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贤帝能臣(1 / 1)

古代的环境极好,京城虽在北方,但城内自西向东有四条河流穿过,自北向南有两条,每年雨水都很丰沛,空气也算湿润,这种湿度不如南方,不过正恰到好处。

宫内的宫女各自忙碌着,秋月和夏荷无事可做,就拿起绣线绣东西,她们做绣活都是为唐瑶做的,绣些唐瑶喜欢的绣品,包括帕子、内着的衣服、团扇、绣鞋,还有一些小巧的,比如珠花之类。

殿内光线透亮,可以在殿内绣,但开春了大家都喜欢在殿外待着。

唐瑶让她们把绣架、绣线、布帛带上,到游廊拐角的亭下,再着人搬两个小布凳,拿上坐垫,将坐垫放在石凳上,秋月和夏荷坐在绣架旁,唐瑶坐在石凳上看她们做活。

亭外,通向后殿的小巷旁生了丛花草,花草被人打理过,将其中杂草除去,剩下的都长得整齐有序,很有观赏性,草毯延伸到宫墙处,上还有几棵被砖石围起的矮木,这种木植也是春天开花,一簇一簇的,都是小粉团团。

秋月和夏荷边做绣活边说话,唐瑶时不时接两句,她感觉时间过去了不少,往宫门处看去,宫门处没动静。

最近几日李奕下朝后都爱来冰泉宫坐坐,今日没有来……

唐瑶不是非要他来不可,只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去探探怎么回事,她不安心。她是时刻准备着的人,不喜欢什么事在她的意料之外,也不喜欢对某件事一无所知。

她对夏荷道:“以往皇上这时都会来小坐一会儿,今日却没有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去前面看看,但不要惊动了人。”

夏荷连忙点头,应道:“是,娘娘,夏荷省得。”

唐瑶笑了下,夏荷做事她是放心的。

夏荷放下手里的绣活出冰泉宫,唐瑶注意力又回到她们做绣活的工具上,秋月做的是个大件儿,所以用绣架把锦布支了起来,夏荷在绣帕子,只用一个圆圆的框子固定住丝帕。

丝帕绣了一半,已经能看出上面的图案,是个简单的花枝,花枝上有几片红叶。

图案虽简单,但做出来相当好看。

唐瑶看着那方帕子发呆。

李奕对她说不需她绣香囊,不需她做袜子,但他未必真的不需吧,只是自己不送而已,自己若送他,他肯定很高兴。

唐瑶站起身走到绣架旁,蹲下身翻翻秋月面前装绣线的小竹筐,果然筐里还有几方素白的蚕丝帕。

绣帕子比绣香囊简单,香囊还得缝,帕子不用。她不如送李奕帕子,香囊李奕可以不带,帕子却不可以,这里有点家底的人家,都要用帕子,不管男女。

“秋月,你教教本宫,这该怎么绣好。”她问道。

这种东西是学会简单学精难的,不过只要被领进门了,就能自己琢磨,秋月见她要学,立马和她说该怎么做。

“主子要绣什么花型?”

唐瑶想了想,“绣竹子吧。”

她没有说绣龙,绣龙的念头只在她脑中闪了一下,后来她觉得太中二,没人会在绣帕上绣龙吧。

唐瑶见李奕拿出过一次他自己的帕子,估计觉得丝制的骚气,他用的都是绵绸的,做成白蓝格子,不绣花型。

他虽是真龙天子,到底不是什么都用龙图腾的,只在比较贵气的东西上用龙。

竹子是常见的花型之一,秋月绣竹子绣的还算熟练。

唐瑶学了一会儿,夏荷回来了,“娘娘,奴婢去御乾宫,见许文涛大人跪在宫门前,听人说一下朝皇上就召见了许大人,之后却不见他,让他一直跪到现在。”

“许文涛?”唐瑶翻出原主的记忆才能回想起许文涛是什么人,宁翰一党,算宁翰的左膀右臂。

“留他干什么?”

夏荷摇头,她只一宫女,怎么会知道皇上留许文涛大人做什么。

唐瑶想想,李奕是为了朝政之事不来冰泉宫的,于她而言,这个反常对她就没什么影响了。

牵扯到朝廷重臣,她也觉得有趣,忍不住多想想,李奕为什么让人留下却又不见。

另外,据她所知,李奕最近算是常召见许文涛了。

他这样有挖宁翰墙角的嫌疑啊,不过自己都能看出来,宁翰和许文涛肯定也能看出来,许文涛跟着宁翰走到今天不容易,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李奕挖的。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李奕常见许文涛和许文涛培养了点感情了的话,那他今天让许文涛在九阶之下长跪不起,打许文涛的脸,许文涛肯定羞辱的很,之前培养的感情怕也被这一跪坏了事。

唐瑶想李奕还是年轻,做事太情绪化,一下子就把长久的经营打散了。

太亏,唐瑶叹了声气。

“到底是为什么事啊?让一个大臣跪宫门前不起。”

唐瑶好奇的很,这次打算换一个小太监去问,清泉宫中的哪个小太监可用,她心中没谱,只把原主提上来的那个太监喊来,这太监算是冰泉宫的大主管,叫梁成。

梁成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得贵主子召见,这次贵主子主动喊他来,把他激动的不行,上前磕了个大头,“主子娘娘唤奴才吩咐何事?”

唐瑶都被他的热情吓一跳,跟他说让他去探探今日皇上可碰上什么不顺的事。

谁知道话刚落梁成就道:“回主子娘娘,奴才听闻今日朝堂上,皇上的决议被宁尚书令驳了。”

不论各朝,皇上的决议都是在朝政上和朝臣商议定下的,所以“驳了”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只能说大家各表政见之后,皇上取了优的。

但像梁成这种心有八窍的奴才,回话是相当有技巧的,因为主子娘娘问的是皇上有什么不顺的事,所以他自然把事情往不顺了说,他这样说虽不太准确,但又不算完全错。

他倒让唐瑶吃了一惊,唐瑶没想到自己没吩咐他,他就已经了解了这事。

唐瑶挺震惊的,和他道,“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回主子娘娘话,今日国公大人上奏湖州盐价上涨一事,皇上欲命人去查,国公大人主动请职,皇上允了,可随即宁尚书令举荐高茕高大人,最后这个委任就落到了高茕大人头上。”

国公大人是贵主子的父亲,他虽没做过贵主子的家奴,如今也厚着脸皮喊声国公大人亲近亲近。

唐瑶没注意到他的称呼问题,只想他三两言将朝政之事说的明明白白,表达能力这么强,是个厉害的人了,唐瑶算是明了原主为什么提任他了。

“所以皇上在宁大人手里吃了亏,但又不能发宁大人的火,只好挑许大人泄气吗?”

梁成又给唐瑶磕了一个,“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他被唐瑶的话吓了一身冷汗,这都算非议皇上和重臣了,若被有心人听见了,可得遭祸。

这一月来没机会近身伺候娘娘,有几次见夏荷和秋月姑娘冷汗津津的从娘娘殿里退出来,他还不解为什么,今日可算知道了,娘娘可真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她是宠妃她有底气,但对他们这些胆小的奴才而言,这些话也太过吓人。

唐瑶没想到把他吓成这样,这么一句话在他耳朵里竟这么出格,唐瑶有些懊恼,她对宫里的规矩没有她想象中的了解。

“多谢公公提醒,是本宫大意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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