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那边我托人捎了消息的,等我们再次开张的时候会给他通知。”
朝越寒表情十分坚决,“你还需要休息。”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好了!”容娇娇气闷的甩开他的袖子,眼珠子一转,便变了个凄凄楚楚的表情,“我听人家说,一个人在家里闷久了,会抑郁的。”
“抑郁是何物?”
“就是心情不好,胡思乱想,时间久了可是会出娇命的!”
朝越寒眸子微微瞪大,似乎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看容娇娇确实是一副非常凄苦的模样,全然没了以往的生龙活虎。
于是这遇到媳妇儿就脑袋易断路的汉子手足无措,小心翼翼道:“娇娇,你别抑郁了,我们这就上城里去。”
到了城门口,却见这里不似往日一般清冷,反倒是挤满了人,似乎都在看城门边的一个布告栏。
容娇娇有些好奇的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这是怎的了?”
便听见外头的路人正好在议论。
“听说是个非常厉害的江洋大盗!身高十尺,身壮如山,眼如铜铃,耳如蒲扇,身负巨力!”
朝越寒:“……”
“嚯,大半夜的,把守门的老爷们打的一个个不成人形,哭爹喊娘,至今都还在家里躺着呢!”
“是嘞是嘞,说是吓得口齿不清了都,至今都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接着便是一片嘘声响起。
容娇娇听的瞪大了眼,满脸惊愕和掩饰不住的好奇。
她啧啧称奇道:“我了个乖乖,十尺,眼如铜铃,耳似蒲扇,还有巨力,那是长了高个子的猪妖吗?!”
朝越寒默默捏紧了手中的缰绳,脸色僵硬难看。
容娇娇要从车上下来,朝越寒见了连忙去拦:“你要干什么去?”
“看看去啊。”容娇娇一脸兴致勃勃,还拉上了呱崽,“被窝儿你不想看看吗?听着多有意思啊!不过说起来若真有这种人进了城的话,我们可得小心点。”
朝越寒心道,我不仅不好奇,我还就站在你的身边。
虽说那些外形听着十分夸张,但是最近半夜闯了城门的人……大概或许八成就是他自己。
容娇娇已经牵着呱崽挤到了人群中,朝越寒见状,也不再多想,连忙上去护着母子两,免得他们被挤到了。
布告栏上贴着几张纸,上头画着一个面容可怖的大汉,果真就像是那些人说的一般令人称叹,竟然还有如此又吓人又丑的人。
画下则写着:xx年xx日晚,xx时辰,此人一脚踹开城门,十分嚣张,还打伤守城卫兵,行为极其恶劣,令人发指,可见对荣县怀有极大的恶意!
现对此人做出通缉,发现此人行踪者及时报上县衙,奖银十两,抓住此人者,奖银百两。
“害,我这里有旁人不知道的隐秘。”一人卖弄关子道。
边上的人都急道:“快说说,冤家,别磨人家胃口了!”
那人得意的摸摸胡子,神秘兮兮道:“嘿嘿,那被打的其中一人正是我的侄儿,我听说啊,那十尺壮汉闯城之际,曾说要入城寻他娘子!”
“嚯!”
“城门不开,他才按捺不住,一脚踹开了城门,品,你们细品!”
“寻娘子为何半夜寻?还那般暴躁凶煞人的模样,甚至分毫时间都不能等?只怕是——”
“哦……”众人交换了一个明了的眼神。
朝越寒已然再也听不下去,他脸上又青又白又红,拽着容娇娇和呱崽出了人群,把两人连推带拉的塞进了马车里。
“你不是还急着去看咱们的摊子么,不要浪费时间了。”
容娇娇正听的一脸兴味,不过她是个能拎得清事的,也就没说什么,乖乖爬上了车。
连带着呱崽也十分好奇,趴在她的怀里问道:“娘亲,他们品出来了什么啊?我怎么什么也没品出来?”
他话音未落,就见车帘子被猛地掀开,前头赶车的老爹脸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