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玉觉得自己平日里冷静自持,哪里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有什么坏心思,就算他长得好看,可她也不会有不轨之心。都是给她下药的人的错,绝对不能轻饶。
百里泓看到她好像烫了手一样的尴尬模样,身体坐直。
外面的打斗还没结束,不知道是温茂在戏耍那些家伙,还是那些家伙真有点本事。
“什么仇什么怨?”百里泓看到安冰玉缩在马车的一角,双手抱膝把下巴埋在双膝的缝隙中。
“姓花的那个觊觎我家财富,约我谈生意却给我下药,然后……安排了他的女儿过来服侍。”
安冰玉一想到姓花那户人家的龌蹉想法就恶心。
百里泓看了安冰玉一眼,她长得比一般女子都高,可能从小就扮男装,她这身打扮毫无违和感。如果不是之前晕倒后无法伪装神态,他都不一定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姑娘家。
不过,女人和男人到底有很大的不同,相处久了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姓花的那家人,男女都不分,应该去看看眼睛了。”百里泓倒了一杯花茶放到马车中间的桌子上,“喝吗?”
安冰玉被下了药此时嗓子都冒烟了,可她还是很有警觉性,没敢碰那杯茶水。
百里泓没想到她并不轻易相信人,看样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兔子,倒是高看了她一眼。
“听你口音不是宁安城本地人吧?”百里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安冰玉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停歇,看到面前这个男人气定神闲的模样,猜也猜到他带来的人赢了。
虽然这个人帮了她,不过她没想过暴露自己的身份。人都对金钱有一种特殊的渴望,要是这个人知道她爹是谁,她家中又有多少资产,会不会也和花家那些人一样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庆幸的是,她从小就被当成男孩来养大,全家搬回宁安城知道她是女子的人不多。要不然花家可就不是把家中小姐推到她身边了,等着她的指不定就是花家的男人。
身体突然难受得很,安冰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听到自己竟然发出如此娇媚的声音,安冰玉用力的咬住嘴唇。
百里泓看到安冰玉缩在马车角落,脸颊红的像是快要滴血,不由得眉头微微的动了一下。
“温茂。”
“属下在。”
“解决了吗?”
温茂看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痛呼的人,掏出帕子蹭了蹭手。
“都解决了。”
百里泓看了安冰玉一眼,看她身体开始颤抖,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去医馆。”
“啊?”温茂愣了一下,“不去酒楼了?”
“先去医馆。”百里泓在看到安冰玉不受控制的竟然拽开了领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抓起车上的薄毯扔到她身上,“再往出露,价钱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安冰玉神志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听到百里泓的话不由得羞愤难当。
让他看到她的肌肤,她还没和他要钱呢,这个家伙!
温茂看到前面的路被那些倒在地上的家伙堵住了,“去医馆。”
马车调转了方向,朝来时的路返回。
“别走,有种就等着。”被温茂打的鼻青脸肿那些人躺在地上嗯嗯呀呀的一边痛叫一边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