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厉岁寒来找张芊芊求情的话,她自然会和哥哥和爷爷好好说,让他们把地卖给厉氏,可是,厉岁寒居然一点也不顾她的颜面,直接把张慎行给打了,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张慎行冷嗤了一声,“既然我不能忤逆爷爷的意思,到时候只能给厉岁寒出难题了,想拿到那块地皮,不另外出点血就不可能的事情。”
翌日。
张氏和厉氏就地皮的事情约了见面,地点设在墨色会所的顶楼包厢。
张慎行代表张氏来参加商谈,这次他带了两个人保镖跟着,大概是怕再次出现上次的局面,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厉氏这边,是厉岁寒直接带着林晟出席。
“张少,别来无恙。”厉岁寒淡淡的开口。
张慎行心里有火,却知道自己不能再意气用事,倒是沉得住气的道,“我很好。”
厉岁寒点燃了一支烟,一缕青雾模糊了他那张俊颜,“这次可以谈谈你的条件了吧?”
“那块地的价格还是维持在100个亿,可是厉氏集团最好,可以给我们张氏做100个亿的贷款担保。”张慎行这会儿像是完全不记得了张一民的交代,狮子大开口。
厉岁寒早就让人調查清楚了张慎行所负责的公司业务情况,真要给他做担保的话,真要给他做担保的话,到时候贷款恐怕要从厉氏出了,这明白着是刁难,看来张慎行心里还是不服气。
“张氏的产业庞大,区区100亿的贷款,哪里需要厉氏担保,最主要的是我们厉氏有个规矩,从不做保。”
厉岁寒一句话就堵死了张慎行的额外要求。
“既然厉少,这么没有诚意,我们看来今天要白来一趟了。”
厉岁寒没有接话,嘴巴里吐着烟卷,刚才好像还争的面红耳赤,房间里霎时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好像谁要再开口,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样,商场如战场,一部小心就会掉进敌人给设的陷阱里。
“那就有劳张少来一趟了。”
张慎行一听,完全不知道厉岁寒葫芦的到底要卖什么药,他不是着急要买张家的地吗,怎么现在又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看来,厉少一点也不在乎两家老人在合作上的诚意,那我也没什么多说的了。”
张慎行起身,带着保镖离开了。
“厉少,张少走了,这个...怎么给老爷交待?”林晟在旁边观战,听的心惊肉跳的,生怕中途厉岁寒因为他家太太的事情,再和张慎行起什么冲突,这可是100亿元的买卖,还有事关集团现代城开发项目进程。
最近,因为这个项目,集团里多少人来找厉总的麻烦,他都一直在顶着,可是到了张家松口要卖地的时候,怎么总裁又有要撤的意思了。
“无需交待。”厉岁寒捻灭了手中的烟。
江丹橘自从上去去了以前画画的地方,最近老是想起过往的事情,想着最近刚为了厉氏处理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心里特别的放心,便独自去了那个咖啡馆坐坐。
要了一杯摩卡,一快柠檬蛋糕,翻了饭旁边架子上摆着的杂志,一个人独自享受下午茶。
她的这份宁静没过多久,就被中断了。
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厉岁年和时嘉,当她看到厉岁寒脸上有点不自然,只是好像是自己偷偷来过一样。
当然有点尴尬的还有时嘉,她以前总是把他们两个一起凑,没想到之间的关系是那样的,厉岁寒要是知道了,她以后在白城立足就难了。
时嘉笑得满面春风,“江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江丹橘站了起来,“时小姐,厉先生,一起坐吧。”
“时嘉你先坐,我去点单。”厉岁年笑着道,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江丹橘,好像自己推荐的地方受到了认可,他很欣慰。
时嘉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忙了一上午,好累的,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会还要去参加个展览开幕式。”
“什么展览?”江丹橘随口一问。
“何家苓先生的师生连展。”
“何老师呀。”江丹橘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怎么,你认识?一会一起去。”
这时候,厉岁年回来了,对着江丹橘道,“我之前一直给你打电话,你电话一直关机。”
江丹橘从包里掏出手机,“不会意思,我手机没电了。”
其实,不是她的手机没电了,是她看到来电的对象是厉岁年的时候,就把手机给关机了,她不想和厉岁年有太多的接触,怕是再惹怒了那个男人。
没想到,还是在这里碰上了,想不见都难,白城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前想见面的人,隔了十几年都碰不上,一旦见了后,好像随时就能遇见。
“等下,你和我们一起去开幕式吧,展览的地方就在附近的白城美术馆。”厉岁年盛情的邀约。
时嘉怕是厉岁年太过热情,本来江丹橘还想去看你呢,却要被吓跑了,马上接话道,“她已经答应了,何先生是江小姐认识的人,怎么样也会去捧场的。”
“说起来我和江小姐都是何老师的学生,只不过我在他的画室的时间比较短,所以这次也没参加师生连展,只是去看看。”
“没想到你们小时候就认识,还是一个画室里的同学,也太有缘分了。”时嘉说完,才发现好像说错了话,好在厉岁年并不知道时嘉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和以前一样笑而不语。
江丹橘接着把话说了下去,澄清道,“我离开画室的时候,厉先生刚来画室不久,那时候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时嘉,我刚到何老师画室的时候,就听说里面有个小姑娘,年龄不大,极具艺术天分,本身又很勤奋,特别受到老师的器重,那就是江小姐,她画画的时候,身边经常围着好多同学再看。”
“你也是吗?”时嘉反问道。
这个问题着实让江丹橘变得不好意思,“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