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也对。”高鹏淡淡的说道,“现在,大概谁都不想让你死,不过,想让你生不如死的人倒是不少。”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你的研究价值,如今可比伊波拉病原体还要大。”高鹏忽然盯着我,目光如炬,锐利无比。
与此同时,就连我身边的几名队员,也有些疑惑的回首望着我。
“呵呵,不说这些。”那高鹏忽然又收回了刚才的话题,转而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在你们占据优势的时候,我们便会将兵力全部投到前方战场上去,所以指挥部必然守备空虚?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们会在己方占优势的情况下还选择冒险进行斩首?所以才会如此大胆?”
说实话,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高鹏可谓一语中的,他此刻说话的方式极尽嘲讽,让我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没有回答,但紧紧握着拳头。
“呵呵,算了,没有必要问你,上!”他十分干脆利落,挥手之间,那群感染者已经合围上来,包括我们身后的洞里,感染者也蜂拥而出。
“冲……”我低声说,“冲回洞里去。”
“嗯?”
我没有时间解释,率先朝身后连开两枪。
以多击少,对方胜算很大,但是一大群人抓几个人,胜算却不一定大。
只是一枪,蜂拥而来的那一群感染者中间便轰然炸出一个缺口,数名感染者翻身倒地,血肉飞溅。他们猛扑上来时,攻击的队形太多击中,或者说,在这窄小的范围之内,根本就没有什么队形可言,因此破绽百出。
趁着这个机会,我推了身旁的队长一把,说:“去!洞里!”
这一回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带人回到洞中,而我依然站在包围圈之内。
我的身后,数名感染者也同时扑了上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确信那三个人能在坚持坚持不短的一段时间了,洞内通道狭窄,只要后方不腹背受敌对我们的人比较有利。
于是,我猛地转过身,对准人群——感染这群再开了一枪,这些感染者要聪明一些,立刻分散而开,那一枪的效果并不理想,但我并不关注一枪能解决掉多少感染者,我看见,对方的队伍已经出现了缺口,我便朝那群口冲刺而去。显然那些感染者并没有想到,我这么大胆,居然还敢发动冲锋,而且这个时候我身后的一路感染者士兵已经分兵去解决洞里我那三名战友了,根本没有空来管我。
我抓住这个机会,直奔那向远处撤退的高鹏。
他想要我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我的冲刺速度,我相信没有几个感染者能够追上,虽然这个时候我绝对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而且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但没有关系,这一战本就是司局,把别人煽动出来送死和我自己死没有什么区别。我已经煽动了够多的新兵往外跑去送死了,我自己的命,比他们精贵不了多少,甚至更烂。
护送高鹏的感染者之中有两名看似死士的家伙,身材十分高大,比普通感染者看起来肌肉要发达得多,但这些东西并不是剑士,浑身上下也并没有被皮肤包裹,我不知道他们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当我舍身冲击之时,那两个家伙转身快步向我走来,从他们野兽般的双眼中,那一瞬间我读到了一种别样的冷冽,这种冷冽令我胆寒不已。
我侧身像从他们中间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去,避开他们,直取高鹏,但对方显然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其中一人伸手猛地一架,我挥着枪刺反手朝他手腕上扎下去,那家伙没来得及缩手,被我一刀扎进肉中,鲜血飞溅而出,但他居然无动于衷,甚至连身形都没有丝毫缓慢,挥手一甩,我急忙抽出枪刺,但整个人也被他甩飞了出去。
我在空中尽力平衡身形,使自己落地的时候不至于摔倒。
但这个时候,我的目标,高鹏,已经越走越远。
我落在地下之后,没有恋战去管那两个对我发动进攻的家伙,而是继续翻身朝高鹏冲过去,那两名高大强壮的感染者也随机跟上,这时候,我发现,他们手掌上的皮肉忽然自动剥离而开,露出一截骨爪,简直像是金刚狼一般,只是他们的骨爪出现的方式要比金刚狼血腥的多,而且,那伤口显然无法愈合。
为首的那名感染者一个箭步跳到我面前,抬起左手从斜上方划了下来,我将偏身一闪,那骨爪从我身侧划过,我手腕一转,低身将枪刺往前头一送,这一刀直接刺在他的腹部,枪刺经过特殊设计,刺入躯体与拔出都比一般匕首容易,于是,我将枪刺在他体内一翻,又横手一拉,很快,他的腹部便被拉列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我以为这样至少能减缓他的速度,谁知道,他的骨爪,却直直的朝我落了下来,落在我的右肩之上,我只觉得几根坚硬的指骨狠狠的嵌入我背后的皮肉之中,那种可怕的痛感立刻袭便全身——要知道,我体内的浓缩液极其不稳定,它在调动我全身感官灵敏度的时候,同时也附带让我的痛感比平时更大,虽然这种情况不会每一次都发生,但是在战时发生,却着实让我觉得十分棘手。
我咬着牙,将刀子划向另一侧。
瞬间,我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整个肚子剖开了,鲜血与一大截肠子立刻侵泄而下,落在地上,但是那家伙非但没有丝毫的迟钝,抓住我的那只手还更加用力,我觉得我的肩膀随时都要被他捏碎。
更要命的是,他用力的同时,我的手臂开始渐渐乏力,而另一名强壮的感染者,则从侧面冲了过来。
我大吼一声,那枪刺一转,抛向左手,又直接向感染者的手臂斩去。
枪刺无论是划还是刺都有着极好的效果,唯独就是斩并不行。
但由于浓缩液的力量,我这一刀,却直接砍入了那家伙的手腕之中,紧接着,我强行用劲,想要将他的臂骨切断。
但这显然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和那感染者仿佛已经卡在了一起,谁也不肯放松一步。
另一名感染者的骨爪也抓了过来,更可怕的是,其他刚才被我甩在身后的感染者,这个时候也包围上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只有他们根本没有热武器,若是有的话,此刻大概我已经被乱枪射成了马蜂窝了。
一面躲避另一名感染者骨爪的进攻,一面设法摆脱那只嵌在我肩膀里的手臂,同时不得不加紧注意那些包围上来的家伙,这个时候我可谓是遇到了此战之中最大的危局。
我握拳,强行将那军刺猛地压下去。
或许这一刻我激发了所谓的潜力,又或许我只是逼自己进行了更大程度的自我透支,这一压,居然把那名感染者的手臂直接压地弯折下去,一瞬间,那骨爪离开了我的身躯,他的手臂也形成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弯折,我顺势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朝他头部开了一枪,接着反身转向另一名感染者。
我的目标已经逃了。
那该死的高鹏早已经不见踪影。
我索性和这帮家伙放手一拼。
“来呀!”我大吼。
我并不知道我说的话他们是否能懂。
那些感染者,这一刻却止步不前,虽然把我围在中间,却给人一种想上前却又有些不敢的感觉——他们也是人类变化而来的,也多多少少有些恐惧感。
“来!”我再次吼道。
两名感染者冲上前来,我背身一枪刺刺入一名感染者的下颚,又转手一拳打在另一名感染者早已经稀烂一片血肉模糊的脸上。
趁着那感染者歪倒之际,我旋转刀刃切下那被刺穿下颚感染者的通路,又一刀干脆利落的结果了另一名感染者。
这个时候,我只觉得体内充斥着某种力量,虽然那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我却能从中获益,我觉得我的体力,在这个时候竟开始慢慢恢复了过来,又或者说,一种战斗的兴奋感在渐渐对我进行刺激,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力量,这力量似乎正维持着我继续与这些感染者作战。手机用户看全球变异请浏览,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