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越寒是真的忘了自己还受伤了,但他没有处理,因为他还要先忙着给容娇娇熬药。
便让苏凭渊帮忙把人送回去,可等他熬完药出来,才发现大夫和苏凭渊还各自占据一方,坐在桌子边没有动。
朝越寒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先去给容娇娇喂了药。
容娇娇:“咳咳咳咳咳!!!!”
本来陷入深度昏迷的少女呛咳着,竟然硬是睁开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浑浑噩噩挤出一句话:“把这尿端开……”
朝越寒:“……”一张担心的毁容俊脸顿时木了。
外头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大夫走了进来,一脸惊奇:“她竟然醒了么?怪哉!按我估计,她应该最起码得睡上两三日才能醒来啊。”
朝越寒沉默片刻,才若无其事的将那碗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药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让开位置:“那麻烦您再给她看看。”
大夫看过之后,表情有些奇怪道:“尊夫人并没有真正清醒,倒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引发了严重的心里不适,才会下意识做出反应。”
朝越寒再次:“……”
大夫十分好奇,带着满满的求知欲追问道:“你刚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把人刺激的这么狠?”
心下却忍不住有些猥琐的笑了笑,啧啧啧,这年轻人表面上看着正儿八经的,想不到背地里竟然是个这么猴急的,人都昏迷了,还会情难自禁。
嘻嘻!
朝越寒抿了抿唇,不太想说,但是考虑到大夫既然问了,或许对容娇娇的病情有帮助,才有些艰难的道:“我,我只是将你交代的那服药煎了,喂了她一口……”
大夫表情变得凝重:“不应当啊,我的药只是温养身体的,不可能会有这种反应啊,难道是她对药材不适应?那就不好办了……”
眼看着事情好像往严重的方面奔,朝越寒只好交代了自己的老底:“……大抵跟药没关,是我的厨艺太差了。”
朝越寒心头很是抑郁,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厨艺不好也就罢了……连带着就连煎药都这么,这么难喝?
大夫一时间沉默了,他理了理煎药跟厨艺有什么关系,没理明白。
遂干脆端起那碗尤带热气的药,抿了一口,然后:“呕——!”
大夫手中的药碗打翻了,这动静实在太大,苏凭渊有些不放心的也往屋里走来,她边走边道:“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就跟急着往出来冲的大夫撞到了一起,哇一声,大夫再也憋不住,一口吐在了她的身上。
苏凭渊:“……你,找,死!!!”
……
等容娇娇再醒来的时候,果然已经是两日后了。
这两日的日头不错,早上的时候也没了先前的那股寒意,加上大夫说是最好多通通气,所以朝越寒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便是将窗子打开,然后再去做早饭。
是的,这两天容娇娇昏迷之后,家里做饭一事自然是又落回到了朝越寒手上。
也不知怎的,他以前做的水煮青菜虽说难吃,但是也好歹能吃。可自从容娇娇接手做饭一事后,朝越寒不再沾手厨房之事,对食物方面的杀伤力竟然反倒是不减反增了。
先是之前吃晕了烧烤摊食客,后来又是喝吐了大夫,最可怕的是,他听了大夫的建议,便每顿试着给呱崽做肉。
现如今呱崽每日吃着饭,都觉得是一场生死考验。
呱崽蹲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小白快乐的啄着米糠,甚至羡慕的想:也不知道这米糠好不好吃,呜……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什么动静,转头一看,就见容娇娇竟然从她自己的那房间的窗户里露出了脸,正笑吟吟的看着呱崽。
虽然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也不妨碍呱崽觉得,娘亲现在真是最美的人了!
呱崽欢喜的朝屋内跑去:“娘亲!!!”娘亲终于醒了,不用再吃爹爹做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