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得到解放,没想到会把姜珩拖下水,见状立即起身:“我觉得时间紧迫,早练早好。三米高跷很有挑战性,我这个人就爱挑战高难度……我继续练?”
他怎么能让珩珩因为他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良心都过意不去。
沈浮白说动就动,爬到梯子上就要把三米高的高跷绑上。
姜珩忙道:“我的确需要一些指导,赶紧开始吧。”他看向浮白,“你先歇会儿。”
他能领会浮白的好意,但他为浮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沈浮白拒绝:“不,我先来。”
珩珩还有腰伤呢,今天必须得去休息。
姜珩不同意:“你已经练了一上午了,换我来。”
再练下去浮白腿都要报废,他绝不允许。
沈浮白和姜珩这番对话,在他们自己看来是为对方着想,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剑拔弩张。
沐瑶把大刀拄在地上,左瞧瞧右瞧瞧。最近网上传的风风雨雨,说这两位互相杀了对方老爹,关系十分不对付。
演员和爱豆成为对家,圈里不是没有,就是挺少。这对是典型,也是巅峰。
沐瑶向来不相信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此刻亲眼见到,是真有些相信这两人不对盘了。往常这种情况俩明星都是互相谦让,说着“你先来您先请”。这对倒好,争先恐后,一点也不甘示弱。
之前一上午还相安太平装得好好的,这下还是忍不住暴露出问题。
沐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调节演员之间的矛盾。但既然现在都是在她手底下学习,她就得制止这种情况。
沐瑶秉承着公平公正:“小沈,坐下。姜先生请。”
她已经指导过沈浮白,接下来主要把精力放到姜珩身上,很公平。
沈浮白很担心,真诚提醒道:“小心闪着腰。”
他始终牵挂着姜珩的腰伤。
沐瑶:“???”这么深仇大恨的吗?居然当面诅咒人。
姜珩也关切道:“我怕你崴脚。”
沈浮白昨天可是摔了不少回。
沐瑶陷入沉思。
两个公众人物在她一个外人面前都忍不住明嘲暗讽、针锋相对、施加诅咒,这得是多大仇?
这都不是杀父之仇了。
这得是互相屠遍对方满门还刨了十八代祖坟。
陆云浅总觉得自己闻到一股狗粮的味道。
这一定是错觉。
沐瑶以事业为中心,人情练达精明能干,唯独感情线上一片空白,不是很理解爱情这种东西。更别提双向暗恋这种词,简直闻所未闻。
饶是沐瑶阅人无数,都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等人间奇事。
陆云浅虽然也是白纸一张,好歹也听过许多《白雪公主》《睡美人》之类的爱情故事……咋的,童话爱情就不是爱情了吗?
爱看童话的人有时候天真单纯了点,可总会把世界往好处去想。又或者明知世界不好,仍心怀憧憬有美好的念想。
比起沐瑶的习惯性往坏处揣测,陆云浅倒觉得姜珩和沈浮白都是在关心对方。
沈浮白劝不住姜珩,只得坐在高高的梯子上,紧张兮兮地盯着姜珩。
陆云浅看着甚是佩服。沈浮白是真不恐高。
沐瑶拎着大刀,指着一排兵器:“自己挑一把趁手的。”
拍摄用的道具当然不可能是真刀真枪,连没开刃的钝刀都不是。顶端用塑料或泡沫做成刀剑斧钺的样子,棍身是空心的,握在手里没多少重量。
用这个打架,也就意思意思做几下假动作,真撞上一下就折了,不得劲儿。
可演戏本就不是真打架,没什么好槽。
姜珩目光略过那一排塑料泡沫做的假兵器,走到沈浮白梯子底下,微微抬头看了眼。
沈浮白坐在三米高的梯子上,头顶离天花板只差一截距离。即便是从下往上看的角度,青年的脸庞轮廓也是精致完美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艳而不妖,媚而不俗,柔而不娇,没有一丝瑕疵。
沈浮白坐在高处,低眸对上姜珩的视线,交汇中两人都有一瞬愣神。
姜珩很快收回视线,带走了沈浮白脚下的高跷。
攥着一只三米高跷的姜珩走回来,对沐瑶道:“请指教。”
这是真.三米高跷与假.三米大刀的对决。
沐瑶:太欺负人了。
对面这沉甸甸的实心木棍,自己这纸糊似的刀一对上去分分钟玩完。
“小伙子有胆识。”沐瑶赞叹,好久没遇到这么刚的年轻人了,她有点兴奋,“等着。”她也走到沈浮白梯子底下,单手拿起另一根高跷。
陆云浅慌慌张张爬到另一把梯子上,和沈浮白坐在高高的梯子上肩并肩。这会儿他也顾不得什么恐高了,就怕地上那两人真打起来。
“沈哥。”陆云浅忧虑,“他们这是要动真格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高跷的木头是实打实的,跟那些空心武器不一样。一旦砸到人是很疼的。
“我也不知道啊。”沈浮白比陆云浅更紧张,他比谁都要担心姜珩的安危,“暴君好厉害的样子。咱们要不要先报个警?救护车也预约一下。”
只因沐瑶可能对姜珩不利,沈浮白对沐瑶的称呼就已经从女王殿下变成了暴君。还是敌国的那种。
毕竟说来说去,他真正承认与忠诚的王只有一个,他说过他是不二之臣。
骑士·沈:誓死保护吾王的安危!
国王·姜:不需要,我的公主殿下。
三米长的高跷听着威风,实则又长又笨重,打起来十分不方便。
可落在神仙手里,照样能发挥出神器的威力。
沈浮白和姜珩就围观了这么一场神仙打架。
表情逐渐从吃惊,到震撼,到麻木,最后只能鼓掌喊666。
强,实在是太强了。
沐瑶长得一朵妖娆玫瑰花,实际上是食人霸王花。踩着高跟鞋就能把三米长的高跷棍从中踩断,掰成适合攻击的长度。
姜珩更厉害,他是徒手掰断的。
这轻而易举折断的样子,都让人怀疑这么细的棍子是怎么支撑起人体的重量。
这两人把折成两半的高跷棍给挥舞出刀光剑影的感觉,一个轻盈,一个矫健,完是一场高水准的武术较量。
陆云浅瞠目结舌:“哇哦,厉害了。”
沈浮白关注点清奇:“他们一开始就拿一米高跷打不就好了?还要掰断,多麻烦。”
陆云浅老实回答:“可是这样就没有装逼效果了。”
沈浮白:“不用装,他们是真牛逼。”
陆云浅觉得也是。
沐瑶都能够当上武术指导,这么强悍也没太让人出乎意料。可姜珩他本职是演员,不是武术教练。
他甚至不是专业的武打演员。
这个身手有点让人惊讶了。
虽说以前就有姜珩拍打戏部亲身上阵的说法,可有些难度太高的,人民群众都还会默认用了替身——要一般人也做不到那种程度。
这位先生不一般。
沈浮白看姜珩和沐瑶打得势均力敌,难舍难分,又在心中默默记上一笔。
珩珩身手了得,这又是别人不知道的。
突然,陆云浅惊呼一声。原是沐瑶的棍子快砸到姜珩背上。
沈浮白也一惊,本能地就要往前扑上去保护他,却忘了自己是坐在三米高的梯子上——
千钧一发之际,姜珩矮身敏捷地避过沐瑶的攻击,闪避得游刃有余。
直起身时却见沈浮白直接从三米高的梯子上跳下来——那个人能摔断腿的高度。
登时什么运筹帷幄游刃有余都没了,姜珩吓得魂飞天外,想都没想就扔掉手中的高跷,飞奔过去接住沈浮白。
沈浮白在空中就已经在脑子里想该怎么切换姿势,减少双腿的受力,避免当场腿折。
谁知有人比他的反应更快一步。
他没有落到冰凉坚硬的地面上,而是落入一片带着男性气息的胸膛。沈浮白微怔,手搭在姜珩脖子上,不经意间对上那人清亮目光。
沈浮白被姜珩接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又不约而同别开眼。
两人这个动作维持了三秒。一个舍不得放手,一个舍不得下来。
三秒后,姜珩把沈浮白放下来,沈浮白轻咳几声,觉得好丢脸。
沐瑶扛着高跷棍过来:“没事吧?高跷都踩得稳,怎么坐梯子上还能摔下来?”
沈浮白:其实我的平衡感真的挺好的,只是一遇上珩珩就自动失灵而已。
沐瑶问候几句,确定沈浮白没事,转而拍了拍姜珩的肩:“不错啊弟弟,这水平都不需要我指导了,刚才的切磋很愉快。老徐也真是的,让我来教你,这是想羞辱我吗?”
沐瑶现在对姜珩的称呼都从客气的姜先生变成称兄道弟了。
姜珩道:“以前和徐导合作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动作戏份。”
所以就连徐导都不知道姜珩武力值这么高。
“可以可以,你也沉得住气,居然连这都没告诉他。你要是个功夫明星,迟早能进军好莱坞。”沐瑶说完,想了想又道,“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你戏路很宽,也足够优秀。以后一定不会局限在国内。”
姜珩目前三个影帝都是国内的,他出道不过两年,资历太浅,刚打出实力派的名声。国民度很高,国际上还没什么水花。
但以他的资质,在国际上打出知名度也是迟早的事。
陆云浅这时候也从梯子上爬下来。另外三位都在地上待着,他总不能还高高在上凄凉地坐着。
“沐老师。”陆云浅鼓起勇气道,“谢谢您的教导,我受益匪浅。”
跟另外两位的咖位比起来,他确实是连说话都需要勇气的。
沐瑶非常……慈祥,用这个词来形容一名美艳的女人或许不太合适,但她看陆云浅的眼神确实是这样的:“不用谢,与我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你努力好学。”
陆云浅得到肯定,非常开心,
沈浮白眸色微动:“姐姐,你是徐导专门请来的顾问,你们是朋友吗?”
沐瑶懂的东西非常多。无论是戏曲表演还是武术指导,她都涉猎并且精通,眼界不低,识人精准,容貌过盛,不像一个普通的教练。
“是啊,我和他母亲是忘年交。”沐瑶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论辈分他还是我干儿子呢。我就这么一个干儿子,他让我帮忙,我可不得过来呀?”
陆云浅顺口道:“好巧,我也有一个。”
鸦雀无声。
姜珩和沈浮白默默叹了声这傻孩子。床笫间的称呼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呢?
不过没想到慕容狗带竟然喜欢当儿子,这个角色扮演有点厉害。
沐瑶神色古怪:“你是说你也有一个干儿子?”
陆云浅匆忙补救:“不,我是说我也有一个母亲。”
沐瑶:“……那可真是太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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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末日降临的第一天,世界陷入了没有光的永夜,时鹿却一个喷嚏,觉醒了控制光的能力。
自称进化者的怪人们带来一个消息:必须活过一百天才能离开末世。
时鹿松了口气:还好我有异能。
没想到就算是有异能在末世中也活得险象环生,还差点被某个幸运值x的男人给睡了!
好不容易摸爬滚打地活到了第一百零一天,时鹿乘着大船驶向了新世界,没想到新世界竟然还是末世?!
而且新世界情况更糟,纵使那些强得可怕的进化者们也只能狼狈求生...
时鹿慌了:这谁顶得住啊!!
灰头土脸的进化者中,只有那名幸运值x的大佬画风不对,活得比末世前还自在。
于是他屁颠屁颠地跑回幸运值x的大佬身边,露出了平生以来最明媚的笑脸问:“大佬,能分给我点幸运吗?”
大佬笑得比他更明媚:“包吃包睡就可以。”
进化者a:我一拳打十个,这张船票是我的!
进化者b:我有智商有谋略,这张船票是我的。
时鹿毛都没抢到,丧丧地回家了,却发现家门口撒了一地的船票。
“把门口收拾了”大佬翻着书头也不抬,“也不知道谁乱丢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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