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枳是她的偶像,十六岁便封为芭蕾皇后,后来进军娱乐圈连续三年捧了三座影后奖杯,后来因为某些变故锋芒敛了很多,现在依然活跃在大荧幕上,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国内顶尖芭蕾舞团首席,近些年来她极少演出,只以个人名义在国际顶尖芭蕾赛场上露了几面。
“乔乔乔”谢悠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
谢程手指半握凑在唇边笑了笑,“还没见你这么失态过,这位是乔老师。”
“乔枳,这事我家小妹谢悠,一直很喜欢你,这些年你往国际发展很少回国内没有机会带她见你。”
乔枳松开傅清庭手臂,手指扫了扫及肩短发,伸手温和一笑,“你好。”
乔枳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卫衣和小脚裤配一双平底鞋,普通舒适的打扮,与她在电视里见到光彩照人的大美女的形象不同,很有亲和力。
谢悠伸手,“乔老师好。”
傅清庭和谢悠不算是陌生人,这次难得穿一身休闲装褪去了那层精英的锐利,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你和小琛年岁差不多,可以叫我一声二叔,叫她二婶。”
谢程睨了他一眼,“呦呦叫我一声二哥,叫你二叔,什么辈分?”
谢悠看着两个人对峙,有些无措。
乔枳脸上的笑热情几分,白了傅清庭一眼,“总是端着长辈的架子,我可不想被叫老了”,牵起谢悠的手微笑,“叫我姐姐就行。”
谢悠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手。
谢程摸了摸谢悠的头,“她怕生,性子比较软,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傅清庭和谢程还有乔枳是高中时候的朋友,谢程也不跟他客气,谢悠到了这边他并不是很放心,因此要傅清庭照看一下。
谢悠吃饭挑,同时照顾到乔枳要维持身材,傅清庭选的餐馆味道偏清淡,这家的鱼做的一绝,每天限量50份,要提前订才能订到。
路过熙熙攘攘的大厅,谢悠看着玻璃柜里的可乐,买了四瓶,等抱到桌上每人分了一个后,开心的拉开易拉罐。
然而下一刻却被换成了果汁,可乐到了谢程手上。
谢悠眼睛黏在可乐上移不开,乞求的看着他,“二哥。”
谢程给她夹了青菜,“对身体不好,大哥在家也不允许你喝,以后你自己生活也要管住自己,我和大哥还有你表哥都会随时过来查岗,如果你不乖我们会轮流过来照顾你。”
“好。”谢悠鼓了鼓嘴,低下头认真的吃着口碟里的菜,悄悄把香菜和青豆挑出来。
乔枳看着谢悠低着脑袋不说话,红唇勾起淡淡的弧度,“说起来,我好像记得我们舞团给你发过邀请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会拒绝我们舞团邀请函的舞者呢!现在还跳芭蕾吗?”乔枳一开始听谢悠的名字就有点印象,刚刚才突然想起来,几年前邀请函还是她亲自发过去的,只不过当时她飞了纽约没有时间去现场。
发邀请函之前看到视频觉得她天分高,恰逢舞团要添些新血液她便发了张邀请函,当时她还很可惜谢悠拒绝了这次邀请。
谢悠点头,眸中见到乔枳的喜悦逐渐消失,敛了最后一丝光亮,沉静道,“没有跳了。”
谢程看了眼谢悠,“什么时候的事?”
谢悠垂眸,“高一。”
这件事,家里没有任何人知道。
本来她完全可以走艺考,舞团邀请函她也没有想过拒绝,那天比赛她也到了现场,只不过她没有勇气登上那个舞台。
从舞团回到家里后,她便把那封邀请函放在书架最高处,把心底悄悄冒出的小绿芽亲手掐断了。
一顿饭,宾客尽欢,因为部队上临时有调派,谢程把谢悠送到帝景蓝湾便离开了。
谢悠回到家里,换下睡衣坐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外边刺眼的灯光,发了会儿呆。
她走进书房,从书架上把一个信封抽出来,似乎被打开过很多次,封口处都出现了毛边。
谢悠把邀请函拿出来,默读一遍又重新认真叠好塞进信封。
那是国内顶尖芭蕾舞团的邀约上边还有乔枳的亲笔签名,多少人连门槛都够不上,收到这样一份邀约是国内芭蕾舞者的梦想。
捏着这份邀约信封,她还会想起当时收到信时的激动和喜悦,但对她来说,终归是一场空。
谢悠平静的垂下眸子,又重新把信封随意塞进一本书中夹页中,重新回到落地窗前。
那段记忆她并不模糊,她换好舞鞋还未出更衣室便听到外间起了争执声,她亲眼见到一个高傲的女生将另一个娇小的女生推倒,女生的脚腕磕在坚硬的金属柜子上,当即肿了起来。
推人的女生有恃无恐,对峙时她鼓起勇气做了证人,但人证和女孩脚上明显的伤都抵不过推人的女生的特权。
后来她才知道,推人的女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是受伤的女孩被逐出舞团。
在谢家,她见过的恶并不多,却并非完全没见过,豪门争宠的事情她多少听过,商业上的一些肮脏手段她也不是没见过。
那时候她接受不了她心目中神圣的舞团也会出现这种不公,上场前,她看着底下一味劝受伤女孩原谅的老师们,觉得心底一片冰凉,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被兜头浇下一股冰水,尖锐的冰碴儿深深扎进心底。
谢悠伸手环住双腿把自己紧紧抱起来,心底空荡荡的,刺耳的风袭卷着荒凉呼啸而过,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堵的难受,想宣泄出来却找不到出口。
她披了件外套换上凉鞋走出家门。
拿着钥匙晃荡到小区底下的超市,在柜台前犹豫很久选了一盒女士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一个人捏着烟盒坐在路边,没有打开的意思,纤细的手指捏着金属打火机,淡黄色的火光明明灭灭,照亮她的巴掌小脸。
她在小区花园逛了很久,骨肉匀称的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直到回到家都没有勇气把烟盒打开。
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谢悠看着大理石桌面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有片刻的震惊,昨天晚上她竟然想要用这种方式排解心底里藏起来的情绪。
胡乱的将烟盒放进抽屉,走进衣帽间。
换好衣服出来时,挂钟指针正好指到七点,班级群里通知早八点在教室集合,从帝景蓝湾到学校不过二十分钟,她还有时间出去吃个早餐。
谢悠换好鞋,拉开门转身去抓台面上的钥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笑,疏懒的薄荷音从身后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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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唐沫第一次见苏煜时是在地下停车场。
角落里一片昏暗,少年干净的衬衫染了血,露出单薄漂亮的肩胛骨,清冷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见她看过来,张了张嘴,露出一双虎牙,“姐姐,我冷。”
众人皆知业内金牌律师苏煜,打官司手段狠,从无败绩,凭一张侧颜火遍全网,专业杂志封面常驻人物,微博粉丝近千万。
只是性子孤傲,不近女色。
他接活有条原则,不接娱乐圈的官司。
直到网传他接了唐沫的官司。
某次专访,有人问苏煜为什么会为唐沫打官司。
苏煜神色浅淡,细长的眼尾透着温柔,松开扣的一丝不苟的领口,露出里侧若隐若现的吻痕,“她不让说。”
当晚,苏煜和唐沫连同那枚吻痕,引爆热搜。
唐沫年少成名,却黑料缠身。
吻痣风波过后,双方粉丝都松了口气,只是合作伙伴关系,一方出钱一方办事,正常。
只是心还没落到肚子里,一条极短的视频刷爆网络。
视频中——
地下停车场,法庭上杀伐果决的苏律师红着眼圈抱着唐沫,一双虎牙扣在她细嫩的颈上,含糊不清道,“姐姐,还不能给我转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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