为了讨夫人一笑，甚至天天在家扮小丑逗她开心。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一次跟他说，抢回来三年了，都没有同房。
他要等到这位夫人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照理说，即使是抢了别人的老婆，但一个总司令，能做到这个样子，也算天下难找了。
就这样，过了五年。
冰块也有捂热的一天。
有次夫人生病发烧，司令在窗前受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等夫人醒来时，他却被救护车拉走了。
终于啊，这块冰算是化了。
可从那回之后，司令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最终，得了肺癌，五年前不幸去世了。
因为军功显赫，生前就在京都上面奖下了两栋大宅子，还有一些钱财。
司令都留给了嫂子。
也是自打那次，嫂子彻底对司令动了真感情，司令患病走后，嫂子大受打击，患了一种罕见的病。
“可能是看透生死吧，我奉司令的遗嘱保护嫂子。突然有一天，我们去家里探望的时候，佣人说嫂子早上突然离开家，并留下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司令留下的两栋宅院留给我处置，其余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她已看透生死，决定一心向佛，皈依佛门了。
“我带着人，寻遍了京都和附近的所有寺庙，都没有找到她。就这样，司令和嫂子两人，一年先后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我。”
刘子和说到这，直接就泣不成声。
苏毅听完这个故事，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军阀头子该死，因为他母子分离十余年，更让父亲一夜白发。
但如果刘子和说的是真的，母亲已经爱上了这个人，并且这个人为母亲所做的一切，抛除道德层面，确实很好。
一时间，苏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地上被打趴下那经理醒过来了，看到老板痛哭流涕。
“老，老板，要不要我再叫几个人进来？”
“滚出去！”
刘子和喊道。
那个人莫名其妙被骂得，瞪了一眼苏毅，出去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母亲是你的恩人？”
“第一，嫂子把家产留给了我这么一个副官，本来他可以全部捐出去，但考虑到我一直跟着司令走南闯北打仗，一身病还没老婆没儿子送终。第二，嫂子他知道我老娘那年得了重病，瞒着我派人去老家把她老人家接过来，找最有名的大夫，住最贵的医院，治好了我娘。还有很多事……嫂子她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最善良的女人，司令他没有看错人。”
“可他也不该夺人妻，夺人母！”
“他已经用回来的二十年进行了偿还，虽然我不能恳求你原谅司令，但我还是想说，你母亲最后是爱他的，并不是带着离开的。”
苏毅眼泪止不住，抬头看着天花板。
内心正经历无数次的角逐和纠结。
原谅，不原谅，恨，不恨。
恶人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母亲的线索又断了，而这次，就意味着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
苏毅往门口走，他放下了。
“等等！”
“等等！”
刘子和站起来走到苏毅跟前，从兜里掏出两把钥匙。
“这是夫人留给我的两栋宅院，我一直没有住也没有卖，想着，万一哪天夫人能回来，既然你是她儿子，原物奉还。那是你母亲住过的地方，希望那里能带给你一些宽慰。”
钥匙悬在空中，苏毅久久未接。
透过这串钥匙，苏毅好像看到了母亲在院子里浇花的场景。
他接过钥匙，李子和告诉了他宅院的住址，苏毅离开了新天地。
按照地址，来到这两栋宅院。
两栋都是独立的别墅区。
属于那种最早的一批别墅群，类似日式小洋楼。
三层高，两栋连体紧挨着。
苏毅站在门口，恍惚间，看到母亲正像她走来。
她满脸笑意，那面容，那声音，那神态，还停留在自己11岁的时候。
他含着泪进了里面。
看来刘子和挺上心的，虽然没人住，但各个角落都看不到灰尘，想必是隔段时间，必会派人来打扫，才会如此一尘不染，甚至花瓶里的花，水缸里的鱼，都一如往昔。
苏毅里里外外走走，走累了，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躺着。
上面有个刺绣的盖毯。
他拿过来盖在身上。
这一定是母亲离开前用过的。
苏毅拿起来放在脸上，感受着母亲的温度。
突然，电话响了。
是傅云泽。
“苏医生，我是傅云泽。”
“什么事？”
“您现在在哪儿？我有点事想跟您谈谈。”
“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很忙。”
“别呀！您在京都又没什么工作，能忙哪儿去？苏医生可真会开玩笑！”
“我陪婷婷逛街不行吗？我在新天地玩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只不过我是真佩服您的医术，想跟您商量一下，能不能在我们下属的医院，来一次义诊，这费用嘛，你随便开。”
“义诊？”
“对，就是免费看病，给咱们医院扩大知名度！”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了！第一，京都的人口，是龙城的五倍不止，您如果能在这些老百姓面前医得了那些疑难杂症，那还不是分分钟一举成名的事儿？第二，我不亏着您啊！多少钱只要开个价，我傅某人绝不还价。一旦成功，咱都是名利双收啊！”
“可我还是不想答应你。”
“苏医生，我知道我此前可能对你有不敬的地方，不过嘛，初来乍到，我也不了解您这个人不是。这样，您在哪儿，我去接您，咱们细谈。”
“行吧，先说好，你来归来，我可不一定答应。龙城那边一摊子事儿，我还着急回家呢！”
“得嘞！你放心，我肯定不强求。”
“那你来香湾小区找我吧，进来第二栋。”
“是，香湾小区？您没说错？”
“就是香湾小区，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苏毅感觉莫名其妙。
他哪里看得到傅云泽放下电话的样子。
香湾小区，那是一般人能住进去的小区吗？
要么权贵，要么政治首领，要么红一代红二代，要么顶尖富豪。
苏毅他凭什么，能进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