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頓粉拳,向天通體舒泰,笑眯眯地捧著一大摞文件袋,跟在氣鼓鼓的小辣椒身後走進了派出所大樓。
所裏給這丫頭的待遇不錯,單獨給她分配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雖然不大,擺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靠牆還放著一張供午休用的長木椅,但是這個配置在條件簡陋的紫薇路派出所絕對是所長級別的了。
兩個人走進辦公室,向天趕緊打開了空調,站在出風口下麵笑著道:“色狼的案子好像有新線索了,你怎麽不去問問?”
張昕白了他一眼,一邊從文件袋裏往外拿著資料,一邊道:“還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那個女孩今天早晨醒了,說那個色狼額頭上有塊疤。”
“那你怎麽不去查案,回來幹嘛?”向天有些好奇,難道這丫頭放棄這個案子了?
“額頭上有疤的人多了去,大海撈針似的,我一個人怎麽查?”小辣椒顯得不怎麽高興,“我還不如先查查這些戶籍資料,說不定能有點收獲。”
向天明白了,這丫頭估計想去查案,結果又被那些人給排除在外了,所以一大早就氣鼓鼓的。
他走到張昕對麵,趴在辦公桌上看著她嘿嘿直笑,道:“你想不想抓住那個色狼?”
“廢話!”張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嘿嘿,隻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就給你一個大線索,還是絕對能抓住色狼那種。怎麽樣,考慮一下?”
張昕心裏本來就不高興,一聽這家夥又犯痞氣了,抓起桌上的文件袋就朝向天的頭砸去:“一邊去,我正煩著呢!”
忽然,她的手停住了。她突然想起這家夥昨天在急救室跟那個姑娘單獨呆了好一會,難道他手裏真的有獨家線索?
向天見她猶豫,繼續笑嘻嘻道:“答應了就有線索,絕對能一舉抓住色狼哦。”
說完,他手裏變戲法似地出現了一張白色卡片狀的東西,在張昕麵前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張昕眼前一亮,“身份證?”
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張身份證。看來這小痞子一大早就跑所裏來還真是有原因的,想到這,她伸出白皙的小手,虎著臉道:“快給我!”
向天卻往後一倒,坐在椅子裏翹起了二郎腿,邪笑道:“答應了就給,不答應不給!這可是在昨天那女孩手裏發現的哦,肯定跟色狼有關係,有了這個,那家夥絕對跑不了。”
那張身份證在他手指間飛快轉動,牢牢吸引住了張昕的目光。
張昕氣得隻磨牙,忽然站了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手銬,惱怒道:“給不給,不給我把你銬了!”
向天暗暗搖頭,這丫頭別的都好,就是這性子太燥,就跟一桶汽油似的,一點就著,必須好好調教調教才行啊。
想到這,他把手一伸,懶洋洋道:“銬啊,就算銬了你也拿不到。”
這些天接觸下來,他已經把這丫頭的脾氣摸得差不多了,知道她最受不了這種挑釁。果然不出他所料,張昕聞言後一把推開椅子,拿著手銬氣鼓鼓地走到他跟前。
“給不給?”
“不給!”
“混蛋!”張昕一把抓住向天的右手腕,拿著手銬就銬了上去。
哪知道向天的手就跟抹了油似的,隨便一擰就從她手上滑了出去,不僅如此,他還順勢摘過張昕手中的手銬,“哢嚓”一聲,把警花同誌雙手反銬在身後了。
“混蛋,王八蛋,快點放開我!”張昕急得大喊起來,結果被向天一拉,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腿上。
啪!
被牛仔小熱褲緊緊包裹的翹.臀上挨了一巴掌,張昕臉上頓時變得紅豔豔的,嬌豔欲滴,她側著頭看著向天,咬牙切齒道:“好,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
啪!又是一巴掌。
向天笑嘻嘻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以後如果還不聽話,胡亂發脾氣,就是這個下場。”
張昕就像一頭暴露的小母獅子,在向天腿上拚命掙紮,哪知道她不動還好,這一動,胸前的那對巍峨巨峰不斷在向天腿上磨蹭,硬是把他磨出火氣來了。
向天隻用一隻手按著她,盡管讓她掙紮,昂首向上的小向天直挺挺地杵在她胸口上,頂著一團柔軟棉彈的乳峰甭提多爽,另外一隻手依然不輕不重地拍在她的翹.臀上,啪啪作響。
向天還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把這個又漂亮又彪悍的小辣椒按在腿上打屁股,看著這丫頭腰上的那一段白皙肌膚,感受著翹.臀的驚人彈力,他一時間真有些恍惚了,跟做夢似的。
其實甭說他自己,這一幕要是讓外人看去了,特別是張昕在警校的那些同學看去了,絕對會跌落一地眼鏡。
想當初那麽暴烈的霸王花,竟然被男人按在腿上打屁股,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啊。
張昕拚命掙紮了一會,始終沒辦法站起來,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她終於安靜下來,伏在向天腿上,扭頭凶巴巴地盯著他。
忽然,她感覺到一個棍子樣的東西直挺挺地頂在自己胸口上,硬邦邦的硌得她難受死了。
“混蛋,你拿什麽鬼東西頂我,快點拿開!”她忽然喊了起來。
向天楞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她說的東西是什麽了,心裏樂開了花,這丫頭真是純啊,連男人最強有力的武器都不知道。
不過她越純,向天就越喜歡,他也不給她挑破,稍微挪了一下身體,讓小向天不再頂著她,然後笑眯眯地說道:“怎麽樣,以後還發不發脾氣?你隻要答應我不再亂發脾氣,並且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把身份證給你。”
“做夢,休想!”警花同誌氣都氣死了,怎麽可能答應。
看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固執了,向天咬了咬牙,決定狠下心來幾下狠的,非得把她的暴躁脾氣給壓下來不可。
啪、啪、啪!
三下清脆的巴掌聲過後,向天黑著一張臉,問道:“說,以後還亂不亂發脾氣!”
這三巴掌,一聲大過一聲,飽滿結實的翹.臀被他打得一顫一顫的。沒等向天話聲落地,那丫頭的眼眶裏就已經蓄滿了晶瑩的淚花,沒一會,就像斷開的珠鏈一樣,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
向天傻了眼,他也沒用多大力啊,這丫頭怎麽這麽不經打,一碰就哭。
他哪裏知道,張昕是想起了讀高中時的往事,那時候母親剛剛去世,父親成天忙於工作,對她疏於管教,她又把母親的死歸結於父親對家庭的冷漠,結果產生了嚴重的叛逆心理。
後來她就和一幫叛逆少女混在了一起,玩上了飆車。終於有一天,她闖了禍,把一個路人撞成了重傷。父親是軍人出身,性格暴烈,知道以後拿著皮帶狠狠抽了她一頓。
那一次,她因為屁股上的傷勢嚴重,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好了以後,她就不再玩飆車了,並且放棄了考大學,選擇進入警校。
她就是想要知道,為什麽父親為了工作連妻子和女兒都不要了。
也許是遺傳了父親的基因,她很快就愛上了警察這個職業,也慢慢理解了父親。然而父親經過上次那件事以後,對她幾乎完全失去信任,甚至當麵說她是個廢物。
警校三年,她刻苦訓練,甚至奪得過全校格鬥冠軍,可是父親依然對她不冷不熱,並且很快就再次結婚,給她找了一個後媽。
她是一個缺乏愛的女孩,也是一個有嚴重戀父情結的女孩。這些年她拚命訓練,努力學習,就是為了為了獲得父親的關心和愛護,哪怕再象當初那樣打她一頓也好,她不希望父親用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她,她要證明給他看看。
然而一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實現這個願望。向天的三巴掌,讓她憶起往事,痛徹心扉。
向天最怕女人哭了,看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裏就跟亂麻似的亂了方寸,趕緊從桌上拿了鑰匙,打開了手銬,然後扶著她在辦公室的長椅上坐好。
好言好語哄了一會,這丫頭卻越哭越厲害了,向天沒轍,隻好拿出身份證,無奈道:“別哭了,我把身份證給你還不行嗎?”
其實被他哄了這麽久,張昕心裏也挺感動的,心裏的那份痛楚也差不多消散了。這麽多年,她都是一個人躲在沒人的角落裏偷偷啜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哄她開心,讓她倍感溫暖。
雖然這個來關心她,哄她開心的人不是父親,讓她有些遺憾,但是也足夠讓她停止哭泣了。
不過向天剛剛打了她一頓,她心裏還有氣,再加上她也看出來了,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女人哭,不如幹脆抓住他這個弱點,先把身份證弄過來再說。
所以當向天剛一拿出身份證,她就一把搶了過去,然後順手撿起手銬把向天的右手銬在了長椅上。
動作快逾閃電,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哼,這下看你怎麽辦!”她一把抹掉臉上的淚花,撅著小嘴站了起來,昂著嬌俏的小下巴傲嬌地看著向天。
向天傻了眼,尼瑪,形勢急轉直下啊!這些女人,可都不是善茬!
“喂,快點放了我!”
向天大喊,結果那丫頭根本就不理他,拿著那張身份證就去電腦上查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拿起包,把手銬的鑰匙丟進了包裏,然後笑眯眯地朝向天揮了揮手,踩著輕快的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尼瑪……”向天真是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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