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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气势这种东西,虽看似有些虚无缥缈,够不到也吃不着,但一方势起,一方溃散,这种区别简直就是摧古拉朽、天差地别!
在最后的僵持糜烂之后,这些蒙古勇士就像是被打散了的狼群,只顾疯狂的四散逃命,谁又还有心思顾及布木布泰这边?
马车堆中间,布和简直要被吓尿了。
他虽懦弱无能,但毕竟是王族出身,眼力还是有的。
多吉这些奴才们,那可都是精锐的蒙古勇士啊。
哪怕是当年面对天命汗的女真锋锐,就算他们最终败了,却是杀的难解难分,无限证明了他们蒙古勇士的荣耀,绝没有给先祖丢人。可现在……现在这才多会儿啊,就...就崩盘了?
这,这还是那些无能不堪的明狗子么?
但时至此时,布和也来不及犹豫了。
打仗他的确不行,不过,逃跑他可是冠军。
忙急急冲到宝贝女儿布木布泰这边,低呼道:“乖女,事情有些不妙。明狗势大,咱们先跑吧?”
因为此次是他的宝贝女儿跟博达尔汗耍小性子,所以,布木布泰此行的护卫,皆是他布和麾下的蒙古勇士。
某种程度上,布和这也是为宝贝女儿撑腰。
但他又怎能想的到,在这大草原的腹地,居然碰到了明狗,还是明狗的主力……
事已至此,这些奴才们死就死了,这些财产丢就丢了,他可以不在乎,毕竟,只要有宝贝女儿在,他随时都可以有博达尔汗的支撑,恢复过元气来。
但~~,一旦宝贝女儿出了事情,那....给他一百个脑袋,怕也不够雄才伟略的博达尔汗砍的啊……
“跑?父亲,此时咱们又往哪里跑?”
布木布泰此时却极为冷静,精致的俏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极为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下马车的意思。
“呃……”
布和登时不由无言,忙道:“乖女,我这里还留着十几匹好马,皆是万中挑一的千里马,这些明狗子追不上咱们的。”
布木布泰却是失笑着摇了摇头,“父亲,已经晚了啊。咱们若跑了,这些族人,怕……”
但布木布泰的神伤却只是片刻,转瞬,她的大眼睛里已经恢复了极为精明的睿智,冷静道:“父亲,告诉身边这些奴才,不要再做反抗了。你去告诉他们,我是皇太极的女人,要求面见他们的最高统帅!”
“这……”
布和登时说不出吃力的咽了口唾沫,他已经隐隐明白了宝贝女儿的意思,还想分辨什么。
布木布泰却怒斥道:“父亲,咱们没有时间了,快,你快过去给明军投降!若是他们要展开屠戮,事情就不好办了!”
“呃?好,好。”
布和也反应过来,忙急急招呼身边奴才,高高挂起白起,纷纷下马跪倒一地,用汉语对艳红色的明军方阵大声呼喊,乞求投降。
此时,正面战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长生营的儿郎们已经像是套马一般,分散开来,高呼着、大笑着,收割这些四散逃命的鞑子性命。
孔有德和顺子也很快发现了马车堆这边的异常。
不多时,两人汇聚到一块儿,顺子眯着眼睛道:“老孔,怎么着?这些狗鞑子要投降?”
孔有德心中一时也有些诧异,
思虑片刻,他微微冷笑着阴声道:“老张,北虏狡诈,毫无信誉!咱们不得怠慢。可令儿郎们从两翼包过去,先将男丁杀干净再说!”
因为后金的势起,蒙古人的两面三刀的‘泥腿子’性子,在明军中已经臭了名,到了此时,哪怕是文官大佬们,也绝不敢再轻易信任这些蒙古泥腿子。更不要提,是孔有德这种百战枭雄了!
顺子因为早年在沈阳城时的经历,对这些蒙古人也没有任何好感,不由哈哈大笑道:“老孔,我发现,你这厮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就这么办!卢金山,左路老子就交给你了!”
一直在顺子身边侍立的心腹游击卢金山登时不由大喜,忙恭敬一拱手道:“将军,您放心!这事儿卑职在行!”
“弟兄们,走着!”
片刻,卢金山已经带着几百号人,如同翻滚的红色波浪一般,迅速朝着马车堆左翼包过去。
孔有德这边也同时派人过去。
很快,马车堆和周边的蒙古鞑子,已经被明军的艳红色团团包围,‘砰砰砰’的鸟铳接二连三。
但鸟铳声响了片刻,却很快停息下来。
孔有德和顺子不由都是眉头微皱,底下的弟兄们居然敢不执行命令?
这时,有亲兵快速拔马赶回来,忙低声汇报几句。
“什么?”
孔有德和顺子的脸色同时都有些古怪起来。
片刻,顺子低声道:“乖乖滴哟。老孔。你,你掐我一下,这,这不是真的吧?咱们,咱们竟然抓到了皇太极的女人?”
孔有德比顺子要冷静不少,片刻,他低声道:“老张,这事情虽是功绩,但终究是个麻烦,不若,咱们干脆一把火……”
孔有德虽未说完,但顺子又怎能不明白孔有德的心思?
忙低声道:“老孔,这事儿,不太好啊。皇太极的女人,还是靠前的大妃子,杀了太可惜。而且,这事儿万一捅到了上面,怕是大帅也不一定能保住咱们。稳妥起见,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孔有德缓缓点了点头,“也好。”
说着,孔有德对顺子使了个眼色,两部亲卫亲兵同时朝前包过去。
战场上,斩杀敌方王族,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还是很高的荣耀,尤其是对长生营而言,在这方面的军律条理早已经很完善,首先以保护自我为主。
但~~,如果涉及到王族女眷,尤其还是非常有身份的女人,便是孔有德和顺子,也不敢太过乱来了。
这种事情,在大明,可并非没有前车之鉴。
就像是当年捕鱼儿海之战,威凛天下、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蓝玉,灭了蒙元王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招当时的太子妃侍寝。
其实~,依照蓝玉的身份,包括与太祖老朱、太子朱标的关系,他完全不用这么急,回到京师之后,求老朱将这太子妃赏给他,根本就不叫事儿。
但就是因为这根本没必要的先斩后奏,在后续的一系列风暴中,成为了一根狂暴的导~火~索。
红颜祸水。
这句话,不论古今,可绝不只是说说而已啊。
不多时,孔有德和顺子已经来到了这些马车堆之前。
布和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屁股朝天,眼泪鼻涕一大把道:“上国的天兵天将啊。我们只是后金暴~政下的胁从,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恳请上国的天兵天将们饶恕奴才等一条性命啊。”
有亲兵这时已经将布和、以及马车里布木布泰的身份,告知了孔有德和顺子。
孔有德和顺子相识一眼。
顺子冷笑道:“布和?呵呵。你这老小子,可是科尔沁的王族啊。怎么着?你们之前做的,都是受狗日的皇太极胁迫了?”
“啊?”
布和一愣,片刻,忙拼命磕头道:“回上国天兵天将,事情就是这样,奴才等都是没有办法啊。若能有活路,我们都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子民,又怎可能以身事奴?上国天兵天将明见啊。”
“我呸!你这老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顺子说着,抡起一记马鞭带着风声就要朝着布和的老脸上抽下去,布和登时吓的一哆嗦,忙本能的抱住头。
但顺子的这记马鞭并未落下,已经被孔有德的长枪挡住。
顺子一愣,却见孔有德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片刻,孔有德颇为柔和的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暂时先饶恕你的罪过吧。你这里还有多少人?多少马?你从哪里来,又要从哪里去?”
布和也反应过来,忙小心回答起来。
顺子此时也明白了孔有德的意思,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两人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也合适,正好套取这些狗鞑子更多详细的信息。
此时的蒙古人,会说汉话的很多,尤其是贵族阶层。
一方面,他们之前都是大明治下的藩属,与大明交流很多,包括继位、继承遗产之类,都需要大明的册封。
另一方面,女真势起后,汉军旗的奴才不少,这些蒙古人身边、收下,或多或少也都有不少汉人,汉语也是比较通行的语言。
孔有德与布和聊了一会儿,边令人将布和和这些蒙古奴才暂时看押起来,与顺子仔细商议道:“老张,这事情,你看怎么办?”
顺子此时也有些犯难了。
如果要进,有这数百口蒙古奴才、尤其是两百多号女眷在这里,他们显然无法冲起速度来。
关键是这些人杀还杀不得,他们必须要顾忌上面的政治~影响。
尤其是此时他们人手太少了,也没有太多的余力来分兵看押这帮人。
如此,他们想从草原东进辽中腹地的计划,遇到了巨大的考验。
“老孔,干脆,就按你之前说的,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全杀干净,一把火烧完了了事。”
顺子一咬牙,眼睛中闪过一抹冷冽的狠厉。
孔有德此时却已经冷静下来不少,低低摇了摇头,“老张,之前不知道那大妃子的身份还好。此时,咱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事情这么做就难了!”
“那,那怎么办?老孔,咱们好不容易才到这地处,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顺子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
没想到,抓到了一条大鱼,此时却变成了烫手山药。
“半途而废?”
孔有德却一笑,“老张,这事儿倒也未必。”
说着,他低低对顺子低语几句。
顺子眼睛登时一亮,却忙低声道:“老孔,这事儿,咱们哥俩可做不了这主儿。要不然,咱们先去见见那位大妃?”
孔有德点了点头,“老张,事关重大。咱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要走便即刻走,此地绝非久留之地。走,咱们去见见这位神仙。”
“好!”
顺子一拔马,跟孔有德一起,大步走向了那辆最宽大的马车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