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何……她看他就是个食不知餍的大色胚!
水雾氤氲的屏风后,木桶上飘着朵朵杏花,将如玉瓷般洁白无暇的肌肤衬得更加妖冶。美人杏眼微眯,朱唇轻启,娇似莺啼的吟哦声溢出口中,引来更加激烈的进攻。
修长灵巧的手指在湿润的水底找到那抹柔软的花朵,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贴近自己,一手缓慢地以一种磨人的姿态揉.弄起水中的娇蕊。
“花朵很美……”他这样充满隐喻式地在她耳边轻念,然后一口含住敏感的耳垂,轻轻呵气,也不知是在说水面上的杏花还是水下面的……
陆溪的脸原本就被水汽熏红,这下更是绯红得比杏花还娇艳,身体下方的手指动作在逐渐加快,越来越快的频率叫她禁不住从脚趾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皇上,慢些……啊……慢一点!”
支离破碎的呻.吟换不来对方的怜惜,反而越来越快,直到一股比水温还滚烫些的液体从手指前方涌出。
陆溪气喘吁吁,还以为他该进来了,可下一刻,他忽地伸出两只手指毫无征兆地探入尚且被他带到高.潮之境且颤抖不已的禁地,开始猛烈地进出,带出更多滚烫的花露。
陆溪的意识在随着这样的欢愉逐渐涣散,却依旧不忘在关键时刻要记得回应他,化被动为主动。
她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将胸前绽放的红莓贴上他赤.裸的胸膛,然后若有似无地摩蹭着,直到他的小石子也坚硬起来。
桶里传来阵阵水花声,因着他的玩弄,她呼声连连,房间里充满欢情的诱人气息。
最终,她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小声祈求道:“皇上,嫔妾受不了了……饶了嫔妾吧……”
“哦?受不了什么?”他强忍着勃.发的欲.望,好整以暇地问。
“给我……”她将下.体贴上他的腹部,感受着那滚烫炽热的坚硬抵在花蕊之上,体内传来阵阵颤动。
见明渊依旧望着她,像是在等待她能主动到哪一步,陆溪咬咬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干脆颤着手握住他的勃.发,狠心自己一点一点沉□去,让他进入体内。
紧致的柔嫩咬紧了他的坚硬,他闷哼一声,不待她缓慢地磨蹭,一把搂住她的腰肢,狠狠地向上顶弄。
“啊……”一阵充实感爆发在体内,两人同时喘息着,开始了新一轮的欲望之战。
意识恍惚里,陆溪还不忘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陆家灭亡时,昔日曾一同在太后那里赴宴的所谓的同僚们,没有一个试图帮过他们,纷纷避之不及,好似他们是豺狼虎豹。她知道有的事情他们也爱莫能助,可是在她看到父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们收留一对儿女,并且已找好另一对死囚前来顶替时,他们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只说:“陆大人你就别再为难小人了吧,小人也想帮你,可实在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啊!”
更有甚者,在收了她爹巨额银两和府中那些珍玩古董后,还落井下石在审判那天反过来咬她爹一口,说陆沈思暗中行贿,并且这些东西都是昔日受贿而来……
官场里的人心可怕她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她不说,却要让他们明白,一年后陆府的下场是可以扭转的,但那极有可能变成他们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迷离姑娘怀疑皇上锅锅的智商,清新流泪叹息,好吧,剧透一点点。皇帝锅锅是真的被陆溪精湛的演技骗过了?常妃是真的愚蠢到飞扬跋扈处处树敌?本文有大逆转,叫你目瞪口呆╮(╯▽╰)╭不过无论如何,金手指会在陆溪身上,快意恩仇杀遍渣男渣女才是主题有木有!打滚继续求冒泡求留言,爬月榜中,希望姑娘们给点面子嘤嘤嘤……
☆、双生【四】
第二十二章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纵然皇宫里的繁花在花匠的精心呵护下依旧维持着生机勃勃的一面,逐渐燥热起来的天气也掩饰不住初夏的踪迹了。
珠玉帘幕之后,有一个身着华服的娇艳女子慵懒地躺在椅子上打盹,身旁是帮她扇着扇子的宫女。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小宫女一边扇扇子,一边神游天外,听说这是西域进贡的天竹葵香草呢,放在香炉里熏一熏,整个房间都会散发出这样好闻的味道。
哎,也只有常妃娘娘这样的人才能享受到这样罕见的珍品……
她刚被分到常妃这儿不久,虽然老早就听说她飞扬跋扈、蛮横专断,更有甚者,她曾听宫女们私下讨论过常妃的前任贴身侍女,都说她是因为犯了点小错,结果被常妃命人拖出去活活杖毙……但是胆战心惊地来了这么些日子,她倒觉得是三人成虎了,毕竟常妃受宠,可能整个人戾气是重了那么点,脾气是坏了那么点,但绝不是会草菅人命的主。
正兀自出着神,外面忽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声:“丞相到——”
小宫女手里的扇子忽地停了,躺椅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去给丞相泡杯茶。”
“是。”小宫女机灵地撩开帘子走了出去,见到来人,恭恭敬敬地俯身请安,“见过丞相。”
常卫光微微点了点头,待她走出门后,才来到帘子边,礼节性地行了个礼,“微臣参见常妃娘娘。”
“父亲又何必多礼呢?”那个慵懒娇柔的声音自帘后传出,声音的主人却是一动不动,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垂首打量着自己涂着丹蔻的纤指,“不知此番父亲进宫,所为何事?”
常卫光叹口气,“为父下了早朝,向皇上请求来看看你,这也不行吗?”
皇上一向就对她宠爱有加,招来后宫妃嫔们红眼无数,此番竟然又破格恩准丞相来看她,恐怕这下子皇后那里又无宁日了。
常妃缓缓坐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帘外的人,“父亲大人看来是很闲啊,竟然有时间来看我这个庶出的女儿。对了,思云呢,她难道不会气你惦挂着我么?”
常卫光尴尬地僵住神情,“思云她每日在府里陪着我们,不同于你,长居深宫,难得见上一次,又怎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呢?”
常妃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于是常卫光又嘘寒问暖了一阵子,才在这样尴尬的沉默里再次找到自己的声音,“思媛,你哥哥在淮北筑堤的那个工程里出事了。”
常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讽刺起来,她就知道这个父亲不会真的那么得空,有事没事跑来探望她。
“怎么,他是又贪污了银两还是又强抢了民女?”
常卫光对她一直夹枪带棍的语气极为不满,却因为有求于她而不得不看她脸色行事,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思安他还年轻,尚且不懂得如何得人心,因此引来修筑堤坝的百姓不满。那群暴民纷纷罢工,导致工程延期,前段日子汛期又提前了,因此……淮北水灾不断。”
不懂如何得人心?常妃真想大笑,恐怕是暴戾无常,随意体罚百姓吧!她对这位兄长的残暴可是深有体会。
“父亲是不是高估我了?后宫不得参政这规矩,父亲你为官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如今怎的反倒要女儿来提醒你了呢?”
看她意欲袖手旁观,常卫光终于动了怒,沉声道:“思媛,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气,更不满于我们让你代替你妹妹进了宫来。可是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有难,难道你还要因为过去的不快眼睁睁看着你哥哥受难吗?”
“一家人?”她轻笑起来,他们真的有把她当做一家人吗?声音忽然冷了下去,“你错了,父亲。你们这辈子对我做过最好的事,就是把我送进宫来。就凭这一点,我可以救他,只是劳烦您老人家告诉他,我当妹妹的救得了他一次,不代表他就可以继续任意妄为。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我很期待看到他走上刑场的那天!”
常卫光一下子噤了声,嘴唇开合着,想说点什么以树威严,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常妃对着门外的宫女命令道:“沐雪,我乏了,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这么久了,她终于起身撩开帘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朝着常卫光说了句,“女儿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送父亲了。”
常卫光的脸色极其阴沉,却碍于现在还有求于人,也不敢再吵,只好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门再度合上,屋内的女子缓缓走到窗边,死气沉沉地看着院里朝气蓬勃的景象,依稀想起了从前在丞相府里度过的那段灰色时光。
她是常卫光的大女儿,上面有个兄长常思安,下面有个妹妹常思云。大哥是四姨娘所出,三妹是常夫人所出,而她非但是个庶女,还是个歌妓之女。
常卫光年轻时曾经去淮河游历,并与她的母亲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在那里待了将近两个月。后来家中急召,他不得不匆匆离去,离开以前还亲口许诺说会回来迎娶她。
可是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一直到她母亲怀着六个月大的她因有了身孕而被老鸨赶出,跋涉千里到了丞相府,才在众人的白眼和鄙夷中被收留。
那时方知,常卫光之父已经去世,如今当上丞相的便是常卫光。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室,甚至还有七房妾,个个都是出生名门,最差的也是殷实家庭,哪里轮得到她这个身份低贱的歌妓呢?
母亲就这样没名没分地住了下来,甚至连这个女儿的来历都被所有人质疑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