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众人都看呆了,没有人想到,平常在他们眼中温柔贤惠的裴氏,居然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都替顾临远感觉到悲哀,也同情顾临远。
来人,还愣着做什么,把裴氏给我拖下去!见裴氏还在那里叫嚣,顾临远顿时勃然大怒。
是,老爷!
侍卫连忙应声道,一脸肃然的上前,架着裴氏便要下去。
慢着!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又清丽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华丽宫服的顾若烟缓缓的走进大厅。
裴氏看到顾若烟来了,心里顿时一喜,她连忙挣扎起来。
“烟儿,你终于回来了。”
裴氏连忙迎上去,一脸委屈和伤心的对顾若烟说道。
顾若烟闻声,看了一眼裴氏,再看了一眼裴氏身前那两张账簿和密函,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父亲,我想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吧?单凭这些,便将母亲定罪,未免有失偏颇吧?”
且不论这些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其真伪尚未可知,就说母亲,她嫁给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将顾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在父亲病倒期间,更是贴心的照料父亲,维持着整个顾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母亲虽然贪财,但她好歹也是顾家主母,是绝对不会暗害父亲的,她若真有那心,父亲如今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了,父亲,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万一这是有些人故意计好的陷阱,那岂不是中计了?”
顾若烟的一番话说得十分巧妙,将事实推得一干二净,而且还顺势将罪名扣在了顾依依和顾云泽身上。
老爷,小姐说的没错,夫人确实从未谋划要害老爷,老爷不能因为一些片面之词,便将夫人定罪啊?您这样做,会让夫人寒心的呐!
裴氏身边的桂嬷嬷闻言,连忙帮腔道。
“放肆!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顾临远一声大喝,怒视着桂嬷嬷,怒气冲冲地喝斥道。
老奴不敢!桂嬷嬷被顾临远吓了一跳,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连忙低下头道。
哼!顾临远冷哼一声,然后转眸,目光凌厉的看向裴氏和顾若烟,冷笑道:这账本乃是从你这宝贝儿子书房里搜出来的,他自己也全部都招了,还有这密函,烟儿,这上面的字迹,你敢说不是你的吗?”
爹,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烟儿从未见过这密函,爹,您不能冤枉烟儿啊!?顾若烟闻言,连忙摇头,一脸惊愕的望着顾临远,一副受惊的模样。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顾临远,似乎是真的不明白顾临远这么说的原因一般,只是眼底闪烁的神色却将她的真实情绪给出卖了。
看到这母女俩这如出一辙的演技,顾依依的眉毛轻挑,心里忍不住感慨:果然不愧是演技派,她们两人简直就是一脉相承啊!
顾依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的笑,她不屑的瞥了顾临远和裴氏母女一眼,然后转眸对一旁的管家说道。
管家,把人带上来吧。”
是,三小姐。管家恭敬的颔首应道,随后便退了出去。
很快,管家便领着
烟儿,这丫鬟你认识吧?顾临远指着春兰,冷冷的看着顾若烟说道。
不认识。顾若烟冷哼一声,矢口否认。
不认识?顾临远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语气也冰冷了几分。
不认识,为什么要杀她灭口?顾临远冷冷地看着顾若烟,一脸愤怒的质问道。
爹,你说的什么胡话呢?烟儿怎么会杀她?您可不要污蔑我。
顾若烟脸色骤然一变,连忙摇了摇头,急切的否认道。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春兰的身上扫了一眼,随后,她又看向了顾临远,道:爹,难道您就相信那个贱婢的话吗?
我不是傻瓜!顾临远看着顾若烟,冷冷地反驳道。
既然父亲不愿相信烟儿,那就算了,不过,女儿如今可是三皇子妃,父亲若是要定我的罪,恐怕还不够资格吧!”
顾若烟闻言,冷冷地睨了顾临远一眼,冷笑一声道。
你!顾临远闻言,被顾若烟的话呛得一噎,他瞪了顾若烟半响,最终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顾若烟,为父真是养了一个孽障!为父一心待你好,将你抚养长大,你不但恩将仇报,还如此狠心要置我于死地!烟儿,你真是我顾临远的好女儿!好女儿!
顾临远痛心疾首的看着顾若烟说道,随后,他的脸色一沉,冷声道:来人!
很快,门外便涌入了许多护院,将整个大厅围了起来。
见状,顾若烟的脸色顿时大变,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她连忙对顾临远说道:“你敢对我动手?”
哼,这里是将军府,为父为什么不能对你动手!你这个孽障,今日,我便要当着众族亲的面,清理门户!顾临远闻言,怒斥着顾若烟道,然后,他一挥袖袍,冷声道:来人啊!将她拿下!
住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叱喝声,紧接着,一个身穿金黄色蟒袍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参见三皇子殿下。
见到这一幕,众人齐齐跪拜在地,对着那名俊朗的青年行礼道。
顾临远也没有例外,他连忙也跪在了地上,对着来人行礼。
御承胤冷哼一声,抬脚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凌冽的盯着顾临远众人,语气森冷至极。
顾将军今日在此兴师动众,意欲何为?
御承胤目光阴沉,一脸冰寒的看着顾临远,沉声质问道。
“回三皇子,这是臣的家事,还请三皇子不要干涉。顾临远闻言,一脸镇静的看着御承胤说道。
哦?御承胤闻言,一脸讥讽地嗤笑一声,道:顾将军莫不是忘了,烟儿可是本皇子的皇妃,如今,本皇子的女人在娘家受了欺负,本皇子岂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