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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很长很高,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永远爬不到那个似乎不曾存在的尽头。但是我知道的是,大猛子既然消失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够很从容的给我打电话,那就代表着他之前的消失是在他自己意料之内的。但是短短一小会之后就出了这种事,那代表着这绝对是意外之变。先别说万一我猜错了大猛子会怎么惩罚我,现在要惦记的,是旧城区《和纹胜》千万不能失去大猛子,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大猛子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我一边停下来喘气,一边仔细回想着大猛子前几天告诉我的计划。大米不除掉吗?我担心的就只有这件事而已。大米被大猛子扣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是生是死都没人知道。但是那天大猛子就是把我叫过去给我看这样东西的。他打开办公室后面的门,里面坐着一个人。我以为那个人会是断手断脚而且血流一身一类的情况,甚至露着骨头手指头全部不见的下场(大猛子很喜欢剁人手指,他似乎对这个很上瘾),但是都没有。大米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见到我们进来也并不惊慌。我相当的意外这个情况,所以会问大猛子,大米不除掉吗。大米在冷笑,大猛子看着我,低声说道:除掉他,螳螂是很开心的。
为什么。我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大猛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的,飘柔死嗯,总之飘柔嗝屁以后,所有跟着飘柔的人都被螳螂的一番话蛊惑了。螳螂说我打算赶尽杀绝,那些以前跟着飘柔的人都觉得走投无路,所以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螳螂反过来打我了。这就好比那个谁,黄袍加身,只能造反一个道理。
所以你留下大米,收买人心?我脑子跟着大猛子的思路转了一下,猛然明白了大猛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人心也。
没错。大猛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大米,忧心忡忡。大米人不多,钱不少,除掉他表面上没有什么错,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我就好比是绝情到了极点的大猛子了。绝情在稳定的时候非常好使,但是这就好比一种压力,有时候过了头,就会压着人变节。
大猛子说完,扔过去了一根烟,大米接住,点上。你和他说说,我晚上还有事。那天大猛子去了白大雪的酒宴,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不晓得他为什么忽然间一定要我知道这个秘密,看情况来说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至于大猛子忽然决定让我们俩单独留下,必然有他的打算。
我有点尴尬的站在这个被我挖掘出来的叛徒旁边。大米倒是丝毫不介意,说道,成王败寇而已,本身并无恩怨,坐吧。
于是我坐在了大米的旁边。
大米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老实说,这个问题算是把我给问住了。我摇摇头,直接说道,我也不知道。大猛子可能是让我来当说客吧大米打断了我,问道,你想劝我什么呢。
帮大猛子演一出戏,然后远走高飞。我说道,思来想去这是对大米最好的交代了。人心尽失,现在如果大猛子对你示好,那么对于《和纹胜》来说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关键是你要表态,表示大猛子真的给了你一次机会,在你背叛他以后依旧给了你一次这么难得的机会
因为螳螂那边还有我们的人?大米笑道。
是的。我惊讶于大米的思路之快,但是转念想想也不足为奇:他也一定做好了生不如死的准备,但是这么多天没有动他,大米必然也会推测大猛子意欲何为。大米脑子不慢,这么多天了必然能够推测出个一二三来。所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手中的筹码,知道如果讨价还价得当的话,说不定还可以
但是大猛子肯定从心里是不信任你的。我顿了顿,停止对大米的思考,继续说道:所以这出戏演完,我会送你走。去一个城市,带着你的钱,重新开始就好。
哈哈哈,姓右的,你还是太简单了。大米笑着摇头,自从他哑巴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笑的这么爽朗了。我在奇怪他在笑什么,大米笑道:你真觉得大猛子会放过一个背叛过他的人?大猛子这个人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是大猛子。明白告诉你,我这就是用演一出戏的代价来换取多活几个月的权利而已。大猛子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绝对。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你不会不
我知道大猛子不会放你走的。我打断了大米绝望的分析,淡然的说道:所以我说了,我会送你走。是我,而不是大猛子。
大米睁大了眼睛。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忽然发现了大猛子为什么会让我留下了。大猛子的话大米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这件事如果我可以做主大米绝对会看到一线生机。
起码,我自己觉得,我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想想再给我答案。我说道
你在骗我。大米想都没想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离开之前又露出了一个自觉是真诚的笑容:姓右的,不骗人。
走出门去,大猛子的手下立刻走上前来,将门从外面反锁上了。我看着吱呀的铁门后面的大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成王败寇,一念之间人生反复。现在他在里面,说不定以后就是
我在楼梯上继续喘着气,王广已经从后面追上了我。还行么王广也在喘气,问我道。我没多说。继续爬着楼梯。王广显然已经累得不行了,在后面骂了一句娘,也跟上了我。
多少层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渐渐听到了那种僵持中喘气的声音,那种两边都绝对不会放弃的声音。呼吸很浓重,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是如此的悦耳。当我再一次爬上一层的时候不远处摇摇晃晃的电梯终于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我一边拔出枪一边跑了过去。
18层和19层之间的位置,比我要高一米左右;早知道就再上去一层往下跳了。但是现在返回去又太费时间,所以我还是继续前进。
夜幕时分低沉,遮挡了大不符光芒。大猛子被人压在下面,脖子被人卡住了;而他的另一只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钉在了木头做成的电梯上。不过似乎伤势不是太重,血流的不是我伸手想要抓住边缘爬上去,但是我立刻感到了潮湿;血。
鬼见愁一拳一拳砸在大猛子的面门上,但是我依旧能够听到大猛子嘶哑的笑声。
你妈的。我也听到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声音。怎么说呢,虽然我猜到了这个人是鬼见愁,但是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因为平时的他的声音很浑浊,但是今天的声音,似乎才是那个和大猛子平起平坐的王者。看来上面必然是大猛子和鬼见愁无疑了,我略微一用力想要爬上去,但是电梯开始剧烈的摇晃。
王广赶了上来,看到这个情景,吞了一口口水。毕竟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现在也跳上去风险太高了。我喊道,抬我!王广立刻开窍了,过来从下面开始举我,减轻电梯所受到的压力。我很顺利的爬了上去,沾了一身的血迹。上面先看到的是一个麻袋,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却是倒在边缘的龙六!
龙六被人干掉了?我在猜疑,但是很快就被鬼见愁和压在他身子下面的大猛子吸引了注意力:妈的,让开!
几个人在生死之间没有办法分心,都是在我吼了这么一声之后,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但是这几个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根本就没有理会我的警告。我的手丵枪对准了鬼见愁,说道:鬼哥,再不让开我就
鬼见愁看了一眼我,嘿嘿笑道:不用你来了,我们结束了。大猛子,果然在这里我杀不了你埃
大猛子的脸色就算在夜里也是难得的苍白。为了保命而已,不值得赞叹。
我这才看到,大猛子的另一只手,竟然紧紧的攥住了电梯的手刹保险杆,我知道只要他一用力,大家都玩完。
鬼见愁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肚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看来这里的血不是大猛子一个人留下的。刚才我还以为是你掉下去了,我觉得我很有成就感,猛子。鬼见愁靠在扶栏上,淡然的说道。
我也以为掉下去了,所以才用你的叉子叉住了我的手。大猛子笑了笑。我心里一惊,才明白这支被人钉住的手其实是大猛子自己的杰作。要知道为了保命确实所有人都会疯狂,但是千钧一发之间毫不犹豫的用尽力气把自己钉篆这种胆识,绝对不是一般人的求生意识可以做到的事情。大猛子的手还是没办法拔出来,但是这么多年的打架经验让他成了半个知识分子,指虎没有伤到手筋和骨头,只是肌肉而已,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原来电梯摇晃并不是因为我在往上爬的缘故。想来也是,这种电梯都是运送水泥的,我这个分量根本不在话下。看来是刚才大猛子已经做好的必死的觉悟拉下了手刹;要不是我赶到,不,应该说我再晚出现个几秒,大家就都下去了。
大猛子站不起来了,但是依旧说:那这件事就算了,可以不?起码今天算了。
鬼见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我急急忙忙的喊着王广去开救护车,但是大猛子轻轻说道,用个*的救护车。然后他微微翻转身体,握住了那把指虎,咬紧牙,一闭眼,噌的一声拔了出来。
你们下去。大猛子重新站了起来,神色相当疲倦。我们三个还有事情要上去呢,再说了大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朝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但是我知道力气比往常小了许多许多:谁让你上来的?我不是说了你到了就走吗?
我没有再多说,只是安静的从电梯上跳了下去。过了一小会,那种发电机的轰鸣响起,整个电梯继续向上升去。
王广看着我,问道,咋了。
走吧。我说道。然后一语不发的从奔跑而来的楼梯上下行。我这才知道,有一个圈子,我还没有资格加进去。
王广跟着我下楼了。当我们走到楼下的时候,许多汽车忽然间开了进来。我认出了白大雪的汽车,但是他们和我们擦肩而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看一眼。门开了之后,毛神色凝重的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白大雪。
从他们一辆车就可以看得出,猫已经是他的心腹了。
嗯
啪。
再一次,熟悉的高空坠落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吓得后退了一步。只有我没有回头,继续向出口走去,王广惊恐的说道,大哥,这次是人
走吧。我没有在意。做我们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