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低头看着她和傅廷琛的名字凑在一起,间杂着还有其他人的名字出现,像是认识一个新世界般。
把手机还给方灿的时候还恍恍惚惚的,她虽然被家里保护的很好,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实在没有往那方面想。
谢悠张了张嘴,“我们……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啊。”
她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莫名的熟悉感,之后也是理所当然的受着傅廷琛的照顾,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两个人认识才不到一个月。
方灿挨了挨她肩膀,眨了眨眼,“这就没意思了啊,上下学接送,开学当天陪你来报道,带你逛校园,帖子飘红了十几天没被撤下去,你是不知道,这两年但凡跟傅廷琛有关的造谣的帖子都会删的一干二净,你现在告诉我你”她骤然捂住嘴巴,凤眼微微眯起来,幸灾乐祸道,“大佬不会还没追上吧?”
方灿心中一阵激动。
瞧瞧,她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傅廷琛什么人?学校里追着跑的男生女生加起来能绕学校好几圈,现在却费尽心思的追一个小姑娘。
帖子上屠榜屠了那么久,人小姑娘还处于不知情的状态。
方灿暗自兴奋起来,她要见证燕大一对神级情侣的诞生了!
不过,这些她是不敢爆出来的。
两人走到教室门口,谢悠顿住脚步,双眼盯着方灿。
方灿被她盯的发毛,“怎么了?”
谢悠抿了抿唇,白皙的脸颊微微泛起粉红,眼睫轻颤,“他喜欢我吗?”
小姑娘的表情太过引人怜惜,细腻的皮肤泛起粉色,让人忍不住想试试手感,方灿忍住冲动,“不然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又不是兄妹或者什么亲戚关系。”
这下换谢悠震惊了,接下来一节课都脑海里都在回荡着一句话。
傅廷琛喜欢她!!!
想着从最开始遇见到现在成为邻居,她竟然一点没有发现,之前他还提过要她假装做他女朋友。
谢悠把小脸埋进书中,冰凉的书页熨贴着她滚烫的脸颊,心底像是架了一团火将慌乱无措的心反复炙烤,思绪像是蒸发而出的水汽了四处飘散。
是不是因为醉酒那次?
她记得她还抱了他,难道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没意识到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旦被点破,她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心里像是养了一堆蚂蚁,痒痒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灿看着魂不守舍的谢悠,捏了捏她脸颊,揶揄道,“悠悠,脸这么烫,想什么呢?”见她慌乱的避开她的目光,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忍俊不禁,“你千万要坚持住啊!我们物理系的小仙女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了!要有骨气!”
谢悠把自己的脸从方灿手中解救出来,揉了揉脸颊,眸光胡乱的扫向已经走光了的教室,指腹在书角反复按压,小声道,“没有,你别乱说。”
方灿叹了口气,小白兔能在恶狼的爪子底下坚持多久呢!
见四周无人,她半遮住嘴巴,“昨天晚上你家傅大佬把傅昀打了个半死,他这几天肯定没脸在你面前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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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合上课本,手指在封面上滑动,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情绪,脸上并没有半分同情。
“说起来,傅昀也算是咱们这一届中的校草级别的人物,不过还是没法和傅廷琛和贺宋比。”
谢悠听到熟悉的名字看向方灿,“贺宋?”
方灿看她的反应,狐疑道,“你认识?”
谢悠点头,“见过一面。”
“果然是给咱们燕大争气的女人!就是厉害!”
谢悠佯作羞恼推她,“灿灿!”
方灿伸了伸懒腰,“好了,不逗你了,快回家吃饭休息一会儿吧,下午还有两节课呢!”
谢悠离开学校的时候正是十一点半,傅廷琛掐着点打来电话,谢悠想到帖子上的言论,早已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上下起伏,控制不住的跳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耳根发红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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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清朗的薄荷音在耳边响起,谢悠呼吸一滞,生怕被他听出什么,呼吸也轻了几分,“刚才没有听到。”
“还没吃饭吧,我帮你订了餐厅,今天中午我抽不开时间陪你,离学校不远你自己过去,或者叫上方灿,去了报我的名字。”
她听到那边似乎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谢悠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震破耳膜,压着声音细细的应了一声,“嗯。”
傅廷琛没有听出她的不对劲,“我晚上去学校接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先挂了吧,去吃饭。”
谢悠之前没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好听,听到他要挂断电话连忙叫了一声,“小傅哥哥……”
“嗯?”被这声“小傅哥哥”挠的心一痒,傅廷琛停下手指,曲起手指在玻璃桌面上敲了敲。
“没……没什么,你也早点去吃饭,晚上见。”
说完也不管那边什么反应迅速挂断电话。
傅廷琛挑了挑眉,潋滟的桃花眼弯起来。
小姑娘开窍了?
谢悠吃完饭后踩着自行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无意间见到傅昀在章回路旁徘徊。
她本来想视而不见,但傅昀一转身便看到了谢悠骑着自行车过来,挡在车前伸手阻了她的路,扯了扯唇角,腿脚还很是不利索。
谢悠被他拦住去路,脸上没什么表情。
傅昀嘴角还带着淤血,“对不起,那天吓到你了。”
她垂眸不去看他,想着到底要不要避开他的腿骑过去,毕竟她也打不过他,但到底是心软了。
傅廷琛已经帮她教训了傅昀,她也没有必要一直揪着不放。
“道歉我收下了,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谢悠声音不大却说的坚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昀眸光暗了暗,手指缓缓松开。
谢悠没有再给他半点目光,踩着车离开。
傅昀对着她的背影,手指攥成拳,腿上和手腕上传来的痛隐隐提醒着他遭受的屈辱,忍无可忍道,“我不是好人,傅廷琛也不是,他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谢家的权势。”
谢悠停下,把自行车停在路边,走到傅昀面前,站在街边的台阶上仰头看他,气势却不弱,“你三番两次说他不是好人,却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内心阴暗,见不得别人半点好?小傅哥哥从来没有说过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自己一样。”
“你所谓的好人坏人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的?就因为你弱你就觉得他亏欠你了吗?他本该让着你吗?”
傅昀一愣,看着面前气呼呼为傅廷琛争辩的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容不得沙子,讽刺一笑,小傅哥哥。
他捻了捻手指,看着她维护傅廷琛的样子,眸光微闪,“当年的事他没告诉你吧。”
谢悠转身离开的动作一顿,她直觉傅昀在这里出现不是巧合,狐疑的看着他,“你当年什么事?”
傅昀扯了扯淤肿的唇角,“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帮你查出傅廷琛和你家里瞒着你的事情,你离开傅廷琛。”
谢悠脸色变了变,湿漉漉的眼睛中带着一层雾气,暗雾下水波翻涌而后归于沉寂,她抬眸看他,唇角温软一笑,“离开小傅哥哥和你在一起吗?”
傅昀眸光波动,既然她提出来了,心底的小心思也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谢家这份助力若是加到傅廷琛身上对他十分不利,他也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过要谢悠来选择他,没想到她会聪明的猜到自己的想法,“那”
清脆的声音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做梦!”
傅昀一愣,看到她依旧温软的表情,没什么攻击力,但生生在他的心上撕了一道口子。
看着谢悠离开的背影,伸手抹开唇角裂开而渗出来的血,眸光如同一条毒蛇紧紧锁住那道背影,而后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雅,拖着行动不便的腿进到小巷。
谢悠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大黑在门里边汪汪的叫着,她站在傅廷琛门前试探的叫了一声,“大黑,小傅哥哥在家吗?”
“汪呜~”
“这样,他在家你就叫一声,不在家就叫两声。”
“汪、汪!”
谢悠开心起来,她现在还没想到要怎么面对傅廷琛,听到他不在家身后按了指纹打开门,“我只是过来喂喂你,我不是真的想进来看的,喂完我就走。”
大黑晃着尾巴跟在她身后,听着她此地无银的念叨着。
谢悠找到狗粮后见到卧室半掩的房门,拍了拍大黑,“大黑,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到那个房间了?”
大黑立马会意,放下嘴边的狗粮拱开虚掩着的门板在房间里打转。
谢悠蹭到门边,看着卧室里的陈设,房间里有他身上的味道,她脸色发烫,突然见到床头柜上的小兔子模型,眼睛一亮,对着还在卧室里跟地毯作斗争的大黑招了招手,“大黑快来,吃完饭我就该走了。”
大黑跑出来,谢悠把卧室的门带上,故作平静的离开傅廷琛家。
回到家后她回到自己卧室把格子架上的缺了小兔子的十二生肖模型挨个打包好放进一个大礼品袋中,又偷偷摸摸的回到傅廷琛家把礼品袋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
太明显了,不好。
她又拎着礼品袋藏到到沙发后边,走到门边看着礼品袋的方位,她歪了歪头,万一他看不到呢?
谢悠苦恼的思索着,该放在哪里好。
大黑看着她转来转去,跟在她脚后边打转。
看着脚边的大黑,她福至心灵,钻进傅廷琛卧室,把礼品袋放到了他衣柜里。
抬起头便见到装在防尘袋里挂着的一排赛车服,其中一件红白相间的最漂亮,谢悠伸手隔着袋子摸了摸,惊艳的哇了一声,而后觉得自己太过冒犯,拉好柜子如释重负的拍了拍手。
为了防止柜子里的模型被大黑破坏,关紧了卧室的门再次离开傅廷琛家。
房间中空调持续运转,因为紧张微微汗湿的身体也舒适起来,中午睡觉的时候想到傅昀在路边和她说的那些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他为什么会到小巷附近?
而且信誓旦旦的说要帮她查当年的事情,他说傅廷琛和哥哥都在瞒着她。
果真有事情瞒着她吗?
想着想着,带着满肚子疑问沉入梦乡。
下午两节课后,谢悠到学校门前等傅廷琛。
她纠结了一下午,到底要怎么样面对他,要挑明还是继续装作不知道?
远远的看到他拉风的超跑朝自己开过来,谢悠小腿发软,心跳漏了一拍,而后像是装了马达慌的厉害,下意识的要逃开,她也这样做了。
只是跑出去没两步便被揪了回去,头顶想起慵懒的声音,“软软,见了哥哥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软软:怕被吃了qaq
手速太慢了,没有码出承诺的大肥章,以后我会尽量双更或者字数多点,感谢大家支持~
推一下基友的文:《着迷》by暴躁喵
梁潇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那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她在贴了封条的豪宅外,险些冻的没了气儿。
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决,冷戾恣睢的男人,将她领回了家。
千恩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人都说梁潇命好,没了富豪老爹,还有一个愿意宠她纵她的临江集团太子爷霍成泽。
直到那个雷鸣电闪,暴雨瓢泼的夜,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夜。
他将她丢进雨中。
男人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里,手上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看她。
看那个被他亲手宠上云颠,又亲手扔进泥潭女人。
狼狈、又可怜。
那个狼狈的女人,从此,再没人敢提起。
一别五载,再相见的时候,她手上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人心中一窒,将那个明媚惑人的妖精一把按在墙上,声线冷硬,一字一顿:
“梁潇,别以为带着孩子我就还会要你。”
“最多,孩子给我,你,消失。”
霍成泽冷然嗤笑,不屑地看她。
像极了那个雨夜里,他的模样。
梁潇有些好笑,扬手轻抚他的脸,娇笑着缓缓道:
“孩子是跟你的时候怀的,不过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江城上流圈子人人都嘲梁潇竹篮打水,即便带了孩子回来,霍成泽仍然不屑一顾。
直到她扔下孩子,离开江城,音讯全无。
才发现冷静自持素来无情的小霍总成了疯,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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