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出了门,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就收了起来。
对薇薇安,韩霄的感情十分复杂,也许还参杂着许多失望在里头,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还不是试图利用他。
到私人医院时,他直接就去了蓝川的病房,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愧疚声。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
是安浅的声音,听上去很自责。
韩霄失笑,说白了,这件事,谁是谁非都说不好。
而且,如果没有容历,蓝川可能已经死了。
追根到底,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韩霄慢了一步才走进去,刚巧到蓝川无奈的笑,应该是安慰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我说,你好了吗就乱跑?”
听到声音,坐在轮椅上的安浅还没回头,就听到韩霄吊儿郎当的责问,“你你这小身板,瘦不拉几的,容历没给你补补?”s11;
安浅无奈,好好的情绪全被韩霄这话给破坏了。
蓝川低声笑笑,“我也觉得你应该补补。”
安浅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直接也就顺着他们的话题了。
她双手摸着自己的脸,疑惑的问他们,“你们说,我是不是胖点才好?”
两个钢铁大男人眼睛盯着她,韩霄嘴角一抽,脱口道:“就你?就算收成骨架子,那也是最好的骨架子。”
蓝川扑哧一笑,安浅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不像是夸?”
韩霄倒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他捏着下巴,她越发认真,“说真的安浅,你这张脸忒好了点,这容历上辈子怕是拯救了全宇宙啊。”
“我也这么觉得!”
安浅眼睛亮堂堂的,听的两个男人都笑出声来。
“是吗?”
“……”
额……
韩霄正打算说什么时,就听不到这冷不搜的话,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他都不敢抬眼向门的方向,这声音可是容历,他们这会儿和安浅聊的那么开心,这醋坛子会不会想要直接杀人灭口?
安浅倒是坦然,她推着轮椅向后,偏头着迎面走来的容历,“九哥,你怎么来了?不是有视频会议?”
“已经十分钟了。”
说着,容易已经走过来,准备带她离开。
“……”安浅郁闷,“你不是说,我可以放风半小时?”
她是小产又身子骨差,不能吹风,最好也不要受累。
只是,蓝川的事让她休息不好,每天每夜都想着,不他,她心理头很难受,这才立刻就来他了。
韩霄默默在心理吐槽,这男人,占有欲果然高啊,就差让安浅方圆十里的雄性全消失了。
容历可不管她怎么撒娇,直接就走,“那现在已经过了半小时。”
“你刚刚说十分钟!”
“我说了?”
“……”
韩霄着容历带着安浅离开后,关门的瞬间,一记冷光,浑身发抖,“这该死的容历,真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瞪我!”
“谁让你盯着安浅?”蓝川好笑。
韩霄撇撇嘴,不
以为然,见他面色有异,连忙上前,“不舒服了?”
“没。”蓝川摇头,“只是偶尔会有些刺痛,没防备时身体有些僵硬。”
闻言,韩霄无奈,“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没必要找这些理由。”
蓝川好笑,“还不是不想你操心?”
“我操的心还少?”
韩霄觉得自己就是劳碌命,不过这其中大多数都是自找的。
帮蓝川躺好了后,韩霄就给他剥橙子。
“去人民医院了?”
韩霄点头,双眼微眯,“怎么了?想魏晴川了?”
蓝川脸微红,稍微有些不自在,“你瞎说什么呢?”
韩霄想到之前魏晴川的表白,唇角勾出一抹坏笑来,“魏晴川没事,而且有个小子常去她。”s11;
这个小子,蓝川知道是谁,除了夏念寻,她怕也不会见谁了。
见蓝川突然不说话,,韩霄给他为了块橙子,“我还以为你会多问几句。”
“她没事就好。”
蓝川嗓音很温和,听上去嗓音淡淡的,好像不是很关心魏晴川。
韩霄一时有些摸不准蓝川的意思,“你不是喜欢她吗?”
蓝川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伤心过,韩霄这么了解他,怎么会不出来。
“喜欢。”
关于这点,蓝川没必要否认,“只是,你也到我现在这样,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发生,我为什么要拖累一个小姑娘?她今年才二十三岁,还有更好的年华。”
蓝川现在有些后悔突然亲近魏晴川了,现在,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知道自己的严重性,蓝川就要和魏晴川断绝关系。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可能陷得更深。
韩霄出他的沮丧,不禁愣住,“你知道她很喜欢你吗?”
“嗯。”
蓝川当然知道,还有那天她笑着问自己的话,那是多么的认真呢。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呢?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可不是一个人的理所当然。”
韩霄突然话锋严厉,蓝川一时怔住,“你……”
发现自己说话太冷漠了,韩霄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来你这前,薇薇安的未婚夫专门找上了我。”
蓝川终于明白为什么韩霄今天有些奇怪了。
韩霄想点烟,但碍于这是病房,忍住了,就夹住根,“说真的,感情就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就都想第三者插进去呢?”
这话,说的是薇薇安他们。
蓝川想到了之前薇薇安那么诚恳的找上自己,无奈的叹气,“韩霄,你真的不喜欢薇薇安?”
韩霄觉得更烦了,这种问题,早八辈子就有答案了。
“不喜欢,如果我还喜欢,她要和我复合时,我为什么不答应?”
蓝川无奈,“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烦躁什么?”
“我……”
韩霄突然答不上来,他心口有个答案纯纯欲出,但他不太想承认,是这种糟糕的原因。
那些少年心事,早就过去,他是个成熟男人,明白一切选择所要付出的代价。
事情既然过去,就必须过去,也只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