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不是没见过美女,小鱼,小玉,齐青青,申梦涵、小兰等等,哪个不是美女,可马六还真从来没见过女人能美成这样的。
眼前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一头卷曲的乌黑秀,具有东方女人的婉约,又具有西方女人的时尚,气质高雅,透出知性的美感。
事实上马六无法具体形容这个女人,她的长相固然绝美,却给人一种很朦胧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美。美得让他都感觉到自卑,虽然马六一向以癞蛤蟆自居,但多半有自嘲的成分,他骨子里并不是个自卑的人,可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往那里一站,冷艳清高得如同天上的仙女,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生自卑。
女人穿着一套休闲短袖体恤,黑色的,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却不显得突兀,淡妆,胸脯不大不小,而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居然与马六的一模一样,竟然也是子弹壳做成的,这让马六一愣。
盯着这女人,马六长时间的失神终于让八爷有些不高兴了,咳嗽一声,马六这才赶紧让开,脸色一下子潮红。
八爷笑着对美女身边的中年男人道:“秦老哥,今天你跟白总能来,简直让江湖会所蓬荜生辉啊,你们看是到三楼咖啡厅坐坐,还是在二楼?”
美女身边的中年男人虽然身体微微福,身子却挺得笔直,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马六猜测这男人大半是军人出身。
姓秦的中年男人对身边的一对父子笑道:“白兄,你说呢?”
姓白的中年人戴着金丝眼镜,一脸的正气,穿着很正派的黑色西服,身边站着的年轻人,修养颇高,帅得让马六都觉得无可挑剔。
“要不就到牡丹亭吧!不过,还得问问婉雪的意思。”姓白的中年男人笑道。
美女微微一笑道:“既然白伯伯说到牡丹亭,那就那里吧。”
女人一说话,声音婉约动听,却带着一股子女强人才有的果断,让马六又是一阵心动。
面前的一行客人都没有多看马六一眼,便径直去了二楼,马六一回头,身后的几个保安跟自己也没啥区别,一脸的猪哥相,有位仁兄更丢人,居然流鼻血了,再看那边的几个迎宾美眉,也是双眼光的盯着那帅哥的背影。
“啊,你们认识吗这是谁吗?”马六狂吞口水,对身边的一位保安问道。
“你是问那美女吧?”那保安感叹道:“估计也就你不认识了,这秦婉雪可是咱们上海市的市花啊,百年难遇的大美女啊,而且是秦氏集团的总裁,掌握着秦家近百亿资产,哎,谁要是娶了她啊,这辈子就有福了,听说秦家就她一个女儿!”
另外一位保安道:“马六,你就别做梦了,知道那男的是谁吗?白氏集团的白少奇,刚刚继承了白氏集团庞大的资产,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又是留洋归来的博士,据说与秦婉雪是哈佛大学的同学,外界传言说这白少奇曾经说过,非秦婉雪不娶,今天看情况,两人十有八九会走到一起了。”
“这下可就好看了,秦白两家要是结成了亲家,那以后更是没人能跟他们相比了,估计双方都会获得巨大的商业利益啊,典型的商业联姻,听网上有人说,其实秦婉雪并不喜欢白少奇,只是两家父母都对这桩婚事很赞成,极力掺合之下,这才能走到一起的。”先前那保安又道。
马六心里一震,感叹道:“人比人,比死人啊,跟他们比起来,咱们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有人道:“对了,你们说秦家跟白家,究竟谁更厉害一点?”
有保安就回答了:“那还用说,当然是秦家啊,秦婉雪的爷爷是谁,秦解放,那可是咱们南京军区的一把手啊,咱们中国有几位大将?估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了吧,这年头,谁敢跟军队比啊!再说,那秦胜利是好惹的人吗?”
“那也不一定,白志军的老丈人在北京经营了几十年,据说能量也大得很喃!我看很难说!”有人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马六越听越心惊,暗道,乖乖,来了这一个多月,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难怪八爷都要亲自作陪,八爷再厉害,也不过是地下的枭雄式人物,说什么也不敢跟秦白两家叫板,说句难听点的话,凭小玉那点能量,根本就不够秦白两家看的,在秦白两家面前,八爷就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了,说句更难听的话,八爷在上海经营这么多年,如果秦白两家愿意,完全可以一夜之间让八爷的势力彻底土崩瓦解。
小兰匆匆的跑过来,急声对马六道:“马六,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客人都进了牡丹亭了,八爷在叫你呢!”
马六这才回过神来,一拍头,屁颠屁颠的跑到牡丹亭,八爷瞪了马六一眼,似乎是真有些生气,对马六道:“马六,上班时间你怎么不在岗位上,快点安排人给客人上茶,让吴师傅亲自动手,把我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弄上来给贵客尝尝。”
偷偷看了秦婉雪一眼,马六赶紧点头答应,他倒是想在客人面前露一手,不过知道八爷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跑去找吴师傅泡了一壶好茶,亲自端上来献上。
八爷笑道:“两位老哥,这可是我托朋友从福建武夷山带来的好茶,平常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就留着招待你们这种贵宾,哈哈。”
生了一张国字脸的秦胜利笑道:“太客气了,你我也算是本家,实在让我们愧不敢当啊!”
“我就欣赏八爷这种脾性,够朋友,哈哈,老秦啊,那咱们就却之不恭了!”另外一位中年人笑道,这人是白志军。
秦婉雪笑了笑,端起茶杯道:“好茶。”
白少奇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同样叫了一声好,两位中年男人互相看了看,一起很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八爷找了个借口出去,而马六则站在离几位贵客不远的地方候着,竖起耳朵听他们聊天。
白志军笑道:“老秦啊,今天难得请到你们父女啊,听说你最近想要去国外旅游?”
“是啊,现在有婉雪看着家,我也放心,只是我父亲的病,时好时坏,所以一直腾不开时间出去,不过我想要不了多久了吧,我准备带着老婆一起去越南旅游一次,故地重游,哎!”秦胜利笑了笑,却突然叹了口气道。
白志军关心的道:“秦伯伯的病又作了?”
秦胜利点点头,道:“算了,难得聚聚,大家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吧!”
“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白志军笑道:“那咱们就说点高兴的,我这人一直比较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说话可不转弯啊,你们可不要介意。”
秦胜利朝白志军挤了挤眼神,而秦婉雪则微微皱起眉头。
“我看婉雪跟少奇也老大不小了,咱们家少奇啊可是誓是非婉雪不娶,今天啊,我也想跟你们父女商量一下,看是不是抽个机会,把这婚事给订下来?”白志军笑道。
白少奇眼神有些狂热的看着秦婉雪,后者却低下头喝茶,像是根本没听到。
秦胜利笑道:“这事啊,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也是很乐意看到他们两个年轻人走到一起,婉雪,你的意思呢?”
秦婉雪脸色微红,抬起头,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道:“白伯伯,我还年轻,再说,我才刚刚接手公司两年,现在正是公司展的关键时期,所以,这个,我不想这么早谈这件事情。”
白少奇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白志军却笑道:“婉雪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直想振兴家业,不过我想这和你跟少奇的婚事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如果你们真的把事儿给办了,我们秦白两家也能更好的合作,这不是更好吗?”
秦婉雪脸色微红,低下头不说话,不过马六看得清楚,秦婉雪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秦胜利笑道:“好,你们谈,我先上趟洗手间。”
这家伙将烂摊子甩给女儿,想回避一下,说完话便向马六招招手。
“小伙子,能不能带我去一趟洗手间?”秦胜利笑道。
马六赶紧点头,带着秦胜利来到洗手间,马六就守在外面,等秦胜利出来之后,马六正要带他回牡丹亭,不想这秦胜利却一点也不着急,笑道:“不急,不急,我想在这抽根烟再过去。”
心里明白秦胜利的心思,马六也就笑着点点头,秦胜利给马六递了根烟,马六也不客气,接过来一看,却不是什么好烟,居然是七块五一包的红双喜,马六是真有一点意外,不过再看这秦胜利也亲近了许多。
点上烟,见马六不敢抽,也没说什么,秦胜利笑道:“小伙子,你老家是哪里人啊?”
“不知道。”马六老老实实的回答,一脸谦卑的笑容。
“你不知道?”秦胜利有些意外。
马六神色有些黯然的道:“我的确不知道,我记事起,我爹就不在了,是我娘一手把我带到的,我虽然在湖北十堰长大,但我真不知道我老家是哪里人,只知道我娘是后来才搬到十堰的,至于我爹,据说是我三岁的时候就得病走了。”
哦了一声,秦胜利点点头,安慰道:“小伙子,没什么,人啊,能活着就好,什么都可以创造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六。”马六笑道。
“马六?”秦胜利一愣,盯着马六道:“你也姓马?”
马六点点头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秦胜利笑着摇摇头,叹道:“我有个故人也姓马,不过好多年没有联系过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马六没吭声,秦胜利似乎想起什么往事,把烟掐熄之后,洗了把脸,马六则倚在他身后不远处愣。
一抬头,秦胜利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马六道:“小伙子,你也喜欢挂项链?”
马六一愣,这话问得有些没道理,这个习惯难道很奇怪吗?
当下笑道:“本来没有这个习惯,不
过听我娘说,这条项链是我爹留给我的,从小就戴着,所以就习惯了,哦,好像跟外面那位小姐戴的一模一样呢。”
秦胜利脸色一变,有些急迫的道:“你说什么?你的项链也是子弹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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