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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温白秋尽量放软声音。
“以后我还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糖，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所以你没必要一直把它留着。”
“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一直留住的，所以不如往前看看，前面也会有我。”
沈柯咬着下唇，一下子脸红了个透透的。
“我……我去端水！！”
他逃似的跑掉了，奶茶则被留在了温白秋的手上。
温白秋没忍住，又喝了一口红豆奶茶。
还是很甜很腻。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沈柯从卫生间端了一大盆水来擦拭糖果的痕迹，半天也没有和温白秋说话。
温白秋知道，沈柯这样多半就是心里有事，但是又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跟他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温白秋只需要等。
等着沈柯忍不住把所有的话都跟自己倒出来。
重生一世，虽然温白秋还是拿沈柯撒娇卖惨装乖没办法，但至少他已经把沈柯的心理活动拿捏的很准了。
果不其然，在温白秋把四季奶青的最后一点喝完的时候，一直蹲着的沈柯开口了。
“温哥哥，你认为我是一个特别糟糕的人吗？”
沈柯咬着下唇，没敢回头。
温白秋明知故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沈柯顿了顿，“我很奇怪，会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占有欲很强，还会忍不住做出些伤害到别人的举动。”
“你认为自己很糟糕吗？”
沈柯愣了，小声道：“其实我觉得我这样不太糟糕……但是会给别人带来不愉快。”
扪心自问，沈柯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过分的，但是他害怕这些行为会让温白秋感到不舒适。
“那不就对了。”温白秋笑。
“我们认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沈柯也忍不住笑了：“这是赫舍尔的《人是谁》里面的话。”
随后他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叹息：“但是我认为我是一个很恶劣的人啊……”
温白秋挑眉，把借着蹲在地下擦柜子背对着他的小孩拉了起来，果不其然看见沈柯眼角红了。
沈柯猝不及防被温白秋这么一拉，本就站不太稳，再加上蹲的太久又站的太猛，一下子眼前发黑，整个人都懵懵的。
温白秋本就对沈柯没脾气，现在看见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就更没什么底线了。
“没事的。”温白秋站起来把沈柯轻轻抱住了，像是安慰小孩一样拍了拍他的背，“我不是答应过你吗，我会教你去爱，去看看这世界。”
沈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脑袋在温白秋的肩膀上蹭了几下，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感觉。
他的眼泪来的莫名奇妙，却也止的很快。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柯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温白秋笑眯眯地，给出的答案与上次别无二致。
“因为你长的好看。”
沈柯明显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直勾勾地盯着温白秋，一副非要挖出答案不可的架势。
温白秋笑的更开心了，少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舒展开来，温温柔柔的。
“其实还有一个回答。”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