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妈主动申请调到了高二教师组,投入到工作中后人都有精神了,看着教室里那些个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她浑身都有劲了。
失婚的痛苦便没有那么难捱。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这天晚上,她在书桌上将备课写完,才想起来已经有两三天没有给女儿打电话了。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拿出放在抽屉里的老旧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嘟好几声,久到单妈以为手机不在女儿身边,那边却是按了接听键,紧跟着她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男音。
“喂......”
单妈一愣,有瞬间觉着是不是自己打错了电话,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屏幕,确实没有错,她心一沉,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不过单妈还是冷静的,客气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谁?”
许梁州低声“呵”了声,到底是不打算留退路了,“我是她男朋友,那你又是哪位呢?”
单妈捏紧了手,绷着脸,男朋友?这才开学多久,女儿竟然就有男朋友了!?是把她临行的嘱托都当成是在放屁了吗?
她的声音极冷,“我是她妈。”
许梁州不慌不忙的喊道:“阿姨您好。”
“让她接电话!”
许梁州有一刹那的犹豫,没有心软,“阿姨,她现在不是很方便。”他绽放出一抹笑来,浅浅的,“不过阿姨你不要误会,她只是睡着了。”
单妈气得手都在发抖,深更半夜,睡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爱?
“啪”的一声,单妈挂了电话,重重的叹气,女儿即便成年,但到底还小,还是个大学生啊,怎么就这么轻贱自己?
单妈冷静下来之后,电话又打了过去,只是那边再也没有人接,她一个一个的打,只有长长的仿佛无尽头的嘟嘟声。
许梁州看着闪动的屏幕,轻笑,眸光暗沉,改成静音模式,随手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扔,再也听不见声响了,房间里顿时清净了不少。
单单这时也洗好了,穿着他大大的衬衫就从浴室里出来,双手挡在胸前,里面什么都没穿,还是不自在,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大的吓人,袖子松松垮垮的挽到手肘处,下面只单单遮到大腿根处,一双笔直细瘦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许梁州从床上坐起,眼中泛着狼光,幽幽的,深深的,他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她美的闪耀,她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就像是整个人都沾染到了自己的气息,这种归属感让他觉着很舒服。
单单的手腕忽然被他拽住,被他扔在柔软的大床上,陷入棉被中,他几乎是马上就覆了上来。
单单胡乱蹬着腿,被他压制住了。
许梁州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轻轻绑住了她放纵在半空中的手,按在头顶上方,缠绵的吻自她的眉心渐渐往下移动。
他伸出舌.舔.弄着她的唇,还恶意的咬了一口,磨出了血来,一口白牙森森的,他将这几滴鲜红的血给卷进了口腔中,手指往下探,轻轻松松就将她身上自己的内裤给挑开了,往里伸了伸,紧的不行。
他吸了一口气,感受到她的紧绷,便极有耐心的想将她弄舒服了。
今晚的许梁州兴致很高,带着许久未见的狠劲。
单单起初还能承受的住,到后半夜是真的没力气,喊得嗓子都哑了。
他吻了吻她的眼角,说出的话很怜惜,“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动作没有丝毫的减弱,重重的在她身上驰骋着。
等彻底完事之后,许梁州没睡,搂着她的腰,拿出被他封存在抽屉中的手机,划开看了看,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她妈打来的。
许梁州不后悔自己这么干,按她的性子,怕是到大四毕业那年都不见的会把他介绍到她妈面前,再说,他已经想好了借口。
只不过不小心接了个电话。
他也没有在电话中说谎,他本来就是她的男人不是吗?
单单是在第二天上午时看见手机里一大串的未接来电,第一节课下课,她给她妈回了电话。
“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昨晚那几十个电话,把她给吓到了。
单妈面容憔悴,昨夜彻夜未眠,这才是终于等到了她的电话。
怒意未消,“你还敢问我出了什么事?”
单单懵懵的,被程浔挽着手带出外院的大门口,“妈,到底怎么了?”
单妈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我问你,你昨晚在哪里?”
单单心神一凛,手机都快拿不稳,“妈,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她在她妈面前,撒谎还是不在行的。
“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送你去上大学不是让你去谈恋爱的,是让你去学习的。”单妈深吸一口气,“退一步说,就算你谈恋爱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和......”后面的话,单妈没有再说。
单单吓得都走不动道了,呆呆的,“妈,你怎么知道的?”
单妈冷笑,“我昨晚打电话给你,是他接的,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也是她斟酌了一个晚上的之后才想好的,比难听的话还让人不好受,这是一句责备和警告的话语。
单单垂下手,眼神放空了好久。
许梁州对这件事一个字都没有提,他就是故意的,一模一样的办法,完全就是他的风格。
她回过神,不行,不能惹她妈生气,她妈会不要她的。
她一遍遍的回拨,单妈都挂了。
这个态度很明显了。
单单咬着唇,抛下程浔,就往医学院那边跑。
程浔看她样子不太对,追上她,“你怎么了啊?”
单单惨白着脸,摇摇头,“我有事,不去英语角了,你去吧。”
程浔皱眉盯了她好久,“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单单本想拒绝,但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许梁州在上课,单单和程浔在医学院的大厅内干等了一节课,接近两个小时,程浔撑不住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对单单拍拍身侧的位置,“你也过来坐,我看你抖着都要站不住了。”
“不用了。”尽管她腿是软的。
单单垂着头,靠在墙边,小小的身躯颤颤巍巍。
两个小时并没有那么难以等待,下课之后,人群从前门一涌而出,大部分的人都是认得单单的,有几个男生还起哄,扒着门,对着还没出来的许梁州说:“诶,小许哥女朋友来了啊,大家注意退散,免得被误伤。”
每次他们两在一起时,周围的人嘴里都要被塞满嘴的狗粮。
许梁州勾唇笑笑,敛神,嘴边的弧度带着深意,她主动找过来的日子屈指可数,怕就是因为昨晚的那通电话。
许梁州走出教室,就看见她低头的模样,黑发垂落,挡住了她大半张脸,他忽然出现在她身前,眼角带笑,“来了啊。”
单单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溢着血丝,她掐着掌心,唇色苍白如雪,大大的眸看着他,“你跟我妈说什么了?”
许梁州静默,忽的笑开,指腹蹭着她的脸颊,“原来是你妈妈,我不知道呢。”
单单嘲讽的笑笑,挥开他的手,“你会不知道?你见过她,也听过她的声音,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许梁州停滞了瞬间,不见谎言被拆穿的慌乱,“恩,然后呢?我不小心接到,你那上面打的备注,我不认得什么意思。”
他推得干干净净,显得很无辜。
单单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怎么样,只知道,她不能失去她妈妈。
“我们分开吧。”她缓缓的说。
他笑,寒意丛生,“你再说一遍。”
单单直白的对上他的眼,如他所愿的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的说:“分开,再简单点说,就是分手。”
她没等他的回应,而是转身对还在惊讶的程浔道:“我可能要麻烦你一件事了。”
单单回了公寓,当着他的面将卧室里属于自己的衣物都收进了行李箱。
许梁州倚在门框边,头一次在她面前抽烟,呛人的烟味弥漫在房间中,他冷眼的看着,绷着的下颚显得他心情极度的差劲,五官锋利的线条更冷峻,死水寂静般的眸,泛着森冷。
程浔在楼道里等着,没敢进去,那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吵架了。
单单全程面无表情,提着拉杆箱就往门外走。
许梁州灭了手中的烟,大步上前,手掌搭在她的肩头,按压着控制着不让她动。
单单转头,冷声,“松开。”
他吐字时口腔中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凉薄的唇微动,“谁准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