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的时候,但是听院长说过关于二十年前理古镇曾经发生过的一起案子
此时,服务员正端着菜走过来。顾思安见状,马上站了起来,悄悄地跟服务员说了声我来吧便接过他手里的盘子。
顾思安一边上菜,一边说着:你们继续说啊,别管我。
我又接着说下去:是一起命案,在一栋烧焦的木屋里发现两具焦尸,具体的起火原因不明。
有这种事?布雷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我明天安排手下的人去调查一下这起案子。
不过,你认为这件事情和这几起凶案有关吗?我拿起筷子正打算夹菜,却发现碗里已经满满都是肉。
肉的来源就是边上这位小姐,顾思安笑着看着我:看我干什么,给你吃肉还不开心啊?
我被呛的哑口无言,便没再理会她。
倒不是认为这两起案子有关,但是这个德爱教会实在太奇怪了,我认为有必要查清楚。布雷终于嚼完嘴里那口饭,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对了,冽哥,你回来之后有联系过李向定吗?他不是说有事情找你帮忙?
嗯,他让我明天去参加一个教徒的聚会,说是聚会结束后会找我谈话。
明天?该死,我明天刚好有一个局里的会议要开。我等会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推掉。
你要是有事情就我自己去吧,况且竟然是教徒聚会,想必也不会让外人进入。让你在外面等我,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其实这次我本就打算只身赴约,布雷有会要开反倒应了我的想法。见我这么说,布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冽哥,那等你参加完,记得给我打电话。
带我去带我去!一直沉迷在食物里的顾思安,终于在忙碌之余插上一句话。
你一个小丫头,去了能干什么?我撇了顾思安一眼。
我也可以在门口等你啊,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你明天又不要上班?
我……我可以请假嘛。
我摇了摇头,实在拿这小丫头没办法。
那个,顾思安对吧?你是不是喜欢冽哥?布雷愣头愣脑的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
我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慎慎的看着布雷。
顾思安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依旧低头吃着饭,从嘴里吐出一句:还用问吗?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啊。
我和布雷都瞪大眼睛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咳咳我假咳嗽了几声,总之,明天你就好好的当你的服务员,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什么嘛,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带上我。顾思安说完,气鼓鼓的看着我。
我们又聊了些琐碎的事情,方才结束了饭局。
从餐厅出来,我拒绝了顾思安软磨硬泡要求我送她回家的请求,帮她叫了出租车,又给了她一百块钱,才终于把她打发走。
目送着出租车走远了,布雷才转过头来拉着我问:冽哥,你那个女朋友呢?这丫头这样她不介意啊?
我白了他一眼:分手了。
啊?分手?就因为这个顾思安的事情吗?
不是,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总之,就是分手了。
我并不想和布雷提及太多关于凌珊的事情,一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恢复,甚至每提及这个名字都感觉到心脏的位置在抽搐。二则是因为女朋友被别人拐走这件事,确实不光彩。
那你对这个小丫头……
除了对那一次事情的愧疚以外什么都没有。好了,你也别八卦我了,你和那个林曼呢?
被我这么一问,布雷一下红了脸,摸着头问我:林曼?你在说什么啊?
别跟我说你对她没意思,那天我在楼上看你们聊的那么愉快,你这嘴笑的可都快裂开了。
我们确实是有在聊天啦,不过,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布雷的脸倒是越说越红,对了,她告诉我说她的爸爸林政在那次聚会后就失踪了。
失踪?
对,但是因为她父亲经常会消失好几天,并且自从她弟弟的事情发生后她和她父亲的关系就变得很僵,从她的语气来看,好像并不在意林政的失踪。
还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啊。我摸着下巴,等等,你别转移话题,你们就聊了这些?
哎呀,其他的事情就是我们私人的事情了。布雷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冽哥,明天等你电话!
看着布雷笑着跑开,我摇了摇头:这小子。
见他离开,我也转身回家。打开手机,我又忍不住在社交网站上搜索凌珊的账号,然后小心翼翼的点进去试图在她言语间寻找到一些怀念我的痕迹。
结果可想而知,我又翻箱倒柜的找出往日的报纸,把所有阳的文章都撕个粉碎,这种幼稚的做法让我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喝了一杯伏特加,我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又是同一个梦境,我站在一栋燃烧的房子前,这一次清晰到我能感知到火焰的温度。女孩背对着我看着熊熊燃烧的屋子,不语。
我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肩膀,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女孩转过身。是顾思安吗?像,很像她,但是那张脸比起她来说,却显得稚嫩了些,明明还是那样精致的五官,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是头发?对,眼前这个女孩是一头短发,还有什么呢?眉毛?眉毛也没有昨晚的顾思安那般浓郁。那么,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呢?
你还记得我吗?女孩又提出相同的问题。
你是谁?我终于能够发问。
可就在我说话的一瞬间,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我的声音。这个声音清脆明朗,而相比之下我的嗓音却是低沉浑厚的。那么,我又是谁,在梦里,我又是谁?
女孩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过身,我发现她正在渐渐消失。我想要上前抓住她,可烧灼的房屋突然间崩塌下来,我抬头看见一块燃烧的木头正向我逼近。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的发亮。所有事物都是静止的,没有火,也没有女孩。
我认认真真的洗了个脸,开始思考昨晚的梦。连续两次相似的梦,却是让我琢磨不透。难道顾思安这丫头在我菜里下药了?
真的不能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我才刚说完,门铃就响了,顾思安正在猫眼里挤眉弄眼。
你怎么来了。耐不住顾思安不厌其烦的按门铃,我只好给她开了门。
来找你吃饭啊,你一定还没吃午饭吧?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你就真的那么闲吗?天天来找我。
哪有,这才第二天嘛。她打开盒子,里面是黑椒牛柳,据我昨天的观察,你似乎对黑椒牛柳有偏爱?
我在她对面坐下,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你这丫头观察倒是挺仔细。
我正好也感觉到肚子饿了,竟然是送上门的饭,就没有浪费的道理。
顾思安,我想问你件事。吃了差不多八成饱,我突然开口。
叫我思安啦,叫全名多见外。
思……安?
对对对,以后就这样叫我。什么事,你问吧。
我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我们……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顾思安的脸色似乎变得谨慎,但随后又恢复平和,仅仅就是在那一秒,以至于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
为什么这么问?我是不是给你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她冲我眨了眨眼,打趣道。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昨晚的事情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梦,并不能成为什么理论依据,况且如果让顾思安知道这件事,不知道又要想到哪去。
【我只不过是一个和你一样的人罢了。
--你】
刚说完,手机就收到了你的邮件,我看了一下时间,13:00,不禁微微一笑,果然是整点。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顾思安把脑袋凑过来,我赶忙关了手机。
没什么,小孩子别管。
什么嘛,难道你又有新女朋友了?顾思安嘟着嘴。
好了,饭吃完了,你也差不多该走了。
可我还没……
没等顾思安说完,我就已经把她推到门口,顺手丢给她一袋垃圾:顺便帮忙扔一下垃圾,谢谢啦。
还没等顾思安开口,我就关上了门。她在门口囔囔了一会,也就自觉没趣的离开。
送走顾思安,我又马上开始工作。写了几千字,天就黑了,我看了看表,该准备参加聚会了。
虽然我本身并不是一个很有品味或者很注重仪表的人,但出于郑重,我还是从衣柜里拿出我唯一一件西装,穿上好像紧了一点,但也还算合身。我又将胡子剃了剃,便拿上钱包出了门。
因为是晚高峰,所以一路上也少不了堵车浪费的时间,等我到德爱教会的时候,已经7:02分了。
一下车,就看见李向定迎面走来,他穿着深棕色的西装,黑色皮鞋,头发用发蜡打理过,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等我。
“徐冽先生,我等你好久了。”李向定微微眯着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