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胜没想到陛下居然要见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二弟,当即愣住了。
还以为陛下是在说笑。
自家人还是自家知,二郎是个什么性子,身为兄长的他还能不知道?
自视甚高,又纨绔,整日游手好闲,混迹在风月场所里。
虽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说想要见二郎,但是若是能够让陛下看重,谋个一官半职也好。
这样二郎就不会这么闲下去。
钱文胜带着御医刚回到府上,脚还没踏入门口就看到院子里是一阵鸡飞狗跳。
院子里一个年轻人在前面跑,一个看着有五十多岁的老人拿着鞭子在后面追,周围的仆人拦都不敢拦。
终究是是年轻人的体力好,老人一直没有追上,“你给老子站住!”
“爹,你当我傻啊!”
钱文承才不站住呢,他又不傻。
“好,好……今天不打死,老子跟你姓!”
钱父气疯了,居然还敢跑,他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于是钱父不顾管家的阻拦,拿起手中的鞭子就朝钱文承挥去。
别看钱父人老了,怎么说曾经也是在韩将军麾下做过事的,那手上的不比年轻人少多少。
这一鞭子下去,必是皮开肉绽,钱文承非得在家休养半个月不可。
钱文承又不傻,当然不然就这么站在挨打。
眼见鞭子就要落在身上了,他当即撒开步子快点跑,跟个猴似的满院子乱窜。
一边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
“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钱父气呼呼,拿着鞭子一路追着逆子跑。
见多了这个阵仗的钱文胜就头疼般叹息一声。
“这又是怎么了?”钱文胜随手抓来一个门口的门卫问道。
“回大公子——大哥,救命啊!”
门卫刚要回答,里面跟猴一样乱窜的钱二郎眼尖,看到大哥回来了,他立马飞奔似的跑到钱文胜身后。
“逆子,居然还敢躲在你大哥身后,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我不!”
钱文承一边在大哥身后左右躲避鞭子,一边喊冤:“我碰都没有碰她,怎么能说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躲避之余,钱文承瞥了眼站在院子里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就愈发觉得委屈冤枉。
亏他自诩风流浪荡才子,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这个名声被一个小女子拿来诬陷自己。
说什么怀了他的孩子,要他负责,可他分明就没有碰过这个女人,负个鬼责!
不过,说到负责——
钱文承眸光在那女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女子腰如细柳,盈盈不堪一握,纤腰下的丰臀翘翘。
以他多年经验,此女是一尤物!
可惜,再怎么是个尤物,经过这一遭,钱文承对她也没有了任何想法。
春琴一听钱文承这不负责任的话,抬眸欲哭不哭的望向他,“文郎~”
“妾也是一良家女,若不是文郎说会娶妾为妻,妾如何会作出未婚有孕丑事?”
春琴红着眼抹了抹泪,咬了咬唇,柔弱道:“文郎如今得了妾的生子就不喜妾了,直说便是,可这孩子——”
说着,她垂眸,双手摸了摸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上。
“文郎,这孩子——。”
“你闭嘴!”
见她越说越离谱,钱文承意识到不妙,赶紧转头看向自家老头子。
“爹,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一看老头子的脸色越来越臭,钱文承慌忙解释。
“……爹,您老怎么就不信呢?这孩子绝不是我的,我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碰过她!”
“大哥,你快帮我说说。”
“……”说什么?是不是二郎的,他哪儿知道!
唉!
现在还有外人在,怎么也不能让事情就这么下去。
“父亲,这事还是稍后处理,这位是陛下恩准来给母亲看病的。”钱文胜出声提醒道。
钱文胜这一提醒,怒火直升的钱父以及钱文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还有个人。
真是气疯了!
“等会儿在教训你!”
“呼~”钱文承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前面御医的背影,钱文承此刻对那位陛下充满了感激。
陛下真是个大好人!!!
入夜。
文华殿内。
白日里,陈玦让人去查了关于钱文承这的信息。
现在拿在他手上的正是白日里查到的信息。
哦吼,还是个风流浪荡才子?
五岁能够背完三字经,七岁熟读背完论语。
十岁会写诗,十二岁能与人谈经论道,谈策论。
十五岁开始逛青楼,留恋花丛,为青楼女子写诗作赋。
这么看来,好像确实很厉害的样子?陈玦心道。
“最后,钱家是如何处理那位叫春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