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现在的嘴成了o形,她觉得要是章小鱼在她身边,这会儿已经脑补了几个新文开头了。
《震惊!我竟然是遗失多年的公主殿下》以及《假千金她是真公主》,宫漓歌都想要将自己的事情写成一个狗血剧本。
过去有人嘲笑她的身世,要是她这个身份抖落出来,她已经想到了a国的热搜,一定又是大爆。
容小五肯定会一边吃着小饼干一边质问她到底有几个小马甲。
这几天宫漓歌都在给疗养院好好照顾妈妈,因为容宴身份特殊不能过来,宫漓歌每天只能用软件和他聊几句。
除了每天网上她都会做一个深海的梦,一切都很美好。
爸爸这几天很忙,不用说也知道他是在外面肃清敌人。
投票结果也出来了,爱尔莎以超高的票数击败了爵斯,她的继位仪式定在了七天之后。
至于爵斯的死被封锁了消息,现在要是传出去对整个皇族和国家都不好听,爵斯的尸体存放在冰棺中,等爱尔莎继位之后再秘密发丧。
索性他并无妻儿,走得时候干干净净。
爱尔莎在疗养院好好修养,有宫漓歌陪着她,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宫漓歌十分贴心,连苹果都削好了切成小块的给她喂到嘴里。
爱尔莎觉得自己一生之中只有养伤的这段时间过得最幸福。
母女两人亲密无间,晚上宫漓歌都会挨着她睡。
将头靠在爱尔莎的肩膀,听着爱尔莎给她讲从前被宫斐追的故事。
尽管两人分开了那么多年,用这样的方式也能慢慢弥补起来了。
宫漓歌脑海中出现了很多关于爱尔莎和宫斐的故事,好像父母从来就没有缺席过她的生活。
“晚安,小公主。”
爱尔莎喜欢这样叫她,既亲昵又特别,她永远都是自己和宫斐珍视的公主。
“晚安妈妈,做个好梦。”
其实宫漓歌是害怕闭眼的,连着五天了,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同样一个梦。
还是那片熟悉的大海,还有一个男人的背影。
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容宴,不管她怎么叫他都不会回头。
他朝着大海深处走去,每当宫漓歌想要接近他,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墙,她怎么都跨不到他的身边。
“宴哥哥,别走!求你不要走!”她失声力竭的叫着他的名字,那人恍若未闻,任由身体一点点被大海淹没。
宫漓歌总是会泪流满面的醒来,对上爱尔莎关切的眼,“又做噩梦了?”
宫漓歌在她怀里颤抖着,“妈妈,我真的好怕。”
爱尔莎会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问道:“怕什么?”
“怕什么?我,我也不知道……”
明明不管是信息还是电话,只要她一发过去那边就会秒回应,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回复方式。
这一切都证明容宴好好的活着,且在安心等着她,为什么她就是这么不安呢?还会一直重复一个梦。
那个梦就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宫漓歌怎么也想不明白。
“要是这么担心就回他的身边去,妈妈这边没关系的。”
“他那边一切都好,大概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宫漓歌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不到五秒钟就收到了回复。
“你看,他好好的,就是我老爱胡思乱想。”
爱尔莎也年轻过,知道这个阶段的女孩子不仅爱得热烈,而且容易患得患失,她都能理解。
“看来你很在意这条断掉的项链。”
宫漓歌笑了笑,“是啊,那晚项链无故断掉就让我很不安。”
“这项链的确很特别,我仔细看过上面的五色线并不是普通的丝线,市面上没有售卖,你取下来给我,我让人去给你找,即便是找不到一条一模一样的,应该也能找到一条相似的,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
宫漓歌展颜一笑,“好,我这里还有碎掉的晶石,没有专业的设备检验,只凭肉眼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放心,不管是什么材质都会找到的。”爱尔莎回答得十分肯定。
这就当权者的好处,只要她们想要,下面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找到。
所以爵斯不顾一切的想要爬上那个位置,谁不想呼风唤雨呢?
爱尔莎拍了拍她的背,“天都还没亮,再睡会儿。”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傻孩子,我们是母女,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给我道歉,妈妈本来觉就浅,每天睡几个小时就够了,倒是你们年轻人睡眠时间长,睡吧,妈妈守着你。”
一句妈妈守着你宫漓歌又差点泪崩了,太好哭了!
在妈妈香香软软的怀抱,宫漓歌不安的情绪被驱散了很多,也逐渐睡了过去。
几天的休养,虽然爱尔莎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好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还有两天就是她的继位仪式。
不仅心腹大患死掉了,还找回了女儿,没有了烦心事她的气色也变得很好。
宫斐风尘仆仆的回来,这几天他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
“辛苦了。”爱尔莎心疼的看着他。
“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哪里会辛苦?倒是你养伤还要处理这些事情。”
“有歌儿陪着我,一点都不辛苦,对了,歌儿对这条项链很在意,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这样的,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样的项链?”
宫斐本身就是一个收藏家,没假死之前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走南闯北收集各种罕见珍品。
当他拿起这条五色线脸色倏然变得严肃起来,“不对劲,这不是寻常的五色丝。”
那晚花园里灯光暗淡,他也没仔细看,还以为就是小女孩在景区地摊上随便购买的彩绳,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什么意思?”爱尔莎不太明白这些。
“你看,在阳光下每根丝线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韧度和寻常丝线不一样,就连编织的图案也不是普通编织方式。”
爱尔莎正色道:“你的意思是这链子大有来头?”
“不仅大有来头,而且绝非出自寻常人之手,也绝对不会是装饰品这么简单,我需要找高人看看才能下定论。”