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有一封信,领主一看便知。”
司空凌雷点了点头,这种事肯定容不得自己胡诌诌,若不是事态太过于紧急,他一定还在魔天门继续隐藏,而不是非要逃离来传信。
副领主司空亦翊原本心中还有所怀疑,一看司空袒神情这般从容,或许其所说的确是真的,毕竟其牵扯太大,影响附近百万里领土之上的势力,或许一场惊天大战要开始了。
他伸出手:“拿出来,我看一看。”而司空袒摇了摇头,让司空亦翊不解,有信为什么不愿让自己看?
“一定要领主才能看。”司空袒正色道:“这不是我一人的心血,是三大领主包括十几个宗门的探子一起调查,一起书写的血书,仅此一份,所以只能是领主亲启才行。”
当时在逃离之际,其他宗门探子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书信带给几大领主手中,自己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失误,书信一旦被毁,自己对不起已经牺牲的探子们。
“怎么,信不过我?”司空亦翊眉头一皱,自己在司空一族德高望重,和领主都是一心为族人,不可能别有贰心。
司空袒固执己见,继续道“抱歉,我只能给领主,副领主人品我信,可我身上有承诺和担子在。”
“我今天一定要看呢?”被司空袒一而再拒绝,司空亦翊也是来了脾气,自己和领主之间差了多少?就算是领主都得叫自己一声伯父,一个小小探子而已,也敢把自己不放在眼中?
“既然事关几大领主安危,便容不得一丝拖延,我得了解原委,也好做下一步的部署不是吧?领主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或许要等到一天之后,你认为时间富不富裕?”
“若出乱子,我一人之过。”司空袒没有被气势压住,一字一句道,他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否则也不会接下传递书信这一使命,经历九死一生回来,他有自己之信念。
只有领主一心追求领土安危,除此之外谁也信不过,甚至不少人对于魔天门行动反而窃喜,因为也可以趁机夺取资源,然后把一切嫁祸在对方身上,司空袒不确定十年不见司空亦翊究竟变没变。
司空亦翊盯着司空袒看了许久,手中大刀已经虎视眈眈:“魄力可以,看来我只能一刀了结了你,把书信抢过来。”
这一刻,巴克云急了,但是被一边的洛丹拦了下来,让他极其不解,难道不去救司空袒?
洛丹淡淡一笑,用神识传音道:“不急,司空亦翊虽然动用了灵力,但是身上并没有一丝杀意。”
“只好一战!”司空袒没有被吓住,而是拿出了自己兵器,尽管他只有超阶境界的实力而已,特别面对的还是司空一族的副领主,只是手中书信一定要亲手交给领主才是。
气势剑拔弩张,司空亦翊突然哈哈一笑,冷漠神色不见:“不错,这脾气是我司空一族的后生。”
“书信我不看,让领主看。”司空亦翊拍了拍司空袒肩膀:“刚才是试探,毕竟你是一名探子,总归是要小心一点,现在我相信你对司空一族忠心耿耿,这十年你为家族受苦了。”
“没事,司空一族后生职责所在。”司空袒突然鼻子一酸,刚才他差一点便准备用命和司空亦翊一战,回想起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和九死一生,在被族人认可那一瞬间感觉值得。
司空亦翊长叹一声,重重道:“司空一族一定不会亏待你,以后留在家族中,我用副领主的名号向你保证,至少也要安排你一个管事,协助领主一起管理这偌大的城池。”
“魔天门之事的确刻不容缓,刚才已经用神识传音,领主在回来路上,最近各大领主间局势紧张,领主一直东奔西走的。”
紧接着,司空亦翊又来到洛丹身前:“你帮了司空一族大忙,救了我族人,我会给你一百万灵石当报酬。”
“一百万?”洛丹噗嗤一笑:“这一路上为了护送司空袒,所面对的敌人可都是主宰之上,还有半步圣座。”
“的确是我欠考虑了,一百万灵石是拿不出手,只是我司空一族不和别的领主一样富裕,我们收上来的一大半灵石都用于接济穷人了,所以,当司空一族欠你一份恩情。”
司空亦翊没有恼火,反而极为真挚道,洛丹却是摇了摇头,对方还是理解错了自己意思。
“我不要报酬,魔天门阴谋针对所有领主,也会让普通人生灵涂炭,我作为一份子也该出一份力。”
听到洛丹一席话,司空亦翊深感惭愧:“大义,我用灵石的确不妥当,若真魔天门想要动兵,司空一族一定会联合其他几大领主一起联手,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粉碎魔天门阴谋。”
“没事,一百万灵石我收了。”洛丹咳嗽一声,毕竟是捡来的灵石,自己不要白不要不是?而且一路上护送司空袒收一点报酬合情合理,这一反转让司空亦翊额头冒出一丝黑线。
“魔天门请了一位圣座,怎么对付?”司空袒差一点把这忘了,就算几大领主所有兵力连在一起,仅仅可以对付魔天门的手下,可对那一位圣座,似乎并无任何可制裁手段。
“圣座?”司空亦翊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方还真的是好大的魄力,看来是真想颠覆几大领主,还好这一消息被带了回来,否则若几大领主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确会被魔天门打得猝不及防。
深呼一口气,司空亦翊目光深邃:“没事,魔天门率先越界,几大领主也不是请不到圣座强者,事关这一片远古世界的安危,高高在上的圣座们,不会让魔道门派得逞。”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道威压满满的人影突兀现身在大厅只中,其便是司空一族的领主司空凌雷。
他第一眼看到洛丹,愣了一下:“你怎么会来到我司空一族?是诸葛云震让你来传话的?”
“不是,我不是诸葛云震手下。”洛丹淡淡一笑:“那一天,我和你一样看南宫家族不爽,你出手覆灭了他们,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你不是诸葛云震手下,那一天却能自由出现在领主府邸,而传闻之所以护城大阵和一名准圣陨落,全仰仗一位年轻人布置的阵法,如此推断,你就是最近传闻中的人。”
司空凌雷审视着洛丹,直接了当道:“你我之间并无恩怨,还是开门见山,我不愿轻易得罪于你,但你也不要认为司空一族好欺负,至少若你想动手,我不会让你有布阵的时间。”
“是吗?你不是对手。”洛丹目光如炬,如今自己境界又突破一层,有自信可以和司空凌雷打个平手,再加上自己手中的底牌可不少,若是生死一战,他有自信死的人一定是司空凌雷。
“罢了,来者是客,只要你不在我司空一族地盘闹事,我不会多管闲事,我不想得罪人。”
司空凌雷和洛丹之间死死盯着,许久之后还是司空凌雷让了一步,他自是不愿意和洛丹闹的太难堪,毕竟太上宗门的掌门死在了洛丹手中,自己也是准圣座,并不觉得能比其强多少。
洛丹面色也温和一笑:“自然,其实你可以问一问司空袒,我也算是帮了你们司空一族一个大忙。”
“对了,唤我回来何事?”司空凌雷把目光投向副领主,而司空袒在这时则是主动站了出来鞠了一躬。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魔天门藏着?”司空凌雷疑惑不解道,自己当初给司空袒定下的规矩,便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离开,就算是被魔天门察觉,也不能牵扯到司空一族。
司空袒拿出一封带血的书信:“领主,这是一共三十多探子写下血书,来自于各大领主和势力,上面一字一句都是真,调查出魔天门的谋划,如今附近百万里都将出事。”
司空凌雷看完这一封血书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上面所记载的便是魔天门意图向几大领主动兵,雪书之上最重要的便是血指印,是几十探子一起摁下,也是唯一向自家领主自证的东西。
“事关重大,我会立马通知其他领主和各大势力掌门前来共商对策,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
司空凌雷目光幽幽,随后道:“你暂时不能休息,等其他几大领主来,我需要你来讲述一切。”
“我明白。”司空袒点了点头,看到领主就这么信任了自己,司空袒的心中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领主会和副领主一样问东问西,或者质疑这一封血书是随意伪造出来。
接着,又向司空凌雷道:“这一路上多亏了洛丹,是他护送我安然回来,否则我早死在了魔天门追杀下,甚至不惜斩杀一名半圣。”
司空凌雷愣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是一个放不下脸面之人,真诚的向洛丹道了歉表达自己感谢,刚才的确是自己误会了洛丹,毕竟自己之前在诸葛云震见过,所以警惕了些。
洛丹大手一挥,倒是十分坦然,其实司空凌雷和诸葛云震一样,都是无愧于领主之名,由于太过于心直口快,往往会得罪不少人,而洛丹明白这种脾气的人真不多。
之后司空凌雷急匆匆离开了,阴沉着一张脸极其可怕,显然也是因魔天门之事而头疼烦躁。
洛丹坐在椅子上,静静品茶,司空亦翊颤颤巍巍走了过来:“你就是帮助诸葛云震斩杀准圣之人?”
“我是布阵之人。”洛丹淡淡一笑,这一回答算是承认了,一瞬间让丢了一魂一样,诸葛云震的那一位帮手有多么强大最近谁人不知,一手阵法轻易覆灭一座超一流门派。
一想到刚才自己对洛丹爱搭不理,此时就是一阵阵后怕,还好洛丹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否则难以想象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和太上宗门的掌门一样,已经是将死之人?
由于事态过于严重,才不到一个时辰一群强大存在齐聚一堂,分别是三大领主和附近七大宗门掌门,原本应该是八大宗门的,只是太上宗门的掌门已经死在诸葛云震手中。
这些人是附近领土上势力最庞大,如此之外还有几十人待在外面,他们都是一些小势力,自然是没有资格和这些领主以及超一流门派商议,只能在一边等候结果而已。
诸葛云震自是来了,看到洛丹那一刻愣了一下,最后也是带着一抹笑意和洛丹打了一声招呼,而看到诸葛云震对一年轻人如此上心,洛丹也被很多人盯着试图看出什么。
大厅之中的所有人,清一色的准圣座强者,唯一例外的可能便是诸葛云震一身修为没了,只是却没有一人敢小觑,甚至和以前不一样,现在不少人对他还有一丝敬畏。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既然阵法能斩杀一个太上宗门的掌门,那也能解决在场的其他人,特别是诸葛一族传承上千年的护城大阵,那可是比一个准圣座也强悍太多的存在。
“各位,之所以把大家都叫过来,是魔道门派魔天门有大动作,准备向我们几大领主动兵,到时领土之上的势力一个也跑不了,我希望大家抛弃恩怨,一起共同对抗魔天门。”
司空凌雷拿出一封书信:“这是司空一族探子拿回来,也是和你们几大势力探子一起合作调查,上面还有血手印,足以能辨别真假,而不是我故意在这吓唬和危言耸听。”
几大领主和掌门一一接过去看,从字迹签名和手印来看,的确是他们当初派出去的探字,特别是字有独门信号,不是外人可以去作假,除非他们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叛变。
诸葛云震眉头一皱,询问道:“也就是说,除了司空一族有人存活,其他势力的人都没了?”
“他们为了掩护我,不幸牺牲。”司空袒此时走了出来,将魔天门的谋划又原原本本向所有人讲述一遍,当时一共有十三人成功跑了出来,只有自己侥幸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