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离开找到了水回来,只是刚走近的时候就发现的舞伴突然坐在了男人的怀里。
甚至于还是坐在他的腿上,这一幕让树人心头立刻有活蹿起来,手里的水杯掉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玻璃杯直接就碎裂了,黎钥本来在好奇男人弹什么,突然间耳边碎裂声,他猛地回头就看到树人回来了。
像是被突然抓包一样,黎钥立刻就要从男人怀里起身,却被人给扣住了腰,黎钥望着急速走来的树人,他扬起柔白的小脸,目光里泪水似乎立刻就闪烁起来。
树人盯着黎钥,好一会过后才把视线移到男人身上。
男人扬唇笑,他没有对树人说话,而是突然抚摸黎钥的脸庞,对黎钥说:“你不是就想要这个结果吗?”
突然就主动靠近,还坐他的腿上,不就是想看到他和树人为了他而发生冲突吗?
怎么现在却害怕了?
不是该一点都不怕,甚至是乐于看到这副画面吗?
男人指腹从黎钥眼尾抹了一点泪水,然后放在了自己嘴里,这个病美人,连泪水都是甘甜的,说是甘露也不过分。
黎钥的另外一只眼瞳,轻轻一眨,就有泪水滚落下来。
可当泪痕出现时,黎钥的瑟瑟发抖立刻就变了。
他盯着眼前怒火中烧的树人,话是回答身后的男人:“是啊,那你们会打起来吗?”
不管其他玩家现在是什么心理,在某种程度上,黎钥和他们虽然是在一个游戏中,可是他们索要真正经历的游戏,黎钥知道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他拿到病美人卡的原因之一。
黎钥现在已经就是抱着这些的想法来看待这些游戏,别的人玩家只是想要尽力通关,但黎钥不是,他是想要在这些游戏中,获得更多优秀的鱼儿们。
让他的海塘里,成员们更加得多。
他就是这么不满足,想要更多更多。
不只是男人惊讶,树人同样也是,两人都用沉暗的眼盯着黎钥,男人先笑了。
“如果你希望的话。”那他们打一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一直在这里弹,实话说,是有点无聊的。
若是换成以前,大家都无聊,其他怪物都是,来的玩家都没什么特点,所以大家都兴致缺缺。
这次很不一样,来了这么一个绝色的病美人,浑身都在散发着撩人的香,光是看到他这张脸,就会被吸引,然后生出一点慾望来,想要得到的慾望。
这个人让男人内心底也蠢蠢欲動起来。
时间不多,也就还有一天了,能够提前一点,那当然好了。
男人还是搂着黎钥,在黎钥耳边笑出声。
黎钥回转一点头,侧眸对上男人显然兴致被挑起来的帅脸,这个人是完全的人类皮囊,不像周围其他怪物,它们都长得奇形怪状。
哪怕是树人,也就上半身正常,底下都是诡异可怕的藤蔓。
对于男人的回答,黎钥很满意。
“我当然想了。”黎钥说。
病弱的姿态被一种来自骨子里的骄纵和狂傲给取代,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时候的他是在伪装。
可以说或许这种面目,才是真实的。
那么之前的病美人就是虚假的。
伪装的虚假,或者是另外的存在,反正和眼前这个不算是一类。
黎钥被男人给抱了起来,抱到刚刚坐过的钢琴后面。
黎钥两条腿悬空,但是并没有露出来了,被拖地的裙摆给遮掩了。
只露出一点鞋子的痕迹。
双手都撑在身旁,黎钥微微抬起下巴,那是让两人尽快开始的姿态。
音乐声停了,玩家们听不到的音乐声,但怪物们是可以听到的,这个时候因为男人的起身,而停下来了。
怪物们这个时候也纷纷暂停,至于它们面前的玩家,因为这个异常举动都面露诧异,很快大家都察觉到了什么情况。
那个弹琴的男人,和黎钥的舞伴走向一边,在相对开阔的位置两人停了下来。
玩家们由于停了下来,他们的舞伴也松开了手,看起来好像暂时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过大家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就眼珠转动到不远的地方,那里站着两个怪物,哪怕其中有一个是人类皮囊,不过显而易见,它不是什么人类,是披着人皮的怪物而已。
两个怪物要打起来吗?
玩家们相当错愕和好奇,为了黎钥打起来?
这画面还真的是没想到。
那个病美人,他坐在钢琴上,露出来的那副开心表情,只有一种意思,他喜欢看到别人为他他大打出手。
这样的人,人类玩家吗?
一点不畏惧怪物们,而且他所做这些,在很多人眼里看来,都绝对不是他们会去做的,怎么看都像是破坏了规则。
然而好像不管那个人做什么,规则都站在他那边,或者说这里的死亡规则是相当偏爱他的。
无论他怎么行动,都不会惩罚到他的头上。
这说明什么吗?
不只是刘潜他们,谢远和魏莱也在那一个有了一个猜测。
然后就有人嫉妒黎钥了,自己为了活命这么辛苦,可黎钥却什么都不用做,或者说都不用出什么力,就可以轻松度过去,显得自己像是个可笑的笑话一样。
人就是这样不懂得满足,哪怕自己曾经被帮助过,却在一瞬间就能够自我意识过剩,羡慕别人,嫉妒别人,再记恨上。
黎钥知道有人盯着他的目光有了敌意,或者说现在才有敌意,倒是让黎钥觉得有点晚了,以前的游戏中,可是有人一开始就对他非常敌意。
黎钥没关注对方是谁,要是对他有意见,直接来对付他就行,他照单全收。
现在,他还是好好观看眼前的好戏好了。
至于说这轮舞会要怎么停止,黎钥大概有一个猜想,不过九个猜想得不少人配合,怕是有人会相信他,而且黎钥也不想那么做,因为那样一来,他能够看到的乐子,就少太多了。
倒不如这样,发生点意料之外的事,这样有趣多了。
看得出来无论是男人还是树人,他们都很配合,能够配合当然再好不过了。
后面结果出来,就后面再说。
无论谁赢谁输,在黎钥这里没有多少区别。
他只想要这个时候不那么无聊而已。
黎钥咳嗽了两声,即便吐出了鲜血,其他人如果吐血,怕是会立刻变脸色,鲜血对于黎钥而已早就是家常便饭的事了,他把手指的血给甩开,血液落到地上,又快速被地面的灰尘给吞噬了。
那边两个人奇怪的没有立刻就打起来,黎钥也不催促,随便他们。
就这么一幕,两人对立着,画面也不错了。
黎钥歪着头,悬着的脚晃动了起来,稍微活动一下,脚上的鞋在活动中被他给踢了下去。
高跟鞋先后落在地方,发出沉闷的声响。
裙摆将脚给遮掩着,似乎有点不透气,黎钥感觉到一点闷,抓着裙摆就提起来一点,提到旁边,然后两只纤细可爱的脚就露了出来。
只是脚,还有连接的一点脚踝,小腿并没有露在外面,但那两只脚,极为的嫩白和纤细,脚指头微微弯曲,又张开,弧度虽然很小,可落在观众们眼底,可以说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由黎钥做出来,那就是赏心悦目和诱人的。
两个怪物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盯着黎钥那两只暴露的脚。
黎钥两只脚叠了起来,在空中晃着,他望着那两人,星火明亮的眼底在问他们:“还不开始吗?”
两人同时接收到这个疑问,都眸色有了变化。
那个变化之后,霎时两人就打在了一起。
极其快的速度,就看到两个身影在黎钥眼前的画面里掠过,然后两人突然消失了。
等到再次出现时,黎钥扬起了头,无数的藤蔓就那么缠在了天花板上,树人顷刻间身体就倒立了起来,而另外一边,男人从地面缓缓站起来,两只手都落在地上,沾染了一点灰尘,男人拍了拍手掌,把焦黑的灰尘给拍掉。
并不能完全清理干净,男人眉头间可见一点拧起的痕迹,下一秒两个身影再次冲向比起,速度过来,怎么对打的黎钥感觉眼前花,好像没看清一样。
黎钥眯了眯眼,看来这两人都很厉害,他本来有另外一个猜测,觉得这些怪物不算是完全的真实。
这么看来,那个猜测或许是错的。
它们代表着真实,但是完全的真实还是一部分的真实就难以确认了。
大厅里本来就被大火给施虐过,一些残留的家具,在两人的激烈对打中,看不清他们战斗的痕迹,但是通过周围家具的破坏程度,包括墙壁上出现的裂痕,以及深坑,让人知道他们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悍。
黎钥舔了舔嘴唇,看来他们力量不相上下,那么谁是boss。
总不至于这个副本没有boss吧?
又或者都是,那这样是不是太过浪费了?
一个,两个,倒是好说,都都是的话,这里boss也太多了吧。
黎钥无声地笑了笑,先看戏。
这样下去,好像结局还不容易出来。
他要去帮一把手吗?
不过就是不确定帮谁了。
黎钥再次摇头笑,天花板裂开,有石块在往下坠落。
其中有天花板斜飞过来,朝着黎钥冲过去。
那会两个怪物正缠斗地厉害,似乎没注意到有石块飞向了黎钥,而黎钥好像也看得专注,不知道又一块石头朝他头顶砸下去。
有玩家注意到了,但他站的位置太远,赶过去也来不及。
另外的怪物们,倒是有离黎钥近的,但它如果出手,那么就相当于表明它要加入这个战局。
以那两人的性格,大家认识了许多,它知道这会自己进去,只会被两人同时针对,到时候先倒下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怪物在那一刻还有点想要看到如果那个病美人被石头砸中会怎么样,会不会死。
一方面确实被黎钥给吸引到了,可若是人类直接就这样被砸死,然后自己再冲去捡漏,死亡的捡漏,那是可以的。
怪物于是没有动。
两人也很快发现了那个状况,都停了下来收手朝黎钥靠近,然而怎么看都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黎钥的头就要被巨大石块给砸中,然后头破血流,一幕惊讶的画面出现了。
黎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通体漆黑的小刀,那把小刀猛地举起来,直接朝巨石给挡过去。
不可能挡住了,那么小的刀,还有那么纤细的手腕,只会被砸断,然后石头落在黎钥身上。
会把那副纤瘦的身体都给砸坏。
就在大家都觉得会发生这个事的时候,血腥的一幕没有发生,那把怎么看怎么薄的小刀,居然真的就那样把巨大石头给挡住了。
石块掉落在黎钥的脚下,直接砸碎,裂成数块,黎钥叠着的脚分开,他脚趾伸直,漆黑的刀刃还拿在手里,左手这个时候举了起来,放在了嘴边,打了个哈欠。
那姿态好像是累了,疲惫了,想要睡觉了。
黎钥把玩着手里小刀的刀柄,继续抬眸望着树人他们。
快点结束啊!
黎钥眼神催促着两人。
树人笑了起来,他为什么要和男人打起来,分明他有更多的时候和黎钥在一起。
尤其是晚上,他可以整夜都也黎钥一块,那是这个男人介入不了的时间点。
树人本来准备攻击的手停了下来,然后就被男人给一脚踹飞。
树人身体直接飞了起来,朝着黎钥那里飞。
这个时候已经有玩家来到黎钥身旁,是谢远,刚刚石块掉落时就让他直接提起了整颗心,这会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冲过来就抓住黎钥的手,把人给钢琴上拽了下来。
把人给拉到了怀里,黎钥落脚的时候跌了一下,跌到谢远的怀里。
“你有没有事?”谢远低头就关心黎钥。
在黎钥有所回答之前,先发生一阵炸裂声响。
被猛烈踹飞的树人,他的身体直接就砸在了钢琴上,把本来就破碎的钢琴给当场砸了个碎烂。
连钢琴的外形都完全不复存在,只剩一堆烂木头。
男人站在数米开外,眸光快速暗了下去,他开始意识到树人的企图。
原来是这个吗?
那还真是,为了一个人类不惜和他真的对上了。
不过嘛,这个发展也可以。
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这样挺好的,大家都开心。
男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很少会这样笑,极其爽快的笑声,让爬起来的树人盯着他,目光底有着戒备。
不过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因为这轮舞会结束了。
音乐声停止,所以现在按规则来得结束了。
还有一天半,还可以继续来。
其他怪物们都开始移动起来,往门口望向走。
树人在离开前,来到黎钥面前,把黎钥从人类的怀里拉了过去。
那名人类,冷漠的目光瞪着树人,熟悉的眼神,看来这个人类也想要来和他抢了。
可以啊,都没有问题,抢得赢的话。
树人将黎钥拉过去,抬起黎钥的下巴就吻在黎钥嘴唇上。
“开心吗?”树人问黎钥。
黎钥想了一会,不是马上回答,他摇头:“差那么一点。”
“好,下次就不会这样了。”树人承诺道。
“行啊,我相信你。”下次再给他上演更精彩的打斗。
“你回去好好休息,晚点再见。”
树人相当舍不得放开黎钥,可是规则在这里,他不得不松开手。
黎钥突然又走了上去,搂住了树人的肩膀,抱了对方一下。
没有说什么,一个投怀送抱而已。
在树人想要搂紧黎钥时,黎钥转过身就溜走了。
树人的手指来得及抓住黎钥的一点裙摆,而裙摆又相当地顺滑,直接从他手指间滑开了。
树人也没太用力,不想把黎钥的长裙给扯碎。
黎钥回到了谢远的身旁:“晚点见。”
树人满意笑了起来,和黎钥挥手,转身走了。
怪物们都离开了,那个男人还在,他站在那里盯着黎钥,似乎要过来,但一直到黎钥跟着玩家们走回到化妆间,也不见男人出现。
黎钥困了,在化妆间呆了一会,起身离开,没人规定现在不能离开,既然没有规定,按就可以自己去寻找规则,晚上可以在房间里睡,那么午休的时候应该也可以。
黎钥走上楼,就去了昨天和树人一块睡过的房间,门被破坏了,是松的,无法关上,黎钥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进去后就开始脫身上的衣服,转眼就半倮了,不是全部,还有点布料。
但那点对于随后进来的人而言,约等于没有。
这里有柜子,昨晚没有看过,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提供点什么,黎钥走了过去,拉开柜子发现里面居然还真的有,而且还是他最想要的,一套干净整洁的睡衣。
拿着睡衣,先放在床尾,黎钥随后接后背的细微纽扣。
因为变成了女人,所以会穿这种里衣,睡午觉就肯定不能再继续穿着,本来就让黎钥觉得好像身上被严重地裹着,虽然穿着公主裙,好看是好看,但其实并不太舒服,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怕踩到裙摆然后摔倒。
这种里衣对于黎钥而言,完全将他心脏都给束缚着,让他偶尔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彻底脫了是最好的。
不过黎钥还是不够熟练,穿上身的时候好穿,要解开的时候就怎么都不怎么合适了。
知道有人跟了进来,黎钥回头就对来人说:“帮个忙?”
站在门口的谢远往屋里走,来到黎钥身后,他指尖立刻就接触到黎钥后背那片皮肤,眼前是极致的白,比需要还要白皙的存在,他只感到干涸,在化妆间那里喝过水,而且还喝过不少,但是眼下,那些水好像一点都没有起效。
他非常想要再喝一点水,从这个人身上喝一点。
谢远指尖都在颤抖,过于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小心翼翼解开了那点特别的小排扣,纤细的衣带散开,谢远眸光骤然一紧,顺着眼前莹润的肩膀往前面看。
可以看到精致柔媚的锁骨,再往下,谢远眼底控制不住地闪烁起来,他仿佛听到心脏从身体里跳出来,跳到了他的嗓子眼,无法在控制和克制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谢远已经将黎钥给推到了被子上,然后把对方的手腕给扣着,摁在了黎钥的头上。
黎钥刚刚解开的里衣还挂在身上,但本来就解了扣子,衣服自然是松垮的,于是黎钥的上面基本算是倮着的。
谢远目光一垂,视线立刻就无法从黎钥那里移开。
这样的风景不是没有见过,但这个人的风景,他还没有变过。
明明是相同的地方,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人这里时,就这么不同了。
微微地晃動,因为两个人的突然倒下,导致黎钥的身体也在轻晃。
而他纯白身体上,点缀着的艳丽果实,果实生长的地方,那里,那两处,完全跃到谢远的视线里。
他心中嗟叹,他只觉得过去的那些所见,完全比不上眼前这番景致。
那些和现在无法相提并论。
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一秒钟谢远再次怀疑起这个事来,于是为了确认一下他的指就落了上去。
然后指腹触到了那一点细腻,是真的就只有指腹触到的一小片位置,却在刹那间令谢远呼吸声骤沉。
他目光直接就聚变,变得疯狂和锐利起来。
盯着黎钥,犹如是盯着一块极其鲜美多汁的佳肴一般。
谢远直接抵开了黎钥的膝盖,他抓着黎钥的脚弯,身体缓缓靠近。
他的心脏就在嗓子眼那里跳,他的脑袋里全都是砰砰砰心脏的跳跃声。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了。
他被这个人给完全迷惑住了,是这个人在勾引自己。
让他去帮忙接扣子,明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却还是让自己靠近,不是在故意勾引他,又是什么,谢远笑了起来,出口的声音裹着的全部都是沉沉的慾念:“你想要的,不是这样啊?”
“你在引诱我,是你先开口的。”
谢远笑了起来,扭曲的笑。
他低头就猛地親住了黎钥,黎钥没有挣扎,好像真的一点不介意有人,哪怕只认识一两天的人对他做任何事。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只是很快黎钥眼瞳就浸染了笑意,笑意扩散开,蔓延到他的整张脸。
面前的人骤然就停了,他的喉咙感到了尖锐得疼,有一把刀横在那里。
往他肉里陷了一点,有血流了出来。
滴到了黎钥纯白的皮.肤上,白皙的一片立刻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
一滴接着一滴,数滴鲜血仿佛是小小的花朵绽放开。
对比黎钥身上镶嵌的那两朵花,显得更加的耀眼了。
谢远缓缓从黎钥面前黎钥,黎钥坐起身,一把拉过旁边的被子,遮住身体,黎钥勾了勾唇角,他笑了起来,视线往门口方向转,在和谢远说话之前,黎钥先看向了门口。
在那里站了两个人,都熟悉的面孔。
昨晚他身边也有三个人,不过那会大家都还没有现在这么激動。
激動到黎钥都得拿刀出来自卫了。
谢远起身离开,退了两步,他抬手模向自己的喉咙,伤口不大,但鲜血却一直在流,流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就把他的衣服给浸透了。
谢远回头,对上门口站着的两人,他嘴角蓦然地弯了一弯。
那两人目光里充满了阴暗,谢远却知道如果换成是他们,他们只会跟自己一样。
谢远抿着唇,缓缓呼出一口气,如果他们三个人一起,黎钥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三个人一起共享的话,其实也不错。
谢远当时冒出这样变,态的想法,以前他是绝对没有分享心理的。
但这里不同,刚刚他盯着黎钥的眼睛,他相信自己肯定没有看错,这个人早就不知道和多少人困过了,那种姿态,甚至好像谁都可以。
他都无所谓。
那么为什么这里拒绝他?
“为什么?”谢远想要知道,所以直接就问了。
他没真的想要黎钥给一个答案,这个人怕是也不会给。
结果黎钥还真的认真回答了:“你还不够优秀。”
“我不够优秀?”这话直接就逗笑了谢远,“你眼里的优秀有人选?”
难道会是那些怪物?
这个人还真的一点不怕,不怕对方在困的时候直接就吃了他?
“有啊,有两……三个了。”黎钥本来想说两个,在视线往门口看了一眼后,突然又改口了。
显然这里的第三个是指门口两人中的一个。
那么是谁?
谢远回头目光嫉妒地看着那里的刘潜和魏莱。
应该不是刘潜,这人性格这么恶劣,随意利用别人,虽然谢远自己也是,但他做事向来都很隐秘,不会立刻暴露出来。
那就是魏莱了。
这个人吗?
早知道之前有机会就该杀了他的。
谢远盯着魏莱的视线相当地凶狠。
黎钥却突然不继续说了,随便这些人怎么猜测。
“我想睡会午觉,我困了,你们想留下来可以,别打扰我睡觉就行。”
黎钥说完就拉高被子躺了下去,至于说他身上滴上的鲜血,已经让被子给粘干了,黎钥也就不再擦了,其实也是他如果就这么擦,另外的三个人怕是不合适看到这副画面。
大家都变成了女人,都有同样的地方,这些人却还是被他给瞬间吸引到了,只能说那张病美人卡果然太不一样了。
黎钥倒下后就闭上眼睛,也不管其他三人怎么样,他睡眠质量向来不错,没几分钟就沉沉睡过去。
听着他缓缓的呼吸声,谢远知道黎钥睡了过去。
他拳头用力捏紧,喉咙的伤口不深,所以鲜血也没有流太久,但那里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被隔开的尖锐感可以说异常强烈。
之前似乎没那种感觉,现在谢远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似乎只要黎钥想,他的刀子就可以轻而易举隔断,不是隔开,而是整个隔断他的颈子。
将他的头颅给都割裂下来。
谢远低头注视着睡颜美丽的女孩,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似乎现在的他们连三分之一都没有窥视到。
门里两个人就站在那里,也不往里面走,两人也是上来休息的,也有其他的玩家,他们在别的楼层下去了,魏莱直接往这里走,刘潜当然有私心了,所以跟着来了。
倒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么好的戏。
怎么说呢,有点精彩。
要是谢远喉咙那里的伤口可以划得更开就更好了。
只是流点血而已,黎钥还是太仁慈了,换成是自己的话,直接就让人倒在地上,鲜血狂流。
刘潜后槽牙用力磨了磨,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笑。
这笑谢远听到了,他朝对方看过去,那是冷戾和狂傲的表情,也有一点同情。
同情谢远还是不行,连这么柔弱的人都控制不了。
谢远走了出去,待在这个屋里,好像空气里都是来自黎钥身体的香气,那种气息太撩人了,就仿佛是催.情香,浓烈的香,让人嗅到就全身都着了火一般。
谢远走到门外,那里两人给他稍微让了点通道。
“怎么出来了?”刘潜打量了谢远两眼。
谢远余光斜刘潜:“那你进去。”
往屋里看,里面躺着一个睡美人,那张美丽的脸庞,时刻都在引诱着一样。
这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勾人了,他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值有多大,在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他的魅力,让他们这些人都迷恋上他。
他的美貌就是一件攻击范围宽阔的武器,就是不知道这件震撼的武器,最后到底会一直拿在他的手里,还是说武器的枪口,会转向,对准他。
一个人在得到某种东西的同时,也注定要有所付出,哪怕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刘潜做过许多的恶事,关于自己未来怎么样,他早就有了准备。
他接受一切。
而在那一切来临之前,他只会更加地放肆和狂傲,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刘潜凝视着那里的睡美人,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做好准备。
他给自己引来了太多的追求者,人类,还有非人类。
那些非人类,他觉得自己可以从容的控制?
但如果所有事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刘潜的目光里渐渐有了点变化,这样的美人,他还真舍不得。
舍不得被别人杀了,而不是被自己。
他手里还没有过这样绝美的生命,他弯曲手指又无声张开,这条生命在自己手心里如果死亡,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震撼人心的美景。
他越来越期待了。
一旁魏莱感知到刘潜眼底的杀意,对方盯着黎钥,越来越凶残的杀意。
魏莱咬了一下嘴唇,他摇头轻笑。
他不会太主动去随便伤害人,毕竟大家都是相同的种类,不说一定要互相帮助,但因为自我私慾,然后残,杀同类的话,过去他是不削的。
现在,为了里面那个人,让他解决多少都可以。
他甚至想要那么做,让睡美人知道,他可以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眼睛只要看着自己好了,依赖自己,然后扑到自己的怀抱里就好了。
那一刻,三个人,有三种不同的想法。
黎钥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
也可能知道,但那不会让他有所动摇,他要的,从来都很简单。
只要让他开心就好。
黎钥一觉睡到了天黑,等到醒来的时候他还一度以为自己真的睡了那么久,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起来后,门口传来声音,谢远正倚靠在门边,发现黎钥醒来,笑着对黎钥说:“再不醒,天就要亮了。”
黎钥往窗户外看,窗户外的天空是虚假了,但黑夜和白天的分界线依旧还是正常的。
“我睡了多久?”
黎钥不认为自己真的一倒下就能睡数个小时。
“没多久,就一两个小时而已。”
“一两个小时?”黎钥掀开被子起身,睡得时候他就换了一身睡衣了,而不是早上那会穿的公主裙。
那条裙子好看归好看的,穿在身上,简直就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
脫了后黎钥只觉得浑身都异常轻松,倒下后马上就睡着了。
黎钥光脚踩在地上,他又往窗户外看了一眼,确实是天黑了,这一点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这是怎么回事?”黎钥问谢远。
就在这句话问完的同时,黎钥心头其实有一个答案了。
但既然问了,就听听谢远的说法。
“我们跳了一个白天。”别说黎钥惊讶,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谢远也相当诧异。
没想到在舞会那里的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当时大家都只觉得相当地缓慢,原来那个时候时间是从上午走到了下去。
难怪下来后大家都很疲惫,有不少人刚走出舞会大厅,走到通往化妆间的路上,就直接坐地上,靠墙睡觉了,多余的一步都不愿意再走。
有几个人当时就或坐或躺睡觉,其他人也不去打扰他们,谢远他们坚持到化妆间这才找了位置休息。
当时谢远他们跟着黎钥到楼上,他也去了昨晚自己睡过的房间,在那里眯了一会,很快醒过来,第一时间过来看黎钥。
另外两人这会不在,谢远估计他么倒下睡觉,大概还没醒。
倒是给他留了这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