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出来了。”宁初乔笑了笑。
“你是不是后悔离开信王府了?”凌暮晚问的非常直接。
“你是若翎的救命恩人,我就实话和你说吧。离开百里誉以后我吃了不少苦,也曾经想过如果不离开他的话,我和若翎肯定都能过的挺好。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我当初选择的路,就算是满路荆棘我也要走完。”
宁初乔长呼了一口气,“况且,我对百里誉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唯一念着的是成亲几年他对我的好,甚至明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还留下了我和若翎的性命。他看似没什么脑子,不过,心肠倒是不错。”
凌暮晚秀眉挑起,“你确定,他心肠不错?”
宁初乔看着凌暮晚,“当初……对九王动手的事情其实都是我和剑不凡的主意。剑不凡和剑家已经覆灭,如今你是九王妃,如果你想替九王讨个公道的话,可以冲着我来。还有当初的巫蛊之术,除了皇后和长公主,我也曾经在背地里推波助澜。”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不要记恨信王,想让我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你身上。”凌暮晚嗤笑了一声,“做了错事的人,有的人死了,有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大家都往后看吧,希望你能为了你的孩子多做好事,不要再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执念。”
“凌暮晚,你真的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特别的一个。”宁初乔发自内心的说。
“我也那么觉得。”凌暮晚说完后转身离开。
歃血营的牢房中,秋娇全身没有几处好地方,她现在想死不能死,想活也不容易。
歃血营的人有的是办法让她把知道的都招供出来,就算她是铜皮铁骨也抗不过刑房里的逼供。
牢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京兆尹来接人了。”
“接什么人?”牢房内的人看向外面。
“季统领下令,把西蜀国细作送去京兆尹。”京兆尹过来接手秋娇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季统领的手谕。”
牢房里的人听到接过看了一眼,“的确是统领的笔迹。不过,统领不是说犯人留在我们歃血营吗?怎么突然要你们京兆尹来接人了?”
“这是季统领和楚王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也不知道。”京兆尹的人回答。
“行了,带走吧!”歃血营的人把秋娇从架子上放了下来,交给外面来的人。
秋娇抬起眼看了一眼,然后又垂下了目光。
当秋娇被京兆尹的人带到牢房门口的时候,歃血营的人突然喊了一句,“等等,统领说这个细作身份比较特别,我们送你们去京兆尹。”
“街上没什么人,不用那么谨慎吧?”京兆尹的几个人都觉得没那么严重。
“还是谨慎些好。”
一行人出了歃血营,秋娇被送上了马车。
她一进马车,看到马车里有个人。
秋娇眼睛瞪大还没等出声,就觉得额心一痛。
歃血营的人骑马跟在后面,他们一直盯着马车,生怕有什么突发的事情。
前面传来了马蹄声,季玄锦送完崔沅苓回府后赶回歃血营,正好看到马车后歃血营那几个人。
“你们做什么去?”季玄锦问了一句。
“统领不是让京兆尹的人把犯人带走吗,属下怕路上……”
歃血营这几个人话音还没落,前方那几个京兆尹的人突然骑马狂奔。
季玄锦刚听到属下的报告就看到前面的人跑远,“不用追,现把犯人带回去。”
就在此时,马车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
季玄锦从马背上跳下拦住前面的人,歃血营的人推开车门后大惊失色。
“统领,犯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