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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猛子在楼下和白大雪喝了几杯,然后一把搂着猫挺开心的说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然后一个劲的看着白大雪的女儿嘿嘿笑。猫被弄得十分不好意思,然后说,我陪海蜇喝点酒去,之后就借故离开了大猛子的熊抱。
海蜇还在门口呆着呢,新娘已经被人接了进去休息,准备一会婚礼的事情。猫走到了海蜇背后,喊道,海蜇。海蜇一回头,看到了猫,说,咋了,哥。
等谁呢?猫看得出海蜇的心事。
我一个兄弟。海蜇说道。他肯定能来,连壁虎那个**都来了,木头不能不来。说罢,递给了猫一根烟。
以后什么打算。猫点上火,问道。
继续混呗。海蜇向前凑了凑,借了一下猫的火。
老婆孩子怎么办。猫问道。海蜇笑了,说:你以前在海南那边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啊,你身上的人命比我多,不也是准备入赘么。得了,甭担心我。
我打算洗手。猫说着,向着酒店里人群中光彩耀人的白艺张望了一眼。海蜇手里的烟就掉在了地上。
你疯了?海蜇喊道,然后发觉自己失态了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又赶紧压低了声音:我丵操,你要金盆洗手?白大雪同意吗?你这是找死!白大雪能轻易的让猫带走自己的女儿?海蜇觉得这就是白大雪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和白大雪谈过了。猫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虽然我是一个匹夫,什么文化也没有,但是他看中的是我这个人。如果我和他的女儿结婚,我们会移民,去别的国家。
海蜇有点弄不明白白大雪究竟是什么意思了。白大雪的家业就这么海蜇不相信一代枭雄会让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毒品产业这么简单付之东流;但是猫拍了拍海蜇的肩膀,说道:再大的家业也比不上他女儿的幸福。
两个人不说话了。
万一以后出了事,过了一会,猫继续说道:就把老婆孩子送到海南去。那里毕竟有我的地盘,人在哪里安全。你以后要是真的出了大事,就往那边跑。
这日子咱能说点吉利的吗?海蜇嘿嘿的笑着表示了感谢。
要是走这条路,就走到底。猫把手**了兜里,转过身向着那群平和的人们走去:不用怕;哪一天你真的挂了,由我善后。
海蜇默默的又点上了一根烟,也不抽,只是静静的看着它燃烧到灰烬。
黑脸又回到了酒店一次,贴着大猛子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大猛子点了点头,黑脸就又出去了。过了一会,黄老板儿他们就穿着一新的走进了大厅,和几个道上的人物聊着天。大猛子起身走到了我跟陈默身边,低声说道:王克在外面,去接待一下。摸摸他的意思,要是真心来贺喜的呢,让他进来;来谈生意的呢,让他滚蛋;要是来闹事的大猛子压低了本来就很深沉的嗓音;陈默说,哦,交给我吧。说罢陈默就走了出去。
后门站着的人确实不少。看来大猛子时刻都准备着有人要来搅局的打算。但是现在显然不一样,几个黄老板儿的手下都亮出了砍刀指着包围圈中间的人叫骂。中间的人正是王克,身后只跟着一个四百虎而已,看着不像是来闹事的。王克和平时一样,戴着耳机,悠闲的打着拍子听着音乐,虽然在一群流氓之中,但是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陈默推门出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王克,带红包了的话就去前门签个到,带砍刀的话也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咱们就在这里比划比划,你别整那么玄乎的过来,老子可没耐心和你在后面插科打诨。众人见到是陈默,纷纷退后,将一条路让给了气势汹汹的狠字。
陈默这一年,包括牢里牢外的所作所为所造成的影响其实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也许陈默不是最能打的,但是陈默现在在旧城区已经和狂犬有那么点齐名的意思。如果说之前的我们形单影只势力薄弱,没有自己固定的队伍和人手的话,那么现在的陈默绝对是一呼百应的主儿。
王克见到是陈默,竟然也没有固执于自己是当家而陈默只是一个堂主级别这种江湖上的差距。要知道刚才黄老板儿过来文化,王克可是不屑一顾的。从王克的态度上,所有人也能感觉到陈默的江湖地位在稳步上升。
我来找人的,顺便送一个红包。王克摘下了其中一个耳朵的耳机,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四百虎几乎是从自己的肥肉里拿出了一个厚重的红包,递了过去。
陈默接过来就感觉不对,顺手就打开了。按说这个不太合适,红包还是应该由门童那边的人打开的。但是陈默明显感觉到了重量不对劲;别弄不好真是冥币什么的
打开一看,不仅仅是一叠钱,还有一张银行卡。
什么意思?陈默抬头问道。
钱是六千六。王克说道:给今天结婚的那个哥们图一个吉利;卡的密码也是666666,给你们老大的。我要买点东西。
买什么。陈默先将钱重新封好,叫过来一个小弟让他先把红包送到了前面,然后拿着那张突兀的银行卡,沉沉问道。
听说螳螂在大猛子手上。王克说道这里,摘下了另一个耳机。
哦。陈默丵立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几天街头的黄盘摊上都有一张制作马虎的黄盘,内容呢不堪入目。但是很快这批买黄盘的被黑道所袭击,比公丵安局都利索,缴获了所有的**然后统一进行了销毁。这批黄盘的主角,就是王克的女人。王克此时此刻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可见为人胸襟不是一般的广大。陈默知道了王克的来意,对王克说道:去门口喝杯酒吧,去里面可能不方便。说着,把银行卡扔还给了四百虎。
王克的笑容凝固了。你们遥着螳螂?王克问道。
陈默看了看手表,说道:要是没出差错的话,螳螂要么是不在大猛子手上了,要么就是不在这个世上了。抱歉,我们卖不了。去喝杯喜酒怎么样?
王克不好发作。但是四百虎却打了一个圆场:要是你们也有除掉螳螂的意思,不如我们代劳,大家都是一个目的;无非是让这小子怎么死,是个痛快的,还是一个生不如死的。对吧,行个方便怎么样啊,陈默。
陈默抱抱拳,说,抱歉了,无能为力。说罢,对着手下喝道:还看什么?给王老板让开一条路!众人闪开,陈默自己先回去了。
四百虎悄悄摸出手机,俯下身子,在王克耳边附耳说道:要不要叫点人过来
王克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算了,去前面喝杯酒,走吧。现在给他们闹难看,没意思。四百虎点点头,收了手机,跟在王克的后面向着前场走去。
陈默回来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怎么样?我问道。陈默说,没事,都解决了。
刚说完这句话,我们忽然就听到本来是响着音乐的婚礼现场忽然响起了一阵怒骂。是大猛子的声音。陈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笑着说,可能是大猛子见到王克了吧。
话没说完,大猛子挤过了人群,走到了陈默和我的身边,似乎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推开旁边一个包厢的门,对我和陈默低声说:滚进来。
外面的来宾显然都了解大猛子的脾气,纷纷哈哈大笑,也不以为然。我跟着陈默走进了包间,大猛子一下子踢上了门,继续把门镶嵌进墙里面。
别生气,王克不是来闹陈默笑着解释道,但是话没说完,大猛子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陈默的裆部,然后揪住陈默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砸向了包间中央的玻璃茶几。
咚的一声闷响,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陈默就已经昏昏沉沉头破血流了。
我想劝什么,但是大猛子连留给我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一下子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手丵枪顶在了陈默的太阳穴上。
我告诉你,陈默!大猛子低声说道:我留下你,不是因为我必须要你!你别以为自己握着我的命脉!你敢动木头一下,我**的抄了你八辈子祖坟!!现在把人给我放了,我留你一命!
木头?陈默低声喘着气,问道:木头怎么了?
木头从牢里消失了,人呢?大猛子吼道。
我安排他出来了今天不是海蜇结婚么?怎么了?陈默似乎想溢解什么。
大猛子掰起来了枪栓。
别和我装糊涂。大猛子说道。
操,真的不是我!陈默吼道:我和木头也算是亲兄弟,就算怎么样我也不会动木头的!他在牢里帮了我不少,我这次就是拜托三鬼让他出来参加发小的婚礼
大猛子有点将信将疑,松开了陈默。
陈默站了起来,然后大猛子的枪口换了一个位置,顶住了陈默的脑门:是个爷们你就承认,你真的没有害木头。
我要是弄也是弄海蜇,木头?陈默擦了擦血,哼笑一声:犯得着么我。
大猛子不说话了。然后大猛子焦急的拿出电话,继续四处联系人,想要找到木头究竟在哪里。陈默倒是没错,依照陈默那种性格,真要是暗算木头的话,也不会藏着掖着。
其实那个时间点,木头刚刚走到监狱的后门铁丝网那边而已。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金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脸轻松。
其实我一直觉得,陈默大哥会害你呢。金子叹了口气,然后摇着头觉得自己太多虑了。
陈默这个人,虽然说确实吧,心狠手辣,但是和海蜇一样,是不会在背后无缘无故捅一刀的。木头笑着说。我虽然傻,但是猛哥都说,我看人很准。
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金子说道。
轰隆一声,巨大的铁门缓缓开启。等待着木头和金子的,是即将到来的短短两天不到的自由。
其实吧。木头这辈子也没有看错过一次人。真的。也许整个世界都不会相信陈默。也许陈默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但是,陈默真的没有搞任何手脚,他是真心的安排着木头出来,参加一下海蜇的婚礼而已。陈默对于木头,确实有着兄弟般的感情。虽然陈默知道自己迟早要和海蜇刀锋上见面,但是对于木头,陈默仁至义荆
木头确实赌对了。陈默不会害他的。因为那天陈默坐在外面和木头说让他出去的时候,木头看到了陈默的眼睛。
那时候的陈默,似乎让木头想到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海蜇。呵呵。也许,这是陈默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善良吧
噗。
什么声音?木头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身望去,只见金子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脑袋上被穿了一个孔。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木头抬头望去,似乎发现迎着阳光的哨岗,有什么东西反光好像是
噗。
大猛子还在打电话找寻木头。海蜇还在门口等待着木头。陈默也望眼欲穿希望木头赶紧出现来还给他一个清白。但是依旧迟迟没有人能够找到木头。
司仪过来和大猛子商量着,时辰差不多了,再等下去的话这个婚礼的吉时可能就赶不上了。大猛子想了半天,骂了一句木头真是迟钝,然后跑到主席台上拿着麦克风说道:我们恭请,啊,新人入场!
掌声雷动。
海蜇穿着戴领结的礼服,看着还真是不伦不类埃许多人都在窃笑,因为杀人不眨眼的海蜇,此时此刻竟然也在脸红。旁边的树雨倒是显得相当的镇定,一步一步的陪伴着海蜇走向礼堂的正中。
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还能听到海蜇低声的嘀咕:**的木头,该死的不来让我一个人出丑
海蜇!见红了告诉兄弟们一声啊!有人起哄,人群一阵哄笑。海蜇憋红了脸,转头喊道:操丵,我
就是操啊!人群中继续起哄,弄得海蜇也笑了。
一拜天地!
这种中不中洋不洋的婚礼倒是适合海蜇,明明是西式装扮却走着中国的婚礼流程。海蜇苦笑着鞠躬,树雨也弯下了腰。
二拜高堂!
树雨和海蜇同时对准了刚刚坐下的大猛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大猛子笑脸如花,嘴都不利索了:啊,起来,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以后哦不是,操,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赶紧生个儿子,也算是给《和纹胜》一个交代碍众人纷纷哄笑。
夫妻对拜。
海蜇看了一眼树雨,这个自己爱着的女人。然后他看到了人群中的猫和白艺。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放弃江湖的腥风血雨吗?
海蜇开始不知道了。
音乐响起。
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我看了看号码,然后对陈默说,我接个电话去。陈默很不高兴的擦着脸上的血,骂着大猛子鲁莽行事,说是一会木头来了一定要当着木头的面挖苦大猛子去。然后我自己走出了房间,在人群中接起了电话。
喂。我说道。
完事。对面说。木头挂了。
好。我低声说道。谁也别说。陈默也不能知道。
陈默也不能知道?对面显然有点惊讶。
我不想让陈默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木头。就当做这是一次意外。我叹了口气,然后挂了电话。
海蜇喝了很多酒,在被人送进洞房之前,还挣扎着要去门口,给迟到的木头点颜色看看。大家都说海蜇你醉了,没枪你哪里是人家木头的对手啊?再说,今天的枪,不是要留给嫂子吗?
哈哈哈梗
海蜇后来说,那天,他在床上做了一个梦:他看到木头的手里攥着一个简陋的纸袋,木头似乎之前一直有点不甘心,觉得不给红包的话不够吉利。但是现在,血已经将纸染红,虽然海蜇再也不会收到这份礼钱了,但是木头依然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举起酒杯,我重新换上了一个笑脸,走进了人群。忽然间,我感觉到背后的那个纹身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