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俊本能地觉得小妻子这个眼神有点危险,心尖颤了一下,对她谄媚的笑了笑。
杨澜儿收回视线,转向周氏,问道:“大嫂呢?你有何想法?”
“我?”周氏抬头茫然的望着小姑子,良久,嘴唇轻颤着反问:“以夫为天,我能有啥想法?”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眶又红了,用丝帕拭了拭,强忍着泪意,更咽道:“相公做主便好。”
杨澜儿喉咙一鲠,半句话说不出来,敢情她白担心了,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吵闹不休呢。
结果,他们夫妻根本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眸底露出一抹忧伤,同时心里为这个时代的女人感到悲哀。
杨澜儿想最后努力一把,问道:“你就甘心把大哥让给另一个女人?以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日看着他们相亲相爱,同进同出?甚至生儿育女?”
周氏听了心中钝痛,闭着眼,任由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澜儿,你别逼你嫂子了,我向你保证,就算俞瑶被抬进门,我以后也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大嫂好,她是我的结发妻子,大哥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情谊。”杨存仁郑重道。
谭安俊坐在一旁不耐的道:“好了,别再说了,既然你们夫妻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告知我们一声便可,至于你们怎么做,我和澜儿尊重你们的选择,我们没意见。”
什么叫澜儿逼迫周氏?
他听着心中极为不爽,若不是看舅兄的面上,他说不定便是拳头招呼了。澜儿不过把厉害关系说出来,让周氏慎重选择而已。
他们夫妻俩的破事,他和澜儿还不愿意听呢!
杨存仁点头:“嗯,我让人选了个日子,半月后有个黄道吉日,到时不会大办,就我自家吃个饭。”
呵!杨澜儿心里冷笑,感情她这位好大哥动作还真迅速,短短半日功夫,连吉日都选好了?
“大哥,我们知道了,到时你安排,需要什么跟王管家说。”
说罢,她看了眼坐在一旁只会掉金豆子的周氏,莫名的心里特别烦躁,对这种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看着心烦。
来个眼不见为净!
……
接下几日。
谭安俊在外跑了几日,寻访几家私塾,最终决定选中距离谭府不远,只隔了两条街的私塾。
在边境的教学条件自然不能与内地相比,此私塾是一位举人开办的。
杨澜儿不怎么满意,但相对彭城来说,这所私塾各方面资质是最好的。
孩子们在家荒废学业是行不通,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送进这所私塾。
“相公,不知秦老将军府的孩子们是请了先生在家教,还是送进私塾?”
谭安俊笑了笑解释道:“我打听过,他们是请了先生在家教导,原先为夫也想过让孩子们去将军府上课,但后来左思右想觉得孩子们还是到私塾上课为好,这样可以多接触各个阶层的孩子。对他们以后成长之路有益。”
况且,他不想欠将军府这个人情。
杨澜儿煞有介事的点头:“对,相公说的有理,闭门造车终究止步不前,让孩子们去私塾多接触外人,吸收各家所长,才能有所长进。”
谭安俊心情愉悦地弹了下她的额头,“调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