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听说了吗,一个从三流修仙大陆来的女修,不过会一点点医术而已,就敢在咱们太清宗耀武扬威,还抢走了师姐你太清宗最美女修的称号,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位黄子女修从外面急步向一座建在花海中竹楼二楼走上来,边走边对里面正依靠在窗边看书的黛姝真君大声吐槽她的不满和气愤。
看书看的正入迷的黛姝真君被人打断,不由得蹙起眉头放下手中的书回头:
“关我什么事,芳菲你若再这么大呼小叫的进来,以后就不要来我的花溪谷了。”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面上带着薄怒,依旧美的赏心悦目,竹楼四周各种争奇斗艳的鲜花,在她的容貌面前也黯然失色。
“我在替师姐打抱不平啊,师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黄衣女修也就是叫芳菲的女修委屈巴巴地撅起樱桃小嘴,看起来分外让人怜爱。
“你确定是在为我打抱不平?”黛姝真君直视芳菲的双眼,眸光微冷。
芳菲略有些不自然垂下头回避黛姝真君视线:“……当然。”
黛姝面带冷笑,把手中书籍放回一旁的博古架站起身:“我要练剑去了,师妹请回吧。”
芳菲对自家师姐的态度很不满,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悻悻地离开。
黛姝真君望着黄衣女修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不为所动。
为她打抱不平,确定不是故意过来挑起她的怒火,好让她和那个最近大出风头的女修斗个你死我活,她好渔翁得利。
这么点浅显的心思都快摆在明面上了,当别人和她一样蠢。
自己连和她多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修炼。
关于最美女修的称号,她正不想要,盛名虽好,但总会引来一些慕名而来或不怀好意的男修,如苍蝇一般围着她嗡嗡乱转。
影响自己修炼不说,还让她不堪其扰。
可是大家都是同门,又有门规约束,即便不堪其扰,有时她又不得绞不尽脑汁用温和手段使那些人不要整天无事可做来缠自己。
而且修士最主要的还是要看自的实力,容貌只是装点门面的东西,即便外表再好看,内里空空,没有保护自己的实力,反而比那些容貌普通的女修过得还要惨。
有人替她来分走这个最美女修的盛名,黛姝真君其实心中还有几分高兴。
但内心的骄傲让她也有一丝不服。
要知道她这个最美女修指的不只是在容貌上,还有修为进度和品性上数一数二才可以得这个称号。
难道那个天元大陆来的蕙颖真君真的如他们所说那么厉害吗?
黛姝真君渐渐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洛灵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何一夜之间,人人都知道我医治好了吴道友不说,还说我心地善良貌似天仙,导致我现在无论去哪,都有一群闲来无事的修士尾随或围观。”
她在天韵宗和姐姐同时百岁前结婴,轰动全宗门修士,也没有走到哪都有弟子尾随或围观。
怎么太清宗的修士一个个都这么闲,难道他们不知道乾坤宗和神幽宗联手要攻来了吗?
“是我让门下弟子传的。”
洛灵真君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相信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鬼话,你救了我都救不了的吴明轩,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神医,还有这么一副花容月貌,干嘛不高调啊,以后你在太清宗不仅不用看那些看不起你天韵宗出身的人脸色,还可以横着走,多好啊!”
“我又不是螃蟹有八条腿,为何要横着走?”
况且她又不是太清宗修士,只是来在太清宗做客,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要不是答应不癫真尊,要替他看看太清宗如何打神幽宗和乾坤宗的脸,珠珠早就想办法避过洞达真尊的追杀,离开太清宗去其他地方继续游历。
她干嘛要在太清宗出这个名。
太清宗修士还把本该是黛姝真君最美女修的称号按在她一个外人头上,这不间接把那位黛姝真君给得罪了吗?
“你是担心黛姝真君会对你不满?”洛灵真君问道。
珠珠摇头:“她对我满不满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如何解决每天跟在身后的那些人?”
当然也有一些是求她出手治伤的。
不过珠珠特意看了一下,十个找她治伤的人里,只有一个是真伤,其他要么是自己故意伪造的小伤,要么就是故意装受伤,好有借口接近她。
就是剩下那个有真伤的,明明服用几颗丹药就可以,却非要求她出手治伤。
对于这种人,珠珠自然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没有灵石买丹药是他的事,自己又不是救世主,不是什么伤都要亲力亲为。
“我倒有一个主意,不如你明码标价,找你治伤的修士,每人必须先付五百块上品灵石定金才可以找你治疗,治好之后,按照伤势轻重,再付一千到百万上品灵石之间,这样一来,那些装伤的肯定舍不得灵石,也就不敢再来纠缠你,那些虽受伤却不重,又舍不得买丹药治伤,想从你这占便宜的,也会被灵石的价格吓退,到头来只有那些伤势严重,没有丹药可医治的修士,才会坚持找你治伤。
而你还可以借此大赚一笔灵石,蕙颖妹妹,你说我这办法好不好?”洛灵真君满脸带着求夸赞的神色。
“不好。”
珠珠摇头拒绝,“给吴明轩治伤,一是看在往日和他有过携手闯秘境的交情,二是他的伤势特殊,让我极有挑战性,才会出手。
但我不打算再出手救治其他人了,除非有比吴明轩还要特殊的情况我才会出手,而且有一点,我还是九品符师和八品阵法师,并不缺灵石。”
这个特殊的时候,故意去赚太清宗修士的灵石,和那些趁战争期间发国难财的奸商有什么区别。
珠珠做不到收高价给那些修士治伤,又不想被人日日打扰,倒不如一个都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