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县电视台的记者孟莉芙又开始往季子强这里跑了,对这样一个人,季子强几乎是没有其他的什么好办法了,今天季子强正在看材料,孟莉芙就敲敲门,自己走了进来,本来季子强的办公室门也从来不锁,一般的人也听到里面让进去的声音才能进来,但这个孟莉芙是不管这么多的,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洋河县最据权威的房间放在眼里。
季子强已经让她经常这样骚扰的实在不爽了,也就是个美女,要换个大老爷们你试下,季子强早就给你发威了。
季子强看了孟莉芙一眼,但没有说什么话,又埋头看起了材料,这也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表示反感的举动了。
不过孟莉芙并不在意,她相信自己的美貌是可以征服这个独居洋河县的男人的,难道他没有孤独,没有寂寞的时候,难道天底下还有不喜欢美女的男人,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孟莉芙就坐在了沙发上说:“季书记,我买了两章票,晚上请你看电影吧,你每天这样紧张的工作,也该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了。”
季子强不得不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孟莉芙,想了想说:“孟啊,最近你工作不忙吗?你还是少过来几趟,好好把你的工作抓抓。”
季子强很委婉的劝告着孟莉芙,他不想过于打击她,也不想让她下不了台阶,毕竟人家只是个女孩。
孟莉芙已经陶醉在对未来的想象和渴望中了,她听不出季子强的意思,她就说:“书记啊,你不要整天都是工作,工作的,革命工作干不完。我不忙。”
季子强暗自叹口气说:“孟,或许你不太忙,但是我很忙,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季子强不得不把话说的重了一点。
孟莉芙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有那么几秒的时间她是什么都没说,定定的看着季子强,季子强见她不再说话,又低头看起了东西。
看了没几分钟,孟莉芙又走到了季子强的桌子旁边,放下了一章电影票说:“那我不打扰你了,这是晚上8点的电影,美国大片,到时候我等你。”
季子强没有抬头,他不准备说自己不喜欢看电影,也不准备说自己现在不比过去,街上很多人都认识自己,自己是不能和她去约会,他更不能说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你,季子强只能默默无语,因为他知道,对这样一个人,说什么都没用。
到了第二天,没想到孟莉芙又来了,她进门就问:“书记,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去呢,我等了你好久?”
季子强不得不给他说的更明白一点了:“孟,我理解你的心意,也感谢你的热情,但我有我具体的一些工作,另外,最近我女朋友要来,所以我只有多工作一些,到时候才能腾出一些时间陪她,请你也理解一下我吧。”
季子强也是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这样说,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最近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在传自己和孟莉芙了,他不希望自己的爱情再一次出现什么波折。
孟莉芙现在是听懂了,她有点伤心,也有点嫉妒,她感觉到自己的梦想在离开自己,为什么季子强不能选择自己呢,自己难道不年轻,不漂亮吗?自己有学识,有能力,有多少男人天天跟着自己后面追,为什么季子强就不喜欢自己呢?
这对她毫无疑问的是一个挫折,放到一般人身上,也许就会知难而退了。
孟莉芙也有了放弃的打算,但当他再一次坐在了齐良阳的办公室,给齐良阳述说了委屈之后,齐良阳用他滔滔不竭的鼓励,用他无可反驳的理论,用他无可比拟的口才,再一个让孟莉芙获的了勇气和决心,头可断,血可流,革命的意志不能丢。
她昂起头来,又继续的出现在了县委,出现在了季子强的办公室。
齐良阳每次隔着窗户看到孟莉芙走进季子强的办公室,他都有一种很是欣慰的欢喜,是啊,季子强不可能爱她,但只要这个孟莉芙再坚持一段时间,在对季子强纠缠一个阶段,也许就会谣言四起,这或者对季子强又是一次的麻烦了。
季子强也很清楚这个问题,他对这个孟莉芙也真的没有其他好用的办法了,今天他叫来了宣传部的孟部长。
孟部长最近也很忙,洋河县的形势让他有很多题材要宣传,不过人一旦事情多了,也就少了很不必要的争斗,猛部长也是一样,最近改变了自己过去那到处煽风点火的毛病,认认真真的工作着,他听到季子强找他,赶忙跑了过来。
“季书记,你找我啊,有什么指示?”孟部长刚进门就问。
季子强先请他坐下,然后走过来对他说:“老孟啊,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的,都说你是智多星,给我拿个主意。”
孟部长嘿嘿的一笑,心里有点润展,他可制住自己的骄傲说:“书记,你在笑话我呢,呵呵,我这脑袋和别人比,那不是我自豪的话,确实超过他们,但要和书记你比,那我还是自叹不如的,真心诚意的佩服书记。”
季子强就看着他笑笑说:“你倒是一点不谦虚啊,不过我这事情还真的你来解决一下。”
孟部长见季子强说的认真,就把脖子伸的长了一点,问:“什么事情,书记你说,刀山火海。”
季子强赶忙挡住他,说:“得得得,打住,没那么严重,是这样的,县电视台不是有个记者吗?就那个和你一家子的女孩,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她不要再到我这来了。”
孟部长一听,就笑了,说:“唉,大家都为你感到幸福呢,你怎么还这样,要是人家看上我,那我会很高兴的。”说完这话,孟部长就看季子强脸色有点掉下来了,赶忙停住。
他也知道这孟莉芙的,经常来县委大家都在议论呢,虽然现在还没说到那么深,但隐隐约约也有一=些难听的话,人多嘴杂就是这样,也怪不的谁。
孟部长不敢开玩笑了,他认真的想了想说:“要不我找她谈个话?嗯,只怕作用不大。”
季子强见他认真的思考了,也就没在掉脸说:“你想想,找个可行的办法,我是给她把话都说的够清楚了,这丫头有点走火入魔。”
孟部长嘿嘿一笑说:“不是她有点走火入魔,只怕这事情不是书记你想的那么简单,她经常从你这出来,还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坐坐的。”
季子强一下就把眼眯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的背后还有其他的用意,季子强看着孟部长说:“还到谁那坐了。”
孟部长没说话,就把嘴往右面撇了一撇。
季子强明白了,应该是到齐良阳那里去了,但这意味这什么?难道齐良阳要在这件事情上给自己找点麻烦出来。
想到这,季子强也有点紧张了,他和齐良阳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齐良阳够阴险,也够谨慎的,轻易不会发难,但只要动手总能捞到一点好处,相对于洋河县其他的人来说,齐良阳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季子强犹豫着说:“那依你看,这里头还有点问题了。”
孟部长说:“是啊,本来这种男女之事我们不好多嘴的,说多了好像我们有什么企图,但书记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我就谈谈我的看法,这事情背后肯定是有问题的,你要当机立断。”
季子强也点点头说:“唉,我每天忙的一塌糊涂的,都没注意这些事情,谢谢孟部长的提醒,那必须想出一个办法,让孟不要再到县委来了。”
孟部长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两人沉默了一会,季子强给孟部长发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烟,默默无言的抽了起来。
突然,孟部长大腿一拍“趴”的一声,把季子强还吓了一跳,就见孟部长带着兴奋的说:“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季子强就看着他,没说话,等他说。
孟部长说:“最近我们正在充实基层的宣传力量,我看这样吧,先把孟抽调到离城远一点的那个乡上广播站去,这样她就不能经常回来了。”
季子强想了想,这到也是个办法,但还是有点顾虑的说:“就把人家为这事调基层去了,不大好吧?”
孟部长说:“这有什么关系,借调,等这事情过了,再让她回县电视台就行了,多少大学生都在下面工作呢。”
季子强也就没在说什么了,他也没其他办法,因为这事情一旦有了齐良阳的影子在里面,事情也许就会很复杂,只要先这样处理了。
且不说季子强为孟莉芙在头大,还有一个人也头大的很,那就是在洋河县开采煤矿的贺凌旭,他最近也是很不舒服的,对洋河县政府组建这个新的公司有些失望,心里很不舒服,俗话说无奸不商,贺凌旭的父亲是怎样发迹的,第一桶金是怎样到手的,贺凌旭十分的清楚。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敢于用重饵和香饵钓鱼”,“舍得用孩子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