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老师信我(1 / 1)

第141章老师信我

婚礼冗长而繁琐,对于两位新人而言,累却值得。但若问他人,年末最轰动全京的是什么,自然是赵顾两家的这场婚礼了。

十里长街流水宴,遥跪朱雀拜月台。

不仅是到贺的达官贵人,就连夹道围观的百姓都有幸分到喜饼喜糖,跑得快的,还能入席吃个流水宴,当真是排场十足。

只要提到这场婚礼,就没有不知道的,可谓是家喻户晓。

而对于赵顾两个男人成婚,除了早先听过说书或看过话本的人会感叹有情人终成眷属,其实大多数人并不看好,甚至在这些人眼里,顾淮笙是弱势被贬低的一方,可经过这场婚礼,谁还敢闭眼说道什么,就算不理解,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此情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与此同时,民间已经冷却一段时间的赵顾情史话本又风靡盛行起来。书铺里、茶肆酒馆里、路边说书摊、各路嘴碎嚼舌、吹啦弹唱,无一不是两人身影。

就连街头巷尾玩闹孩童,高兴了都能即兴来一段童谣**y_q_z_w_5_c_o_m**传唱:“十里长街流水宴,遥跪朱雀拜月台,喜乐声唤雪女舞,赵郎牵着顾郎来。”

马车缓缓经过,顾淮笙放下帘子,转头就见赵越正望着他笑。

“笑什么?”眉一挑,顾淮笙身子便斜靠车壁,慵懒却邪魅。

“童谣编的不错,就是……”赵越清了清喉咙:“太过咬文嚼字了些。”

“嗯?”顾淮笙憋笑:“还好啊,赵郎牵着顾郎来,不就挺朗朗上口的么?”

赵越笑笑不拆台。

“除夕宴有的忙,小皇帝镇不住场子,还得靠你撑着,咱们这一进宫,怕是好几日才能回。”顾淮笙捻了块云糕喂赵越嘴里:“咱们这新婚燕尔,还没温存够呢,就得进宫忙,还真是劳碌命。”

“有礼部张罗,能忙到哪里去?”赵越咽下嘴里的云糕,赶紧喝了口水:“也就是宫里无趣了些,但我们婚礼耽误多日,皇上功课落下有些狠,确实该好好补补。”

“是是是,王爷说的都对。”顾淮笙随性地叼了一块糕点在嘴里,眼珠一转,搂过赵越脖子,拉过来就又嘴对嘴喂了一块,竟是作上瘾了。

赵越也不是吃素的,让顾淮笙撩完就跑那是以前,现在……现在自是顺势而为,一手搂腰一手扣住后脑勺,压车壁上就是一通狠吻,嘴间的糕点被推来送往,最后大半皆咽进顾淮笙喉咙。

这一通深吻,让两人都情动不已,若非宫门在即,说不定就干柴烈火了。

赵越伸手抚抚顾淮笙的眼角,眼神炙热,语气却一本正经:“别说的你多不情愿似的,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起来整理课题卷宗,心里装着皇上就装着,一个小孩儿,我还能吃醋不成?”

“是不吃醋。”顾淮笙端着妖孽的风情,亦是回的一本正经:“也不知道是谁,我昨晚不过随口提了一嘴小皇帝,就险些被折断了腰,不过王爷,以前也没发现你在床上有那疯劲儿啊,莫不是被新婚的气氛冲昏了头脑?”

“彼此彼此。”赵越抚顾淮笙眼角的手一顿,旋即缩了回去,耳朵通红地转开了脸。

顾淮笙看着,给乐的不行,拳头抵唇假咳两声,这才抑制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可即便这样,笑意也盈满了眼底,流光溢彩,粲然绝滟。顾淮笙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全被赵...........y......q.....z........w..........5..........c...........o........m..............言...............情.........中...............文..........网...越余光瞄了去,本来还耳红害臊的他,被那笑意感染,不禁便跟着笑弯了嘴角。

直到入宫门从马车上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迷之发腻,以至于过往宫人,无不对两人侧目。但实际上,两人别说亲密的肢体触碰,就连走路都保持着正常距离,偏偏两人之间萦绕的那股子甜腻气场,隔着两米远都能嗅到。

不说宫人,便是赵砚个孩子,老远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黏糊甜蜜。不过小孩儿向来心智成熟,早早就喜怒不形于色,见此也没什么表情,仅是扯了扯嘴角,就主动迎了上去。

“表兄老师正值新婚燕尔,却还要麻烦二位进宫奔忙,朕实在惭愧。”即便已经当了皇帝,对这两人,赵砚依旧尊敬如初,礼数周全的拱手揖礼。

只是赵砚这礼,两人却是不敢受的,侧身避开后,便下跪行礼:“臣赵越(顾淮笙),叩见皇上!”

“表兄老师快快请……”

“皇上。”赵砚话没说完,就被赵越抬头打断:“您是君,吾等是臣……”

“朕知道。”赵砚伸手扶起顾淮笙:“君王就该有君王的样子,这种时候不能激动,要沉稳应对,说平身,朕都记着呢,可这不是没外人在么?咱们自家人聚,还是随意一点吧,表兄你也别跪着,快起来吧!”

“无规矩不成方圆,便是自家人,仍旧君臣有别,该遵守还是得遵守。”赵越说罢,伏地叩拜:“臣,谢皇上!”然后才站起身来,一板一眼的老古板架势,看的顾淮笙跟赵砚一愣一愣的。

顾淮笙瞥了一眼明显被赵越气场震慑住的赵砚第九中文网,伸手拉了拉赵越胳膊,笑着打圆场:“好啦,皇上说的对,自家人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确实无趣,关键是见外生分,一家人这样,是不太好。”

“你就惯着吧。”赵越能对赵砚板脸,对顾淮笙却是做不到,语气无奈却不失纵容:“这根本不是亲疏问题,我也知道这样是为难皇上了,可人总是要学会长大,形式规则如此,既不能改变,自当学着习惯。”

赵越言之在理,顾淮笙无以反驳,只是心疼地叹了口气。

赵砚看看顾淮笙,下意识要冲赵越行礼,手抬一半,反应过来,又给垂了回去,生生端起了皇帝该有的架子。

“摄政王教训的是,朕,以后会注意的。”赵砚说完就意识到这话又没说对,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赵越并没有揪着这点错处继续说教,反而点了点头,这不禁让他暗暗松了口气:“除夕宴有礼部经手着办,按理是不应该麻烦摄政王的,奈何朕对这实在没有经验,一些需要把关的流程,也一头雾水,未免疏忽出什么纰漏,只好麻烦摄政王了。”

“臣定当竭尽所能。”赵越拱手。

赵砚还是不太习惯这样,摆摆手,转身走在了前面:“寝宫朕已经让人打理好了,若有不周之处,尽管吩咐宫人准备便是,这宫里大的很,也冷清的厉害,看着人来人往,却没多少人气,难得二位进宫,不如便在这宫里过年,待过了元宵再回,朕也正好趁这时间,把之前落下的功课,好好补补,就是要辛苦老师了。”

“应该的。”比起赵越一板一眼的教育方式,顾淮笙更倾向随心所欲,当然,主要还是心疼小孩儿小小年纪就要被迫承受这些:“臣不是摄政王,皇上随意就好,不必太过拘着自己,咱们要装,装给外人看就行了。”

一句话,把赵砚跟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都给逗乐了。不过转头看了一眼赵越的脸上,两人又及时把笑容给收住了。

顾淮笙见了,转头冲赵越扬眉:“王爷,我说的对否?”

“误人子弟。”话是这么说,赵越却并没有再继续较真,撇开两人,径自离开:“臣这就去礼部看看。”

赵砚等人走远了,才伸手扯扯顾淮笙的袖子:“表兄他好像生气了。”

“没事儿。”顾淮笙却是不以为然,看了赵越背影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皇上今日想学什么?”本来他来之前是有备课的,谁知一来就见小孩儿被教训一通,那刻板隐忍的委屈小模样着实让人不忍,便临时改了主意:“要不,咱们今天就别学那些孔孟之道之乎者也,去校场,考考骑射如何?”

“好!”赵砚两眼发光,连连点头,可见再怎么早熟的孩子,也免不了一颗渴望玩闹的童心。

“那就这么定了。”顾淮笙见状笑了,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想要以下犯上的手,没有伸手去揉对方的头:“现在就过去,走吧。”

赵砚点点头,却是转头冲小太监吩咐:“你去知会校场那边一声,就说朕今儿要学骑术,让那边给准备一下。”

“是,奴才遵旨。”小太监弯腰应罢,随即便先一步小跑着离开了。

待小太监跑得不见了影儿,赵砚才恢复小孩儿心性,脚尖踢了踢石子:“表兄这么着急教我成器,是不是急着卸任啊?”

顾淮笙闻言一怔,随即便勾了勾嘴角,倒是没瞒着:“他于尔虞我诈的权势倾轧中长大,又被先帝打压防备了这么多年,夹缝求存,如履薄冰,早就厌倦了。”

“老师之意……”赵砚抿了抿嘴角:“表兄之所以刻板严谨,除了厌倦这浮华权势,其实,也是担心他日重蹈覆辙,我会像父皇那样,疑他,防他,算计他,是么?”

“皇上现在还小,看待事情角度不一样,所以依赖,待年长,所看事情的角度又会是另外一番模样,到时候,依赖会是压力,压力演变恐惧,恐惧生猜疑。”顾淮笙停下脚步,转身冲赵砚拱手一礼:“将来如何,无人能看的通透,但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臣都希望皇上记得,王爷也好,臣也罢,永远不会与皇上为敌,所求也并非荣华权势,只愿有朝一日,能功成身退,清闲余生。”

“我不会!”赵砚眼眶微红的看着顾淮笙:“我依赖表兄老师,不是什么角度不角度,是因为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亲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嗐!”这可把顾淮笙给吓一大跳:“你这孩子,我就这么一说,你听听就罢,怎么还较真了呢!”

“我只是想告诉老师,我不是父皇!”赵砚一脸执拗:“赵砚是小,但并非不知感恩之辈,我永远都会记得,是谁把我从冰湖救出来,又是谁在我发烧生病的时候悉心照顾,没有表兄老师,我就算没淹死冰湖也会病死,活不到现在,更当不了皇上!老师,您信我……”

眼看着孩子一副要急哭的样子,顾淮笙哪敢不顺着,忙伸手安抚揉揉脑袋:“好好好,老师信,信呢,别哭啊,皇上呢,哭鼻子可不像样,会被人笑话,有损威仪的。”

“没哭。”赵砚瘪瘪嘴,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拉着顾淮笙就走:“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去校场吧!”

顾淮笙任由小孩儿拉着跑:“好好好,去校场,去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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