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1 / 1)

说上心就上心,唐瑶一点儿也不带玩虚的,以往李奕上朝前她能不能起身伺候,只随缘。如今李奕醒来,她便醒来,哪怕困得很,也艰难爬起。

但效果不太像她所想地那般,毕竟运动到半夜地人不会有那么大元气,她有些发虚发软,精神迷糊。

李奕看她手指软的连个扣子都扣不上,扶着她问她,“眼睛都睁不开,还起来做什么”

唐瑶晕晕乎乎道“皇上醒来,臣妾怎么还能睡着臣妾伺候皇上穿衣。”

李奕把她打横抱回,给她盖上被子,亲亲她道“你昨夜伺候朕有功,今日不用伺候了,有德祥伺候朕就行。”

可很久没见过她如此殷勤了,又是送汤又是早起伺候的,怎么了这是莫不是对她前日所做之事愧疚了,自己没罚她,她心里也知道那是不对的吧,这还好,总不算太无法无天。

她还有懂事的一面,李奕笑笑,心中欣慰。穿戴整齐,心情舒畅地出去了。

唐瑶一沾床就睡死过去,不知李奕心中所想,如若知道,只会想她从不后悔也不愧疚自己做过的事,如今如此“奋进”,只是不想在宁诗怡入宫后难做。她要体贴李奕,体贴的让李奕有瘾。

待唐瑶日上三竿时醒来,想起好事只做了一半,有些恨铁不成钢再多坚持一分,就又是一个完美地胜利。等为他穿戴整齐后,甜甜地说一句,“皇上,臣妾愿您今日事事顺利。”多贴心呐,简直就是现代版二十四孝好女友

唐瑶进行了一次忏悔,后又鼓起干劲起床,叫水,让秋月取过长公主送来的养身药材,按照方子中的用量配比,放入书中。

昨日夜里李奕已为两人清理过,她本不用再费事沐浴一番,可频繁的夫妻之事之后,要精心保养自己,她一向把外在美放在和内在美同等重要的位置,是不敢对自己的脸、身材和皮肤掉以轻心的。

这药材不知有什么神奇之处,每日泡上一次,皮肤都更精致细腻些,她肤质本就如玉般滑润细腻,现在竟更进一分,宛若稚子,无比水润、晶莹剔透、肌若凝脂。

唐瑶自己欣喜,她知李奕也是喜欢抚摸的。

唐瑶从水中出来,身体丰腴有致,姿态婀娜妖娇,走到屏风前将毛巾取下,包住长长的头发,再取下浴巾,慵懒优雅的裹住前凸后翘的身体,浴巾一角掖在身前,朝屏风外走去。

她不爱沐浴时有人伺候,连外间也不许人看守,她出去,自不担心被人看见。

秋月为她选好了今日穿的衣物,搁在靠床的桌子上,唐瑶取来穿上,才喊夏荷和秋月进来伺候。

秋月又为她整整衣物,给她递一方帕子,夏荷把窗子打开,阳光倾泻进来。唐瑶看天气不错,她心情便也如晴天一般开阔。

着人抬了贵妃椅出去,眯着眼睛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秋月帮她擦干头发,那椅子是心思玲珑的木匠专为贵人打造的,她躺的舒服,也不影响秋月为她擦头发。

夏荷在一旁道“娘娘嘱咐二少爷的事有着落了,二少爷送信进宫。”说着,夏荷将信拿出来,递到唐瑶面前。

唐瑶睁眼看一眼,没接,把人挥退,只留夏荷和秋月,让夏荷念给她听。这生活,太享受了,封建主义可真比资本主义更啊。

夏荷缓缓念给唐瑶听,信中中主要写了宁诗怡的几个事件,其中最引起唐瑶注意的是那句,宁诗怡把魏铎堵在无墨斋,当众出题考校。

唐瑶睁开眼睛,道“这是干嘛呢”魏铎这名字听着像是男的啊,宁诗怡这种行为,好风流啊,她看的那本书提的是宁诗怡入宫后发生的事,她入宫后对李奕求宠求的欢着呢,怎么她之前还逗过别的男人不成

这个女的,是个女流氓吧这让唐瑶感到竞争压力好大啊。

李奕这个贱男,绝对会爱吃这么会折腾事的女人。

唐瑶腾地坐起来,也不假寐了。

不行,她很有压力,她得再对李奕发发功,减减压。

今日的含元殿,对李奕而言是一场比以往都严峻的无硝烟的战争,议淮水大坝一事。

淮水大坝与湖州盐案两事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相同点是宁翰一定会参与其中,并且做主持事务的人。不同点是,湖州盐案只是一个审查,宁翰紧张它,是怕他干的脏事被揭发,而修筑淮水大坝,涉及巨款,宁翰想插一手,是为捞钱。

修筑淮水大坝比湖州盐案里利大的多,钱款一拨,从户部开始,一层层吃下去,那些官员的肚子都得撑的鼓鼓囊囊。

这些事,李奕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此,湖州盐案他不得已可以给宁翰,而修筑淮水大坝一事,他再不得已,也不能只用宁翰的人,毕竟大坝事关重大,若建成,至少造福沿岸百姓十数年。

他得想尽办法与宁翰周旋,调清廉官员,能干实事的官员过去,让大坝不偷工减料,少搜刮民脂的建下去。

李奕这些天的心思都在上面,户部管财政的,工部管营造的,监察官,淮南地方官和总领事,这其中,他能掌握的人越多,这事他办成的希望也就越大。

可话一出口,才知道事到底有多难办。

他刚让人回禀淮南最新呈递上来的文书,还没让人商议对策,户部尚书就开始哭穷,从税收一直哭到军需开支,其他的,更是连议的机会都没有。

李奕眉头紧皱,不能舒展,朝臣的话让他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到户部尚书上报的国库库银,他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户部是宁翰的后花园,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宁翰给他使绊子,他既没有穷兵黔武,也没有大兴土木,国库却没有钱

李奕听他们一唱一和,直到最后,宁翰总结了句,“皇上,淮水大坝一事,涉及众广,需得工部先去勘测,户部调度开支,再者,还要调动地方官员和官兵相互配合,与其众官员在此处空口商议,不如六部先提出方案,交由皇上后再议。”

所谓的六部,是尚书省下的六部,是他宁尚书令管辖的六部。

李奕知道这件事他又要包揽。

李奕不能信他,可论调动和组织六部得能力,即便他是皇上,他也没有宁翰有能力。

李奕不想承认,他还是被宁翰架空。

这不是宁翰第一次给李奕难堪,李奕笑笑,“便如宁爱卿所言。”他知再议无趣,道“今日到此,散吧。”

下朝后李奕没心思看公文,他在宫中溜达,到御花园,德祥把御花园的人遣散,他一个人坐在亭下,沉默很久。

与李奕失志相比,宁翰春风得意,宁翰回头看到魏铎,想起诗怡对他说的话,他站住等魏铎,把魏铎叫住,“魏大人。”

“宁大人。”魏铎上前见过他。

宁翰与魏铎一道走,在旁人眼里,便是这个青年才俊得了尚书令大人的青眼,他们对魏铎又羡又妒。

魏铎和宁翰寒暄,宁翰见他面儿上无异,既对他赞叹又对他恼怒,赞叹这个年轻人心思沉稳,即使自己女儿对他有意,他也能在自己面前平淡自若,而这一点,也恰是他恼怒的,就像自己女儿入不得他眼一样。

宁翰脸上一笑,道“魏大人三年前三甲及第,也不过二十又二,如此年轻得状元的,你可是第一人,当时在京都无限风光啊。”

魏铎轻笑了下,不着意,“世人错爱,魏铎若真有才,也不会到如今一事无成。”

“魏大人谦虚,你还年轻着呢,前途无量。”魏铎得状元后,本该在翰林院任职,最多也不过个六品官,是不得面圣的,但当时宁翰就想拉拢他,破格将他提入吏部,可那时魏铎傲的很,不愿跟宁翰,宁翰就再没管过他。

魏铎现在开窍了,宁翰依然很喜欢他,却也不会把宁诗怡嫁给他,宁翰玩笑道“魏大人样貌不俗,才能出众,怎却还未成家”

魏铎也没仔细回,随意道“古人云才成家后立业,魏铎是不立业不成家。”

宁翰“魏大人可有心仪之人”

魏铎嫌他问的古怪,想起昨日宁诗怡的婢女来请他,说宁诗怡邀他一见,他拒绝了,没去赴约。

魏铎摇头,“魏铎没有心仪之人。”

“哦。”宁翰点了点头,又和魏铎闲聊几句无关紧要的,去官署办差。

唐瑶昨日去找李奕时,到御乾宫店门前才得知李奕心情不好,今日她学乖了,先让梁成去打听。

梁成回来后说,“皇上待在御花园里。”

“御花园”

御花园三个字让唐瑶怔住,御花园是什么地方是中小清新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的地方啊

李奕好端端闲着没事干不来冰泉宫坐坐,却去那个招蜂引蝶的鬼地方,怎么了他心痒痒了,也想招蜂引蝶了

哼,看够自己了吗男人本色。唐瑶撇嘴,挺了挺那对丰胸,垂眼道“走吧,今个儿天好,本宫也想去御花园中坐坐。”她喊上秋月和夏荷,让梁成在宫里看家。

梁成刚想说皇上心情不太好,就见女主子带着两个婢女兴冲冲的走了。

他叹了声气,娘娘明明是让自己问皇上心情好不好的,怎么自己重要的话还没回,她就着急忙慌的走了,看来她只想让自己打听打听皇上的去处,想去找皇上啊。

梁成在宫中看家,叮嘱着奴才们干活。

李奕年龄小,还未行冠礼,近一年半只去冰泉宫,后宫并不充盈,里面的女人两只手数的过来,且贵妃娘娘甚至不受他控制的独大了,皇后若在,皇后在权势上还能压贵妃娘娘一头,皇后不在,唐瑶在宫里横着走。

唐瑶乘辇,夏荷和秋月走在她两旁,后面还有几个奴才,虽不算浩浩荡荡,但这种场景在当今皇上的宫中少见,路过的奴才敬畏的避着,待轿辇走过,又好奇的偷看。

离御花园近时,她想了想,让人停辇,只带夏荷秋月两人过去,怕自己声势太浩大,若真有小蜂小蜜,也被她吓跑了。

李奕不想被人惊扰,德祥便派人守卫在御花园外,闲杂人等不得进内。

也确如唐瑶所料,真有女人过来,毕竟见皇上一次不容易,得了皇上一人独自在御花园得消息,谁不想来个偶遇,说不定今日见了,晚上就有机会承宠,明日就有好日子呢。这对入宫了一年多得女人而言,是个千载难逢得机会。

其中最胆大的不过是甄淑仪,她“散心”散到御花园,侍卫们得了德祥公公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入内,当然拦住她,可甄淑仪左一个使钱财,右一个“狗奴才,狗眼看人低,本宫若得势,要你们好看。”

这是皇上的女人,他们便是想拦也不敢拦,只得放她进去。

而甄淑仪进去没多大一会儿,竟被拖着出来,那一班值守的侍卫也都领了罚。

现在新换上一批,大家都长了记性,皇上的女人也不让进去。

唐瑶正是这时进来的,她往里走时,被两个侍卫拦住,唐瑶瞥了他们一眼,绷着嘴不说话,心想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让人进去看。

不让别人进去就算了,不让她进去,不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唐瑶倒是想看看了,她就站这儿不走了。

夏荷斥那侍卫,“大胆,你可知你拦的是贵妃娘娘”

巧了,前面来的淑仪娘娘说的是,“大胆,你可你拦的是淑仪娘娘”结果淑仪娘娘进去了,他们那拨兄弟也倒霉了。

侍卫好言相劝,“娘娘,皇上在御花园内赏花,不许人打扰,您不妨去别处散步,宫里头好看地儿多着呢。”这些侍卫都有品有级,又是贵族子弟出身,说话散闲些,不如太监们说的好听。

唐瑶被“赏花”两个字气得够呛,阴阳怪气道“什么花啊,只能他一个人赏,怎么本宫不能看么”这宫中还有比她娇的花她决定一会儿咬李奕解气。

她说话好玩儿,也没有贵妃架子,不像前头那位,上来就怒气冲冲的骂狗奴才狗眼,侍卫们对她便不怎么戒备提防,反而有胆子回她道“就是御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娘娘还是请回吧,否则奴才们也不好交代。”

夏荷“娘娘若是走了你就好交代”

这句话又把侍卫吓住。

其中一个侍卫对唐瑶道“娘娘稍等。”

唐瑶等了会儿,德祥亲自来迎她,唐瑶甩袖子瞪德祥一眼,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给德祥脸色,德祥只是尬笑,“娘娘息怒,这些侍卫不长眼,连您都拦,等会儿奴才教训教训他们,皇上在等您呢,快去吧。”

唐瑶“本宫怕他看花看的迷了眼,记不得本宫。”

德祥“娘娘说笑了,这宫中,什么花也比不得娘娘,娘娘一来,怕是这御花园,在皇上眼中也没了颜色。”

唐瑶绷不住笑了下,心道这才是人话。

她随德祥进去,李奕周围无人,只他一个人坐在亭下,闲倚栏杆,姿态虽懒散自在,可通身贵气,并不让他显得无态散漫,帝王之气倒是让他气势出众,怎么看都俊朗帅气,卓然不凡。

还有些颓然。

那分颓气让唐瑶眉眼微敛,随后她又勾起笑,走上前去,有些后悔自己来时两手空空,现在不知找什么借口好,总不能来说是捉奸的。

也不是来捉奸的,只不想让他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对唐瑶而言,不管那些女人是不是他的女人,她们都是乱七八糟的女人。若李奕见了,并真如了她们的愿,唐瑶想她可不怕做一次持宠而骄的宠妃,狠狠折腾他了。

李奕抬头朝唐瑶笑笑,只这分笑里不如以前恣意,显出一分疲态。

见他这里没有女人,唐瑶已不太怪他怎么来御花园招蜂引蝶而不去冰泉宫,也能理解理解他的心思了,知他许是政事不顺。

唐瑶帮他揉揉他的太阳穴解乏,“皇上若是累了,就来臣妾的冰泉宫歇歇,在御花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臣妾心疼皇上。”

李奕拉过她的手,亲了亲,把她抱到腿上,头埋在她颈间,什么都不说。

唐瑶让他抱了会儿,等很久很久,李奕似乎才有了些心情,他起了头,让唐瑶起身,他自己也站起身。

唐瑶想逗逗他,和他开玩笑,道“皇上干嘛让人把守在御花园外,连臣妾也不让进,臣妾以为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李奕弯唇笑,态度只是温和,没有高昂道应对她的玩笑,只平淡道“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朕在想,这些日子,朕都在干什么。”

唐瑶挑眉,笑道“您干什么都好,臣妾都陪着您,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她想劝他,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尤其是那些经年累月积下的顽固,但好在,他们都还年轻,有很多时间可以去解决。

李奕握紧了唐瑶的手。

他抱住她,把头埋在她颈间,用极小声极小声的声音道“宁翰不除,朕心难安。”声音里有些委屈和闷痛,他一定是难以忍受了,才会讲出来。

唐瑶环抱着他,手在他背上轻拂。

他又很快站起,“今日不理政,朕要出宫,爱妃可愿同行”

唐瑶想他大概想出去放松一下,唐瑶没想过自己有出宫的机会,她当然想去,对李奕俯身行礼,“若能带上臣妾,臣妾谢皇上。”

她高兴的转身,却在台阶角儿看见个女人的帕子,蓦地脸黑了,将那帕子捡起。

好啊,便是他政事受阻,她也不心疼他了大猪蹄子

唐瑶把帕子扔到李奕身上,扭身往外走。

德祥知贵妃爱与皇上胡乱,可那时他都被赶出去了,没亲眼见过,这一见,他的膝盖又软了,跪倒在地。

李奕被闹个脸红,连忙将那帕子扔了,迈开步子去追唐瑶,几步将她追上,接着扣着她的手腕贴在她后背,弯腰对她说了什么。

那声音也是极小的,德祥听不到。

他只见贵妃似乎还在别扭,皇上恼火又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因为各种时间线的问题不太好处理的问题,写的有些慢请大家稍稍等我一下哦6000会迟到,但不会不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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