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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姜越还真没跟我说过。
我们俩在一块儿不爱聊工作上的事,约定好了下班后的时间只属于家人。更何况姜越的公司如今如日中天,投资的项目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他不可能每一个都告诉我。
“没这个必要。”姜越抿一口酒,凉凉地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
言良气得踹他一脚,“你几个意思?”
姜越的视线从他来不及收回去的那只脚上扫过,威胁道:“节目才播第一期就想被金主爸爸撤资?”
言良立刻怂了:“姜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种粗人一般计较!”
他连忙给姜越把酒倒满,“您多喝点儿,不够还有。”
姜越冷哼一声,算是暂且放过了他。
他们俩老演这种幼稚的戏码,偏偏我和瞿耀都很爱看。除非矛盾升级闹成了真的,一般我们俩都不会出声打断——当然,基本上也没这种情况。
8点整,节目开始。
他们仨是站在制作方和投资方的角度去看完成度,而我这个外行,纯粹就是为了宁忱。
不得不说,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宁忱已经迈入了四十岁的门槛,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依旧能打,放在一群十几岁的小女生堆里,也不会显现出特别大的年龄差距。
第一集算是先导片,导师镜头给得更多。宁忱是五个导师里最大牌的一个,自然也就占据了最多的节目时长。
我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专注得都忽略了身边几个人的存在。
直到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响起,我回过神来,发现瞿耀与言良看我的眼神怪异——戏谑之中,似乎又有那么一些些的赞赏。
我赶紧转头去看姜越。
只见他黑沉着脸,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我的控诉。
完蛋。
我在心中哀嚎一声。
一会儿回了家,至少得花半个小时去哄。
“这节目还挺好看的。”我强装镇定,半个字不敢提宁忱。
姜越冷笑:“节目好看,还是人好看?”
“都好看。”我佯作坦荡地直视他的双眼,把话题往别处引:“这群小妹妹们一个个年龄又漂亮,看着就很养眼,让人心情舒畅。”
“呵!”姜越扭开头,表情仍然阴阴沉沉。
“哎,姚希。”言良突然开口,“你既然这么喜欢这群‘小妹妹’——”他故意在“小妹妹”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下次录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现场?”
我很想答应,奈何身边坐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要真被撩拨得发起火来,我们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我刚打算拒绝,就听见姜越说:“去,我也去。”
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我就回过味来——他是准备搞事了。
言良与瞿耀脸上的兴味更浓,两个人都有些雀跃,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一出好戏。
“我们不去了吧。”我对言良说,“在家里看看节目就行了,现场那么多小姑娘,到时候得把我衬托成黄脸婆。”
“去。”姜越很坚持。他虽然生着气,说出来的话却很甜:“那些妖魔鬼怪,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言良与瞿耀极有默契地同时翻了个白眼。
姜越这话着实令人害臊,我霎时红了脸。
但又不得不承认,心底里有喜悦,汩汩地往外流。
“行,那就定好了。”言良迅速敲定,“我们这节目一般是周六录舞台公演,到时候所有人——包括选手和导师都会到场,我下周六带你们过去。”
瞿耀举手:“也带上我!我要去见宁忱!”
说到“宁忱”,他特意偏过头来看我一眼,生怕姜越忘了这么一茬。
我简直要被他们几个人气死。
看来有必要把给瞿耀和言良讨老婆提上日程了。
这俩没个人管着,一天天净想着挑拨我和姜越的关系。
“你要不要再叫上你女神?她不是也喜欢宁忱吗?”言良体贴地为瞿耀制造机会。
“我问问吧。她工作忙,周六不一定休息。”瞿耀摸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按了一通,然后焦急地等待对方的回信。
“你把她挖去你们家医院不就行了!”言良给他出馊主意,“到时候她什么时候放假,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第一,医院是我爸的,不是我的;第二,我要真这么做了,沈梦一辈子都不会再理我。”瞿耀对沈梦倒是有挺深入的了解,没跟着言良瞎闹。
“你们家医院在业内不挺有名的嘛?私立医院,活少钱多,病人素质还高。每年那么多资深医生护士想往那边跳,沈梦有什么不满意的?”言良不能理解。
瞿耀摇着头,鄙夷地说:“像你这种一身铜臭味、利益至上的商人,是不懂医学工作者崇高的理想的。”
“我呸!”言良一个不屑的白眼飞过去,“什么‘崇高理想’,可能人家纯粹就是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瞿耀气恼地放下酒杯,扑上去把言良压在身下。
两个人很快扭打成一团。
姜越拉着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更大的空间发挥。
这事儿最终以言良道歉告终。
毕竟瞿耀也是他的“金主爸爸”之一。
言良给瞿耀敬一杯酒,并且送上自己最诚挚的祝福:“祝瞿总和沈医生早日喜结连理!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我悄悄问姜越:“言良这么作,以后能娶到老婆么?”
姜越毫不犹豫地摇头。
一个半小时的节目很快结束。
我们的酒局却没那么快散。
他们仨聚在一块儿除了打打嘴炮,也会聊些公事。
每当到这个环节,我都自动屏蔽,自己找些乐子。
言良的家里我来得少,几乎没怎么逛过。
我提出要“参观”,言良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相当豪爽:“你随便看,想看哪儿看哪儿!反正我又没有什么秘密!”
“真的假的?”瞿耀对此表示怀疑。他怂恿我:“姚希,你可得看仔细了,每个角落都别放过,说不定哪儿还留着一根女人的头发呢!”
我比一个“ok”的手势,胸有成竹的冲他扬了扬下巴,“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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