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顿了下,眸子霎那恢复了清明。
到来电显示,她起身去了阳台,她余光到容历望过来,不自觉错开了视线。
“这么晚了,怎么还打电话?”
来电是顾西,他淡淡道:“怕你忘记和我一起拍真人秀的事。”
安浅一怔,揉了下眉心,这几天太忙,她还真忘了。
对面一静,顾西就知道她铁定是忘了:“这几天的宣传短片,你恐怕也没时间吧?”
“抱歉,这几天很忙。”
快音的事,换做正常情况,该是忙到心力交瘁。
“不过,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而且恐怕快音也会是个质的飞跃。”顾西说着,淡淡继续之前的话题,“虽然你是神秘嘉宾,即便没露任何信息,网上也把你骂的够呛,明天的拍摄会有不少粉丝,给你提个醒。”
“知道。”安浅趴在护栏上,着远处的雪,“不过快音的事也谢谢你。”
这段时间,快音网上风评这么差,顾西也顶风作案,各种宣传快音,还真是尽到了代言人的责任。s11;
顾西随意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安浅沉默了下,顾西问:“明天都是外景,需要的东西我会让他们提前准备好,早上七点,我让人去接你。”
“好,那明天嘶……”
安浅刚要说话,耳朵就被容历咬了一口,牙还不客气的磨了几下,疼的她失声痛吟。
“安浅,你怎么了?”顾西惊慌道。
安浅瞪了眼容历,正要说话,手机就被他抢了过去,他懒懒的邪笑道:“她没事。”
“你是谁?”顾西听到男人的声音,语气骤然冷冽,“你对她做了什么。”
回应的是他的忙音,容历早就挂了电话。
安浅斜靠在护栏上揉着耳朵:“你果然是属狗的。”
“和这野男人聊的很嗨啊。”容历见顾西又把电话打进来,直接挂了电话,“你没什么话要对爷说的?”
“说什么?你对我的事不是了如指掌吗?”
安浅淡淡感觉到一丝凉意,偏头过去,就见又下起了雪。
“你这是在埋怨爷?”容历笑了。
“哪里敢。”安浅一直都相信容历会说到做到,如果她真越了线,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你哪里不敢?”容历捏住她的下巴,“没有爷的许可,你竟然敢答应和野男人一起拍真人秀,还是模拟情侣。”
“你别闹了。”安浅拍掉容历的手,“不过是假装情侣,又不是什么大事。”
容历语气一寒:“你……”
“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都能上床,演戏而已,也没什么好追究的。”安浅拿手心接住雪,掩住了眸低的光晕,笑声浅浅的打断他。
安浅满不在乎的姿态惹怒了容历,他拽着她直接扔到了床上,双手差点撕碎她衣服的时候,他翻身下了床:“你真是不气死爷不罢休。”
容历起身,来回踱步了几次,深呼吸了下,突然笑了:“穿衣服,爷带你见识见识。”
安浅想到上一次的事,抗拒的坐在一边,抱着枕头不肯动。
“放心,这次没那么血腥。”容历了下时间,“差不多也快到时间了,再晚就真不到了。”
聽聽 
;聽没等安浅开口,容历就三下五除二,随便给她穿得厚实,拉着她就下了楼。
一路上,安浅都缩在后座上着窗外,她真是不明白,容历又想做什么。
是个高档的会所,上去金碧辉煌,她正,人就被容历拽着向里走,很快到了顶楼的房间内。
安浅还没清,人就被容历按在了沙发上,他随后开了电视。
电视一开,安浅怔住,画面中是一个特别豪华的包间,一群年轻的男女正在里面玩,其中几个她还见过,声音带上劲爆的音乐非常嘈杂。
视线一转,她在角落里到了白甜儿。
安浅不太明白容历的意思,他也不说话,给她倒了杯温水,和她并排坐,还镇犹豫十足的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边缘上。
“仔细了。”
安浅正疑惑时,画面内传出一阵尖叫,就见白甜儿小腹上插着一把刀,鲜血一点点滴下来,而凶手早就不知所踪,房间一团混乱惊叫。
“快救……”
“死不了。”容历神情冷漠,“白甜儿明里暗里有二十六个保镖,他们可不会让她咽气。”s11;
“她似乎是你未婚妻的人选,就就这样冷眼旁观?”
九爷的冷酷她知道,可这是安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见。
“你是不是应该关心重点?”
安浅抿唇,容历笑了笑:“白家是顶级豪门,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身边的保镖各个都不是一般人,可她还是受伤了。”
“知道她会什么会这样吗?”容历唇间的弧度渐渐沉下来,“因为她是容历的未婚妻。”
他调了个频道,画面一转,是间顶级奢华的房。
画面不是很清晰,隐约能到两个人,一个明显是中年人,另一个比容历要年轻许多。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那年轻男人说,“今天白甜儿会和朋友聚会,我们有下手的机会。”
“不死也要弄残一段时间,让容历没有时间参与集团年底股东大会。”中年男人冷哼,“自己的准未婚妻受伤,加上白家的压力,他无论如何都会被绊住。”
“容历心狠手辣,万一查出来了,我们……”
“早就找好替罪羊了,容历查不到我们。”
到这里,容历直接关掉。
“到了,原因就这么简单。”容历懒洋洋的扫向她,“今天的事比较温和,所以带你来,那些枪战刺杀什么的,其实也挺有意思,不过你这胆子只在爷这肥,暂且就等你惹恼了爷再说。”
“我不明白。”许久,安浅开腔,“我不明白你带我来这个的意义。”
“你难不成还想听到爷说矫情的话?”容历懒懒的笑了笑,走到一旁拿出了根雪茄,“那些话,你永远都听不到,你这小伎俩在爷这没用。”
安浅睫毛一颤,容历懒懒吐了云雾,靠在她几米远的位置,双腿随意的搭着。
“身处的世界,金钱权势越是萦绕,越是被逼无奈,要处处小心谨慎,因为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背叛,又或者被亲近之人刺上一刀。”
容历淡漠的扯唇:“其实你非常聪慧,知道什么不该碰,也知道如何掌握分寸。不管是处世还是男人,你都做的非常完美。”
安浅抬眸,就见他勾唇,缓缓坐到了她对面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