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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把故事慢慢的重新说一遍。
那天我站在狂犬身边,之走了海蜇之后,我拔出了枪。而狂犬只是继续喝茶而已。他显然不觉得我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战胜他。然后我把枪放在了桌子上。
我想撒一张网。我说道,看着海蜇那远去的背影。
需要我怎么做呢?狂犬问道,但是看他的眼神,显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审核。也许我的办法好他才会点头,如果我只是随口说点什么,那么狂犬是绝对不会屈尊跟我合作的。
首先有两点,狗哥。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第一,既然我们假设有内奸了,那么既然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发现他,可见他绝对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笨蛋能够轻易的掉进我们的圈套。
狂犬点点头,给了一个赞许的词汇:废话。
第二,那天既然对方袭击我们的时候时间地点都不差,可见内奸的情报确实准确。只不过最后算计错了大猛子竟然没有上车而是溜达去的医院。我讲到了那天狂犬受伤的事情,狂犬很有兴趣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问道:这有什么意义么?
如果再有这种机会,他应该还会这么做的。我耸了耸肩膀。
狂犬似乎稍微明白了一点我的话,重复道:你刚才说过,你想钓鱼。
不错。我点点头,然后坐下,深思熟虑了一会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狂犬没有介意我的这个动作,显然是给了我一个可以坐下的面子。所以我知道自己现在掌握了主动,索性将计划说了出来:但是,钓鱼只是面上的事情;海蜇在,他也会知道我想要钓鱼的,而且这种事情,大部分人都应该猜测我们是在演双簧吧?所以,我说了,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撒一张网
钓鱼,撒网狂犬看着我,重复道。
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斗起来,那么别人的注意力肯定在这里。我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本来秦叁和我说的是,让你作为诱饵,引得内奸出来解决你
这个想法我也考虑过。狂犬对于这个说法并不意外。
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对方应该也会想到的。我觉得茶水似乎放多了茶叶,非常苦。既然对方不是傻瓜,那么我们演一场双簧就代表着很有可能露出破绽。而且,秦叁虽然说话对,但是我有必要考虑他的另一个身份:《新和贵》现在的大当家。很多时候他说话办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帮会着想的,我不能全部信任他(秦叁,对不起了咱们白在一起吃饭喝酒了)很有可能最后的结果是,内奸没有出来搅局,倒是一群心怀鬼胎又没有什么真本事的人出来坏事,弄得一滩浑水更加浑浊。
狂犬似乎眼前一亮,确实,将事情如果向更远的地方看一步,很有可能产生我说的那个结果。最后可能内奸笑着看我们互相死斗,到死也不会查出来是谁。秦叁的办法确实有效,但是我仔细思考后觉得是有漏洞的:我们可以用狂犬受伤这个契机给想暗算狂犬的家伙一个机会,但是我们却忘记考虑了一点:那就是,可能不止是内奸想要做掉狂犬。黑道上面,这种事情稀松平常,就像后来的百宝和三鬼一样,大家虽然是同门,却因为位置问题而斗了个你死我活。狂犬毕竟是很有希望成为所有人的挡路石的,那么他的仇人可能就不是我们想要找的人。
思维,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缜密。不能出现漏洞。
狂犬到了又一杯茶水,示意我继续说,他很感兴趣。
所以我的打算是,一旦你出了事之后就借故开始猛查《和纹胜》。什么都好,人数,势力分布,枪火,现金,小姐的数量我掰着手指说出了几个。狂犬笑了:只是要借故扫一下他们的底而已?不用这么复杂,我只要上门也能做到你说的这些。你,舍近求远了
但是如果这件事,不是大猛子安排的呢?我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意思?狂犬没想到我会对这个本来直逼死穴的问题对答如流,猜到了其实这还不是我的目的。
没错,我的目的,在于站队:查什么在于你,关键是怎么查。狗哥,我敬重你的为人就在于你虽然名声显赫但是却一直低调,安稳的攀附在大猛子的光环下如果这一次,你忽然借故高调起来,开始对帮会里所有的事情清查一下我吞了口口水,小声说道:你觉得,大家会认为这是正常的吗?
狂犬立刻明白了过来。
会里立刻回成为两派,跟你私通的,和大猛子那边的人。我说道。一旦这种情况形成,其实就像秦叁一样,他是最开心的。因为他可以在夹缝中很好的活下去。没错,内奸既然引了螳螂他们大张旗鼓的来,那么最后的目标必然不是屈居人下他不会在这种局面中选择阵营的,而是会持续中立保存自己的实力。
很有意思的想法。狂犬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分成两队站,落单的就是
对方也许也会猜到这一点。我补充道:所以我会把这件事搞大,让所有人都关注在我这方面。而你只要高调行事,所有堂主只会猜测你的行为目的,而不会考虑你行为目的的目的。前面钓鱼后面撒网,说实在的,连我都不相信你没有二心,所以这场戏你怎么演怎么像。
狂犬喝了口茶,守住了笑容,轻声问道:我真的不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吗?
我看着狂犬的眼睛,也看到了他那难以压抑的拳头,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我对狗哥的人品没有二话,只是,总有一种人,让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屈居人下的。而你,就是这种人。
狂犬的拳头松开了,而后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举起了茶杯,以茶代酒,说道:走一个,算是你对我恭维的回敬。
我慌忙举杯喝了下去。
我会尽量的查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给你的。狂犬放下杯子后说道。光是靠站队就来确认一个人的忠心,还是有点过于草率了。毕竟我可不想轻易夺走一个一起混大的兄弟的性命
我知道。我点点头,思索再三,觉得不该有所隐瞒,于是说道:所以我会让展海阳去查另一件事。那才是决定性的证据。狂犬显然愣了一下,没想到在他看来已经相当复杂的计划下竟然忽然又加了一步。但是我知道这个计划不止如此,于是继续给狂犬倒了一杯茶水,同时张望了一下海蜇的去向,然后低声说道:
不客气的说,在这个套子中,我逃跑这件事只是诱饵,你所做的一切只是论证;真正的决定性证据,需要靠展海阳的实力才能够查清常
狂犬皱了皱眉,显然对我刚才有所隐瞒略微不爽,但是狂犬的气度还是很大的,只是玩笑似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言重了。我继续倒着茶水。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让我开了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么简单。
谁?狂犬喝口茶问道。
陈默。我说道。
陈默?狂犬十分不解,他今年年初就进去了,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呵呵,其实,陈默正是解开这件事的钥匙。我笑了,一切的开头,要从更加遥远的过去说起。
也许和我以前的经历有关系,所以我才敏感的发现了这个不太合理的事实:狗哥你还记得陈默去年私吞白大雪毒品的事情吗?我问道,翻起了陈年旧账。
记得,老大一笔钱,妈的,陈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白大雪很记仇的。狂犬显然心有余悸。
我放慢了语速,因为下面的话不知道狂犬是不是能够理解:根据供求关系来说,那段时间白大雪为了打入新市场将大部分货源都扔了进来,但是陈默私扣之后僵持了将近两个月,毒品贩子们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叫苦连天活不下去,而那些瘾君子更没有在任何场合表现出断粮的迹象。供需平衡,加上毒品的流动期其实是一个月左右,那么我才明白,在大家都在关注陈默的事情的时候,其实毒品已经悄悄的开始占领旧城区的市场了。
去年就已经开始??狂犬显然对这个结论无比震惊,不相信有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已经做了一年的内鬼却相安无事。
因为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别处。我说道。去年的这个时候只要让展海阳查一查,就可以
狂犬笑了,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和我说了,我不懂这些复杂的经济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姓右的。
狗哥说。我恭敬的说道。
你现在真的是二当家了。狂犬哈哈大笑:而且不止如此,之后,你也会是二当家。
之后这一句话,似乎给了我无比大的暗示。
远远的看到了海蜇骂骂咧咧的身影,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枪,说道:越快越好,事情越拖,咱们越危险。
我会放话要活的,这样多少可以保护你一些。狂犬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承诺(当然之后没想到这句话却被人看破了)。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我的命令只是命令而已,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像海蜇那样逼样的玩意绝对不会讲道理的。况且陈默没有在你身边,你
放心吧。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保镖,已经请到了。
多保重。狂犬最后看了我一眼,收拾了茶壶,去了屋里。而外面,在海蜇能够听到的距离,传来了一声,砰。
鱼钩就这么甩了出去,而大网紧接着撕扯开来。
我总能捞住那个人或者那些人的,总能够。
所以我一直在等,在等那些堂主私下开始和狂犬或者大猛子有所暗示之后,才能继续我的计划。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比我预期的早一些找到我了。
门还在敲。这把我从刚才深深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螳螂用枪指着我,示意我闭嘴。
怕了么?我很大声的说道。感到自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里而恐惧了?螳螂没有说话,而是向旁边看了一眼;哪里是窗户。
你就是太自信了,而且加上为了保密,所以我猜到你的人数一定不会这么多。只不过没想到就你一个人来这实在是有点看不起我了。我站了起来,很从容的走向了门口。
呵呵,姓右的,今天你赢了。螳螂已经两步跃到了窗户边上,对我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了一个收获。我的合作者说得对,必须除掉你,你太危险了。
我打开了门,而螳螂已经翻身一跃,走掉了。这里不高,三楼而已,而且下面还有阳台,相比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出事的。我耸耸肩,长出了一口气,拧动了门把手。
门外,站着的是酒店的服务员,推着一辆车:您的早餐到了
螳螂并不知道门外的人此时此刻到达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而我只不过是借故假装出一副极其自信的样子,威慑住了螳螂。
看着服务员将早餐一样一样带进来,我一边吃着,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其实螳螂最大的弱点不是过于自信,而是过于谨慎。
我拿起电话打了出去,不到一分钟猫就进来了,睡眼惺忪的。
刚才螳螂来过了。我说道,示意猫坐下吃饭。
猫猛地就醒了,然后露出很可惜的表情。今天星期几?猫很不甘心的问道。
星期日。我吃了一个鸡蛋,然后说道。
大米猫略一沉思,然后说出了名字。
嗯,逃亡可以结束了。我说道,递给了猫一副筷子:吃完饭,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