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云赫办公室的秦雪柔,步履不停,一路疾奔,经过一楼大堂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走路这么鲁莽!”伴随着一道不悦的娇声斥喝,一张浓妆艳抹的面容映入秦雪柔的眼帘。
是她!张嫣然!五年不见,她仍在这儿工作,且态度还是那么嚣张!
张嫣然也已认出秦雪柔,先是怔了怔,随即摆出更高姿态,语句丝毫不亚当年的尖酸刻薄和冷嘲热讽,“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不知廉耻、专门抄袭的贱货!”
秦雪柔身体顿时一僵,愤怒骤起。
“怎么?不服啊?既然有种抄袭,就该做好接受批判的心理准备!蓝氏企业还真是大冤头,一世声誉毁在你这贱人的手中……”
尽管满腔怒火狂烈燃烧,直想手里多出一根柱子,好堵住张嫣然这张无中生有、可恶至极的臭嘴巴,但最后,秦雪柔还是极力忍住什么也不做,只是给张嫣然冷冷一瞪,重新迈起脚步朝大厦外奔去。
望着那抹很快消失的身影,张嫣然高涨的气焰开始降低下来,困惑爬上眼眸。这个贱货,忽然间来这里做什么?来找云赫吗?肯定是了!找云赫干什么?难道是叫云赫出面帮她“澄清”?那么云赫肯吗?她给了云赫什么好处?
心里升起无数疑团,张嫣然就那样呆呆地望着门口,直至另一个人影闯进视线。
“怎么了?被定格了?”李岚美目睨视,嗓子一派平静。
张嫣然回过神来,笑容即露,“李经理,这么巧啊!”
“刚才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李岚眸中闪烁着复杂诡异的神色。
张嫣然已经转身,边示意李岚往前走,边佯装漫不经心地道,“李经理,不知您是否听过秦雪柔这个人?或者说,蓝氏企业前天晚上发布会的突发情况,您知晓不?”
秦雪柔!发布会!这么轰动的一个新闻,还是与云赫有关的,自己岂会不知晓!李岚内心暗潮一涌,却静默着。
“方才,我正好见到秦雪柔经过大堂,不知道她来这儿是找谁,会不会是总裁?她想总裁帮她?”张嫣然缓缓踏入电梯,不着痕迹地悄悄打量着李岚。
李岚眸色又是一晃。
“李经理最近和总裁关系如何?好像很少见到你们一起出现?”张嫣然又问,意味深长。
李岚继续沉默,定定望着张嫣然,眸色复杂依旧。这个张嫣然,曾经和云赫好过,后来听说是因为秦雪柔而被云赫甩了,一直见其没啥举动,故她也不怎么理会,甚至还回予友好对待,毕竟,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忽然,电梯缓缓打开,张嫣然的楼层到了!
“李经理,先再见喽!”留下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张嫣然的影子已经闪出电梯外。
电梯门重新关上,直至完全闭合,李岚美艳的面容才正式泛起一阵阵思云……
出了赫集团大厦的秦雪柔,立即截上一辆的士,叫司机朝省人民医院前进,然后马上打电话给蓝隽,可惜,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原来,刚才那通电话是冯伟豪打来的,说蓝建廷与蓝建华在公司起争执的时候,心脏病突发,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她就知道,蓝建华父子没这么容易罢休,他们的诡计不止于此,他们一直想着蓝坚廷倒下,只要蓝坚廷病了,他们便可为所欲为,毕竟,才入公司的蓝隽根本不是他们这些豺狼的对手!
这也是她刚才答应云赫的原因,不管如何,她是不能让蓝建华的诡计得逞!即便要自己备受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屈辱。为了蓝隽,一切都值得!
医院今天很多人,可是不难查到蓝建廷的消息。根据护士的指示,秦雪柔很快来到急救重区,只见肃静的走廊上,坐着蓝隽、冯芝华、司机等人,各个皆面色凝重。
见到她,蓝隽先是一愕,随即略微调整一下神色,拉住她的手,嗓音有点儿沙哑:“你怎么过来了?”
秦雪柔没有回答,反而关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伯父现在什么情况?”
蓝隽怔了怔,表情恢复难过与悲愤,“刚才我和爹哋见完客回公司,二叔忽然跑来跟爹哋争吵,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语,爹哋一时受不住刺激,晕倒过去。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目前还在里面急救。”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要不是建廷极力帮他,他早就被阿隽的爷爷贬去斯里兰卡捡牛屎去了。现在竟然恩将仇报,非但要独吞公司,还害得建廷多次入院。”冯芝华突然痛骂出来,骂着骂着还迁怒到秦雪柔的身上,“还有你,当年帮云赫打工的时候是不是得罪过他?否则他怎么会帮建华那没良心的,又或者,你是真的盗了人家的构思?你能力不佳大可直接说,为什么要……”
“妈咪,您咋乱说话,jessica怎么会偷人家的构思,那是她想的,是我给她的灵感,我跟您说过多少遍了!您就算不信她,也该相信我。外人质疑污蔑也就罢了,您怎能怀疑她!”蓝隽立即吼出,头一次对母亲用了斥责的语气。
秦雪柔则满腹委屈,不错,这次的风波中,云赫会插手不排除与自己有关,自己能接受责备,可痛心的是冯芝华后半句话,就像蓝隽所说,别人质疑不要紧,冯芝华却不行,她是蓝隽的母亲,自己早已经将她当成亲人看待,被亲人怀疑,那是何等的委屈和悲痛!
“jessica,妈咪只是一时伤心以致语无伦次,她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蓝隽注意力回到秦雪柔那,深情安慰着,重新握住她的手,怜爱摩挲。
秦雪柔颌首,按住心里的浓浓委屈,突然跟他保证,“隽,你放心,蓝建华父子的奸计不会得逞的,而且,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损害公司,伯父不会再受刺激!”
望着她坚定决然的神态,蓝隽胸口倏地窜起一股疑惑,正欲做声时,恰好急救室的大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松开秦雪柔的手,蓝隽赶忙迎了上去,“何叔叔,我爹地怎样了?”
冯芝华也是箭一般地冲过去,抓住医生的手,急切询问,“阿礼,建廷没事吧?我要见见他,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何医生反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按,让其安定下来,继而做出报告,“蓝大哥总算度过危险期,但还处于昏迷状态。”
“那他几时才醒?”
“最快都要到明天。不过,这下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我不敢担保下次还有没有这个能力。”何医生面容呈现出无比严肃的神态,语气也是格外沉重,“现在我们将他转到病房,你们可以进去看他。”
说完,他扭头,只闻一阵轻微的哐哐声,几名护士推着一架手术车出来,上面躺的人正是蓝建廷。面色苍白,憔悴,双目紧闭,气息微弱。
冯芝华与蓝隽已经扑了过去,边心痛望着蓝建廷,边随着手术车前进。
秦雪柔没有靠近,远远望着,直至他们的影子没入病房,她才转身,走向相反方向,停在走廊的尽头。
绝美的容颜,片片愁思,她出神地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一会,取出一张纸,上面有着云赫的电话,是她刚才临走前,小雄塞给她的!
定定盯着那组电话,她稍作思忖,而后拨通它,一个低沉醇厚的熟悉嗓音冉冉传来。
“刚才那件事,我还有一个条件,我要蓝建华父子彻底从蓝氏企业的董事局消失!”咬牙切齿地,她没有说明自己是谁。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才应,“那我也要加码,到时你要任我为所欲为!”
这下,轮到秦雪柔沉默,约有半分钟之久,轻轻答允了一句,不待他反应便挂了线。
再一次仰起脸,她出神地望着朦胧的天空,渐渐的,心里默念出来:“隽,希望这是我最后一个噩梦,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马上结婚,此后,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看着满室的富丽堂皇与豪华气派,秦雪柔有股想逃的念头。昨天才答应他,他今天上午就给她电话,跟她报出具体地点和时间。他果然安排在酒店,还是一个五星级的总统套房!
找个借口让父母照顾乐乐和嘉嘉,她直接从公司赶来这里,连晚饭也不吃,并非没时间,而是……没有胃口!
“来了?”伴随着一声极具磁性的叫唤,秦雪柔定睛后,发现云赫朝她缓缓走来,上半身光裸,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毛巾,浓密乌黑的发上隐约滴着水珠!
不理会她的呆然惊愕,云赫拉起她的手,在她娇小的身躯进入房内后,关上了房门。
脑子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秦雪柔再一次清醒时,发觉自己已经坐在卧室的大床上,而他,两腿叉开,伫立自己跟前,将自己困在他与大床之间。
心里感到莫名的惊慌,她反射性地站起身。
云赫似乎早有准备,在她俏臀才离开床垫,他便将她按了下去,还俯头朝她趋近。
彼此之间的脸庞,不知道有没有距离10厘米,秦雪柔只觉,两人的鼻子就要碰在一块,面上不断泛起酥痒,是他嘴里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
“别忘了你的承诺,今晚,你会任我为所欲为!”他薄唇张开一个小小的空隙,暧昧的话语自那发出,俊美的面容,尽是邪魅和狂妄。
“你……你想怎样?”已经很尽力了,但秦雪柔还是控制不了嗓音的颤抖。
云赫没有立即接话,而是静静注视着她,幽邃漆黑的深眸里,复杂诡异,炙热异常,杂着各种各样的元素。忽然,他伸出手,掠过她的耳际,很快寻到那只簪子,只闻轻轻一声咔嚓作响,原本盘在她头上的乌黑长发瀑布般地散开来,直泻两肩。
秦雪柔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心头愈加纷乱,不知如何是好。
云赫修长的手指爬上了她的脸庞,将那散落额前的几撮发丝往后撂,夹在她的耳根上,先是定定凝望了数秒,手指开始沿着她绝美的五官摩挲起来。
“为什么要化妆?”他薄唇再启,低沉的嗓音十分嘶哑,几乎低不可闻。
秦雪柔又是一震颤,不错,她平时很少化妆,但只要上班,她会薄施脂粉。
“下次再见我的时候,不准再化妆!”他的语气,转为霸道。
下次?还有下次?另外,他以为他是谁?有啥资格用这种命令的口吻?秦雪柔混乱的思绪有了瞬间的清明,冷冷地道,“废话少说,要做快点!”
暗沉的黑眸陡然涌上一丝火苗,云赫怒瞪,但很快,恢复了先前的镇定,极具挑逗地道:“急什么?难道你不记得了,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秦雪柔杏眼倏瞪,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撕破这张撒旦般可恶的面容,奈何,此刻的她好比肉在砧板上,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两唇的弧度弯得更深,面部表情更加邪魅狂放,云赫的手,直接来到她的衣襟口,轻轻挑开她黑色外套的扣子,接着,是里面的白色衬衣,最后是黑色短裤。
室内开着暖气,温度适中,秦雪柔却不止地颤抖,这并非自己头一次这样呈现在他的面前,来之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为什么……现在还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秦雪柔,别慌,别乱,务必淡定,没什么大不了,把今晚当成一个噩梦,过了今晚,所有的苦难伤痛皆会消失,往后,生活里只有快乐和幸福,是蓝隽带给的幸福和快乐!想着,她脑海逐渐形成一个影子,一张俊逸儒雅的面容愈加清晰,深情款款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身体随之停止颤抖,欲反抗的意念也逐渐消失,她开始闭上了眼睛。
而云赫,狭长的黑眸微微敛起,簇簇火苗攒动,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美好的绝世宝物,她,还是当年那个性感迷人的尤物,绝色的容颜,肌肤白皙细嫩、光滑有弹性……
尽管闭着眼,秦雪柔仍感觉到自己此刻是什么情况,羞愧之心不由更甚,整个人就好像曝晒在火辣辣的日光下,寸寸肌肤受到狂猛的冶炼,带来的是一阵阵难以言表的剧痛。然而,她明白自己没有拒绝或躲避的余地,唯一能够减轻痛苦煎熬的做法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开!
慢慢地,她脑里勾勒出一个美好的画面,自己躺在一片深紫色的薰衣草上,惬意自在,没有梦,没有烦恼,更无伤痛,整个人背馥郁的花香包围住。于是乎,紧绷的肌肉开始舒展,内心的羞耻难堪也随之消失,不过,才一会儿,她忽觉一股浓浓的醇香味袭来,渐渐覆盖住馥郁的清香,身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凉感。
即刻地,她思绪从游离状态回归到现实,美目一睁,惊见云赫手里不知几时多了一只酒瓶,瓶口淌出的殷红色液体正挥洒在自己身上,伴随着浓浓的醇香味!
他竟然……将酒倒在自己的身上!毫无遮护的肌肤直接被那发酵过的浓烈液体侵蚀,带来一股火辣辣的微疼,秦雪柔浑身发起颤抖,不仅是因为冷,还有心灵的恐慌。再也无法忍受,她一个翻身,伸手按住酒瓶,娇喝,“你要干嘛,住手!”
俊邪的魅颜,仍旧是狂妄暧昧的神色,云赫先是将手指压在她娇艳的唇瓣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继而,拿开她按住酒瓶的手,继续将红酒洒在她的身上!
秦雪柔逐渐意识到怎么回事,直觉让她想逃跑,奈何她的身体仿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眸中困惑褪去,只剩惶恐、纷乱和羞愤。
美丽性感的娇躯,红粉菲菲,因为那诡异般红的液体而显得更加撩人心魄,云赫眸光呈现前所未有的暗沉,一簇欲火在强烈晃动,血液里也似乎注入了兴奋剂,令他浑身热血沸腾,高亢激昂。
不过,当他目光触及她小腹上那道约有10来厘米长的淡淡疤痕时,倏然怔住,但只是几秒,他便用力甩一甩头,举起酒瓶猛灌一口酒,湿润的薄唇显得更加邪恶冷魅,一滴酒滑下他性感的下巴,落到他健硕的胸膛。
随手放下酒瓶,他脚一抬,跨上床,高大的身躯朝她趋近,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小嘴,将那绝品佳酿送入她芳香的口腔,慢条斯理地品尝搅动她的甜美。
秦雪柔身体持续抖动,她极力强忍着别做任何反抗,暗暗鼓励自己务必坚持,一阵子后,他的嘴终于离开了她的。
当然,痛苦并没结束,反而愈加剧烈,他的唇,转为吻在她的脖颈上。
“不要……”抗拒之语自秦雪柔唇间发出,却是那么的微弱,带着颤抖。
云赫哪里管她,俊美的容颜继续挂着邪魅的笑,眸间的那团火苗从不间断过。
恶魔就是恶魔,邪恶如旧!秦雪柔感觉自己几乎要奔溃,史无前例的痛苦滋味让她直想就这么死去,一了百了。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他谑笑着。
费了好大劲头,他忍住这疯狂的念头,手指来到腰间……
云赫看着,得意地笑了,只有他才能让她绽放出动人的情欲,她,是属于他的!
好一会,云赫才翻身侧躺,抬脸望着跟前这张被爱欲洗礼过显得更加勾魂夺魄的绝色容颜,手指不自觉地抬起,在上面轻轻摩挲,幽邃精明的黑眸窜上一丝古怪的情愫,嘴里竟然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句表白,“柔柔,我喜欢你!”
短短一句话,似曾熟悉的感觉,秦雪柔浑身一僵,原本闭着的双眸赫然睁开,没有预料中的戏谑和嘲讽,她看到,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容尽是认真的表情。
云赫手指继续在她脸上轻轻游走,眼神逐渐呈现迷离,“宝贝,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我会令你开心、幸福,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
曾经在一起的日子!蓦地,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撕扯开,曾经的伤痛翻天覆盖地袭来,秦雪柔立刻弯腰坐起。
“柔柔——”云赫随着起身。
“别跟尤物谈感情,因为,尤物是没有心的!”一字一句,秦雪柔嗓音格外冰冷,俏颜也是面若寒霜。
云赫已经从失神中清醒,勃然大怒,“没有心?我看你的心是给了蓝隽那小子了吧!”
“难道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魔鬼?”冷哼完毕,秦雪柔准备下床。
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心头像是炸开的油田,熊熊烈火迅猛狂烧,眸中柔情不再,云赫一把扯住她,重新将压在身下,“魔鬼?禽兽不如?好,那你就看看我这禽兽不如的魔鬼是怎样令你欲仙欲死!”
心里窜起一丝得意,他扭正她的脸,诡异地盯着她,邪恶地道:“这几年,你一定很寂寞吧?别难过,有我在,我不会让你空虚的,接下来由我满足你,由我喂饱你这个性感尤物!”
忍住痛苦,秦雪柔含怒痛骂,“变态!魔鬼!禽兽!”
仿佛有了一个世纪之久,一切终回归宁静!
一夜,果然是整整一夜,他不眠不休,一次接一次地在自己身上索取、发泄。被他磨得火辣辣的,带着痛意,尽管看不到,但秦雪柔不难猜到,那里此刻肯定惨不忍睹!
瞄见窗外的泛白,她暂且停止思绪,不顾全身的酸痛,起身下床,穿好衣物后留下一张纸条便毅然离去。
睡着的云赫,做了一个梦,梦里,秦雪柔怀孕了,怀的是他的骨肉,孩子生出来后,乖巧可爱,俊俏的小脸酷似他,他和她分别牵着小男孩的一只手,一起去游乐园玩,难以言表的幸福和满足洋溢在他的心头……
美好甜蜜的梦就这么围绕着他,直至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将他惊醒。通完电话后,他下意识地扭头看着左侧,可惜那儿一片空白,一张纸条显目摆放于床头柜上。
“你的要求我已达到,别忘了你的承诺。”
盯着纸条,他原本柔和的俊颜立时转黑,眼中怒火几乎可将纸条烧毁。又忽然忆起某件事,他迅速下床,拣起一个个用过的杜蕾斯,手按上面轻轻挤压,在尖头部分,浊白的液体通过细细的孔渗出。
计谋的成功,让他心中的怒火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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