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梦出国之前,az还没有参加比较正式的大型比赛,体育馆的阵势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座无虚席。为了满足更多粉丝的心愿,甚至还增设了不少站台。
az的比赛设在第二场,等待的时候,队员在做热身运动,许清梦在一旁看着,目光追随着洛星河。
沈弛不时望过来,瞪她一眼。
心里忍不住抱怨刘梓,什么时候水土不服拉肚子不好,偏偏挑在今天。让这个女人有了可乘之机,跑来这里骚扰他们。
“星河,你把这个女人叫来做什么?刘梓不在我们还可以自力更生,看见她我整个人都不舒坦了。”
今天下午要是输了比赛,肯定是许清梦的问题。
“那你别看。”
沈弛唇角抽搐,他是听错了?
“她这么大个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又不瞎。”沈弛语气沉了下来,好像很认真的样子,“除了姜副队进队晚,不认识许清梦,其他队员就没一个喜欢她。她跑来这里,不是让我们看着心里堵?”
沈弛更担心的是,要是记者的镜头不小心晃到了她身上。
温柔看到该有多难过。
沈弛替洛星河担心着,可人家压根没搭理他。
他在一旁热身泄愤,拉了姜越嘀咕,“你说星河最近是不是有点奇怪?把这个女人带来湾城就算了,还让她来比赛现场。”
姜越喝了口水,一本正经的分析。
“洛队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这么不喜欢许清梦,把她叫来这里,说不定是想让我们随便使唤她,泄泄愤。”
这么一听,好像有点道理。
沈弛扭头,“许清梦,给我拿瓶水过来。”
勾着清风霁月的眸子微微一瞥,又收了回去。
沈弛拽了姜越一把,“她这是不搭理我的意思?”
“好像是。”姜越点点头。
沈弛气鼓鼓,正打算走过去找许清梦理论,球场突然引起了一阵轰动,所有镜头和目光都挪了过去。
许清梦顺着呼声最响亮的方向望去,人潮之中,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
带着和煦的笑,烈日落在她脸上,都变成了柔光。
温柔,她也来了啊。
许清梦近乎一眼就看见了她袖口别着的徽章。
红蓝黑三色,很小的一个,不怎么起眼。
这是洛星河第一次全国赛赢得第一名的时候别的徽章,比赛结束后,就送给了温柔。
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戴着。
像是赤果果的炫耀胜利的果实,警告许清梦:在这场博弈中,她从来都没有赢过。
温柔手上提着十几瓶水,走到休息场地,队员马上接了下来。她从里面抽出一瓶水,递给洛星河,“这是你们队喜欢喝的品牌,听说这次的赞助商是另一种水,我就顺便给你们带过来了。”
洛星河伸手接过,放在了一旁。
沈弛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温柔要来的消息,你竟然没有告诉我们。难怪刘梓说你让他在北看台留一个位置,原来是挑好位置留给她!”
说着有些愤愤不平的看向温柔,“你来的消息竟然只告诉星河一个人。”
温柔诧异的看了洛星河一眼,余光瞥见了一侧的许清梦。
了然的瞬间,低头委婉的笑着,“我也是正好到湾城有一个颁奖晚会,今晚才开始,正好有几个小时空闲,就顺道过来了。”
“刚才我们队里还在唠叨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现了。”沈弛笑得很爽快,“你来了,我们今天这场比赛肯定能赢得漂亮。”
许清梦趴在一个围栏上,压了压帽檐,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忍不住“嘁”一声,ly自建队以来,几乎战无不胜,还能因为温柔不在就丢了比赛?
她嫌弃的看着沈弛,目光不时,朝着洛星河身边的两瓶水瞥去。
倒是有一点奇怪,他会喝哪一瓶呢?
最后没等到洛星河喝水,倒是先把温柔等了来,温柔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清梦,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对足球不感兴趣。”
“我对踢足球的人感兴趣。”许清梦恹恹的耷拉着眼皮,语气敷衍,“还有,我们也不是很熟,你不用叫我的名字,喊我一声‘洛太太’就行了。”
温柔愣怔,随即一笑。
“也是,星河的事情,你向来最积极。从中学时他踢球,你就总会在场。”她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不过当时时傅好像也都在,他足球踢得不错,可惜后来放弃了。”
温柔的语气很轻柔,不管说什么话都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让人觉得舒坦。
许清梦听着却刺耳。
准确来说,时傅不是放弃,是被放弃。
因为劣迹斑斑,大学被足球队开除。
不过她挑在洛星河面前,提起时傅这一茬,未免太不入流了。洛星河压根不喜欢她,也不关心时傅的事,更不关心她和时傅的过往。
许清梦扯了下嘴角,“你说的都对。”
摆明了不想搭理她。
还有十几个人看着,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可温柔还是顺其自然把话接了过去,没有半点不高兴,沈弛和一派温柔的拥护党看在眼里,忍不住吐槽许清梦没教养。
果然她从小就是个野生野长的野丫头,对她再好,她都不会领情。
她被大学开除那年,洛星河估摸着是因为两家的情分,特意带了礼去见校长,想替她保住学位,这边刚处理好就听见她离家出走的消息。四处找、把全国翻了一遍,就差没把地下撬开。
找了半年才知道,她早跟着时傅私奔跑了。
像她这样的白眼狼,谁再敢对她好,不是眼瞎,就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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