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她的眼睛,白颂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剧烈的挣扎让她体内的氧气消耗加剧,很快就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
……
白颂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躺在地上,甚至脚上还多了一条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链子,没什么别的作用,就是稍微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响。
白颂一下子就不能呼吸了,她瞳孔微微放大,满是痛苦地看着阮阮,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但阮阮的胳膊就像是钢铁铸成的一般,白颂的那点力量完全是浮游撼大树,于事无补。
阮阮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欣赏白颂苦苦挣扎的痛苦模样。
是个装饰品。
她愕然地看着自己的脚踝,抬头对上阮阮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是我问你的前主人借的,他说你就喜欢这样,有安全感。”
她使劲咬了咬舌尖,疼痛让她神志清醒了一些,磕磕绊绊解释道:“我没有出卖她,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阮阮眉角狠狠一跳,她想听什么,但又害怕听到什么,最后索性一把捂住白颂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阮阮的手很大,在捂住她嘴的同时,也捂住了她的鼻子。
她狠狠掐了一把白颂唯一有肉的地方,几乎要将一块肉掐掉,白颂疼的嘴唇都在哆嗦,颤巍巍道:“住、住手……”
“住手?怎么?不让碰?”阮阮嗤笑,“你是我买回来的奴隶,玩.物,你以为你还是人?白颂,我警告你,在接下来你跟着我的日子,最好忘了以前的那些事。”
但她不说话,在阮阮眼底就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默认。
更生气了。
再加上每当她试图提起当时那件事,阮阮身上的气息就会剧烈翻滚,像是一包点燃了引线的□□,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白颂不是一个能说会道,抢占先机的人,又被阮阮的气势压迫的开不了口,只得抿了抿唇,没说话。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白颂不知从何说起。
她扯住白颂的头发,使劲向上拉,逼近对方:“一个小女孩,能满足你吗?”
“不管他们对你是好是坏,在我这里,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焦糊味,白颂觉得自己疼的都出现幻觉了。
“从今天开始,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当成人。”她突然轻笑出声,带着满满的轻蔑之意,“你也不是人,哪有人那么王八蛋,狼心狗肺!”
“我、我没有。”白颂喘着粗气,被阮阮接触到的皮肤热辣辣的,超出意料的疼,疼的她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但她的沉默却像是激怒了阮阮似的,阮阮体内暴虐的情绪冲击着她的躯壳,就像是找不到宣泄口似的,涨的阮阮整个人都膨胀了一圈,原本就狰狞的五官变形之后更是可怖,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白颂,看的她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白颂本能地紧紧闭上嘴,不敢跟阮阮对着干,蜷缩着身子尽量远离阮阮。
“……”前主人,应该是李昊,
而自己每次在李昊那边过夜,李昊凭借想象自己办事,天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岂不是全都安在自己头上了。
白颂的脸顿时白里透着红,觉得自己最近简直背锅大侠。
阮阮瞄见她不自然的神色,还以为她想到了之前和李昊在一起的事,突然暴躁异常,她一脚踹在了白颂的腰上:“难怪他说你贱婊.子,呵呵。”白颂,我是真的没想到,原来你的骨子里那么贱!
“嘶——”白颂顺势倒在地上,也没再起来。她身上疼的厉害,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更疼了。
一呼一吸之间,胸口的皮肉被牵扯,白颂的眉心蹙的很紧,她低头就看到之前阮阮碰触的地方有一小块焦黑,像是被脱水了似的。
她抬手想摸,指尖在伤痕附近碰了碰,都疼的她到抽气,白颂就不敢尝试上手了。
系统:“阮阮暴怒的时候体.液中会夹杂着毒素,堪比硫酸,具有强效腐蚀性。”
白颂惊奇地瞪圆了眼睛:“任何体.液吗?”
系统:“她可以自行控制,只有她需要的时候才会有毒。”
白颂嘴角抽了抽,也就是说对方是诚心想要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么一个疤喽
系统:“我这边给你屏蔽掉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的痛觉,不能再高了,这个世界的未知因素太多,危险性很强,痛觉不敏锐的话很容易不小心丢掉性命。”
不小心在哪划伤一个小口子,没有痛觉意味着可能不会被早发现,伤口处理不及时很容易感染丧尸病毒,这具身体就算是完了。
白颂点点头。
系统:“痛觉可以屏蔽,但你的肩膀骨骼错位,阮阮没有替你正骨,我这边也不好操作,处理不及时可能会留下病根。”
“没事。”要是被阮阮发现自己的肩膀莫名其妙好了,问题会更大。
反正脱离了这个世界,就抛弃了这具躯壳,缺胳膊短腿都跟她无关,白颂不在意。
系统:“阮阮现在的黑化程度很高,她恨你,但这种恨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她越恨你,证明她越爱你,你要现在告诉她豆包脑补的那个故事吗?”
“我倒是想。”白颂叹气,“可是依照前两个世界的经验,她应该不会相信的。”
刚才她一直试图引起当年的话题为自己辩解,但每当起了个头,阮阮的情绪聚会变的极端不对劲,她根本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甚至还失控地腐蚀了自己的一小块皮肉。
合适的时机很重要。
隐情和苦衷都不适合主动说出来,应该无意间透露出来,这样才能增强故事的可信度,让洗白效果达到顶尖。
而且这个故事,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
到时候圆不回来更麻烦,还是先拖着吧。
此时的阮阮正处于暴怒中,白颂不敢招惹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低垂着眼眉,装死逃避。
阮阮冷笑的声音就像是毒蛇,冰冷坚硬的鳞片无情地割开自己的皮肤,钻入血肉之中。
察觉到一连串脚步的靠近,白颂耳朵尖抖了抖,明显感觉到阮阮收敛了自己身上暴虐的气息,压在她胸口的巨石也减轻了分量,呼吸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困难了。
白颂趴在地上小口小口喘着气,胸腔气管处传来一阵阵的钝痛,但比起之前身体遭受的物理伤害,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老大。”旁边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小弟跑过来,像是要汇报事情,在看到白颂的时候动作猛地顿了顿,眼底闪现出厌恶的神色,显然是听过小队里白颂的传奇故事,对这样的人物不仅不喜,甚至还很憎恨。
因为白颂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意,但他抑制的很好,不会像是阮阮一样,对自己动粗。
果然,小弟冲着白颂的方向啐了一口:“老大,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在您这儿?该不会是……”小弟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急忙道,“是不是她来纠缠你?我这就叫人把她打发走。”
阮阮呵笑,居高临下轻蔑看着白颂:“你看看你的名声,真的是烂到家了,就连我的手下都知道你见强就上。”
白颂趴在地上,白着脸,不过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疼的。
要是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她早就死过一千八百回了。
做渣渣,就要有做渣渣的自觉,这点口水,她压根不在乎,心理强大着呢。
阮阮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的眼睛都红了,口不择言道:“送上门的贱货,不要白不要。”
小弟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一贯冷淡漠然的老大竟然还会有如此气急败坏的时候,他眯着眼睛扫了白颂一眼,想到白颂出卖自己爱人还用身体换取安全保障的事,再想到自己的老大,还有小队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被至亲至爱的人出卖过侥幸活下来的,再看白颂满脸伤痕,嘴角还带着血的凄惨狼狈模样,忽然就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他也不想把白颂赶出去了。
白颂就像是出卖别人获取好日子的那类人的代表,他们没法找当年出卖他们的人报仇,但只要看到白颂过的不好,就像是看到了那些人过的不好,内心深处的不甘心瞬间被抹平,就连一直积压在胸腔之中的仇恨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阮阮脚尖踢了一下白颂的胳膊,看她小幅度动了动,这才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问小弟:“有什么事吗?”
小弟立刻收敛了嘴角诡异的弧度,警惕地看了一眼白颂。
阮阮冷声道:“她不敢,要是她敢说出去,我就割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眼睛!”
想到那样的画面,小弟竟然还有些期待,眼眸亮了亮。
阮阮不喜欢他的注意力全被白颂牵着走,不耐地摆手:“有事就快说!”
冰冷的气息笼罩在身上,小弟立刻收回发散的思维,汇报起工作来。
……
附近有一大波丧尸,小队面临被围攻的危险。
但李昊和他的手下都不以为意,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女人玩男人照样玩,没让人加紧戒备和守卫。
阮阮的人提醒他们要多加注意,万一真的被包了饺子就惨了。
但李昊却是当场哈哈大笑起来,使劲捏了一把怀里人的屁股,听着对方调情的甜腻腻的嗔怪嗓音,笑话阮阮的人太过杞人忧天,胆子比针孔还小。
小弟早就看李昊不顺眼了,这只小队的人心里都不正常,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老大会突然提出要加入这支小队,其他人都说老大看上了这支小队丰厚的物资,但小弟不觉得。
老大十分憎恶李昊,连带着他的人,他的东西都不喜欢,气息很明显,是个人就能察觉出来。
再说老大本事大,他们对付不了的丧尸在老大眼里,就是砍瓜菜,分分钟就解决的事,不管多少物资都能弄来,没必要强迫自己咽下吃出了苍蝇的食物。
他想不通,但哪个强者心中没有点秘密,老大不杀李昊,或许是觉得他还没到死的时候,他们无权干预。
但小弟在李昊那边受了侮辱,呛了一肚子的气,言语间满是怨怼:“夜郎自大,迟早要吃亏。”
阮阮眼睑下敛,小手指动了动:“别迟早了,就这次吧。”
小弟眼睛一亮:“老大,你是说……”
阮阮语气里带了阴狠,和跟白颂说话时的口气还不一样,这声音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传出的鬼的诅咒,听着就让人心惊胆战后背生寒:“我们耽搁的太久了,既然他们主动找死,那我们就送他们一程。”
“那其他人……”小弟有些犹豫,内心里他是不想救这些人的,因为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李昊手下的那些,即便不是普通人也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经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又吵又打,闹得不可开交。
末世后谁手上没几条人命,但大家大多杀的都是丧尸,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枪口才会对准同类。但这些人还真不一定,他们或许根本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先下手为强的那类。
留在自己小队里不安稳,但丢下很多人肯定会闹,到时候又要扯皮,麻烦。
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死在丧尸袭击里,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不用管他们。”
小弟知道,这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心下一喜,嘴角都翘起来了。
阮阮嘱咐了小弟几件事,就让他下去了。
小弟路过白颂的时候,到底气不过,踩着她的手过去,甚至还狠狠碾了好几下,看着白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意气风发地走了。
小弟的鞋子是防滑的,鞋底很粗糙,白颂的手磨破了皮,露出白色的肉,但没有血水流出来。
白颂额头上的冷汗就没停下来过。
她咬着牙闭上眼,忍耐着没叫出声。
阮阮看看她的手,看她隐忍的表情,再看小弟高兴的都快蹦起来的背影。
眼眸晦涩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绪。
昨晚被玩弄了大半个晚上,早上什么都没吃,又在水里消耗了仅存的体力,这会白颂的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了,脑袋眩晕,眼前发黑,耳朵里传来嗡嗡嗡的杂声。
白颂的身形微晃。
“嘶——”塑料包装的边角从她的脸颊边划过,白颂伸手,指尖摸到一点血迹。
她低头看了看,一只面包落在自己的怀里。
喉头上下滚动,口腔自发分泌了口水,白颂的饥饿感更强烈了,手都在颤抖,本能让她恨不得狗一样地扑上去连带着包装袋一起吞到肚子里。
白颂咬了咬舌尖,不让自己失态,但眼神就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似的,没法从面包上撕开。
“吃吧。”阮阮抱胸,饶有兴趣看着白颂,轻笑声中满都是轻蔑和嘲弄。
白颂犹豫了一下,口水差点直接流出来,指尖动了动。
阮阮笑着说道:“没事,这是你应得的,你早上服务了我,我给你吃的,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天经地义。”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干活的众人,“在某种程度上你跟他们是一样的,他们出卖体力,你出卖的也是体力。不过你跟他们也不一样,他们累死累活才能换取勉强饱腹的食物,而你只要叉开腿,在快乐中就能得到他们不敢奢望的。”
阮阮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但她依然在笑,配合着可怖的面容,就像加了特效的恐怖片。
她逼近白颂,手指抚上那张已经被蹭的到处都是细小伤痕的脸:“白颂,你应该庆幸你还有这张脸,如果你变成了我这样,没有脸,没有身材,甚至没有光明,你立时就会死。”
感受到她的食指隐隐发烫,白颂的胸口传来钝痛,她立刻想到阮阮的毒性,瞳孔剧烈震荡,下意识偏了偏头。
阮阮,想毁了她的脸。
这张脸,是白颂勾搭其他人的凭证。没有这张脸,别说想爬别人的床,就是想让别人多看她一眼,都是不可能的。
白颂不怕毁容,也不怕疼,但她怕被阮阮看出来她不怕疼。
她缩了缩脖子,想要远离阮阮的手。
阮阮的笑声大了,指尖划过她的内翘的眼角,高耸的鼻梁,丰润的樱桃小口,落在她的下巴上:“怎么,怕了?”
怕,非常怕。
她在阮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她甚至怀疑,阮阮不光想毁掉她的脸,还想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剁了她的四肢。
白颂记得古代有一种刑法,就是把人做成人彘。
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生生耗死。
如果阮阮真的那么干了,白颂不仅承受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还没完成任务,最后更是得强行脱离世界,可以说损失惨重。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想要报仇,让她痛快地死去。
她祈求地望着阮阮,希望对方能看在两人起码相爱过的份上,不要这么变态地折磨自己。
美人就算是病了,也是病美人。
白颂面容惨白,眼睛红肿,眼眶里充盈着水润润的泪珠。
她示弱求饶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眼睛里藏着钩子,抓挠着看着她的人。
阮阮突然就想到了两人好的时候,只要白颂想要什么,必定会放软了声音,红着脸烟波流转地跟她撒娇,她百分百扛不住,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以前以为的两人之间的小甜蜜,在白颂眼里,不过是想要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对谁都可以用。
对李昊,对其他的强者,对现在的自己,陌生诡异的黑袍怪人。
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其实只是白颂勾引人的手段而已。
阮阮的眼睛瞬间血红,她狠狠掐住白颂的下巴,盯着她泪雾朦胧的双眼,嗤笑道:“白颂,你就是这样勾引人的?”
不,不是,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们!
白颂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拼命摇着头,想要说自己从始至终就只有阮阮,就只有你一个人。
但她看着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阮阮,再联想到之前看到的可怖的皮肤和对方眼底若有若无表现出来的自我厌恶,早就认出对方的话在嘴边滚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阮阮没有主动表明身份,阮阮对现在自己的身体很是自卑,阮阮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白颂咬了咬牙,眼眸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她不打算和阮阮相认了。
也不光因为阮阮容貌的原因,另一方面,一旦她和阮阮相认,她势必会说出大半年前的秘密。
她为了让阮阮扔下自己这个沉重的负担,一个人尽快脱离这支吃人的小队,她刻意演了一场戏,她演了一个背叛者。
但她没想到,李昊竟然是个口蜜腹剑的人。
他表面上跟自己说只把阮阮赶出小队,但却背地里赶尽杀绝。
白颂是在事后才得知阮阮遇难的事的,当时她疯了一般地想要去出去寻找阮阮,但回来的人报告说阮阮的骨头都被丧尸嚼吧嚼吧全都吞下肚了。
外面的丧尸可怕,但小队里的人更可怕。
他们嘻嘻哈哈描述着阮阮临死前凄惨的呼救声和死后支离破碎的场面,白颂一度想要昏厥过去,但却又咬着牙强迫自己听下去。
她要报仇。
丧尸吃了阮阮,但导致阮阮被丧尸吃掉的直接原因是李昊!
她要杀了李昊和他的手下,所有害过阮阮的人,她一个都不能放过。
但她的力量太弱小了,她只能忍辱偷生,等合适的时机。
没想到,李昊还没死,阮阮先回来了。
她深爱阮阮,别说变了个样子,就是化成灰,白颂也能认出她来。
只不过,当初的那场戏,成功骗过的不仅只有李昊,还有阮阮。
既然阮阮回来了,还变得如此强大,她们根本无需忌惮李昊,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解释,但阮阮对她的恨意太强烈,一上来就是猛烈的报复,根本没给她张嘴的机会。
再然后,白颂就发现,阮阮的换装,不仅是想要遮掩身份,还是……掩盖自己身体的特殊性。
在阮阮脱下斗篷,刻意用那可怕的躯壳吓唬她的时候,白颂就知道了。
阮阮很介意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有些人受伤了,就极力忘掉伤口,但有些受伤了,却偏偏喜欢扒开伤口,甚至还望上面撒两把盐。
阮阮就是那样的人。
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是想要撕开表皮,看到里面丑陋的真面目。
这也是逃避的另一种方式。
在其他人嫌弃厌恶之前,自己先挑出来,做出一副我不在乎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上海到我的外强中干的姿态。
这样的阮阮,让她心疼不已。
白颂想,如果她这时候跟阮阮相认并且解除误会,对方会怎么想?
对方一定非常介意那张脸,那具身体。
但她爱自己,又不会轻易抛弃自己,所以一定会陷入自卑又不愿放手的恶性循环中。
白颂不忍心阮阮受到那样的心理煎熬,所以她忍住了,她不会跟阮阮相认,她会继续背负着骂名,承受着阮阮的恨意,在她报复结束消除仇恨开启新生活后默默消失。
毕竟,忘掉恨总比忘掉爱要容易的多。
白颂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说出这个秘密——故事。
系统:“……”这次有小孩子幻想的翅膀加持,故事很是跌宕起伏,非常感人。
它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演技实在不行,要不回去之后调个岗吧,去编辑部,怎么样,薪资待遇虽然低一点,但胜在安全。”
白颂:“……”嫌我演技不好就闭嘴,别打扰我入戏好不好。
系统:“……”入不入都一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婉儿飞不起来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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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根本没想听自己解释,一句逼问接着一句,她刚张口就被噎了回去,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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