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游客们一起想出来、瓜进行口述的字谜让七小姐的笑容彻底消失,她气得脸颊通红。
“你你”
藏在身后的手终于忍不住伸出来指着残忍无情的瓜,也暴露五个涂成黑色的指甲。另一只手本来就没藏着,今晚她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涂黑,从瓜下面的白求开始顺时针往后数:白求、卫生间、门厅、厨房、萧佑凡、唐砚心、路寻一、木鱼、豆粒、彩蝶。
昨夜侥幸逃过一劫的彩蝶今日中招,顿时脸色大变,双手攥紧。她身旁坐着的小豕微微瑟缩,被她扫一眼,肩膀一直在不停的颤抖。
瓜硬着头皮问:“你回答不出来的话,我就赢了。”
七小姐眼眶里包着眼泪,羞愤的尖叫:“你赢了你赢了可以吧”
瓜不敢咧开嘴笑,怕刺激到七小姐,耐心等待她从崩溃边缘恢复理智,才敢过去聆听教诲赢家可以从七小姐那里知道一个阮柒馆的秘密。
七小姐跟瓜说完悄悄话,就跳下圆桌要离开。
彩蝶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从座位上消失,拦住七小姐的去路。
“七小姐七小姐”
连叫两声,七小姐才抬起头看她,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拦着我干嘛”
彩蝶:“请你允许我打开有标签的展柜,我想欣赏你父亲的收藏品”
七小姐:“你难道贪心的想要看全部吗”
彩蝶觉得有戏,更加的激动。
“不不我没有那么贪心,请允许我打开装有红色绣鞋的展柜就可以就是我用手指着的那个展柜”
七小姐走到展柜面前:“这个吗”
彩蝶:“对的”
七小姐的心情似乎比刚刚更差了,与彩蝶僵持几秒,才不情不愿地说:“我允许你打开它。”
激动的就不只是彩蝶一个人,游客们的表情出奇的相似期待中掺杂着不安。
萧佑凡快步走过去,想要抓住彩蝶:“你等一等”
可是来不及了,激动的彩蝶已经将展柜拉开。
没有熟悉的绿光,只有肌肉倾轧的青黑色手臂从里面伸出来,死死的抓住彩蝶纤细的腰。
“怎么会这样”
突然,七小姐毫无预兆的笑起来,“咯咯咯”的清脆笑声似乎是在每个人耳边响起的。天真的、无邪的小姑娘十分得意,用最恶毒的话语回答渐渐被手臂拉向小小展柜的美丽女性。
“呀,你可真笨”
恶作剧成功的七小姐恢复来到圆厅时的欢喜状态,砰砰跳跳的要离开阮柒馆。
这时候,小豕做出众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她没有尝试着救自己的同伴,而是用比七小姐更快的奔跑速度,头也不回的奔向自己的房间。
“你这个贱人”
彩蝶尖叫,充满绝望,痛苦得心都要碎掉一样。她愤怒的丢出一把匕首,正中小豕背脊。
小豕扑倒在地,直到彩蝶被完全拖进小小的展柜里,才猛地大哭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做。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意外的发展让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恐怕全是浆糊。
死前要拉着队友一起死,哪怕是活得不容易的侵蚀区游客,也觉得这种行为太过偏激
先过去的是路寻一,他替小豕拔掉背后的匕首。伤口很深,足以见得彩蝶是想要她的命。萧佑凡在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除撒上药,法宝的功效不是盖的,很快止血。因为药用完又会自动填充,不用吝惜,萧佑凡大方的将一整瓶全洒在伤口上,令刀伤很快结痂痊愈。
接下来,小豕痛诉彩蝶对她的虐待,满身的淤青伤痕就是证据。团队之间并不都是平等互助能交付后背的和谐友善关系,部分队伍成员间的关系是比较畸形的。比如有天赋能力的彩蝶和没有天赋能力的小豕,就类似于主仆和从属,按小豕的哭诉就是她把我当做所有物,我甚至不配拥有独立的人格。
愿意听她哭诉的人几乎没有,都在思考刚刚是怎么回事。
萧佑凡怜香惜玉,扶她起来让她坐好,免得她太过尴尬。
小豕:“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彩蝶的坏话,喜欢这样的人会让你觉得尴尬吧”
萧佑凡:“不,不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尴尬完全不会。我只是倾慕彩蝶小姐美好的肉、体,触及到灵魂的问题与我无关。”
小豕:“”
萧佑凡绅士的站起来,回到队友中间。心里很清楚,以小豕对彩蝶的了解,七小姐的家绝不是两人共同经历的第一个领域,在不允许械斗主张和平的服务区,聪明的小豕有一千种办法能甩掉彩蝶。
彩蝶折磨她不假,她却可以选择是否依附彩蝶生存。
再论孰是孰非已经没意思,两个人的过往在其中一个人已经死亡的当下,大约会被永远的掩埋。
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花轿:“我敢保证,七小姐说的秘密,我原封不动、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你们我再说一遍出站口就是阮老爷最爱的藏品。”
唐砚心根本没说话,她在思考彩蝶为什么会出事花轿提供的线索1没问题,有照片作为线索2论证,彩蝶达到前提条件3得到阮家人的首肯才能碰有标签的藏品。一切都符合规定,偏偏打开的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是真正的出站口。
如果切实的线索是错误的,那规则的公平性将荡然无存。1、2没问题,3是管家口述的规则,也不该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彩蝶,她没有按照规则办事再结合七小姐刚刚的表现,答案呼之欲出。
只有一种可能女孩不是阮家人。
萧佑凡:“谁说她是七小姐的”
花轿:“管家说”
萧佑凡:“管家的原话是我们家小姐非常调皮”
花轿:“没错啊我们家小姐有哪里不对吗”
萧佑凡:“管家也可以叫阮老爷的养女为小姐吧养女却不是真正的阮家人,得到养女的首肯没用。”
花轿终于听明白了。
“你是说小姐不是七小姐天啦有可能吗”
萧佑凡没说话,不是又不有可能的问题,这是目前唯一的可能性。
话题就此打住
唐砚心:“瓜,你得到的秘密是什么”
瓜正听得出神,被点名“啊”的叫一声,才说:“圆桌里面有一个暗格,藏着很重要的钥匙。”
厚重的圆桌里面还藏着秘密唐砚心蹲下来,把桌底每一寸都摸遍,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结果有一个桌腿是用木头机关拼接的,做工精巧得看不到一点缝隙。拆开之后,里面有一把小小的钥匙。
瓜开口说:“我看钥匙还是放在三位身上你们商量一下,告诉我们到底搁谁那就可以了。”
这个提议没有人反对,已经找到的重要钥匙放在圆厅里面,没有谁能安心。当然要选最厉害最不容易死亡的人来保存钥匙,唐砚心就是仅剩的十个人里面最强的
就算他们不说这个,唐砚心也不会把钥匙交出去。
此时已经接近十点钟,游客们各自回房,都抱着能一夜安宁的美好愿望。毕竟彩蝶已经死掉,她的房间空置,鬼怪到来也只会看到空屋子。
谁也没有想到,小豕会出事。
“怎么回事”
花轿用巴掌拍弟弟的脸,着急的说:“你别发傻,说清楚怎么回事小豕房间里全是血,她在哪你房间在她旁边肯定清楚。”
麻衣呆呆地的蹲在房门口,像是被隔壁发生的事情给吓傻了。被姐姐抓着衣襟提起来,才终于恢复一点神志。
“他们他们将小豕活活的、一点一点的吃掉”
唐砚心站在小豕的房间门口,房门大开着,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小豕的人没见着,尸体也没有,可地上零星的血迹却证明昨夜里她有遭受袭击。最令人不解的是小豕房间里有简易的灶台和一口大锅,此刻火还未熄,浓浓的汤冒着泡翻滚着,里面有圆形的东西起起伏伏。
视力极佳的唐砚心把汤里的头骨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点破。打着哈欠离开阮柒馆,直奔三楼房间而去。
“咔哒”
房门的锁打开。
唐砚心跨进去,还以为能见到领主,却遗憾的发现里面没人。唯一的窗户可以看到洋楼之外,窗帘足足有三层厚在枕头底下,她发现一封信。
阮家于子嗣上的星宿之光黯淡,注定每代都只有一个男丁,就算是与妻子以外的女人生下儿女也是生一个死一个,养不活。我生下你之后就知道,若你是男子,凭借巫女的特殊性也保不住你的命,若你是巫族女子还有一点希望。因此,只能用不是办法的法子,将你做女儿教养。你的身份,只有我和你的父亲知晓。母亲违逆族规,命不久矣我已与你父亲说好,等你大一些,就将我保存下来的巫族的术法交给你,望你好生研习。你的身份应当是阮家二少爷,外人该叫你一声阮十二少。你可千万别搞错自己的性别,你是男儿不是女子。吾儿,切记。
唐砚心:○o○
哇哦,七小姐这位应该是真的七小姐吧七小姐其实是阮十二少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唯一的女儿要和养女一起算排行,可能也是阮老爷保护儿子的一种方式。
也能说明阮老爷为什么要把所有财产给女儿
哥哥都不知道妹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