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
林一安当时没回复,一副懒得搭理他俩的样子,牛逼得很。
好在后来他那位空降的太太他们也见过几次,两人看起来相处得还算正常,他们也就没有细想过其中的猫腻。
【我都结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连严峋都给他炸了出来:
在巴黎的第三年,司璇顺利通过学校的最终测验,拿到了在国内等同于硕士学历的dem文凭,和谢景濯一同启程回国。
【我求婚成功了!】
林一安不久后就回:
【求婚了不起?】
当晚的酒会在谢景濯之前提过的“老宅”举办,司璇在期间很荣幸地和olivia共同演奏了一首贝多芬的《g大调小步舞曲》,结束的时候有种走路都打飘的不真实感,没料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和这样一位能载入史册的大提琴演奏家合作。
不过也是直到那时候,司良哲和年文文才知道自己的既成亲家是这么个家底,参加完晚宴回家后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在过程中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于是她下意识就忍着抽噎飞快地点头答应下了,直到戒指套上无名指,也没意识到亮不亮灯跟她答不答应求婚是两码事。
但不管怎样,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国家的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本来想在你那天生日的时候就求婚的,但这样一来求婚纪念日和生日就会变成同一天,所以才一直等到你在巴黎放假的第一天。”
接着不等司璇提出疑问,又道:“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女性年满二十周岁就到了适婚年龄,所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其实就可以向你求婚的。”
司璇没想到谢景濯会在这天就求婚,虽然之前不是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但她以为他至少会等自己考过dem文凭再考虑这件事。
之后的一系列流程也因此顺利开展,他们俩在那年寒假回家的时候领了结婚证,谢榕甚至还大动干戈地为此办了个晚宴,正式地以谢家未婚妻的身份把司璇介绍给与谢家有来往的社会各界人士。
到头来也只能安慰自己事已至此,小谢看起来是个老实人,这门婚事应该是靠谱的……
而谢景濯在过程中也屡次想八卦他前不久突然闪婚的事情,当时他在三人群里冒头说了句:
至于他们俩的正式婚礼,司璇想等到自己毕业之后再办,谢景濯眼下法定配偶的名分已经坐实,也不着急,只是在工作摸鱼的间隙会把林一安当他的垃圾桶兼备忘录使用,把自己那些灵光乍现的有关婚礼的各种新想法哇啦哇啦地以议论文的形式呈现给他。
林一安对此简直忍无可忍,在长达两年被迫吃狗粮的摧残中甚至拉黑过他数次,最后还是看在十来年交情的分上忍下这口气。
不过好在他求婚的时候司璇并不知道背后还有这种乌龙,只看到当时的画面太打动人,一身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在浪漫之都的浪漫脚下跟她求婚,是谁都受不了这种诱惑。
更何况这人在她还在从发呆惊喜鼻酸掉眼泪的一系列过程中提醒她:“宝宝,铁塔一次亮灯只有五分钟,你要抓紧时间。”
她眼下的简历已经漂亮到无可挑剔,在给申城交响乐团投递的三天后,顺利收到对方的offer,两方经过沟通,正式确定司璇将在八月份正式入职。
而在此之前,那场榨干林一安所有耐心和近期精力的婚礼总算能在六月末如期举行。
让这位国内顶尖的建筑设计工作室老板亲自操刀一场婚礼,实在是有大材小用之嫌,但好在不出意外的,当天的婚礼现场布置完全就是童话仙境里的一幕,是所有少女心元素的集大成者。
婚礼地点原先是打算启用市中心的铂悦酒店,但谢景濯和林一安一商量发现婚礼前期筹备要用的时间太长,就算因为严峋的关系可以租赁下这么一段时间的场地且费用全免,两人还是嫌酒店可改动的可能性太小,到最后呈现的效果大概会很一般。
于是谢景濯的主意自然而然打到了他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家里。
这处所谓的谢家老宅叫老宅其实只因为住在里面的人平均年龄比较老,实际使用还不超过十年。豪宅坐落在申城市郊,占地面积大的惊人,东有锦鲤池西有玫瑰园,屋后还坐拥着一整片一到秋天就能让谢榕诗兴大发的红杉林。
司璇第一次来这儿还是在去法国前一年的圣诞节,车子一路穿过碧绿的修剪整齐的灌木树篱,在主屋门前停下,还没进门就有一溜的佣人前来迎接,简直像十几年前台湾偶像剧里的情节。
等进门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大厅里摆着的那颗近五米的圣诞树,司璇当时仰起头才看到它顶部冒着金光的星星装饰,由内而外产生了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在这样可怕的对比之下,谢景濯在铂悦高尔夫那儿的那幢小别墅简直寒酸得要命。
而谢榕一听婚礼想在家里办就举双手双脚赞成,当时领着林一安在正对着前院的大露台上伸手一指,俨然是指点江山的气魄:“一安,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家里有什么看不上看不惯的,都来找爷爷说。”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
最后婚礼的场地圈定在老宅门前以东的那块大草坪上,两侧是两米多高的树篱,最前沿有组合式的凉亭和大理石喷泉,穿过凉亭后的流水小径,还能一直通往主屋侧后方的露天泳池,简直在设计之初就是量身为婚礼所打造。
婚礼从下午三点准时开始,所有两方能请到的宾客全部到场,草坪上安置着从头至尾得有四十多米的鲜花通道,其下铺设着一整条玫瑰花瓣地毯,两侧地面的鲜花装饰中还安插满泡泡机和雪花机,竭尽所能地把原本简洁的绿茵地点缀得花枝招展。
当时谢景淮的大儿子谢慕瑾已经四岁半,小女儿谢慕棠也刚满两周岁,两人顺理成章地被选为这次花毯上的小花童。
于是在那首经典的婚礼专用歌《beautifulinwhite》的伴奏中,两位小朋友身着白西装和白色蕾丝裙从鲜花通道的一头出现,大的一手提着花篮一手扯着小妹妹,让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用肉乎乎的小手攥一把花撒上天,尽管撒花瓣的高度和美观程度一般,但光是这种可爱暴击就足够开启接下来的全部流程。
等陈叔的车停在花毯入口,司璇挽着司良哲的臂弯出现在花团锦簇中时,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开始鼓掌。
都说婚礼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美的一天,更何况今天一身白色婚纱的还是司璇。
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只能说又圣洁,又美丽。
这件令全场惊艳的婚纱两年前在巴黎由顶级婚纱设计师为她定制,最适合她的一字肩露背设计,纤腰以下是三米长的裙摆,头纱落在身后遮住大片后背的风光,只剩影影绰绰的质感。
她一身的配饰也都有讲究,耳环和项链是正式场合爷爷奶奶送的见面礼;发上的皇冠是哥哥嫂嫂从拍卖行找回的古董,作为结婚礼物;甚至还有两条olivia找设计师设计的一整套钻石手链和脚链,纤细地搭在腕上,在动作间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总归后来谢景濯为了给粉丝们交代最新近况,把她婚礼上的照片分享到微博上,有懂行的显微镜网友经过鉴定,说她这一身少说也是九位数起步,还只是拍卖行当年拍出时的行情。
所以当年全网吃柠檬说她是“豪门盛宠”“豪门小娇妻”,到底是没错的。
至于眼下,或许是因为正式领证都好几年了,在新娘的父亲把新娘的手交给新郎时,三个人看起来都还算镇静,只有年文文在一旁偷偷掉了眼泪,用司瑶递上的手帕一点点掖着眼角。
两人的婚礼誓词是谢景濯的奶奶柳安念所作,由谢榕亲自题写,金字红纸一式两份。
谢景淮当天作为婚礼的主持人给他们俩宣读誓词,大抵是文字太过有力和打动人心,司璇眼里一下就冒了雾,在朦胧中觉得谢景濯的桃花眼仿佛也微微泛红。
但好在他们俩最后都没真的哭出来,司璇哽咽着说“我愿意”后,两人顺利为对方带上结婚戒指,然后亲吻。
流程过后,就是不多拘束的用餐时间。
鲜花通道的一侧是长长的装饰满鲜花、气球和水晶摆饰的婚宴桌,与之并排的还有每二十分钟就有专人前来更换菜品的自助餐台。
司璇下去换了身方便走动的婚纱回来,开始和谢景濯给在场的上百号人一个个敬酒。
可无奈她先天不足,对酒精特别敏感,就连容易入口的香槟都喝不下去。每次碰杯后出于礼貌沾湿自己的嘴唇就作罢,然后依照谢景濯的分量,每当他喝完一杯后,就把自己手里的倒进他杯子里让他喝掉,然后再重新给两个杯子倒上酒。
反正谢景濯的酒量在她看来就是深不可测,至少她从没看他在任何场合喝醉过。
敬过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特意翘课赶来的刘松山和朱瑞等长辈恩师后,他们开始敬同辈。
温楚作为今天啥事儿也不用干的伴娘,深知她的垃圾酒量,在喝完自己的小半杯干白后,主动帮她把她杯子里的香槟倒到自己杯子里,算是替新娘排忧解难了。
等谢景濯转身给今天的大功臣林一安敬酒时,司璇发现他妻子手里的酒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样,粉红色的,又比红酒的颜色要更浅一些。
于是她不自量力地主动开口问面前这位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是老酒鬼的乔瑜:“你喝的是什么酒啊?”
“草莓酒,你想尝尝吗?”乔瑜说着,偷偷从林一安的背包里搬出自己的私酿,玻璃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粉红色的酒液闪烁着晶莹剔透的迷人光泽。
司璇有点心动,点了点头,主动奉上自己的酒杯。
乔瑜递给她一个“你很识货”的眼神,低头往杯子里倒了一指深的酒,然后目光热切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酒很香,一股草莓的香甜味,几乎盖过了作为基底的清酒,尝起来酸酸甜甜的,在舌尖上又有一丝酒精的刺激感,秒杀司璇这几年跟着谢景濯尝过的各种葡萄酒香槟威士忌。
司璇咽下去之后,第一时间夸她:“好好喝啊,是你自己做的吗?”
“你喜欢的话这罐就送给你了,酒精度很低,一般不会喝醉的。”乔瑜把她手里的酒罐递给她,笑眯眯道。
“都送给我了的话,那你喝什么呢?”司璇已经把她列为自己深受社交酒精荼毒的同道中人,关切地问。
“没关系,我带了很多。”乔瑜说着,又从身旁全程被司璇的颜值晃花了眼的林幼柠的书包里掏出一罐酒,转头对上林一安对她发送的死亡视线,飞快地转过头,企图以和司璇寒暄的方式躲过一劫,“这罐是石榴酒,你要不要也试试?”
“好啊!”司璇被同样颜色漂亮纯良无害的石榴酒吸引了注意力,高兴地点头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可以预收下下本《月光酒》辣!一个妹控斯文败类建筑设计师和他妹的老师先婚后爱的故事!
文案:
乔瑜在人生第一次相亲之后,闪婚了;
对方是某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还有个妹妹,是她班上的叛逆美少女。
于是婚后,她、和叛逆美少女一起,活在被某极品哥哥支配的恐惧当中:
半夜偷偷起来烤铺满十倍cheese的披萨,会被抓包;
闲来无事给小姑娘尝两口甜酒,会被抓包;
就连带小姑娘翘掉补习去看碧梨的演唱会,都会在奥体中心门口被抓包。
乔瑜觉得自己这婚结的,简直又回寄宿高中回炉重造了一遍:)
林幼柠从出生起,就被死死摁在比她大十一岁的哥哥的魔爪下,
她哥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重度洁癖、强迫症、完美主义,秉着“我妹妹决不能拖林家后腿”的原则,对她实施军事化管理。
直到他结婚,她的小乔嫂嫂是一个无敌聪明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历史性的那天,她看到她哥睡眼朦胧地从小乔的房间里出来,
“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暑假想提前去英国?”
她迟疑地点头。
于是林一安恩准:“那你去吧,这边一放假就去也行,暑假就不用回家住了。”
林幼柠:“……?”
“还有,下学期申请住学生宿舍吧,不是一直嚷嚷么?”
林幼柠:“???!”
然后眼睁睁看他带着两杯水重回小乔的房间。
林幼柠从此成为了自由的小小小小鸟:)
留下为柠捐躯的乔瑜,无声流泪orz
-龟毛毒舌人模狗样建筑设计师x看淡红尘小酒鬼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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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经意问起来为什么的时候,就听他竟然很幽怨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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