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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的突然出击让后金军有些措手不及。
后金营地方向,火光涌动,人呼马啸,显得格外嘈杂。
主要是这有些太过骇人听闻了。
自从老奴起兵以来,从来都是后金追着大明打,什么时候,明军居然也敢这么猖狂?
这还不是偷营,而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面冲啊。
李元庆这时早已经下了马,隐藏在60步外的一面土墙之后。
这般形势,明军没有骑兵威慑力,骑马丝毫无用不说,反倒会成为了靶子。
战马现在对李元庆而言,只不过是展示威风的道具,还不足以成为实战工具。
但李元庆相信,只要能一步一步坚实走下去,长生营拥有骑兵,那便不会是梦想。
旁边,陈忠也下了马,伏在李元庆身边。
他明显有些急了,“元庆,咱们必须得快点动手。一旦鞑子炮手反应过来,咱们这边要吃亏啊。”
李元庆点了点头。
此时这般形势,明军先锋距离后金营地大概还有300多近400米,火炮起来的威势,打明军的方阵,将是毁灭性的。
所以,方阵是没法用了。
加之两军中间工事密布,也很难集结,形成方阵的规模。
如此一来,只能是强冲了。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有夜盲症。
尤其是后金女真。
他们常年以肉食为主,很少吃青菜,新鲜鱼虾之类,那便更少了。
而长生营这边,因为李元庆一直的坚持,十分注重士兵们的营养搭配,加之长生营一直保持着夜间训练的传统,在这方面,问题并不大。
陈忠部也因为地利之势,鱼虾没少吃,菜也没少吃,问题也不大。
两个多月的联合操练,也是时候检验一下真正的成果了。
李元庆摆手招过黄国山,低声喝令道:“通知各部,以把总为单位,迅速突击后金营地。广鹿岛部亦是如此。”
“是。”黄国山赶忙招过传讯兵,将李元庆的命令传达到一线军官。
李元庆又招过孔有德,“小孔,等下大军出击之后,你带100亲兵,去把后金的炮营阵地给老子端了。记住,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炮手虽然珍贵,但李元庆显然开不起后金给他们的条件,既然得不到,那就让他们毁灭。
毕竟,明军培养炮手,并不需花费太大力气,而后金方面,却没有这么容易了。
孔有德不由大喜,他终于迎来了真正领兵作战的时机,还是这么重要的任务,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卑职明白。”
说着,赶忙急急离去,召集人手。
李元庆深深吐出了一口长气,看向陈忠,“大哥,成与不成,天堂还是地狱,就在此一举了。”
陈忠也是又紧张又兴奋,“元庆,咱们士气正旺,后面还有5000生力军,怕他个球啊。陈长友!”
“是。卑职在。”陈长友赶忙冲过来,笔挺的站直了身体。
“亲兵营随时待命,老子今晚要端了鞑子老巢。”
李元庆也招过黄国山,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很快,‘砰’的一声,伴随着孔有德一声鸟铳嘀鸣,各部军官士兵都得到了讯号,犹如一股股激起的水流一般,蜂拥朝着后金营地的方向扑过去。
李元庆和陈忠也不敢怠慢,带着各自的亲兵营,迅速跟了上去。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阵鸟铳嘀鸣,偶尔夹杂着‘轰隆隆’的火炮怒吼,在复州城下这片广袤却又狭窄的土地上,汹涌而残酷的战争,正式上演。
但明军准备充分,有鸟铳掩护,火力凶猛,又不惧夜盲症,率先突破了后金工事的防线之后,气势便汹汹如潮水----势不可挡。
后金方面本就心虚,加之刚刚吃完了饭,来不及防备,只能是仓促应战。
不多时,明军已经开始突破到后金营地前阵,卡主了最重要的大门,这一来,后金骑兵想要形成威胁力已经不可能了。
李元庆和陈忠就在一线督战,明军以把总为单位,百来人一队,疯狂的对后金营地发动着冲击。
此时,在后金营地不远处的炮营阵地,折夆也急了眼,“快,狗奴才啊。快给爷开炮,轰死这些卑贱的明狗子。”
折夆因为挨了50军棍,行动不是很便利,便没有随皇太极去金州,皇太极便把防护炮营阵地的任务,交给了他。
折夆本以为这是个美差,可以好好休养一下,补补元气,哪曾想到,明军竟然敢偷营?
炮手们也急了眼,明军冲的这么快,又黑灯瞎火的,没有光亮,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往哪开炮。
只能是随缘了。
管他朝哪里,反正只要开炮就行。
折夆旁边,鳌拜也有些急了,“折夆叔叔,炮手没有目标,火炮威力不行啊。”
折夆岂能不知道这个?
但此时形势危急,他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希望,炮火的威慑力,可以将明军吓回去,让大金主力能迅速集结。
两人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杀敌,却不敢轻易离开炮营阵地。
但他们没有留意到的,在不远处的黑暗里,早有一双明亮如鹰般的眼睛,死死的盯上了他们。
“儿郎们,快,跟上。”
孔有德手持单刀,背着鸟铳,全身铠甲,低声呼喝着后面的亲兵们跟上来。
李元庆把搞掉后金炮营的任务交给他,他自是感觉重于泰山,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虽然年幼,但在老家铁岭时,便已经和父兄跟鞑子打了近两年的游击战,实战经验相当丰富,加之他脑子极为灵透,拥有远超越常人的军事天赋。
在集结完亲兵之后,他并没有贸然动手,而是选择了绕远路,从东侧的一条小溪边,包向了这边的后金炮阵。
明军的军装以大红色的鸳鸯战袄为主。
在黑夜里,虽然不太明显,但眼睛好使的,还是能看到的。
但此时,孔有德这些亲兵们,人人身上都抹上了黑乎乎的黑泥巴,不说跟碳一样,基本也差不多了。
加之他们一直隐藏在一侧小溪边的草丛子里,就算是眼力好的,也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此时,他们就在后金炮营的小土坡之下,已经不足20步。
孔有德低声道:“弟兄们,等下我先冲,你们紧跟上我。咱们一鼓作气,灭了这些狗杂碎。”
能入选李元庆亲兵序列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手段高超,加之这些时日的操练,孔有德一直是他们的主要军官,他们早就非常熟悉了。
“孔头放心吧。弟兄们都有数。”一个亲兵百户低声回应。
孔有德一笑,“兄弟们,我先上了。”
说完,他一个箭步,如同狸猫一般,飞速起身,高举钢刀,快步冲向前方,大呼道:“狗鞑子,受死吧。”
身边亲兵们哪还敢怠慢?迅速跟在了孔有德身后。
他们这边正是炮阵背侧,又隐藏的极为隐秘,猛的突然杀出来,着实是把这边的后金炮营的鞑子吓了一大跳。
孔有德怎会浪费这种扬名立万的宝贵机会?
左右冲突之间,已经有两人死在他手中,他也不恋战,快速冲杀进了炮阵里面,大呼道:“狗鞑子,都给老子死。”
这些炮手本就有些找不着北的填着炮弹,一看这模样,哪还敢反抗?赶忙四散奔逃。
而亲兵们因为孔有德身先士卒的开道,行程非常顺利,片刻间已经冲上来,对着周围炮手、鞑子就是一顿追杀。
折夆不由大惊,转而又是惊天的愤怒,大呼道:“卑贱的明狗子,老子不去找你们,你们竟然还敢找老子?”
他早就看到了最前方身材高大的孔有德,提起他的大锤子便迎了上来。
旁边,鳌拜不敢怠慢,赶忙招呼他的几个奴才,迅速跟在折夆身后帮忙。
转瞬间,双方已经纠缠在一起。
孔有德一看折夆的服饰,眼睛不由一亮,大呼道:“儿郎们,这里有个宝贝。先包了他。”
孔有德长期跟在李元庆身边,加之他又年幼,受到李元庆影响极深。
面对折夆这个后金的牛录章京,孔有德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独吞下功绩,而是招呼兄弟们帮忙,功绩人人有份。
“多谢孔头。”
“哈哈。孔头仁义。”
身边亲兵们也注意到了折夆一瘸一拐的身影,都是大喜,哪还会怠慢,瞬间便朝着折夆包过来。
亲兵们因为职责性,兵器主要以单刀为主,但也有一部分长枪手和鸟铳兵,这也是李元庆刻意合理搭配。
毕竟,亲兵营是李元庆的最后防线,也是最后的预备队,各兵种都留些兵力,一方面是可以保留种子,另一方面,遇到突发事件,选择的余地会更多。
此时,还没待折夆冲上前来与孔有德纠缠,七八个长枪兵,冰冷的枪头,已经朝着他扑过来。
这主要是折夆屁股挨了50军棍,动作远不如平时麻溜,反应也要慢上半拍。
但就是这转瞬之间,熟悉的口令又响起来。
“向右刺-----”
“刺-----”
这里的空间比城头上宽阔几百万倍,完全可以让长枪兵奔跑冲起最大的速度冲刺。
这长枪兵的甲长怎还会犹豫?
瞬间就瞄准了折夆的腰腹,大声喊出了口令。
折夆正快速冲向孔有德,等他意识到这边长枪冲过来,不由大惊,赶忙就回头想跑。
但可惜,他行动不便,为时已晚了。
片刻,只听‘噗噗噗’一连串闷响声,七八根长枪,同时插入了折夆的胸腹。
他的身体瞬间变成了一个漏气的筛子,血水顺着长枪刺破的伤口,止不住朝外喷涌。
“卑,卑贱的泥堪……”
折夆喃喃的还想说些什么,但阎王爷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片刻,他脑袋一歪,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息。
鳌拜这时已经冲到了他身后两三步,一见这般,不由大惊,“折夆叔叔-------”
但折夆已经不能给他半点回应。
“啊-----!”
鳌拜的眼睛中瞬间犹如火山喷发,他仰天大吼一声:“你们这些卑贱的明狗子,你们都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