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慕容漓城的話,隻是衝她開口,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身子微微衝她俯身過去開口,“蘇果果,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嗎?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蕭哥哥,你以前不是答應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嗎?是你主動讓我動了心的,為什麽現在又這麽的冷漠?為什麽一定非要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呢?”
蕭逸庭的狐狸眼黑的不行,他隻是同她講著,盯著她的目光如同漩渦一樣隻想著把她吸進去一樣。
蘇凝雪圓圓的臉嘟起,一裝到底,語氣斬釘截鐵,“蕭如竹,你確實是認錯人了。”
她揪緊慕容漓城的袖口,大腿抱的緊緊的。
“嗬,認錯人?”蕭逸庭雖然是在輕輕的笑,可是聽到她耳中卻與惡鬼厲語差不多。
微微直起身子,他重新收斂起臉上的神情,雖然臉色依舊難堪,可是好歹也算是不再逼問她了。
“慕容兄,既然果果執意要在這,那我就暫時先把她放你慕容府玩兩天好了。”蕭逸庭的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然後又放到慕容漓城身上如是說道。
“隻不過…。”話語拖長,蘇凝雪豎起耳朵聽到他狠厲非常的說道,“果果,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你很清楚,以前是你先說好要和我約定生生世世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肯承認,可是我已經把你的話當了真,不要以為我會放過你,我過段時間回來找你,你也說過你是我的,我要好好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背著我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話是對她講的,雖然躲在慕容漓城身後不敢看蕭逸庭那張精彩非常的臉,可是蘇凝雪知道他是在對她警告。
送了一頂滔天大綠帽這個大驚喜給他,死狐狸她是徹底把他給得罪完了。
太陽穴又是一陣陣的發疼,她這是的堵死了自己的一條路又得罪透頂了一個變態啊。
蕭逸庭的話還在耳邊,由遠到近的穿到耳膜裏,“慕容大人真是好手段,我們之間的交易應該到此為止了,以後天高地大,各憑手段,蕭某以後還會再會一會慕容兄。”
這咬牙切齒的感覺,蘇凝雪一遍頭疼一邊靠著慕容漓城的後背。
慕容漓城臉色冷淡,微微偏首衝旁邊隨從開口,“王二,送客。”
兩人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旁邊叫王二的隨從聽令,連忙招呼著蕭逸庭離開。
狐狸的氣息漸漸消失,蘇凝雪偷偷的看過去,蕭逸庭的背影雖然依舊立得很直,但是似乎比剛才來的時候衰敗了很多。
唉,真是對不住了死狐狸,誰讓你非得在慕容漓城的麵前非得對質的蘇果果的身份呢。
她當時真的心都差點被他們刺激的炸了!!
她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啊!蘇凝雪默默感歎。
小腦袋耷拉著,蕭逸庭走了之後她也算勉強鬆了一口氣。
可是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另一道目光充滿壓迫的向她看了過來,“果果。”
蘇凝雪(瑟瑟發抖):“誒。”
回去的時候很意外的慕容漓城一句話都沒有問她關於蕭逸庭的事情。
蘇凝雪很明白他的心思,他是在等她主動跟他解釋蕭逸庭的事情。
他本身經曆過那天晚上和言子墨之間的事情就有所懷疑,今天蕭逸庭再過來鬧上這麽一波他估計更是懷疑,他的心思太深,蘇凝雪真是沒有多少把握讓他能夠相信自己。
這人啊,越不說話的情況下一旦爆發出來就越是嚇人。
一路上亦步亦趨的跟著慕容漓城,蘇凝雪思考者一會要組織的謊話,小心髒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動。
他帶著去的是她的別院。
依舊是昨天晚上熟悉的房間。房間裏都是慕容漓城給她精心準備的東西,淺粉色的紗帳,柔軟的暖黃色錦被,客廳的正中間是一張不大不小的雕花精致圓桌,旁邊有一張屬於她自己的梳妝台,台子上還放了幾隻可愛的手掌大小的玩偶。
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前世她的愛好來的。
蘇凝雪眸光環視著這一切,心中說是沒有漣漪都是假的。
他其實一直都在等待著她回來,她所有的喜好他都一件件的默默記得。
隱隱的莫名有種自己對他們渣的太厲害的愧疚誕生了出來。
前世的慕容漓城性格外冷內熱又霸道又偏執,還有點傲嬌的悶騷感在內,蘇凝雪給他當貼身丫鬟的時候是帶著任務去的,處處勾引處處偽裝,後期的時候她其實是知道慕容漓城是對她完全動了心的。
隻不過當時她覺得這種朦朧之間的愛戀,比捅破窗戶紙後天雷滾地火的那種刷好感度更快一點,而且她也不願意以將軍夫人的身份與他相處。
一旦關係確認,慕容漓城那種霸道的性格是絕對會對她看管的更加嚴謹的,算起來其實還是丫鬟的身份更占一點優勢,又自由又能跟慕容漓城曖昧,刷好感起來哢哢的往上竄,她完全沒必要和慕容漓城成婚來束縛自己。
後來刷完好感之後,慕容漓城正好出去最後征戰,這讓她本想跟他來一個最後的告別再死掉也是不成了。
渣她承認是真渣,自導自演的因病而死的結局後她快樂的脫離了身體等待著下一個世界的刷新。
比起冷騫森來,慕容漓城那種性格是從來不會哭的,他隻是一個勁的坐在她靈堂的屍體的旁邊,讓誰都不允許靠近她把她給埋了。
他就是接受不了她突然之間就死掉了的事實。
設身處地的想想,她應該承認,他們的變態是跟她本身是有很大的關係的,愛到深處愛人就突然死掉,擱誰誰瘋啊。
蘇凝雪一邊想,一邊又是開始頭疼。
四個男人,她本來一開始就是打著玩遊戲攻略,做任務的心態去的,沒有動真心所以也不會痛苦。
可是到了這個世界來看,她之前戲做的實在是太過了,他們是真的相信她非常的愛他們,乃至於一個都不肯鬆口放過她,她沒有真心,這四個變態倒好像就是陷的很足。
狐狸離開時傷心的神情還在腦海裏留著影響,雖然狐狸又腹黑,小時候還淘氣老是欺負她,可是蘇凝雪現在卻有點覺得渣他渣的太厲害了,默默的有點犯賤的心疼他是怎麽回事。
蘇凝雪邊想邊屏住呼吸跟著慕容漓城小心翼翼的做到小圓桌子上,乖巧可愛的不得了。
早上出來的時候沒有吃飯,慕容漓城估計也一樣。
身邊的小丫鬟經過剛才的一番事情現在做事機靈的很,他們剛剛一坐下就吩咐了人出去準備早餐和一些糕點。
屋裏其實就他們三個人,小丫鬟看他倆人的臉色好像都不怎麽對勁,找了個借口跟慕容漓城行了個禮也就下去了,她也有點怕一會出什麽事情再牽連到自己。
屋子裏特別的安靜,現在小丫鬟走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蘇凝雪偷眼看了下慕容漓城。
這家夥好像就是在生氣,雖然坐在她旁邊手指夾著茶杯,用他那薄薄的唇看似像是喝著茶,可是他周圍的氣壓很低,濃黑的劍眉也緊緊的蹙著。
他那雙鳳眼特別好看,狹長又淩冽,這會雖然不是在看她,但是蘇凝雪能察覺到這個人就是已經把全身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外冷內熱又霸道的大悶騷啊,蘇凝雪拽著自己的兔耳朵,組織著自己的語言去哄他。
既然已經抱了大腿就好好抱,不能丟了芝麻再把手裏的西瓜給扔了啊!
淺黃色的長裙落地,蘇凝雪先是把身上的披風拿下來放到一邊,然後就是小碎步的過去,討好的搬著自己的小板凳坐到了慕容漓城的身邊。
慕容漓城神情微動,但依舊目視著前方不去瞧她。
蘇凝雪伸出小指頭去小心的頂了頂他的胳膊,然後衝他特別陽光的叫他的名字,“慕容漓城。”
這家夥依舊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
蘇凝雪又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兔耳朵,死變態,怎麽這麽難哄。
可是慕容漓城難哄也得上,畢竟得罪了狐狸,他現在可是自己唯一的一條大腿了,不抱都不行了。
柳眉微微皺起,蘇凝雪見怎麽動他他都不理自己,幹脆一咬牙,按住慕容漓城的腦袋就是“吧唧”一親,然後重新縮回自己。
耍完流氓就跑,賊刺激,悶騷霸道男慕容漓城也被她的這麽一擊有點懵逼了,狹長的鳳眼微楞,然後微微垂首,衝她轉過頭去。
見慕容漓城果真不如剛才一樣假裝生氣不理自己,蘇凝雪對於自己的這個絕招有點得意,坐在他旁邊的小板凳上輕輕搖晃他的胳膊。
慕容漓城的眸色漆黑如同墨汁一樣幽暗。
“慕容漓城,你是不是生氣了啊?”蘇凝雪緊張的開口問他。
謊言拙劣的很,她吃不準慕容漓城相不相信她,也不能保證他萬一不相信她後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基本的大腿抱好,她努力穩住慕容漓城的心,盡力哄好他總是沒錯的。
果然,雖然現在慕容漓城的臉色依舊不怎麽好看,盯著她的眼睛也黑的過份,可是他緊皺的眉頭總算是鬆懈了些。
紅潤的唇瓣微張,蘇凝雪眼見著他開口,“蘇果果。”
他的聲音性感又沙啞,帶著陣陣低沉但是特別有磁性的感覺,蘇果果這個渣渣名字到他嘴裏說出來好聽極了。
“?”蘇凝雪等著他繼續的回答。
慕容漓城黑眸微沉道,“你繼續……。”
蘇凝雪有點愣住,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是讓她繼續親。
圓圓的小臉微微升起一抹粉嫩的紅,蘇凝雪嘟起小嘴還是湊過去輕輕的吻了吻他紅潤的唇瓣,還調皮的在上邊舔了舔。
為了保證身體平衡,她的小手按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舔他的時候她很明顯感覺到他衣袍下麵的肌肉顫抖的動了動。
隻是親了一下就馬上又抬起頭來,因為湊的近,所以蘇凝雪可以清楚的看到慕容漓城俊臉上的每個五官。
變態就是長得不錯,那眉毛那眼睛還有那鼻子每個五官單獨挑出來,放到誰身上都是一大亮點,完美的不行。
顏控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蘇凝雪見著他眸光幽深,聽得他又在她耳邊呢喃,“果果,不夠……。”
“……”蘇凝雪有點無語,得寸進尺,這得親到什麽時候才能哄好啊。
嘟著一張圓臉,他隻是有一點點的猶豫就被他重新的拉到了懷裏。
慕容漓城雖然樣子凶,可是他的口味卻很甜,蘇凝雪攻略他的那會就發現了,這家夥特別喜歡吃甜食,什麽糕點糖果啊的都喜歡,每次都還是偷偷的吃。
因為喜歡吃甜,所以他的嘴巴親起來也都是甜甜的。
這次不是她主動了,慕容漓城主動起來還是很嚇人的,一口氣親下來差點沒把她憋死。
不過跟美男親起來的感覺還是特別爽的,慕容漓城嘴巴又甜,總結起來也沒太多反感。
他一點點的親著她,過了好一會才抬起來頭。
幽暗的眸光如同狼一樣閃爍,“果果,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經徹底離不開你了。”
“什麽?”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蘇凝雪搞得有點蒙圈。
“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我好像開始不認識你了,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果果好像也有另外一種模樣。”慕容漓城說的非常模糊,蘇凝雪見著他的眸光轉暗,痛苦非常。
心中猛的一跳,蘇凝雪哂笑,“你不相信我?”
她有些緊張了,蕭逸庭和慕容漓城兩個人那裏她算是徹底翻船了,蕭逸庭的那番話說的太明白,慕容漓城相信的幾率也確實有點小。
“我想聽你的解釋。”耳邊的聲音響起,給了她一絲希望。
還有救哦!蘇凝雪默默的在心中暗自驚喜。
“說出來雖然比較離奇,但是確實是真的。”蘇凝雪在心裏構思著語言,“其實從那個世界上離開之後我就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附身到了這具身體上了。”
“可是附身到這個身體上的時候身體的原主已經和蕭逸庭那個家夥成婚了,不過蕭逸庭這個人好像有一個也叫作果果的青梅竹馬。”蘇凝雪一邊回憶著之前蕭逸庭說的話,一邊開始真真假假的混著說,“他不喜歡我,對我很不好,我剛剛成婚又不好和離,所以我就從蕭家挖了個狗洞跑了。”
“言子墨就是我外麵的一個小表弟,就是我安排在外邊接應我逃走的,他不認識你,以為你和蕭逸庭合起夥來去我家抓我回去,所以就幫我擋了一下。”
“我們見你和蕭逸庭都去過蘇家,怕回家就被你們逮住,所以就和表弟商量先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誰知道到了半夜就突然被你抓住了,我那表弟膽小,應該是提前跑了。”
“蕭逸庭這次過來抓我,我覺得他應該是覺得我就這麽走了是給他帶綠帽子了,所以為了麵子才抓我回去的,他根本不喜歡我,我在書房裏見過他畫的他青梅竹馬的畫像,跟我長得完全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