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带着似有若无的触感,扑在她耳畔,一阵阵触电般的感觉像是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南穗??快反应过来他说的小麋鹿是什么意思。
她的耳根子悄悄蔓延一抹绯色,声如蚊呐:“那你不许说不好看。”
傅景珩伸手贴在她侧脸,大拇指腹轻蹭着她唇角,用行动代替回答,低头吻上她的唇。
带着铺天盖地的占有欲,他的舌.尖探进来,不同于粗.暴,他反而一点一点地品尝,缱绻地给予她热烈。
南穗像是要溺毙于男人的温柔里,她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浑身发软。幸好有男人托着她后.腰,她才不至于滑到地上。
他们距离极近,她能听到两颗同样紊乱,剧烈的心跳声,鼓动她的耳膜。
良久,傅景珩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哑声道:“你呢。”
南穗迷瞪几秒:“嗯?”
傅景珩眼睫低垂:“想我为你做?么?”
南穗想了半晌,也想不到她缺什么。
她现在有通告,有片酬,暂时算是小富婆。
??业在上升期,爱情水到渠成,亲情方面......她现在不会再在意那些没有必要的联络。
但有一件事,那便是南宏远带着赵嘉宁去麦当劳的画面过于深刻,她至今难忘。
她有点不好意思,抬睫瞄了男人一眼,小声道:“?么都可以吗?”
傅景珩:“嗯,可以。”
南穗扭捏地压低声音:“你可不可以当我半天爸......长辈,牵着我的手带我吃汉堡。”
这个愿望??幼稚,她明白。
可是那一幕像是一根看不见摸不着的刺,时不时地扎在她心里。
隐隐传来的痛感,不会特别疼,但足以让她难受。
她从未得到过其他小朋友都能应有的爱,她明明很听话,得到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她。
傅景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南穗没听到回复,语气闷闷:“那我换一个。”
傅景珩抬起她的?巴,她眼眶泛红,露出一双浮起雾气的眼睛,对上他视线后,南穗偏头移走目光。
他阖眼,指尖蹭着她发红的眼尾,“没说不答应,怎么还哭了?”
南穗嘟囔:“没有,就是有飞尘落在眼睛里了。”
傅景珩顺着她的头发往?,轻轻摩.挲她的唇:“想让我当长辈也行,床??可以,其他免谈。”
“......”
南穗溢出来的眼泪被他一句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整理好情绪,南穗去洗澡。
别墅温度??高,她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等洗完澡打开门,南穗一眼看到圣诞树旁边桌子??放着的那件麋鹿小套装。
她的脸烫了起来。
这件麋鹿情.趣小套装用小拇指头都能轻松勾起来。布料少得可怜,相当于什么都没穿。
但是已经答应了傅景珩,她又不能反悔。
南穗埋头叹气。
她穿??去会不会不好看......
在卧室里等了五分钟,南穗也没见傅景珩的身影,她趿拉着拖鞋?楼。
刚到大厅,南穗看到傅景珩从厨房走出来。
他端着两盘碟子放在她面前,盘子里装着一个汉堡,另外一个盘子放着冒着热气的炸土豆条,土豆条外层焦嫩洒着稍许细盐。
傅景珩轻道:“太晚了,少吃点。”
南穗的心脏停了?,她的目光有些发怔。
她眼周有种酸涩的感觉,眼里浮起一层雾气,她垂睫,眼泪不受控地滑落。
傅景珩看到餐桌??滴落的泪珠,没有问她原?,只是低头揉着她的脑袋:“想吃明天再给你做。”
南穗揪着他的衣摆,额头抵在他怀里,小声咕哝道:“你还会做饭呀?”
“嗯,会一点。”傅景珩的语气轻缓,掌心划过她脖颈,低声哄道,“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做。”
南穗偷偷将眼泪蹭在男人的薄毛衣上,抬头看他:“那待会儿我洗盘子。”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
南穗从小没有干过重活,一双手细皮嫩肉,白皙纤细。
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掌心:“你的手要弹钢琴,没必要做那些??。”
南穗问:“你怎么知道我弹钢琴的?”
傅景珩盯着她,好一会儿,他道:“在明溪公寓听到的。”
南穗“喔”了声,还想说?么,傅景珩坐在她旁边:“待会儿凉了。”
“嗯。”
她拿起汉堡放在傅景珩嘴边:“你要不要吃?”
见他摇头,南穗小心翼翼地咬了口,慢吞吞地咀嚼。
原来汉堡吃起来是这样的味道。
她眼角?弯,心情软绵绵的,坏心情一挥即散。
饭后,两个人上楼。
卧室依旧未开灯,圣诞树挂着的霓虹灯足以照明。
傅景珩去淋浴,南穗听到哗啦啦水声后,她拿着小麋鹿去衣帽间。
换好衣服,她站在全身镜前照了照,难以掩饰羞赧地将一丢丢的小布料往?扯。
南穗戴上麋鹿头箍,悄悄地打开条门缝,探出脑袋瞅了瞅。
她呼口气,走廊外没人。
走了几步,南穗停到卧室门口,紧张地咽口水,喉咙有点干。
刚要推开门时,门忽然被拉开。
傅景珩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抬眼时,他的动作顿住,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南穗站在他面前,似是没预料到与傅景珩撞了个正着。
她手足无措地抱着胳膊,试图挡着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肤,可麋鹿套装布料过少,勾勒着她窈窕的身形。
她头戴着麋鹿头箍,穿着暗红色的露脐装,白色细细的肩带勾在她圆润的肩头,细腰带窝。
小短裙?露出笔直纤细的双腿,右腿上方挂着黑色的蕾丝袜,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白嫩的脚趾紧张地蜷缩着。
倒真的像是一只从森林里冒出来的小麋鹿。
南穗被他看得有些发慌。在他??次拉着她的小手圈着那个时,就是这样的眼神,黝黑如深潭。
她看到傅景珩的喉结动了?,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半步。
“你看完了吗?”南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如雷,声音有点颤抖,“那我换回去一一”
话还没有说完,傅景珩搂住她,南穗迫不得已地贴近他。
他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珠下滑,落在她露在外的肌肤,南穗忍不住一颤。
傅景珩两手掐着她的月要,?她抱在桌子??,南穗被那冰凉的温度刺激地一缩,想要磨着跳下去,可男人丝毫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他站在南穗两腿中间,低头覆在她光洁的额头,细细密密的吻往?,划过她纤细颤抖的睫毛,鼻尖蹭在她的,热烈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力气极大,南穗被迫地承受,缺氧的感觉导致她挣扎地抓着他的浴袍,指尖按在他胸前,身子不自觉地后仰。
想要躲,但傅景珩按在她脊背往他方向靠。南穗察觉到小裙子被扯开,她双腿合着,夹到他乱来的手指。
温热又粗粝,落在她细腻的肌肤,南穗难忍颤栗痒意。
南穗撑在桌面的指尖绷紧,她眼角泛红:“不是只看吗。”
傅景珩的薄唇擦过她耳垂,呼吸发沉,压抑地轻含:“七七,你太高估我对你的自制力。”
南穗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身子后退,她双手插.入男人短短的发茬,羞耻地无力去反抗。
她被腾空抱起,待落入软绵的床央,男人高大的身影覆过来,他半跪着她面前,浴袍凌乱地落在一侧。
南穗两条纤细的腿被搁至男人的肩膀,她用胳膊挡着她烧红的脸颊。
她乌黑蓬松的头发散乱在枕套??方,南穗侧过脖颈,在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抵着时,她浑身颤抖,捂着面颊的指尖紧紧攥着头顶的枕头,“你做?么......”
傅景珩俯身,亲吻她额头,嗓音裹着克制的低哑:“让你舒服。”
南穗紧紧攥着头侧的枕头,指尖?用力泛白,脸颊肌肤染??红晕。
她咬着唇,拼命地咽着从喉咙溢出来细小的声音,也尝到了窒息的味道。
昏睡迷糊间,南穗被傅景珩抱去浴室清理。
等第二天醒来,她的脑海里萦绕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直至难以呼吸时,南穗才探出脑袋。
傅景珩端着粥,让她靠在他怀里,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
南穗羞得不行,缩成虾米往被窝里钻。
傅景珩搂过她的腰将她重新拉了回来,按着她的脊背,低声哄道:“张嘴。”
她别扭地偏过脖颈。
傅景珩把她额前的碎发拢在耳后,无意露出深一点浅一点的吻.痕,他没忍住,轻吻在她的脸颊:“不喝,你想让我用什么喂你。”
南穗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用什么喂。
她认怂地重新扭过脑袋,乖顺地接受他的投食。
《江湖传》从十一月底到如今已经拍摄八集,观众反响较好,收视率在众电视剧遥遥领先。
南穗的微博粉丝涨到了八百万。
之前被她拉黑的网友“seven”照常在她每条微博的评论下留言,南穗有次好奇打开seven的微博首页,发现他每天都会给她打榜。
甚至还参与了和她各种的投票活动,微博里所有的内容除了她还是她。
种种迹象,看起来又不太像私生饭,倒真的像是一个喜欢她的粉丝。
南穗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他从黑名单拉了回去。
临近除夕,张倩给她接了两家杂志拍摄。一家是之前合作的《tmodel》,另外一家是《时尚all》。
《时尚all》在全球女性时尚杂志排行前三,在国内影响力瞩目巨大,每一年他们只会选择有潜力流量,受网友喜爱的女明星来进行拍摄。同时,《时尚all》是国际最畅销及最有权威的女性杂志。
从能接到开年杂志,南穗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业更进一步,只剩下冲刺拿奖了。
《姐姐》剧组?赵嘉宁“生病”依旧未开机。李逸云导演转身拍摄其他作品,具体开拍时间未定。
张倩给她发了另外一个通告,她收到了王者荣耀的邀请,于春节期间前去直播。
在拍摄《江湖传》空余时间,南穗?载王者荣耀,对每个英雄进行特训,每天都要打几.?匹配练习。
一个月后,她对法师射.手辅助远程类的英雄还算熟悉,王者荣耀的负责人定?她cos的英雄,分别是公孙离和貂蝉。
除夕夜,剧组早早拍摄结束。
南穗拜托温馨帮她买了烟花,两桶炸鸡和一小提啤酒。
等她从宫内出来,南穗才发现地面不知何时铺了层雪毯。
片片雪花落地,整片天空被雪映得通亮泛白,踩在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冬日的风冷洌寒冷,冷风顺着往脖间里灌,刮得脸生疼。
南穗围着围巾,戴上针织帽盖得严严实实。
她走出剧组,在僻静的拐角处看到了熟悉的车子。
南穗三两下跑过去,果真看到傅景珩在后车厢坐着。
她摘?帽子,帽子??雪花被车内的暖风渐渐融化。
傅景珩将南穗拉到怀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她被雪花沾湿的发尾。
“手里拿的?么?”他余光瞥到她手里攥着的一大兜东西。
车内萦绕着炸鸡的味道。
南穗将烟花藏在脚?:“炸鸡和啤酒。”
她说:“今天在剧组听温馨说冬天吃炸鸡和啤酒特别有氛围。”
傅景珩伸手拍了拍落在她羽绒服??的雪花,目光打量着她面颊:“穿得像只熊。”
“......”
南穗瞅着傅景珩:“我怕冷呀。”
“谁跟你一样啊大冬天还穿着大衣,要风度不要温度。”南穗瘪嘴,“就知道穿得这么帅,尽勾引小女生。”
傅景珩低头亲在她唇角,握着她微凉的手心揉搓:“我身边五米开外,除了你,没别的异性。”
南穗唇角微弯:“这还差不多。”
到了别墅,两人吃过饭,坐在沙发看春晚。
傅景珩的别墅临山崖,远离城市不曾喧嚣,极安静。在这里听不到丝毫烟花爆竹的响声,倒是有些寂寞。
张嫂和家里的佣人都给她们放了两个月的假期,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穗啃了两个炸鸡,手刚落在半空,傅景珩将旁边的热水递给她:“啤酒凉。”
她不乐意,试图商量:“我才喝了两口。”
傅景珩掀开她衣服,摸上她肚皮:“凉的。”
他平静警告:“过几天等你小腹痛,别让我给你暖肚子。”
“......”
南穗只好默默地喝热水。
她余光瞄了傅景珩一眼,他鼻梁高挺,侧脸线条分明,正看着电视屏幕。
没想到傅景珩竟然记得她大姨妈来的日子。
过了会儿。
南穗无心看春晚,她拉着傅景珩的手腕:“我们去放烟花吧。”
傅景珩刚要开口,南穗拎着烟花,指使道:“你去拿单反和三脚架出来。”
他侧身看她,灯光在他鼻梁落下淡淡的阴影,衬得他轮廓深邃。
“咱们两个好像都没有合照。”南穗拉他起来,“放个烟花,顺便拍张照片。”
闻声,傅景珩一怔。
半晌,他起身,低哑“嗯”了声。
傅景珩从书房拿出来单反和三脚架。临出门前,他拎着围巾俯身缠在南穗的脖间,“穿厚点。”
南穗点点头,换鞋。
打开门,外面的雪簌簌地下着。许是这里地势高,南穗??清晰地看到天际泛着浅紫色。
傅景珩固定三脚架,南穗?烟火放在不远处。
她用打火机点燃,在听到火苗“呲啦”的响声,她连忙转身跑着,然后扑进男人的怀里。
傅景珩抱着她的腰,稳稳地接着她。
“砰一一”
烟花在空中绽放,盛开几朵绚烂的花朵,花瓣朝四面八方炸.开,纷纷落下。
南穗拿着遥控器,害怕傅景珩听不到她的声音,她提高分贝:“我数到3,就开始拍照。”
她摆好姿势,倚歪在男人怀里,傅景珩搂住她的肩。
“1一一”
“2一一”
“3一一”
她弯着眼抬头,傅景珩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们身后。
天色幕布,烟花绽放,耀眼夺目。
拍完照片,南穗拉着傅景珩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蓦地,天空中闪过几条亮光。
南穗睁大眼,激动地拉着傅景珩的手腕:“你看,像不像流星?”
傅景珩听不清她说了?么话,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的脸瓷白,长发随风飘扬,回头望他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南穗眼睛亮晶晶地:“马上要是新的一年,老天爷快放假啦,傅景珩你快点许,万一能实现呢。”
说完,南穗双手合十,眼睫轻颤,像是在许愿。
傅景珩低头看着她,而后抬眸望向天空。
如果是真的。
他虔诚地闭眼。
一愿,七七身体康健,平安喜乐。
二愿,时光永远停留此刻。
三愿,人事变迁,他也能够不顾一切,朝她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