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柔借口去厕所,其实就是尿遁了。
走出西餐厅后,她拍了拍胸口,看着霓虹初上,无奈的舒了口气。
好吧,早晨忙这工作,忽然被老妈的电话打断,说她一定要去参加这个相亲,说对方的男孩子很秀气,工作好,工资高,最重要的是,有共同语言,那时孙妙柔只是想要应付过关,但是母亲一再的说,还威胁要是她是不去,母亲就亲自来她工作的地方带她去,她想,还是别让母亲来闹更多的笑话了,只好勉强答应了。懒
刚刚吃饭的时候,她本来也很丧气的想,不然就试着相亲找个男人算了,只是再随便,她也实在不能忍受,她并不是因为他的职业而看不起他,其实他的职业怎样没关系,但是他这个人实在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她实在不想每天听他说今天烧了什么人。
正无奈的摇头,她想着,其实连君豪是不错,在一起这么久,她似乎已经将他当做了未来的老公,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这个人虽然没别的特别,但是她还是有些情感洁癖,她不想以后还担心这个男人出门出差时,是不是其实在跟别的女人纠葛缠绵。
她这样想着,更无奈的吸了口气,这时,旁边忽然有一个身影窜了过来,她一愣,随即便看见,一身烟色夹克的陈天骄正在面前。虫
她眨着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啊……你怎么在……”
陈天骄挑眉微笑,怎么都带着点奸诈小人的得意,让人摸不到头脑。
她想了想,还是赶紧离他远点最安全,可是陈天骄却凑了过来,跟她并排走在路上,她奇怪,他怎么好像一直在偷笑,转头瞪他一眼,收敛了些,片刻,便又笑了起来。
她终于人不可忍,“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天骄忍住了笑,说,“我只是奇怪,刚刚那个很般配,你怎么就偷跑了?”
她一滞,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她怒目看着他,低吼,“陈天骄,谁叫你偷听人说话。你难道是跟踪狂吗?”
陈天骄嘻嘻的笑,“哎,别说的这么难听吗,那里是公共场合,我去吃饭碰见遇见了,你让我怎么办?”
她咬牙切齿,什么碰巧遇见,鬼才相信。
她哼了一声,直接越过他,向前走去。
陈天骄也赶紧追上来,“哎,你跑什么,不过,我实在奇怪,你怎么会跟这样的人相亲?我好像跟你说过,你好不容易恢复了单身,是不是应该好好的选择一下,别把机会给浪费了,你这个年纪,这恐怕也是最后一次选择了,选的错了,一错就是一辈子。”
她只是挂着包,忍耐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他在一边唠叨个不停,“哈哈,怎么那么好笑,‘我烧过三千多个尸体,你呢?解剖了多少?’‘我烧过最离谱的一个,就剩个脑袋……’”
孙妙柔忍无可忍,回头吼道,“滚开,陈天骄,你再离我近一步,我保证,他烧的下一个,就是你!”
陈天骄果然听话的停下来,站在那里,垫脚。
她瞪了他一眼,拐了弯,就进了巷子里。
她快步的走着,脸颊因为气愤而滚烫。
这个该死的陈天骄,尽来看她的糗事,可是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每次出糗,都是跟他一起,扫把星,他绝对是她的扫把星!
只是想来更气愤的跺脚,她真是不争气,到底为什么,找了这么个工作,同学各自去不同的医院,做人人羡慕的医生,她却跑来解剖尸体,同学这个结婚那个生子,这几年份子钱也没少出,见了面,人家就问,妙柔,以前你可是我们的班花呢,咱们这些绿叶一个个的都结婚了,你怎么还没结婚?每当听到这样的问题,她就想对人吼,我的人生,关你什么事。
可是她最后还是只能勉强的扯出笑容,说工作忙云云。
走着走着,她便拐进了酒吧中,酒吧里人很多,年轻人在一边跳舞,唱唱笑笑,吧台上是年纪大点的,**的**,说笑的说笑,她心情不好,将包放在一边,叫了一一瓶酒,便自己喝了起来。
今天她难得打扮,二十六岁的年纪,也还有些资质,喝的微醺时,便有人来搭茬,轻佻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上,说,“嗨,小姐,一个人吗?”
她回头便瞪了那轻佻浪子一眼,微笑,说,“没错,一个人,不过你小心点,我见过是死人当真比活人还多,小心碰我一下,下一个躺在解剖台上的就是你!”那人一愣,却马上晦气的道,“真是,有毛病。”然后骂骂咧咧的离开。
她冷笑一声,继续自顾自的喝酒。
这时,又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皱眉,回头道,“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跟你说,老娘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了解你身体你比自己还多,别以为你海绵体膨胀就有力气玩女人了,小心我让你海绵体终生坏死!”
“呵,好大的火气。”面前的人轻哼了一声。
她眯着眼睛,咦,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
随即,她才反应过来,啊,是陈天骄,“啊,你是魂魄是不是?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陈天骄不语,只是要了个杯子,倒了她的酒,喝一口,说,“你喝的够多了,别喝了。”
她皱眉,抢他的酒杯,“干嘛,谁许你喝我的酒,很贵的!”
十年相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