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季少昂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他来之前,徐若软就一直都没有睡着。
她最近总是休息不好,脑海里全都是季少昂前几天过来时,和她说得那一番话。
“夫人,您还不休息吗?”刚刚帮季少昂去通知徐若软的佣人走过来,看到她还一个人站在书房里,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徐若软摇了摇头,语气略显疲惫:“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这佣人是跟了徐若软很多年的,几乎是从她进了秦家,就一直服侍照顾她,看着她这副模样很不放心,便也没有离开。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徐若软见她不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心:“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裴家的事?”
佣人愣了一下,然后想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您是说……裴家的那两个?”
徐若软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双眼。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您怎么会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呢?”佣人宽慰道:“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不会再被掀起什么风浪的。”
徐若软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也一直这么以为,可现实却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佣人闻言,怔了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么多年,裴家不是一直都很安分守己吗?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该再出事了呀。”
徐若软抬起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佣人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她,但是她跟着徐若软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她的脾气,只能点了点头。
“夫人,我就在门外守着,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就好。”
佣人说着,就走了出去,帮她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书房里只剩下徐若软一个人,她坐在椅子上,心中风起云涌。
说实话,就像佣人所说的一样,这么多年以来,秦家和裴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去。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季少昂的到来,她可能也不会想到这一茬。
可现在的事实就是,裴东煜似乎是布了一个局,故意等着秦之琛往里钻。
她身为秦之琛的母亲,就算是从小没有看着秦之琛一起长大,但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品性,她还是了解的。
她心里明白,秦之琛也肯定知道对方是故意引他过去的,可是他不可能不去。
但是这一去,也就意味着……
徐若软不敢再想下去。
他们当初都以为裴东煜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听季少昂的意思,这么多年以来,裴东煜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在一直找机会打压秦之琛。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理的话,裴东煜对于当年的事情,应该已经是掌握的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才会次次都和秦之琛作对。
包括慕诗年、司念,她们也是因为秦家的缘故,才会被裴东煜牵连其中。
可是问题就在于……
秦之琛对于那件事情,还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