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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自己的固定价值。人命如果可以用金钱来换算,有些显得唐突和现实;虽然社会就是如此。长兵的事情,陈默打算是瞒着我一辈子的;但是没垢天,我看到了厕所里的可乐,被人从正面用手机砸倒在地上,流着血,抽着烟。
谁?我很惊讶为什么可乐不叫,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外人竟然敢来这里造次,妈的反了不成?
没事。陈哥嫌我多话。可乐对我笑了笑。其实可乐的年纪还真不大,但是看起来已经像是一个混了十年八年的老混子了。经历了几次生死后,让他懂得了混社会最基本的常识,那就是低调。以前他是一个堂主,但是现在只不过是陈默的一个平常手下,可乐竟然依旧可以做的风生水起;除了他自己的名望和陈默的支持以外,我更多的觉得,可乐是个可塑之才。很多人就算被点拨也没有什么大得长进,可乐确实一个一点就透的人。
我曾经问过秦叁,什么样的手下才是好手下。秦叁半天都没有能回答出来。聪明的吧不忠诚,忠诚的吧脑子笨,似乎永远也遇不到我们心中的合格的手下。而陈默却一直认为,手下不忠只能是因为上面管理不善,否则手下敢造反?陈默一直贯彻着自己的观念,以暴制暴,他要证明的就是残暴是最好的统治手段。
这次,陈默打可乐就是这个原因。
你不笨,妈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的没长个心眼啊?陈默打完可乐后,说出了这句话。可乐没有还嘴。
可乐不傻。他也知道他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他害怕。可乐很害怕这种只有陈默和他自己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这样的秘密。往往会让其中一个人有灭口的想法,然后再独自把这个秘密保存一辈子。陈默这个人会不会这么做,可乐不知道;但是当可乐砸完了长兵的眼睛,听到陈默的那番话时,可乐就知道,陈默什么都敢做。所以,他把秘密扩大了,把我拉下了水。灭口?不灭我的话,秘密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所以这样一来,陈默就没有了干掉可乐的必要。
可乐的这步棋很深,他是无师自通的。
有很多人会问,那长兵不会说出去么?
答案是,不会。
如果他要想说出去,就不会退遥退隐,就是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事。那里有人退役了又出山的,你以为黑社会是nba,长兵是乔丹呢。既然长兵这次怂了,认了,栽了,那么以后他的话顶多也就是个传说也就是个故事,而不会再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还在道上的人却不一样。可乐说出的话,还是有很多人会多想。
我明白这一切。陈默的考虑和可乐的担心不无道理。
陈默在我出来以后,告诉了我一个决定:打下来一部分麦子尖的地盘。
你疯了。我对陈默的决定发表了看法。没错,陈默现在可能就是疯了。麦子尖?你去惹麦子尖?你忘了自己能吃几碗饭了吧你,陈默。
他现在的地盘大部分开始被刘骨头蚕食呢。陈默抽着烟对我认真的分析着。一旦陈默不再懒洋洋的时候,那就代表他要有自己想好的一套大动作了。现在他对我说着他思考的这些,并不是在获得我的许可,而是想要得到我的补充。我们就打着麦子尖拿回地盘的旗号,动一动刘骨头。这样名正言顺的哪怕拿回来十个场子,我们只留下一半呢陈默似乎对这个形势很乐观。
我却不这么认为。毕竟麦子尖是个实在人,但是秦叁呢?秦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掩人耳目。
秦叁不是傻子。我想清楚后,把陈默这步棋最致命的问题说了出来;秦叁的脑子转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他是个商人,一个熟悉黑社会的商人。在利益驱使面前,我完全是输给他的。我只有在保命方面强于别人,仅此而已。
陈默显然也没有考虑到秦叁这个棋子,听我说完后也是蒙了一下。没错,秦叁能够明白哎呀,这些个智将,真是
我瞪了他一眼。陈默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虽然没说出来,但是我猜得到,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好话等着我。
总之,你要真想这么做,先礼后兵。我对陈默说。毕竟麦子尖也捞过你,咱们不能把这事做得过分。
陈默说,那是,那必须。
事后发生的一切,证明陈默没有说谎。在《新和贵》这件事上,陈默一直没有做的过分,都是很有分寸的行动。
很久之后,我才想明白了陈默为什么会这么做。
其实陈默之所以对麦子尖没有把事情做绝,倒不是因为他念着旧情,而是陈默打心眼里比较怵麦子尖这个角色。说实话,我也是。自打上次看到麦子尖和龙六在街角对打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害怕。那是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比试,生死之间的穿梭。自我审视一下,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个高度。
我们还差得远呢。陈默也知道一旦把麦子尖惹急了是什么下场,刘骨头现在没死不代表他就可以落一个善终。说不定哪天麦子尖在病床上吃饱了没事干,就一个人溜达着过去把刘骨头捅死丵了。这事,说出来,别人都信。
刘骨头也是硬着头皮上的。其实刘骨头现在真是尴尬异常。他当时带人霸占了几家小的洗头房和洗浴中心时,是听说麦子尖当街犯病差点死丵了;但是后来又有人辟谣,说麦子尖就是上火流鼻血,压根不是癌症的事情。
刘骨头把手下几个传话的小子一人揍了一顿。他现在是最怵麦子尖的人,这事拿着命和人家玩呢!一个闪失,万一麦子尖没事出院了,那么刘骨头估摸着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进医院,要是干嘛点了的话就直接叫黑车进火葬场,但是最有可能的是尸骨无存。
每次想到这里,刘骨头都要打个哆嗦。
幸好,麦子尖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大动作。听说,只是在家里养着而已。
秦叁一个人打点着《新和贵》上面大大小小的事务,倒也算是得心应手。其实他早就是一个大组织里可以上而其下游刃有余的领导者了。无奈这是黑道,就算会领导一个社团,最重要的还是服众。别人不服秦叁,认为秦叁就是一个做生意的而已,没有办法想象一个生意人怎么带着一个社团去开天辟地。麦子尖不在的这段时间,虽说《新和贵》上上下下倒也团结,但是慢慢的已经开始有了点派系之分。
刘骨头的事情就是导火索。
秦叁属于主和派;他打算是先尽量稳固住现有的生意,等麦子尖回来主持大局,毕竟打打杀杀的事情自己不是太擅长,但是这个月赚钱确实明显增多了。有了钱,秦叁反而不是太在意别的事情。
《新和贵》有一个年前点的头头儿,外号叫大飞(这个诨号貌似哪里又能见到),属于主战派,自己手下人也不少,也获得了几个《新和贵》有头有脸的前辈支持,带着人手和刘骨头、水炮等人结结实实的干了三四仗。他坚持认为天下就是打回来的,这件事还等个屁啊,麦子尖死丵了,是不是我们就要把地盘拱手相让了?既然迟早是抢回来,那还不如现在就动手!这个观点很符合混混们的想法。快意恩仇,不需要顾全大局思前想后,这才是这些底层混混最喜欢的事情。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就要灭了,妈的这才叫爽。所以大飞现在风头正劲,十分出彩。
另一部分人就是地盘靠近东城区的几个领头的,为首的是山羊。山羊年纪不大,但是胡子贼拉长,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号。这一部分人属于后区,比较平静,和平时的生活没有什么大变化,所以主张按兵不动。按说这部分人应该和秦叁说得来,但是他们对秦叁十分没有信心,所以只是自己看好自己的地盘,恪尽职守,却对秦叁的调度不管不问,各扫门前雪而已。
秦叁那边这几天也确实是不好弄。很多人都在看他的热闹。
偶尔我给秦叁打电话时,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妈的,真是麻烦。他对我说。怪不得你总是不愿意当龙头,原来这就是老板的身份民工的活儿。
我就一直笑。
好了,让我们返回来继续说《和纹胜》。毕竟秦叁那边是他自己的事情。让我们把时间拉回我跟陈默谈话的那个夏天的上午。
陈默本来打算当天下午就去找秦叁,顺便探望一下还在疗养的麦子尖。但是这件事整整搁置了一个月后才开始办。倒不是我们害羞腼腆。
原因是,在这个夏天的下午,大米忽然从云南只身一人回到了旧城区。
而最重要的是,大米的舌头,被人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