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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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一场“男欢女爱”的戏码,凌霄很有些意犹未尽。

眼瞧着那位陆小姐走了,云珺还站在庭院中,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庭院的门口发呆,凌霄在心里啧了一声。

她原是要来问云珺正事的,如今正值他处在“同爱人的离别愁绪”之中,凌霄自觉不好在此刻现身,以免破坏了他的单相思气氛。

凌霄这么想着,就卧到了脚下的这颗树上,打算等云珺恢复平常心后,她再现身。

不想云珺这一整天,都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什么也不干,就偶尔望望天,看看树,发发呆。

也不顾自己一介凡人之躯,如何承受的住寒冬里的刺骨冷气。

这谈情说爱的副作用真大。

凌霄随手,不动声色的将冷冽寒气,都挡在了院外。

一直到夜幕下垂,云珺竟然自屋中搬出了一坛酒,开始了月下独酌的苦情戏码。

凌霄又是稀奇,又是感叹,也掏出了她的酒壶,开始在树上,陪云珺共饮。

只是她刚仰头灌了一口,就猛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自体内神力和魔气相互胡搅蛮缠开始,凌霄大多数时间就都花在了自己的魔元内,已经很久没有饮过酒了。

她上一次饮酒,还是在梨花小院,云九满心欢喜地为着年节将近,布置小院的那会儿。

自那以后,她似乎就再没碰过这壶酒。

凌霄的酒壶里,装的是魔界,甚至是三界中最烈的酒——噬生盅酒。

泯灭一切生机,化作一把火烧过五脏六腑的,魔族烈酒。

凡人饮之即死,普通魔族饮之,痛不欲生。

凌霄饮此酒,就是偏爱它那入喉够辛辣、够烈够呛的味道。

然而,凌霄现在再饮此酒,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脸色变了变,仰头又猛灌了几口。

没有味道。

一点点味道都没有。

她的酒绝对没问题,那就只能是味觉的问题。

堂堂魔尊,味觉如何会出问题?

凌霄沉着脸,一晃身来到云珺身旁,抬手就将他手里的酒坛子抢了过去。

她仰头猛灌,好一阵才放下酒壶。

没有味道。

果然是味觉出了问题。

凌霄黑了脸,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定然是体内的神力搞得鬼。

她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些神力揪出来暴打一顿,狠狠地拷问拷问它们。

然而此时,那些神力的主人,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袖。

凌霄顶着一张尚在气怒中的脸,垂眸就对上了云珺一双微微湿漉漉又迷离的眼睛。

他的脸颊上,还带着一道淡淡的划痕,看得凌霄眼神沉了沉。

他仰着头,脸庞两侧晕着两层绯红,一双黝黑的瞳孔浸在湿气水雾里,朦胧里让人辨不分明,勾着人想深入探寻。

这是...喝醉了?

凌霄又愣住,就见云珺微微歪了歪头,似有些困惑地唤了一声:“凌姑娘?”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惯常温润的嗓音带着一点沉厚的低音,在四下无人里,携着醉人的清冽。

凌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看他。

没得到回应,云珺眨了眨眼,忽的垂下头,抬起另一只手抚着额头。

他闷闷的笑了两声,似喟叹的说:“又做梦了啊......”

但他拽着凌霄衣袖的那只手,却拽得更紧了两分。

凌霄听见他这声低语,有些不明所以,她微想了想,唤了声:“云珺。”

云珺便又仰起头,有些不确定的愣怔着,睁着一双乌沉的眼望她。

鬼使神差的,凌霄没有给他施一个解酒的术法,只给他施了个恢复外伤的术法,而后开口问他:“你为何要把我支走?”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不太清醒的云珺,他重复着反问了一句:“支走...?”

凌霄默了默,在云珺身旁坐下,直视着他,极有耐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岭南?”

云珺看着她好一会儿,就在凌霄以为他是在思考如何回话时,却听见他再次不答反问。

“凌姑娘,你是妖吗?”

凌霄:“……”和醉酒的人沟通就这么难吗?

“不是。”

云珺手肘撑在桌上,掌心抵着下巴,“那你是仙?”

“不是。”

云珺就困惑地蹙起了眉头。

凌霄就盯着他,字字清晰地说:“我是魔。”

她在观察他的反应。

云珺微微诧异了一瞬。

而后他忽然笑了。

是一种带着淡淡酒香的,撩人的笑。

凌霄彼时不知何为撩人,她就只是在他的湛湛目光里,失了片刻的神。

云珺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发顶。

这么危险的一个动作和距离,练武的魔尊应该躲开的。

但许是云珺太弱让她察觉不到危险,她僵住了身子。

那只凡人的,脆弱的手,就在她的发顶,轻缓地揉了一揉。

“不管你是什么。”

伴随着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凌霄听见他那堪称温柔的声音。

“凌霄,我都护着你。”

酥麻感就传到了她的心脏,她的心,跳快了一瞬。

魔尊终于察觉到了危险。

凌霄掀起眼皮,抬起手。

一巴掌呼在了云珺的后脑勺上。

云珺的眼底还没来得及涌上错愕,他的脑袋就已坠落到了石桌上,和冰凉刺骨的石块来了个肌肤之亲。

在闭上眼之前,云珺以为自己是要死了。

凌霄在他摔落之前,已经猛然站起了身。

她蹙着眉,望着趴在石桌上的云珺的乌黑发顶,抬手捂了捂胸口。

恢复正常了。

仿佛只是错觉。

凌霄默了默,挥手将云珺送回了宫殿随便一屋里的随便一张榻上。

她想,还好这是云珺,不是流云。

……

云珺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之上。

他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头,在感知到脑袋安然无恙的还长在身体上时,缓缓松了口气。

后脑勺一点痛感都没有,仿佛昨夜的事不曾发生过。

云珺愣了会儿,下了榻,朝屋外走去。

环顾一圈,果然没看到预想中的那个身影。

他垂头眨了眨眼,洗漱一番过后,又坐到了庭院中的石桌旁,开始看起书来。

软禁他的时候,几座宫殿让他选,他选了这一座,就是因着这方石桌。

从前他曾经无数个日夜,坐在离苑的庭院里,翻着书卷,心却不在书上面。

他总是会仰起头望望院角,那个特意被他空出了一块的空地。

他总觉得那里应该种着一颗梨花树,但他看不见。

他只能看见,遥不可及的日光和月亮。

云珺手中书籍不自知的被翻过一页,他怔了怔,习惯性地抬起了头。

这座宫殿的庭院角落,也种着一棵树,只不过不是梨花树。

云珺抬头,自然没有看到梨花树。

却看到了,站在树顶,一身红袍猎猎的人。

那人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云珺曾经以为,自己一生所求,不过就是这一眼。

然而,当那人落了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

云珺知道,自己贪心了。

他笑了笑,轻声道了一句:

“凌姑娘,原来你在。”

这庭院温度温暖如春,全然不似在寒冬。

他知她来过,也知她会回来。

道这么一句,就只是单纯想道这么一句罢了。

“嗯,我在。”

凌霄淡淡回道:

“但有些人,恐怕要不在了。”

云珺的表情就僵住了。

不待他询问,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疾呼。

“九皇子,您在吗?”

云珺往外看去,他的表哥带着一队侍卫正往院内走来。

他回头,凌霄已闪身又站到了树上。

云珺定了定神,朝神色慌张赶来的禁卫军淡声问道:“何事?”

在人前,禁卫军统领虽是云珺表哥,还是得拱起手,恭敬唤他一声:“九皇子。”

而后不待云珺再次询问,统领已急急朝他问道:“九皇子,您这里可有遇到任何异常?”

云珺皱着眉,似不解地摇了摇头。

统领就缓缓松了口气,他朝身后跟来的一队禁卫军说道:“九皇子这里无事,你们先退下在外警戒,殿内由我来探查即可。”

禁卫军便弓身退了下去,院内只剩云珺和统领二人。

“云珺,你可知刚刚乐西宫发生了什么?”

乐西宫,即这几日被留在宫内的三皇子,所住的地方。

待人走后,统领就急不可耐地压着声音问云珺,自顾地同他说起乐西宫的事迹。

“今早,三皇子身边的宫女进屋要伺候三皇子洗漱时,本来还正常的三皇子忽然就跟发了疯似的,死命要拔自己的舌头。”

云珺愣住,统领以为他是被吓住了,更加兴致勃勃地同他继续说道:“伺候的宫女急得团团转,拉都拉不动他,问他这是在做什么,你猜那三皇子怎么说?”

云珺就很给面子的,表现出了一副好奇和紧张的样子。

统领的虚荣心就被取悦到了,他对即将要说的话,也觉不可思议,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三皇子说,那东西要吃他的舌头,他必须得把舌头喂给它,不然那东西就要把他人都吃掉!”

统领说到此处,还特意加重了声音,试图制造出恐怖的氛围。

他却不知,听到这话的云珺,并不觉得恐怖,只嘴角轻微地抽了一抽。

云珺觉得某人,有点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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