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账(1 / 1)

京城最大的喜来茶馆的包厢中,一堆官家小姐围坐在一起,不断地说话捧着中间穿湛蓝色锦衣方脸的小姐,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陛下,众人顿时静默了一瞬,纷纷小心地用眼神去看主位的那个方脸的小姐。

那小姐不轻不重地搁下茶杯,阴恻恻地说了一句:“陛下怎么了?”

提到这个话茬的女子面色三分尴尬,七分惶恐,这才想起来自己犯了这位相府丑千金的忌讳。

当今陛下以男子身份登基称帝,沈家其他血脉都死了个干净,这种时候,几乎京城所有的女人都在幻想,若是谁能够得到陛下的青睐,以后诞下皇女,那岂不是这江山的半个主人?

而这所有的女人之中,就包括这位相府丑千金朱奇志。

朱奇志从小金尊玉贵的被养大,那是多少人宠过来的,又是相府的独女,可以说在哪里都是横着走,便养成了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性子,极易记仇且自以为风流倜傥,觉得自己英俊潇洒,再加上后院的侍妾哪个不是千依百顺,将她夸的上了天,所以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其实长的很丑的事实。

直到一次宴会上,她遇到了陛下,自信满满的上去与陛下攀谈,结果……

那时候陛下正在与一个男子说话,她故作出一副有礼貌的样子介入两人的谈话,然而举止可以装,言语却骗不了人,她举止谈吐间间处处透露着你两个不过是男子,到底还是要回归家庭为女人生孩子,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你们就该跪舔我的傲慢,这样的话简直一下子踩中沈泽的红线。

只见沈泽目光俯视着她,看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垃圾,而他接下来开口说的话才是差点没将朱奇志给当场气死。

“这是哪家的矮木桩?长得丑也就算了,怎么还出来丢人现眼?人说,丑虽是天生的,但教养学识却可以后天改变,这样的人朕依旧尊重,但你,半点教养也没有,纵使生在富贵人家,也不过是个无用的废物罢了,来人,将此人赶出皇宫,永不许再踏入皇宫半步。”

朱奇志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泽,指着他道:“你……你……啊!!!”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因为大不敬伸手指着陛下而被旁边的护卫抓住手反扭到她身后,疼得她话还没说完就大叫出声。

回去之后她又被丞相大人罚跪了整整三天,陛下对她的评语也成为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之一,不少人在她背后叫她矮木桩。

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从那以后,她便不许自己周围的人提起陛下,谁提起她就记恨谁,便是想方设法也要将那惹她不快的人给整一顿。

略微惶恐的女子也算是个二世祖,倒也不怕被弄的家破人亡,但是始终是自己惹了麻烦,若是被她盯上,到时候她肯定会被家里给教训,为了补救,她赶忙道:“听说陛下去微服私访了,就这么出宫了,也没带多少人,这路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

朱奇志看着她,颇为有兴趣道:“哦?陛下出宫了?此事当真?”

那人心里暗暗鄙视道,果然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连自己亲娘成了如今京城权利最大的人这件事都不知道。

她心中虽然看不起,面上却露出巴结的笑:“自然是真,据说陛下将所有事物都交给了丞相大人,您要是不信,回去问一问令堂便知真假。”

旁边一人道:“我看着陛下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七了,却始终没有子嗣,要说他没有在后宫私藏女人,谁信呢,可至今却连个蛋都没下出来,难不成……是不会生吧?”

“这么说是啊,我曾听说汪家那状元有段时间频繁被陛下召见,对外是公事,但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样呢……”

朱奇志听得愉悦,面上却假装严肃,一句不落地听完后才训斥道:“陛下的事情岂是尔等能随意言说的?这可是大不敬,今天这话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就算了,若是出去这样乱说,可是会招致大罪的,慎言,慎言。”

众人心中都道她假惺惺,鄙视不已,面上一个个都笑得开了花:“自然自然,这不是因为诸位都是值得信任的好姐妹才会这样说的嘛,要是别人,我们定不会乱说的。”

散后,朱奇志一脸兴奋地回家,径直走到自己母亲的书房前,猛地推门而入:“娘亲,娘亲,听说陛下带着很少的人出宫了是吗?”

丞相不满地看着自己女儿:“都说了叫你不要这般莽撞,怎地还是不听?你没事突然问这事儿做什么,陛下的主意你可别打了,他不是你的良人啊。”

“女儿不是想说这个,娘亲现在如今已经是京城第一人了,而陛下远在宫外,带的人手也不够,若是陛下出什么事,那娘亲岂不是……”

“你闭嘴!”见她口一点都每个遮拦地想说大逆不道的话,丞相大人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暴怒的叫人拿来家法,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逼着她认错。

朱奇志倔强着忍了几棍子便哀嚎着认错,绝不会再犯这等错了云云。

此事尚未就此结束,暂且不提。而远在京城外的谈飞雨等人,在休休养了一天一夜后,总算才缓过劲来。

那天晚上回去后,谈飞雨赶紧扔了香炉,打开门窗透气了小半个时辰才敢进去,之后又被药性折腾了半个晚上,才终于睡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肢酸软,身上被汗水浸透,换了衣裳,又泡了个温泉,大吃了一顿,再好好的睡了一觉后,身体才恢复正常。

第三日早上,陛下身边的邵常侍敲开她的门,询问她要不要去参加这当地一年一度的庙会。

谈飞雨想了想,自己刚发了工资,不如去看看这里有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到时候买一两样回去送给爹爹和哥哥。

“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你等我换身衣裳。”说完刚想关门,就见邵常侍面色怪异,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谈飞雨笑着问:“邵常侍可还有什么交代?莫非……是陛下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邵书容赶忙摇头:“不是陛下,而是……”说话间他往左右看了看,像做贼似的,确认没人后才面色严峻地看着谈飞雨,语重心长地说,“谈大人,其实有些话不该咱们跟您说的,但是,如今您和陛下的关系不一样了,而我们是伺候陛下的人,陛下的一丝一毫便是我等全力守护的,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谈飞雨一脸懵:“邵常侍不妨将话说的明白些,小人愚钝,没听明白。”

邵书容跺了跺脚,用怒其不争的语气骂道:“哎,你这呆子,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没听明白,就是你……你……对陛下好些?”

“啊?我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会保护陛下,尊重陛下……”谈飞雨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他们的对话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怎么叫她对陛下好些,难道之前她哪里对陛下不好了?

邵书容被她话气不轻,若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现在就想打人。

谈飞雨这幅样子,在他眼里典型就是吃完了不认账。

“大人,有些话本来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但既然您都这般翻脸不认账的话,那么小的就只好在这里把话给你扯明白,您和陛下前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谈飞雨惊讶了一瞬,随即了然,那药指不定就是经过他手找来的,他会知道也属正常,不过最后两人又没有真发生什么,所以她并不是很虚。

“昨日我去为陛下穿衣,看到陛下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青乌,尤其是手腕上的,都出淤血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都心疼,当时您怎么能下得去手?纵使是□□激烈了一些,也该控制着的,陛下不计较,可不代表您能够乱来,毕竟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还望大人今后能够怜惜些,陛下再怎么说也是个柔弱男子,而不是沙包。”

“等等!你说什么?”

然而邵书容说完就甩袖离去,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人。

谈飞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千算万算,花了多大功夫才忍住做了个正人君子,除了一个吻之外她什么都没碰,结果第二天就被另一个人误解为啥都发生过了。

简直……

唉……算了算了,清者自清,反正他们之间除了一个意外的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他看了就会知道了。

说起那个吻,谈飞雨若有所思地抬手,缓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天晚上刺激的感觉似乎犹在心尖,心中感叹还好当时离开得及时,不然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她心道以后还是避着一下这位吧,位高权重的上司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要潜规则她,她可受不起。

陛下身边的那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要是让人知道她用□□的上位了,被人瞧不起是其次,到时候自己一家人指不定怎么被人搞死都不知道。

她的目标便是当个小官,有座小宅子,没事照顾照顾好友谢永的生意,再娶合心意的夫郎,带着哥哥和爹爹,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她想要的是个过日子的人,至于沈泽……抱过几次,也吻过了,无法否认的是感觉真的很不错,但是,他平日里当自己顶头上司就已经让自己吃不消了,若是两人在一起……那场景她一点也期待不起来呢。

罢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看来她得找机会想办法给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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