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心下一疼,床上的安浅竟然瘦了一圈,原本还有点肉的小脸,如今全都没了,巴掌大的脸,像是能轻易捏碎。
他坐下,双手抱着头,喉咙里发出低吼。
“安浅,你醒来。”
将情绪全部收敛,容历抬眸,只说出了这么一句来。
安浅依旧平平静静的躺着,容历低声说了句:“求你醒来。”
好似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到深夜,容历都这样说着。
他就这样守了一夜,可安浅还是那样沉睡着,睡的那么深。
一连两天,安浅都靠着营养液,就那样躺着。
又是一天入夜,容历推门进来,高大的身影隐在暗光里,他身上带着着风尘,似是匆忙赶来一样。
他走进,手放在了腰上。s11;
衣服掉落,他覆身而上,用力吻下去。
当滚烫的温度靠近,安浅的指尖微不可闻的动了下。
她无意识的抬手去推,容历单手扣住,凑近她耳语:“既然你这么想睡,那我就让你好好睡。”
容历肆无忌惮,却很温柔,而安浅脸渐渐从苍白变得熏红。
直到忍不住时,她才小声哭泣:“容历,你放开我……”
听到声音,容历微微松了口气,但却也更是用力。
“永远……都不放开你。”
一整夜,安浅都只能无力的性格。
这滚烫的温度,有那么一瞬间将她的心都灼疼了。
当一切结束,安然感觉恍恍惚惚,梦里梦外分不清。
终于,她疲惫的睡过去,容历温柔的吻过她的唇,在黎明来临前离开。
安浅觉得很累,浑身也都很痛,她好像昨晚梦到了些不了描述的事。
佣人进来时,就到安浅艰难的睁开眼,她惊喜的冲了出去:“小姐醒了!”
没多久,容历和沈潋都来了。
医生也跟着进来,连忙帮安浅检查。
“小姐已经没问题了,不过因为躺了太久,她需要吃两天的清淡流食,还要多多运动,让身体恢复下。”
“好。”
沈潋应下。
容历走过去,手捧住安浅的脸,想她的情况。
“滚!”
刚碰到安浅,容历的手就被安浅直接打掉。
周围猛的安静。
安浅此时缓缓睁开双眼,她一双眼冰冷无比。
“小妖精……”
“出去。”
安浅声音哑的不行,像是沙砾摩挲,听不出她的本音,但听到耳朵里,却只觉得冰冷。
“你们都出去。”
容历眸光一深,对着身后的人冷道:“你们都出去。”
“我是让你出去!”
安浅声音猛的一提,她很恨的盯着他,那里不紧紧是抗拒。
容历沉了片刻,冷眼向周围:“潋,让他们出去。”
沈潋还想说什么,容历一记冷光,他心头一跳,恭敬告退。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冷的骇人。
安然就要驱赶,容历猛的起身,用力按住了她:“安浅,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
“容历,你唔……”
安浅醒了,容历当然更放肆,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还虚
弱。
“你送开……”
安浅刚刚转好,昨晚又被那样折腾,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她哪怕是拼尽全力也不能撼动他一下。
当一切结束,安然抬手就是一巴掌:“你——”
半空中,容历轻松接住她:“安浅,你想知道什么,应该直接问,你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图什么?”
“和你无关唔……”
再送开,安浅双眼发红。
容历笑着,居高临下的着她:“安浅,你再胡闹,我就让你永远躺在床上。你知道,我能说到做到。”
话落,容历按向床头,一声轻响,安浅余光就到了泛着冷光的锁链。
安浅双眸骤然一缩。
容历唇角勾着,凑近她:“现在,你相信了?”s11;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思?”
“那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容历反问,“你明明知道,你问,只要能说,我一定会告诉你。”
“你也说了,是能说!”
“那……我骗过你吗?”容历双眸深了些,“一直以来,我骗过你吗?”
安浅眼红了。
容历这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
他从来没有骗过她,不屑骗她!
“你知道答案,为什么不问?”容历声音冷了点,“你宁可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是不是都不愿意相信我的心?”
“心?”安浅想到他对其他人温柔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你容历,什么时候有心过!”
安然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浑身颤栗着说:“你如果有心,怎么会选择伤我!”
容历脸稍变,他眼底也跟着着了火:“所以,你宁可相信可能的假象,也不愿意相信我!”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是真,哪些是假?”安浅笑了,笑的讥讽,“这么久以来,我和你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过我的感受没!”
“安浅!”
“你再否认也没用!”安浅心头的破坏欲又上来了,她十指微勾,冷眼盯着他,“容历,我不爱你了,再也不爱你了!”
容历听到安浅撕心裂肺的低吼,身上的青筋全都冒了出来。
“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安然笑了,到他这么痛苦,她竟然感觉某种欲望得到了满足,她甚至还想更多。
“我说……”安浅静静着他,唇角一点点勾起来,“……容历,我再也不爱你了!”
“嘭!”
守在门外的沈潋听到声响,有些紧张,很怕容历和安浅产生冲突。
猛的,门开了。
沈潋来不及说话,容历就猛的将大门甩上了。
“爷……”
容历双眼阴鸷,余光扫了眼门,用力命令:“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她不求饶,就让她饿着!”
“爷!”
沈潋声音猛的一提。
容历双眼已经充血,他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低声冷笑:“怎么,忘记我的身份了?”
沈潋觉得今天的容历就像是真的容历一样。
他迟疑间,容历就已经走了,他高大的身影只剩下冰冷残酷的气息。
安浅,到底怎么惹怒了他?
这样的容历,他从来没见过。
佣人们唯唯诺诺,直到容历走后才向沈潋,可命令已经下来,绕是沈潋也必须服从,更何况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