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的气息越发凌乱,眼中隐藏的滔天怒火,因为她的抗拒,不断的上涨,却要咆哮出来。
“啪!”
容历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直接将她扔到了几步远的沙发上。
“安浅,闹够了吗?”
“没有!”
安浅这几天的委屈,变成了无理取闹的两个字,她说完,猛地怔住,那股子难堪的感觉开始变大扩张,她觉得好难受。
只要想到,曾经他用整个少年时光去宠爱一个人,更用全部心情去等待一个人,她就觉得快疯了。
安浅愤怒的瞪着他,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容历的怒火突然戛然而止,他想要用力惩罚她的冲动,都在她的眼泪里消失无踪。
房间内,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下来。
时间缓慢的流逝,窗外的雨开始变大,容历开始烦躁,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冲动又开始冒出来。s11;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试图逃开我。”
容历扯了下领带,他从打不通电话开始,就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中,那一刻,他真恨不得撕开她。
她对自己不同,容历清楚的知道,哪怕他拼命等待的人,都及不上这张艳丽又傲然的脸。
“凭什么不能?”安浅嗤笑,这两日的失魂落魄顷刻消失,她微抬着下巴,一如既往的傲慢,“容历,丢下我的是你。”
安浅承认,先爱的那个,从来都是卑微的一个,可她不是十九岁天真的女孩,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她只是需要时间冷静而已。
容历拳头微紧,双臂撑在她两侧,幽暗的眼紧紧注视着她:“所以呢?你想试图反抗?”
“不是反抗。”安浅低声说,“只是觉得,太蠢了。”
容历唇角一紧,双拳渐渐收紧:“爱上我,很蠢?”
“难道……”
“撕拉……”
安浅刚开口,胸口猛地一凉,她不敢置信的着容历,反手就是一拳。
拳头快到他面前的时候,容历轻松扣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很快,窒息的感觉就传来。
无力感传来,安浅愤怒的盯着容历:“你松开我!”
“这是你的弱点,还是……只有我才能造成你的弱点?”容历冷笑着摩挲着她的后颈,“不过我还是喜欢后者。”
安浅呼吸一乱,双手无力的推搡他:“你滚开!”
“滚?怎么滚?”容历缓慢的靠近他,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侧,那热度很高,不断的灼烧着她。
“你……”
安浅心头有种被蛊惑的感觉,那是种无法描述的无助感,心脏好像不再属于自己,只会因为容历跳动挣扎,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容历几乎是没有任何前戏,就将她占有了。
撕裂的疼痛袭来,安浅脸色惨白,却强忍着一声不吭。
容历阴沉着脸,惩罚一样的用力,盯着她的倔强,怒火中烧。
一次又一次,随着大雨倾盆,容历越发肆无忌惮。
“容历,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你滚开!滚啊!”
不知道是太疼还是太快了,安浅直接哭了出来,哽咽的声音里是她无法
发泄而出的痛苦。
容历却不肯罢休,吻住她的唇,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这几天的愤怒,全都化成了欲望,一丝不剩,全都发泄在了安浅的身上。
一整夜,雨一直下,容历也一直没有停,直到安浅终于撑不住哭着求饶。
容历问:“你爱谁?”
容历问了很多遍,不管如何折腾她,她都红着眼,死咬着牙关,一字未说。
清晨,大雨还在下,容历手臂搭在腿上,坐在床边抽烟。
这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一味的想要感受安浅的存在,可她却无比反叛,根本不肯顺他意。
容历抽烟时,无意间碰上嘴上的伤口,他自嘲的笑了,这小女人下嘴可真重,这是恨不得撕下来他一块肉。
安浅早就醒了,身体的疲惫也掩饰不了她的恐慌。
容历的出现,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干脆就装睡。s11;
“我知道你醒了。”
容历何其敏锐,安浅呼吸混乱的那瞬间,他就已经反映了过来:“我向来不喜欢麻烦,所以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认认真真想清楚了在回答我,毕竟我耐心不好,脾气更不好,一旦不快,可能会变个法子讨要回来。”
安浅缓缓睁开了眼,翻了个身,不想面对他,但心底却知道,她避无可避。
“你确定要将艺人工作室和游戏工作室分出来?”
容历第一个问题,他很平静,嗓音也几乎没有起伏,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是。”
容历用力抽了口烟,吞云吐雾间,他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片刻,他又问:“连带快音也和nine,你都不要了?”
“是。”
安浅淡淡道。
容历指尖一顿,眉眼微垂:“桃源山,你所有的人全都撤出,是因为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是。”
安浅几乎没有停顿,连语气都没变。
容历夹着烟的手一紧,烟灰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他问:“来这里,是为了忘记我?”
安浅刚要开口,容历语速一提:“想好再回答!”
“不用想。”安浅疲惫的望向窗外,眼中多是无可奈何,“我知道你需要的是囡囡不是我,她现在应该回来了,我们的关系自然也到此为止,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
“安浅!”
容历的气息猛地冷起来,他翻身将她扣在身下,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的压抑:“别激怒我,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安浅眼里蒙了一层水光,可很快就散去,她甚至笑出来,“你有很多次梦里都喊着她的名字,你一定很在意也很喜欢甚至是爱她吧,她已经回来了,我想你也不需要替身了。”
“那又如何?”容历双拳青筋立刻崩了起来,他嗤笑道,“安浅,别犯蠢,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去哪?”
安浅嗓子发涩,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容历就像是蔑视天下的神,而她只是幼稚可笑试图逃出去的猎物。
现在,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她拼命反抗,他漫不经心的压制,却每每让她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