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已经过去几百年的时间了,白沧澜留给七重天,留给他们这些世家的恐怖阴影也依旧是挥之不去。
不说别的,如果当初在巨虎城的时候,林微能够认出白沧澜的身份,也不会落得一个心智尽毁的下场。
只是骄傲和自负蒙蔽了她的眼睛,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几人在南宫家主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所谓的城主府。
白馨羽看着门口的两只石兽,轻笑一声说到,“南宫家主的品味倒是独特。”
一般人家门口放的都是石狮子一类的,可是她看到了什么,竟然是两只刺猬,不是说南宫家崇尚龙族,更是以五爪金龙作为自己家族的图腾吗?
从在侧面看,确实能够看到两只石刺猬的身上缠着两条龙。
对于白馨羽的提问,南宫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白馨羽和丹烟不过是白沧澜两个侍女而已,他堂堂七重天第一世家的家主,还不会把两个小小侍女放在眼中。
只是却不是所有人都与他有一样的想法。
南宫博只觉得有一道充满危险的视线锁定了他,就像是一只被鹰锁定的兔子。
一转头,刚好与白沧澜的眼神对视,只见白沧澜微微一笑,说到,“南宫家主,我姐姐在问你话呢。”
他的话如同一击重锤砸在了除了丹烟在内的所有人的头上,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个他们误以为是侍女的女子竟然是白沧澜这个煞神的姐姐!!
一滴冷汗从南宫博等人的脸庞滑下,转身连忙对白馨羽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仙子海涵。”
对于这些人的道歉白馨羽并没有多少兴趣,此时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门口的那两只刺猬给吸引住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只刺猬雕像就是按照她的那只白刺猬雕刻的。
也就是说,这些人见过她的白刺猬。
见白馨羽对刺猬雕像如此感兴趣,南宫博开口说到,“这只刺猬是很久之间家中先祖无意之间遇见的一只灵兽,当时它正在捕食一直龙族,先祖觉得甚是稀奇,所以就将其雕刻成了看门兽用来镇宅。”
说起这个,就连南宫博这个当家家主都非常的不解,他们南宫家明明是崇尚龙族的,家家户户门前都有这龙的图腾,偏偏是他这个族长家,确实一只刺猬。
与此同时,南宫姚也得知了消息。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南宫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将来汇报消息的弟子给吓了一跳。
弟子有些心有余悸的说到,“弟子保证自己没有看错,除了那位,谁还能够让他们堂堂南宫家的族长如此恭敬。”就是如今绝杀也无法做到。
说白了,绝杀不过是一个杀手组织,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南宫家根本就从来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走,现在随我去见家主。”
此时南宫姚已经对弟子的话信了八分,如果真的是白沧澜,那么现在就是他去结交这个人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里,南宫姚的眼神暗了暗,无论如何,他的身份始终是硬伤,身为南宫家的旁支,即便是娶了家主的女儿,他也不可能继承下一任家主之位,只能够寄希望与他的孩子。
但是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唾手可得的权利从自己的手边溜走,这无疑是一种惩罚。
尤其是觊觎下一代这种没影的事情。
听刚刚那名弟子说白沧澜的身边还多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就是白沧澜的姐姐。
如果他能够成为白沧澜的姐夫,那么小小的南宫家岂不是唾手可得,不,或许他的眼光还能够放的再长一点。
这想着,南宫姚的心中一片火热,甚至已经想到自己拜堂成亲时候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跟自己的永乐妹妹你侬我侬。
只是刚出门走出去几步,南宫姚又退了回去,
一旁的弟子不解的问到,“公子这是又不想去了?”
南宫姚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折扇,扇了两下说到,“去,吩咐下去,本公子要沐浴更衣。”
刚刚的激动褪去,南宫姚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锦袍,上面还有南宫永乐留下的气味以及泪水,不由的皱了皱眉。
“去,将我的那件月白色锦袍拿出来。”
南宫姚知道,女人最是喜欢注意这些细节的地方,毕竟曾经他就是这样拿下南宫永乐,并让其对他至死不渝的。
而另一边,白馨羽几人在南宫博的带领之下进去南宫家,在路过练武场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南宫家的弟子正在对着一块黑黢黢的巨石跃跃欲试。
只见其中人集中自己的全身力量一拳狠狠的打在巨石之上,周围更是被激起了一阵灰尘,但是巨石确实佁然不动。
如此大的力量甚至没有办法在其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反而是那名弟子,用来与巨石接触的那只手变成了黑色,如同是被火焰炙烤过一般。
见白馨羽的目光落在巨石身上,南宫博开口介绍到,“这块石头是很久之前从八重天流落下来得到的,距今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南宫家的每一个弟子在到达一定的年纪之后都会到巨石这里来测试。”
在说话的时候,南宫博的语气之中还透露着淡淡的骄傲。
在这种八重天已经消失了无数年的时候,拥有这样一块神秘的巨石就足以让他们自豪。
更不要说经过他们的测试,这块巨石非但坚硬异常,起体内还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让他不禁联想到了已经消失的八重天。
作为一个存在很久的家族,他们见证了太多,也知道很多秘辛,就如同当年八重天为何会消失。
当年白色的火焰将整个八重天笼罩在其中,将八重天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那场火,足足燃烧了十年之久,一直到所有的事物都化为灰烬,那场因愤怒而起的火焰才被渐渐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